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失策,失策!
外面的管事看那個頭牌這么快的就出來了,而且還很是狼狽,正在暗自的猜想,怎么會這么的快呢。
管事的看著她,問道,“怎么了?你怎么出來了?二少呢?”
那頭牌瞪了門口的管事一眼,“滾開!”然后便沖了出去。
那管事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親自到蘇文非的那個包房去看一下。
他去的時候,蘇文非已經(jīng)穿戴整齊。
管事忙上前去。
畢恭畢敬的問,“二少爺怎么這么快就要走了嗎?”
蘇文非不置一詞,冷著一張臉,在系好最后的腰帶的時候,那張冷沉的臉轉(zhuǎn)向了那個管事,不含一絲感情的問,“你叫什么名字?”
那管事心中一驚,以為是自己得了二少爺?shù)那嗖A,忙報上了自己的大名,“小的叫李六?!?
他唇角一勾,“嗯,我記住你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蘇文非就離開了澡堂。
在蘇文非走后的半個時辰后,那管事的便接到了通知,被解雇了。
原本是想要到澡堂放松一下的,但是非但沒有放松,反而心情更加的糟糕,全都怪那個女人。
等回到了蘇府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很晚了,但是蘇文非心中窩著一股莫名的火沒處撒。
晚膳的時候,就因為飯桌上,一個婢女給他倒酒的時候不小心灑了出來,他便雷霆大怒。
一怒之下,將他那一房的婢女,全部懲罰,在院子里罰跪一晚。
但是卻沒有懲罰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千雪。
千雪找到了蘇文非,見他面無表情,心中微微的刺痛。
“為什么?”
蘇文非淡漠的看著她,比一個陌生人還要冷漠的樣子,“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讓她們罰跪一晚上?明明她只犯了一點小錯?!?
“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難道不該罰?”他目光如同刀鋒一般的,冷漠的看著她。
千雪被蘇文非看得有些發(fā)憷。
“可是那也不用連帶著全院的婢女都懲罰???”
面對千雪的質(zhì)問,蘇文非只是極淡的笑,那笑沒有絲毫的溫度,“到底是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你這是在質(zhì)疑本少爺?shù)臋?quán)威?我懲罰下人還要向你匯報?”
千雪的心,仿佛是被一柄利刃,狠狠的戳進去了一樣的疼。
“我……”
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卻找不到自己可以說的話。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奴婢怎敢有什么意思?!彼痛怪^,那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有些像她的主子——鳳傾顏。
他就這般淡淡的看著她。
“奴婢只是想說,既然大家都在受罰,那奴婢自然也是應(yīng)該受罰的。”
千雪說完之后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和那些婢女一同罰跪去。
剛走兩步,卻聽得身后淡淡的聲音傳來,“你不必去,回房休息?!?
千雪卻恍若未聞。
蘇文非將手中的酒杯砸到地上,正巧砸到她的腳邊。
千雪渾身一顫。
站定在原地。
“你是師傅托付給我的人,我不想讓她擔(dān)心?!彼穆曇粢琅f沒有溫度,冷漠得毫無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