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秋心底一顫。
不錯,之前的沐清秋已經去了,現在的沐清秋是她,所以那什麼命格神馬的自然是已盡了。
原來這古代的算卦水平和現代十有八九都是坑蒙拐騙相比,還真不是在一個檔次上。
耳邊上又是徐半仙的聲音,“小哥可是女扮男裝?”
沐清秋到底沒辦法鎮定,忙擺了擺手,“咳咳,先前大師不是也說我的面向奇特嗎?所以這也應該不算是什麼,對吧!……之前的事情不提也罷,我想知道的是,以後呢?以後怎麼樣?”
徐半仙沒有再問下去,只以爲自己這貌似根本就是看錯了命格的結果會讓這人拂袖而去,沒想到人家竟還接著問他,也就忙訕訕的接口,“小哥說的是,往事已矣,毋須再提。”
說著又是一番掐指算計,最後確定的點了點頭,“三日之內,小哥會有血光之災,若是破了,日後雖也有波折,也定是大富大貴之人,貴不可言!”
徐半仙后面的話她沒有聽到,沐清秋只聽到“血光之災”四個字。
面上白了白,手裡頭還捧著的吃食也顧不得了,放到桌上就要追問過去。可還沒開口,就聽到不遠處淺淺的咳嗽聲。
沐清秋下意識的看過去,在看到那邊拐過來的人影的時候,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
燈下迷迭之中,那頭戴斗笠,一身白衣翩翩走過來的男子,即便看不到本身的模樣,可那優雅的步伐,舉手之間的淡然若水,就像是與生俱來的魅惑,就連路邊上的野花都爭先恐後的往那邊湊過去,若非是他旁邊隨行的幾個高頭大馬,神情肅然的魁梧漢子,唯恐一些女孩兒已經哭喊著奔過去了。
……尼瑪是故意的吧!
大晚上的竟打扮的如此風,*,不對,如此風雅,豈不就是想要被衆人矚目?而眼看著那人擡腳處,正是往沐清秋的方向而來。
沐清秋嘴角抽了抽,忙站起來,頜首一輯,“公子!”
人家只搖了搖手上的扇子,“清秋也在!”
優雅的聲音響起,像是春日裡的潭水微揚,可即便斗笠下的白紗掩著他的面容,沐清秋還是能感覺到這人眼底的銳利從她的身上劃過,激的她不可控制的顫了顫。
而後,只見人家一擡腿,便坐到了她剛纔坐著的凳子上,問向徐半仙,“可會看手相?”
徐半仙看看面前這白紗斗笠的男子,怔怔的點了頭,隨後又意識到先前那位小哥還在,又擡頭看看沐清秋。
沐清秋無語。
別說是一般人會被這君王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壓倒,就是連這位半仙也差點兒丟了三魂七魄。
她從懷裡把自己攢著這一路上都沒怎麼花費的銀兩拿出一錠來,放到桌上,“有勞大師!這位是我家公子!”
既然這位君王來了,她這個冒牌兒的一品大員也只能爲奴才的份兒了。
聽到沐清秋如此說,徐半仙也算是安心。畢竟前面這位小哥還沒有卜完,就有了下家,也不太合規矩。
那位君王卻是理也不理,已然擡手,修長白希的手掌便赫然在目。
先不管那位徐半仙看到些什麼,沐清秋就覺得自己此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手掌。
五指修長如玉,指節分明,燭光下泛著盈盈碧光,似流水冰涼。
沐清秋低頭看看自己的掌心,再和這位君王的手掌比了比……不過就是一個手大一點兒,一個手小一點兒,她心虛的想。
“啊,啊——”
那個徐半仙突的驚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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