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車已經開走,我們仍舊站在練歌廳門前久久的沒有離開,每個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駱琦站在我身邊安慰我說道:“相信團團會有一個很好的歸宿。”
“嗯。”我點頭說道:“會的,一定會的,寶哥的遺願就是希望她可以健康快樂的成長,遠離這西關於江湖的是是非非。”
土匪遞給我一根菸,說道:“超哥,我心裡沒比你好受多少。”
我給土匪使個眼色。示意他去安慰安慰虹姐。一根菸抽到一半的時候,凌敏從樓上跑下來,嘟囔道:“奇怪了,我的車鑰匙怎麼不見了團團呢?”
“走了。”我對凌敏說道:“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你的車鑰匙是不是掉在沙發空裡面了?”
“沒有啊。”凌敏說道:“沙發空、大理石桌附近我都找了,也沒找到鑰匙,奇怪了,我明明記得我就是放在大理石上的。就咱們幾個人,你們看沒看到?”
“沒有。”我嘟囔道:“我都沒進門,你問問土匪。”
土匪說道:“我也沒看到鑰匙,我剛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送團團這件事上了,要不你再上去找找。”
“送團團?”凌敏突然把頭轉向一邊,問道:“那對夫妻是怎麼走的?”
“坐車啊。”我對凌敏說道:“一輛寶馬轎車。”
“寶馬轎車?”林敏四處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在剛剛寶馬停車的位置,因爲地上有兩車轍印,問道:“寶馬轎車什麼時候來的?一對開小餐館的夫妻買得起寶馬轎車?”
聽了林敏的話,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股涼意襲身,凌敏繼續問道:“他們爲什麼走的這麼快?不能多等一會兒麼?團團的吃的、穿的都在咱們車裡。咱們來的時候這裡一輛車都沒有,寶馬轎車是在咱們之後到的,這也就是說有人在暗中看著咱們,確定團團到了歌廳他們纔來樓下等著,他們”
我們都意識到了這件事的蹊蹺,駱琦比任何人都要緊張,她站在那臉色發青,解釋道:“我我不知道這”
我安慰駱琦說道:“我相信你,我們快去找團團。”
“我我打電話給那對夫妻。”駱琦的手都是抖的,找出餐館老闆的電話撥打過去,結果我們聽到了一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凌敏對土匪喊道:“快點叫人封住所有出城路口,檢查每一輛出城的寶馬車,要快!要快!”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凌敏這麼焦急,土匪都傻掉了,木木的點頭說道:“知知道了”
駱琦一圈打在了車門的玻璃上,整張玻璃變成了蜘蛛網。破碎的玻璃被輕而易舉的推到了駕駛室裡面,駱琦按下車鎖,凌敏拉開車門坐上了車,熟練的拆除豐田越野車的鑰匙圈。用兩根線將車子打著火。我跳上車的後排,對土匪吼道:“叫人,快叫人,照顧虹姐。”
在我跳上車的時候,駱琦已經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凌敏掛檔是將油門踩到底衝上了街道,我們並不知道那輛寶馬車已經開走了多遠。也不知道那輛車轉到了哪條路上,凌敏把豐田車開的都快飛起來了,問我是一輛什麼顏色的寶馬。
我說是黑色的,然後凌敏就著重在路上追擊各種黑色的寶馬,我們K市是三線城市,寶馬這種豪車並不多,其實我剛剛只要稍微留意一點,就能注意到這些細節,今天的事不能怪別人,要怪就怪我粗心大意吧。
此刻心亂如麻,我只希望團團不要出事。我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穿了二十幾分鍾,一點收穫都沒有。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土匪的電話打過來,對我說道:“超哥我們找到了那輛寶馬車,在東郊路和人民路的交叉口,出車禍了。”
我也沒心情聽下面的話,對凌敏說道:“東郊路和白塔路交叉口,發現了那輛車。”
當時我們的車速度不慢,正朝著相反的方向行駛,聽到我說話,凌敏一腳急剎車,越野車都玩出了180的轉彎漂移,我在後排差點被給我甩出去,一路各種超車搶道闖紅燈。五分鐘之後我們就到了東郊路和白塔路的交叉口,那輛寶馬車側翻在路邊,地上都是血。
我跳下車瘋狂的跑向側翻的寶馬,看到了團團的蘋果熊摔在路邊。地上有兩具屍體,已經被警察用白布蓋上,駱琦沒有任何猶豫的撤掉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小吃店的夫妻都躺在這裡,老闆的手握拳,在他的手裡有抓著什麼。
現場處理交通事故的交警讓我們離遠點,別妨礙公務,土匪耍起了脾氣。吼道:“操你媽的,別找事,老子今天想殺人。”
凌敏和駱琦兩個人都沒理會交警,凌敏找到了至夫妻兩人死亡的真正原因,而駱琦卻將老闆手中的紙條抽了出來,她站起來打開字條,然後整個人都沉默了,把字條遞給我說道:“曉超對不起,今天的事我無論如何都會給你一個交代,給我點時間。”說完,駱琦就走開了。
我打開那張字條:
琦琦對不起,我很想像你解釋,我們並不是真的想收養這個女孩,因爲我們是被逼無奈,我們的孩子被人綁架了那天我們和往常一樣在餐館裡面賣飯,有兩個男人拿著一份報紙找到我們。命令我們聯繫你,要我們欺騙你說收養這個女孩,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這樣做,但是我沒辦法。因爲他們綁架了我唯一的兒子,如果我不這麼做,我兒子就有生命危險。我們夫妻兩人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惹不起這些人。所以我們沒有一點辦法,他們答應我,只要把孩子抱給他們,他們就會放了我的兒子。所以我寫下這封信,希望你能諒解我,我會找機會把這封信親手交給你,但是一定是我確定兒子安全之後,原諒一個自私的父親,對不起。
凌敏站在我身後嘆息說道:“對方是有計劃、有備而來,這對夫妻不是車禍死亡的,身體上有致命傷,我覺得咱們不用找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聯繫你。”
我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小吃店夫妻兩人,深深的嘆口氣,對凌敏說道:“我們繼續找。”
一直到晚上,也沒有找到團團,大明、土匪、烏鴉他們分別帶著人守在出城的路口,一無所獲。
回到家,高長虹眼睛紅紅的,問我是不是還沒找到團團?我點點頭,手裡拎著蘋果熊,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如果我再小心一點,哪怕是再細心一點點,我都能發現不對的地方,爲什麼我可以這麼粗心呢?各種自責,高長虹還安慰我,說團團會沒事的。
回想起團團趴在車窗內大聲哭喊的表情,露出還沒長全的小牙
土匪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淺水灣,坐在沙發上抱著腦袋一句話也不說,我們大家都盡力了,K市雖然不如省城那麼大、那麼繁華,但是找一個孩子真的不容易。
我現在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駱琦的身上,手裡拿著手機很怕錯過駱琦的電話或者信息。
晚上十一點半,我終於等到了駱琦的電話,她讓我現在去她家裡,我問是不是有團團的消息了?駱琦讓我過去再和我說。我隱約感覺到不安,如果是好消息爲什麼不在電話裡面就告訴我呢?在我的追問下,駱琦才說了一句:團團已經被人帶離了K市,我們一起去找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