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人都有一定的耳力,而像若水月這樣內力深厚的高手,耳力更是非凡,早已便將假山處兩人的對話一直不差的聽入耳朵里。
雖然不知道夏侯夜修口中的母親究竟是誰,也不知道她為何還未見面就對自己有這么大的偏見,但不管怎么說,若水月敢肯定的是,她將會是她一個極難對付的敵人。
聽著那一步步逼近的腳步聲,若水月只覺自己的心也跟著加快了跳動。
若水月沒有回頭,依舊一臉陶醉的盯著眼前那朵嬌艷的蓮花。而余光卻已瞥見幾抹身影已來到了自己身邊。
不動聲色的吐了口氣,若水月緩緩站直腰,一臉滿足的轉過身。“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幾人,若水月很是‘受驚’的驚叫一聲,手隨即不停的輕拍了拍自己的心堂處。
母親?在看清中年婦女容顏的瞬間,若水月真的難以相信,眼前這美麗嬌艷的女人,居然就是夏侯夜修口中的母親!
她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身著淡粉衣裙,長及曳地,細腰以云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發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艷麗無比,一雙鳳眼媚意天成,卻又凜然生威,一頭烏發梳成華髻,繁麗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瑩亮如雪,星星點點在發間閃爍。
若非她耳發幾縷白發和眼角那淡淡的魚眼紋出賣了她的年齡,若水月還真以為她就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
中年婦女沒有開口,只是目光凌厲的盯著若水月,似乎想要從她受驚的神情中察覺到什么。
慢慢‘平靜’下來,若水月撅了撅嘴,疑惑的望著中年婦女。“姐姐你是??”
聞言,中年婦女先是一愣,隨即一抹笑意從她嘴角一閃而過,而她凌厲的目光瞬間也溫和了不少。
注意到中年婦女的變化,若水月心里是一陣笑意。女人就是女人,尤其是她這個年紀的女人,無論是在什么情況下,對于自己的容顏還是如此的在乎。
看樣子,這馬屁無意中拍一拍還真是有必要的。
沒有回答若水月的話,中年婦女冷冷的反問道。“你又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我的瑤池盛世?”
聞言,若水月在心里忍不住的對她翻了個大白眼。靠!這不是明知故問的嗎?
可面上,若水月還是一臉無辜的回答道。“我叫冷訾殘月,是夜修妻子!是他帶我進來的!我。。。”說到妻子時,若水月都在心里狠狠得鄙視了下自己!妻子?哼!說的好聽,其實還不是他的一個妾!不過她卻偏要這么說。
假山處,一直目不轉睛盯著幾人的夏侯夜修,在聽到若水月說是自己妻子的瞬間,頓時就愣住了,眉頭也不自覺的鄒起來!不得不承認,自己雖然是喜歡眼前那絕美的女人,可妻子的位置永遠都是只屬于一個人
的。那就是倪諾兒!而她,最多就是自己的寵妾,也只能是自己的妾!
“妻子?哼!你未免也太高估自己的身份了吧!若我沒記錯的話,倪諾兒才能算的上是夜修的妻子,而你?頂多就是夜修的一個妾罷了!”若水月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中年婦女不屑的打斷了!
“你。。。”聞言,若水月絕美的臉上,頓時寫滿了受傷,美妙的眼中,是那星星的淚光。
看著眼前女人眼中那強忍的淚水,中年婦女有那么一刻失神了!因為她仿佛間從她美妙的眼中看到一幕悲涼的畫面。漫山的傾世桃花,被無情的狂風暴雨摧殘,蔚藍的天空飛揚著受傷的落英。
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吸進一切的委屈。“是的,在你們的眼中,甚至在夜修的眼中,我就只是他的一個妾,可在我心中,我就是他的妻子,我心愛男人的妻子。而他也是我唯一也是第一的丈夫!”斂下眼眸,若水月固執的開口道。然而不知為何,她明明是不在乎他夏侯夜修的,也更沒有愛上他,可不知道為何在說到這兒的時候,她卻覺得萬分的悲哀!心也忍不住的狠狠一抽!是在為這社會的不公?還是那些所以付出真情的女人而感到悲哀?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一刻她的心很難過。
在聽到她那句唯一也是第一心愛的丈夫的瞬間,夏侯夜修有種五雷轟頂的感覺。對那個絕美而又倔犟的女人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是心動?還是感動?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一刻他是多么的想要擁她入懷,好好的愛護她,保護她。
那一刻中年婦女的震撼似乎一點也不亞于夏侯夜修。畢竟曾幾何時,她也多么渴望得到一份唯一的愛。然而。。。
“夢是美好的,而現實卻是殘酷的。。。呵!”恍惚的說了句,中年婦女卻突然帶著丫鬟嬤嬤轉身走了。
抬起眼簾,望著中年婦女離去的身影,若水月卻是一陣納悶。她這是怎么了?怎么就這么走了?還有她究竟是誰?為何會是夏侯夜修的母親那?
“在想什么,這么入神?”見母親離開了,夏侯夜修這才緩緩的從假山后走了上前。
聞聲,若水月是猛的回過神。抬頭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夏侯夜修,若水月不語,只是目光復雜的盯著他那張比太陽神阿波羅還要俊美的臉。也許只有成為他真正的妻子,才會知道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吧?
“怎么了?”見若水月不語,夏侯夜修很是疑惑的開口問道。
若水月搖搖頭。“沒什么,你剛去哪兒了?怎么半天都沒有回來?”
“有點事,耽擱了!餓了吧!走,我帶你去吃點東西。”說罷,夏侯夜修很是自然的摟著若水月的肩,就朝一座名為聽雨軒的亭樓走去。
夏侯夜修的敷衍,讓若水月有些不悅的蹙了蹙眉,可若水月也沒打算繼續追問下去,畢竟看著情形,就算她問了,他也不會回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