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拜託賢王幫忙的事情,白羽軒早已派人送了信兒到襄王府。白郝昀一拿到口信兒,臉色都變了。若不是他拜託二哥幫忙,說不定他就落入某人的圈套了。
白郝昀此時坐在椅子上深思著,在想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按理說這樂老爺也是一個忠臣,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來人啊,備轎!”白郝昀微瞇著雙眼,怎麼想也都不對,他若是不主動出擊應(yīng)對,他遲早會吃虧的。
“是,王爺。”下人聽後,立刻去準(zhǔn)備轎子了。
此次白郝昀去西郊不僅僅是爲(wèi)了樂府的事情,更加是想和白王妃見上一面。距離上次分別已經(jīng)有幾天了,他都有些想念她那攝人心絃的琴聲了。
賢王府。
此時正是蘇芮芙的末日,她每天都飽受著煎熬,苦苦的練著古琴。她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樂先生,多麼希望她給她一點(diǎn)兒休息的時候,可怎奈,樂枝枝卻是一個非常嚴(yán)格的人。
“樂先生,你看我們都練習(xí)了半個時辰了,您一定是累了,不如我讓雪兒給你沏壺茶,歇歇再繼續(xù)?”蘇芮芙眨巴著大大的眼睛,討好的問著。
樂枝枝瞇著眼睛看著白王妃,白王妃那痛苦的摸樣,讓她不覺好笑。白王妃居然也是一個愛偷懶的女子,和她以前學(xué)琴的時候很像。
看著白王妃那期待的摸樣,樂枝枝終於點(diǎn)了頭。
“真是太好了,雪兒,趕緊去沏茶。”蘇芮芙聽後,大拍了一下手,看來樂先生也是很識趣兒的。
待茶水送了上來,雪兒給王妃和樂先生倒著茶水。蘇芮芙就和樂枝枝開始閒聊,如果不說話的話,她會覺得很無聊。
“樂先生平時都是教琴嗎?”蘇芮芙喝了一口茶問道。
“也不是,這次是王爺拜託我,我又想著無聊,所以就同意了。”樂枝枝笑笑搖搖頭道。
蘇芮芙匪夷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她還以爲(wèi)樂枝枝是專門教古琴的,卻不想她是特地來教她的。
“真是麻煩樂先生了,但是我不得不承認(rèn)樂先生的琴藝很不錯。”蘇芮芙又續(xù)了一杯茶,感謝的說道。
“王妃客氣了,這些都是應(yīng)該做的。”這白王妃倒是挺謙虛的,和一般權(quán)貴人家的女子大不相同。
正聊的愉快,這時候卻有人在錦繡閣的門外通報著:王爺?shù)健?
蘇芮芙端著茶杯的手一僵,白羽軒來了,他該不會來視察她練習(xí)古琴練的怎麼樣了吧。白羽軒看到她和樂先生這幅場景,說不定臉色都會變黑的。
剛想掩飾一下什麼的,卻見白羽軒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
“王爺,你怎麼來了。”看到白羽軒出現(xiàn),樂枝枝率先問道。
“喔,有點(diǎn)事情找你,所以就過來了。”白羽軒淡淡一笑,輕聲說道。
蘇芮芙微微一怔,白羽軒找樂枝枝,還是親自過來的。這樂枝枝到底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讓脾氣這麼不好的白羽軒看起來這麼的溫柔。
蘇芮芙尷尬的坐在椅子上
,就這麼看著他們兩個人說話,感覺自己就像是透明人。
“那個……”蘇芮芙蹭的一聲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怎麼的,聽著白羽軒這麼溫柔的和樂枝枝說話,心裡就是很彆扭。
白羽軒莫名其妙的看著蘇芮芙,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蘇芮芙愣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只得道,“沒事,你們先說。”
白羽軒皺眉,這個蘇芮芙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吞吞吐吐了,難道是琴練多了,腦子變秀逗了。
“枝枝,你跟我到外面來,我有話要問你。”忽略蘇芮芙,白羽軒直接對樂枝枝說道。
樂枝枝看了看白王妃又看了看王爺,輕輕地點(diǎn)點(diǎn)頭。
等兩人到了院子裡,蘇芮芙在裡屋氣的直跺腳,這個白羽軒,到底有什麼事情,連她都不能知道,到底是什麼秘密,這他越是避開讓她不知道,她就越想知道。
蘇芮芙偷偷的躲在窗戶邊上,然後耳朵貼在紙窗上,細(xì)細(xì)的聽著。
白羽軒認(rèn)真的看著樂枝枝,目光深邃。這摸樣讓樂枝枝看了,心裡有些沒底,王爺這個樣子很是奇怪。
“王爺,您有話就直說吧,跟我還客氣什麼。”樂枝枝微笑著說道。
“枝枝,我問你一件很嚴(yán)肅的事情,你一定要如實(shí)的告訴我,如果有什麼隱情的話,我一定會幫你的。”白羽軒表情嚴(yán)重的看著樂枝枝道。
樂枝枝一臉白霧的看著白賢王,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他的表情和嚴(yán)肅,就好似發(fā)生了什麼不幸的事情,就等待著她去確認(rèn)一般。
“其實(shí)也沒什麼,只是我想問問你父親的事情,你有沒有覺得你父親近日裡有做出什麼特別的事情。”白羽軒仔細(xì)的觀察著樂枝枝的表情,輕聲說道。
父親?父親近日裡會做出什麼舉動麼,王爺怎麼會關(guān)注這件事情。經(jīng)過白賢王這麼一說,她倒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她記得有一次她回府的時候,看到爹爹和一個人在書房裡談話,神神秘秘的,她便好奇的過去想偷聽,卻被父親生氣的趕走了。當(dāng)時她就很鬱悶,還大發(fā)了一場脾氣。
“有是有,不過這個有什麼關(guān)係嗎?”樂枝枝愣愣的看著白賢王說道。
“枝枝,我查到你的父親近日裡做出一些不正當(dāng)?shù)呐e動,就想問問你知道嗎。”白羽軒的劍眉輕挑,看著樂枝枝那驚訝的摸樣,就斷定了她是不知道的。
“什麼!!你說我父親做一些不正當(dāng)?shù)呐e動,這怎麼可能,我爹可一直都是清官啊。”樂枝枝不可置信的看著白賢王,不敢相信。
“我懷疑……你爹他密謀叛國。”白羽軒淡淡的說道。
樂枝枝的瞳孔慢慢的放大,怎麼可能,她爹怎麼可能會密謀叛國,這不可能的,她不相信。
“我不相信,我爹他最關(guān)心的就是百姓了,怎麼會叛國。”樂枝枝使勁兒的搖著頭,大腦一片空白。
一直躲在窗邊的蘇芮芙也是很吃驚,樂先生的爹爹涉嫌叛國,這玩笑可開大了,
白羽軒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自這兩日和樂先生相處以來,她雖然覺得樂先生很嚴(yán)肅,可心地卻是善良的。
“軒,會不會是弄錯了。”蘇芮芙忍不住衝了出去,憤憤的說道。
白羽軒危險的看著蘇芮芙,這個女人,他有沒有說過,不要打擾他做任何事情。
蘇芮芙乾笑著看著白羽軒的表情,她好像太過於激動了,這下白羽軒好似真的生氣了。
“王爺,這不是真的,你一定要查清楚。如果我爹沒有叛國罪名,那固然是好的,如果真的有這事情,就請王爺一定要替我爹求情。”樂枝枝的眼眶泛著淚水,抽泣的說道。
“我會的。”白羽軒安慰的點(diǎn)點(diǎn)頭。
蘇芮芙的心情不禁有一點(diǎn)複雜,在這古代,讓人心情沉重的事情也不少。
這白襄王乘著馬車,加鞭行駛到西郊。白郝昀並沒有直接到賢王府,而是直奔樂府,至於賢王府,他只是派人傳了一個口信兒。
看著眼前並不華麗的大門,白郝昀讓小廝前去拍門。
很快,樂府的管家就開了門,見到白襄王的令牌後,立刻請進(jìn)了門,然後讓人去通知老爺。
樂老爺聽到下人的通報,立刻出來迎接白襄王,見到白襄王的時候立即跪下,秉手道,“微臣不知道襄王到府上,有失遠(yuǎn)迎,請王爺恕罪。”
“行了,起來吧,今天來找樂大人是有事相商。”白郝昀看了一眼樂大人說道。
樂大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心裡卻在猜測此次白襄王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進(jìn)了內(nèi)堂,他面色從容的讓下人上點(diǎn)心和茶水。
“王爺此次光臨寒舍,不知有何事?”樂大人摸了摸鬍鬚問答。
白郝昀先是喝了一口茶水,仔細(xì)的看著樂大人,悠悠的說道,“其實(shí)也沒事什麼事情,就是想來問問樂大人,近日來大量乞丐從西郊流向東郊,樂大人是西郊的知府大人,定會清楚這件事情的。”
樂大人震驚的看著襄王爺,心猛然一沉,他就知道這事情遲早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卻不想這麼快就發(fā)現(xiàn)了,白襄王是懷疑到他的頭上麼。
現(xiàn)在還不敢斷定,樂大人只得試著問道,“這,下官的確是聽說過,我想這些人定是去討生活的,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
白郝昀瞇著眼睛看著樂大人,他說話的時候輕巧的很,這其中定有文章。
“我怎麼聽說,這些乞丐是樂大人安排的呢。”白郝昀瞇著眼睛說道,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吹了兩下便喝了起來。
樂大人一聽,打了一個機(jī)靈,白襄王怎麼會聽說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明明辦的很謹(jǐn)慎,也只有他和大人知道此事。
“這……王爺是在哪裡聽到的,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定是弄錯了吧。”樂大人的臉煞白煞白的,說話的時候都有些顫抖。
白郝昀一直觀察著樂大人的言行舉止,若是做了虧心事,一般很容易露餡兒的,而樂大人說話吞吞吐吐的摸樣,更是讓人懷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