南于蘭說到這里,握劍的手一動,朝方子南身上招呼來。
“原來你們是一伙的?”海越行的行為已讓商亦晴大吃一驚,可是南于蘭竟然和方子南是一伙的,就更讓商亦晴吃驚了!
南于蘭瞥了海越行一眼,說道:“海將軍,你派人守住太師府,這里由我來應付?!?
“那就有勞南姑娘了?!焙T叫凶灾皇欠阶幽系膶κ?,樂得把這件事交給南于蘭處理,他只要把住府門,設下埋伏,就算大功告成了。
方子南冷哼一聲,迎面刺出一劍,和南于蘭打在一起。
他不是第一次和南于蘭交手了,心知南于蘭的劍法不容小覷,又擔心商亦晴的安危,只對商亦晴說了一句:“晴兒你自已小心,我來對付南于蘭。”
方子南說完了這句話好象只專心的看著南于蘭,臉上又回到平時的冷峻清奇,他要全力對付敵人的時侯,就是這個樣子。
這時屋子里的士兵都紛紛對商亦晴掩殺過來,目的只有一個,要把方子南二人殺死在這里。商亦晴仗著有有些武功,和敵人對打起來。此時方子南和南于蘭也打得如火如荼。
南于蘭的劍法很高,若是沒有商亦晴在身旁,方子南根本就不會分心,他一面和南于蘭交手,一面保護著商亦晴,同時兼顧,自然有些忙不暇接。
慌亂中,方子南中了南于蘭一劍,商亦晴驚叫一聲,想要過去援救,卻給幾名士兵纏住。手低下的侍衛也給海越行的士兵殺死,丁侍衛氣得目眥盡裂,對南于蘭大喝道:“肖將軍和大將軍都對你不薄,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大將軍?上次大將軍讓你害得掉入山崖,這還不夠嗎?”
南于蘭并不答話,反而一劍朝丁侍衛刺去,丁侍衛自然不能退,他身后就是方子南,硬受這一劍,“哇”的吐出口血來,“丁侍衛!”方子南怒極,臉色煞白,凝神定氣,專心致志對付南于蘭。
正在打斗中,忽然聽到一聲撕心裂肺大喝,肖天遠的聲音乍然響起,“南于蘭,你……”
聽到肖天遠的聲音,南于蘭手中的劍一頓,往后退了兩步,她也沒有想到肖天遠會在這個時侯
趕來,不是讓讓海越行看著嗎,這是怎么會事?
肖天遠飛身掠過,不可置信的望著南于蘭,痛心的問:“南于蘭,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我也沒有什么隱瞞的,我到這兒來就是想殺方子南,不過因為你才改變了計劃,沒想到你發現了!”南于蘭冷笑一聲,生命全都不在乎了。
“南于蘭,過去的事情的確是我對不起你,不過我們各為其主,也是迫不得已,不過……”肖天遠說到這里,聲音也變得淬厲聲來,像一把無形的劍直逼南于蘭:“你欺騙身份我可以不怪你,但是你佯裝幫我,害得方子南掉下山崖,現在又要加害方子南,難道這些都是迫不得已?”
面紗下根本看不清楚南于蘭的表情,只看到她兩只明亮的眸子露出從未有過的凝重,“其實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取方子南的性命,那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我幫你只不過是不想欠你,是你太天真了!”
“你……”肖天遠氣得手中的劍也哆起來,拿劍指向南于塵的手都在輕顫:“你一定要逼我出手?”
南于蘭輕嘆了一聲:“我也不想與你為敵,我只不過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方子南處理掉,根本不想讓你知道……”
“你不要再說了,我還會再相信你嗎?”肖天遠根本就聽不進去南于蘭的話,原來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個圈套,可憐自已也成了南于蘭手中的一枚棋子,若不是他趕來的及時,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會知道,也許方子南的性命就要葬送在她的手里。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救你并不是為了接近你,只不過我知道你和方子南的關系,不想你夾在中間為難……”南于蘭的聲音越說越低,說到最后,連聲音也帶著些許的鼻音。
肖天遠沮喪的搖頭:“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
“肖天遠……”南于蘭低低的喚了一聲,聲音里透著感情。
肖天遠仰天長嘆:“我肖天遠有眼無珠,看錯了你,今天我一定要阻止你殺方子南,你若是讓我還你這命,你隨時可以拿去,不過你若想傷害他一根頭發,除非我死!”
“好!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南于蘭驀地變色,眼神一分一分的冷了下來,像千年寒潭里的冰,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她現在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寒冰所凝的劍,直透入肖天遠的心里去,“既然你不讓我殺方子南,那你欠我那條命是不是應該還我了呢?”
“萬事皆有命,我肖天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容王,這次皇上派我來相助容王,想不到我引狼入室,還要連累他,想不到……真想不到……”肖天遠嘆息的聲音像一個冗長的夢在突然之間破碎,連他自已也大感意外。
南于蘭冷笑起來:“你終于肯認命了?當日,你救了我,我也救過你,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了,不過你殺了我的師父,今天你總該把這條命還了吧?”
“應該!”
南于蘭拿劍的手指向肖天遠,肖天遠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肖大哥……”
“肖兄……”
方子南二人同聲喊了出來,搶上前想要相助。
肖天遠擺了擺手,沉聲說道:“你們聽著,這是我和南姑娘之間的事,就算她真的殺了我,你們也不能為難她,聽到沒有?”
“肖大哥……”商亦晴再喚一聲,實在覺得肖天遠太傻了,為什么要偏偏喜歡南于蘭這樣的女子呢?
方子南心里在長長的嘆息著,卻并沒有說話,拿劍的手也因為憤怒而變得微顫。
肖天遠下定了決心,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南于蘭:“你動手吧?”
南于蘭沒有猶豫,一劍就刺了過去,劍刺入肖天遠的胸膛,他已感覺不到疼痛,只是低頭看著胸前刺入的劍鋒,再看南于蘭一眼,露出決絕的神情,然后伸手握住了劍鋒,用力往胸前一送,“噗”的一聲,劍刺入得更深,握住劍鋒的手也不斷往下滴血。
商亦晴看得臉都白了,銳聲尖叫:“肖大哥……”
南于蘭覺得那一劍簡直像刺入了自已的心窩,松開了手,顫聲問:“你不覺得疼嗎?”
肖天遠臉上揚起了一絲苦笑,凝望著她,艱難的說道:“很痛……我已經痛得無法忍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