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趁眾人休憩之際,偷跑上天界,逃過了層層守衛,終于尋到了祭司。
祭司**的坐在鍍金般的座椅上,看似微笑的臉,眼底卻無一絲笑意。
一見到那**的場面,他不慌不亂,鎮定自若的對祭司說道,“放了曉曉,我愿代她受過!”
“你既然肯尋到這,便說明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多做阻攔,你只需以命抵命,她便可以再次成人?!?
晴明垂下頭,將眼中晦暗不明的情緒掩藏在了松散的留海下……
祭司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低垂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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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曉曉被收在天界的牢房中,與牢中的妖魔有說有笑。
“杏詩?!?
“……”夜曉曉回頭,挑了挑眉,“有何貴干?”
“隨我來?!奔浪境箷詴陨斐鍪?。
夜曉曉起身,揮袖甩落身上的塵埃,將手交給祭司,便走出了那道結界。
“曉曉,你啥時候回來啊——”有妖魔甲依依不舍道。
“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吧?!币箷詴詻]有看他,只顧隨著祭司往前走,聲音飄渺。
祭司將夜曉曉帶到了通往人界的道路——
“不是要判我死刑么?”
“你可以回去了,去吧——”說罷,用手中的權杖將夜曉曉推下去。
祭司只是看著她墜落,唇畔掛著溫和的笑意,隨即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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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一聲緊張的呼喚在耳畔回響。
夜曉曉迷茫的抓住那個人的手,頭痛欲裂的睜開眼睛。
“曉曉!”看著夜曉曉蘇醒,希文緊抿的唇終于向上揚起。
“希文?!币箷詴孕α诵?,坐起身,“怎么就你一個人?”
“我不是也在嗎?!北邮a的聲音突然揚起,帶著三分戲謔,七分恬怪。
夜曉曉輕輕一笑,“晴明呢?”
“他已經回他的狐貍窩去了。”庇蔭眉眼輕佻,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倒了杯牛奶給曉曉。
“他怎么不和我說一聲?!币箷詴砸苫蟮慕舆^杯子。
“可能是那家伙舍不得你吧。”庇蔭無奈的笑笑。
聽著他們的對話,希文抿著唇,眉宇微皺,湛藍的眼中含著幾許愧意。
“好好休息?!毕N钠鹕恚s著庇蔭離去。
夜曉曉靜靜的坐在床上,夜很靜很靜,靜到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心臟也暖暖的,一種異樣的感覺,她感覺自己的心在哭……
她還是不明白,祭司為什么就這樣放她回來了。
日子一如往常,好像什么也沒有改變,門口淺綠色的風鈴輕輕響動,發出悅耳的響聲。
“歡迎光臨?!北邮a儒雅的笑著。
聽聞此聲,坐在柜臺的夜曉曉向門口看去,恍惚看到那纖塵不染的少年站在門口,嬉皮笑臉道,“買兩個冰淇淋,送一個糖果哦——”
她自顧自的笑了笑,開始翻閱手中的書——
夜深了,店關了門,夜曉曉和他們道了晚安便上樓去睡了。
她剛合上眼便沉睡過去,夢里一個淺棕色長發的男子被綁在邢臺上,有人用手挖出他的心,那血紅的心臟還在隱隱跳動,鮮血順著胸膛汩汩流出,熊熊烈火焚燒著他瘦弱的身子,原本白暫的臉,竟變的人魔不分,明明很痛苦,他卻不叫也不喊,直到他緩緩倒下,口中只喊出兩個字——“曉曉……”
“晴明、晴明!”夜曉曉劉海掩蓋的額頭滑落豆大的汗珠。
“不要!”她驚得坐起身。
希文聽到動靜,便急忙趕來,將抓狂的夜曉曉摟入懷中,她在哭,她的眼淚刺疼了他的眼,“怎么了?”
“晴明死了!他死了!”夜曉曉眼中的淚水,濕了一臉。
希文將她的頭按壓在自己的胸膛,“你做惡夢了?!?
曉曉不出聲,只是眼淚不由自主的涌出眼眶,那個夢好真實,真實到她覺得心好痛。
夜曉曉揪住希文的衣裳,咸澀的眼淚一點一點的浸入口中。
站在門外的庇蔭,眼神不由得暗了幾分——
他一聲不響的悄悄離去……
不知不覺天開始下起細密的大雨,庇蔭站在雨幕中,任雨點打濕他的衣裳,無人的街道幽深寂靜……
“曉曉,若我死,你,也會為我哭么?”
緩緩閉上雙眼,淚水雨水融為一體,黑暗的惡魔將他的身子包裹,吞吃入腹,沒有人看見他是如何消失的,唯有那簾悲涼的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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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已經到了尾聲,該說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