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知多久,狗兒發現自己來到紫雲山裡,看到黑袍人走向自己的父親張老兒,然後張老兒“啊”的一聲倒在地上,又見黑袍人拿劍瘋**在張老兒身上,接著黑袍人又一臉獰笑的看著自己,向自己走來,自己則渾身僵直,動彈不得,忽然黑袍人雙手高舉,一劍向自己斬來,狗兒“啊”的一聲驚醒過來。
一陣冷風吹過,狗兒身體微微一顫,緩緩回過神,眼淚早已流了下來,雙手緊握,內心不斷嘶喊著:“爲什麼,爲什麼!”過了一會兒,狗兒漸漸平復下來,又回憶起瞎子和小山村,內心悲痛欲絕。
又過了一會兒,狗兒收斂情緒,擡頭向四下望了望,發現自己躺在一條河邊,下半身還在水裡,於是爬起身,上了岸,想了想,方纔記起自己好像是被瞎子一腳給踹下懸崖,幸好懸崖下有條瀑布,身體順著瀑布跌落水中,以後的事就不知道了,想來是跌落水中的時候昏迷了過去,然後就被衝到了這裡。
狗兒起身檢查了下身體,發現身上除了有些痠疼和一點皮外傷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礙,然後又檢查了一下隨身攜帶的東西,瞎子給的錦囊還在,腰間的柴刀也還沒丟。正想著在這不知什麼的地方,該何去何從的時候,身後河裡突然翻起一團浪花,接著便聽見一聲人的嘶喊聲。
狗兒先是一驚,接著心裡喜道:“想不到這裡有人,真是太好了。”想著便轉身看去,卻是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水裡竟然竄出一匹白馬來,仔細一看,發現又與普通的馬又有些區別,身體大小和普通馬差不多,不過腿上有花紋,長著牛尾巴,更奇怪的是聲音竟然和人的呼喊聲一樣。白馬看見狗兒也是一驚,接著又一竄扎入水中消失不見。狗兒想了想,心裡確定到,這應該就是瞎子曾經給自己講過的水馬吧,原以爲瞎子是在胡編亂造,想不到竟然是真的,就是不知道騎著這玩意兒會是什麼感覺。
狗兒也不多想,反正已經在這了,走一步看一步,於是一路沿河向下遊走去。不知走了多久,肚子咕咕亂叫起來,這下有點爲難了。本來以爲是和瞎子一起來大荒之地,想不到現在孤身一人,雖然一路走來也看到周遭山上有些果樹,可是看上去都與外界不同,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也不敢輕易嘗試。偶爾發現幾隻鳥獸,也與世間相異,別說能不能吃,就算能吃也沒辦法抓到,更何況誰吃誰還不一定。
於是便將目光轉移到水裡,心下想道:不如去水裡抓幾條魚來吃。於是狗兒走近水邊,看看水裡有沒有魚,發現水裡淨是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有的似魚又不像魚,有的居然像鳥,有的還特麼有腳,好不容易找到了幾種自己認得的和聽瞎子說過的魚,然後費了好大勁才弄到幾條,就在岸上鑽木取火烤了吃起來,因爲經常和瞎子跋山涉水,所以這點野外生存技能還不在話下。
吃完後狗兒又繼續前進,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見前面有一個大水潭,河水源源不斷地流到潭裡,那水潭卻永遠不會滿,想必潭裡有通向某處的水道也說不定。狗兒來到潭邊,蹲身下去正要檢查一下,只見潭水深處盪盪悠悠飄上來三根水草似的東西,待要細看,那東西卻突然竄出水面向狗兒面門而來,嚇得狗兒趕緊跌身後退,抽出柴刀在面前左右揮舞,才發現居然是一條三頭蛇。三頭蛇朝著狗兒吐著信子,碗口粗的身子突然越出水面向狗兒發動攻擊,狗兒往旁邊一閃,揮刀一砍,斬下一個蛇頭,那蛇疼的瘋狂甩頭,蛇血濺了一地。
接著那蛇整個身子出了水面,向狗兒又是發動更爲猛烈地攻擊。狗兒這才發現,這水蛇身子不過才四五米,幸好不是什麼深水巨蟒,不過也不可小覷,狗兒邊躲邊砍,突然身子被蛇身狠狠一掄,狗兒一下子就被撂翻在地,接著蛇身就要盤上狗兒身體。
狗兒奮力掙扎,又是砍下一個蛇頭,這下徹底激怒了三頭蛇,又是一記抽打,這下可把狗兒抽的暈頭轉向,狗兒只感覺身子一緊,心下頓時感到完了,只感覺身子越來越緊,呼吸越來越困難。或許是狗兒命不該絕,生死之際也是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求生慾望,猛烈的將刀朝蛇身劈砍,一開始砍的還比較激烈,後來越砍越慢,最後竟是停止了揮動,柴刀落地。這時蛇身也像是泄了氣似的,緩緩鬆懈下來,倒在地上慢慢停止了動彈。
不知過了多久,狗兒緩緩睜開眼睛,發現天色已黑,身子還被蛇身卷著,蛇卻是一動不動。狗兒掙扎起來,又在蛇的七寸處補了幾刀,發現蛇確實已經死盡,這才勉強放下心來,在旁邊歇了一會兒,又去撿了些木柴,生起火來。然後弄了些蛇肉烤上,又取了蛇膽忍苦吃下,飽餐一頓後就在火堆旁睡下。
深夜裡,狗兒感覺體內一股暖流快速升起,身體越來越燥熱,像是被放在火爐上炙烤一般,並且還伴隨著一絲絲鑽心的疼痛,狗兒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拼命掙扎,卻絲毫不能緩解狀況,最後直接朝河裡滾去。
進入水中,燥熱這才稍減,不過還是處於掙扎之中,又不知過了多久,才平靜下來,上了岸,重新來到火堆旁,又添了些柴火,狗兒這才心裡暗自慶幸。白天與蛇大戰,身上也被蛇咬傷,卻沒有毒發,以爲這三頭蛇無毒,所以纔敢吃肉吞膽,沒想到到底還是出了問題,估計八九不離十是那蛇膽在作祟。經過白天大戰,再加上剛纔痛苦掙扎,現在狗兒早已累的虛脫,便倒頭睡死過去。
第二天快午時的時候狗兒纔在暖洋洋的日光中醒來,起身伸了個懶腰,感覺體內竟是無比的充實,好像有一股磅礴之力貫穿於四肢百骸,有著使不完的力氣似的,想來可能也是那蛇膽的緣故,畢竟讓自己痛苦了那麼長時間,有點補償也是應該。又檢查了一番身體,發現身上的傷口也是出奇的好了大半。
水路已經沒了,狗兒只得在附近尋找看看有沒有什麼路可走,在一片山林中發現了一條似乎有人走過留下痕跡的山路,這路也不知是通向何處,狗兒也不多想,順著路走去。走著走著發現好像是一條上山的路,而且越走越是能看出有人爲的痕跡,狗兒小心翼翼地繼續朝山上走,走了一會兒,發現差不多快到頂了,不遠處好像有個草棚,想來是有人住在這裡。
狗兒謹慎地加快腳步,來到草棚前,發現果然有人在此生活,只不過生活物品都落滿了灰塵,好像此處被遺棄一樣。打量四周,又發現草棚相對處有一山洞,想來應該是有人用來棲身的,狗兒便在洞口朝裡喊道:“請問有人嗎?”見洞裡沒反映,便又喊了幾聲,還是沒人迴應,估計也是沒人,便要進洞去查看一番。
剛到洞口,突然聽到裡面一陣躁動,狗兒正要開口喊去,只見一團白乎乎的東西從洞中猛地竄出,正撞進自己懷裡,把自己頂得向後踉蹌了幾步,接著又是一道黑影從洞裡竄出,狗兒又是嚇了一跳,後退幾步,然後定睛一看,頓時心裡叫苦不迭,真不知道自己是踩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又遇見了一隻雙頭狼。
雙頭狼瞎子也說過,在大荒之地並不稀奇,身體大小與外界無異,可是更兇惡幾倍,而這雙頭狼,身體大小都和老虎差不多了。那雙頭狼卻也沒第一時間攻擊狗兒,只不過死死盯著狗兒懷裡,狗兒下意識地看向自己懷裡,發現是一隻頭上有撮粉色絨毛,渾身雪白的可愛小狐貍,而且居然是一二三四……九尾狐貍,小小吃了一驚,狗兒心下想這應該就是瞎子說的青丘狐了。
小狐貍擡頭盯著狗兒看了看,然後扭頭又看了看雙頭狼,居然將身子一縮,使勁往狗兒懷裡鑽了鑽。這讓狗兒有些欲哭無淚,看樣子這雙頭狼是衝小狐貍的,可是現在這小狐貍居然賴在自己懷裡不走,狗兒心裡連連叫苦,裝出一臉憨厚的樣子衝雙頭狼嘿嘿一笑。
這一笑不要緊,那畜生居然以爲狗兒是在挑釁,仰天狼嚎兩聲,獠牙一咬,貪婪的涎水便流了下來,嘴裡“嗚嗚”叫著,兩眼兇光畢露,作勢欲撲。狗兒慌亂起來,不知如何是好,懷裡的小狐貍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正在著急之時,那雙頭狼便撲了過來。狗兒趕緊雙臂交叉朝前一擋,小狐貍滑落在地竄入旁邊山林消失不見,狗兒卻被雙頭狼狠狠撲倒在地。兩隻狼頭胡亂撕咬,無奈柴刀背在身上,此時更是被壓在身子底下無法抽出,狗兒只能不斷揮舞雙手與其肉搏,躲避撕咬。
生死掙扎中,狗兒無意揮出一拳,正砸在一隻狼頭上,那狼頭居然像受了重創一般,被砸蒙了起來,接著狗兒又是一頓亂拳,另一隻狼頭也未能倖免,然後狗兒雙腿朝狼腹一頂一蹬,那雙頭狼居然被狗兒硬生生給蹬翻在一旁。
那雙頭狼翻起身子,甩了甩頭,又是朝著狗兒撲來,狗兒這時也不含糊,迎面一拳打去,撞擊之處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那狼卻也是踉蹌著往後退去。狗兒痛苦的捂著剛纔那隻拳頭,原來碎裂的不是狼頭,而是狗兒的拳頭。那雙頭狼四眼血紅,又是第三次撲來,這次狗兒又被撲倒,掙扎下狗兒一咬牙抱著狼身雙腿一蹬朝山下滾去,不知道滾了多少米,狗兒只感覺最後腦袋被重重的一磕便昏死過去。
昏迷中狗兒感覺臉上被什麼舔了舔,然後嘴裡好像又被放了什麼東西,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不知過了多久,狗兒微微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居然被綁在一棵樹上,全身骨骼與肌肉沒有一處不痛,臉也是腫脹的生疼,好在還活著。
狗兒擡頭看了看,發現自己被綁在山洞前的一棵大樹上,旁邊坐立著那隻雙頭狼,儼然看管犯人的威武猛士一般,只不過雙頭狼身上也佈滿傷痕,兩隻狼頭上還纏著繃帶,說不出的堅毅與悲壯。那雙頭狼見狗兒醒了過來,起身走到狗兒面前,目露兇光,嘴裡發出“嗚嗚”的威脅之聲,接著轉身朝山洞狼嚎兩聲,快步跑進洞中。
不多時,從洞裡出來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看著六七十歲上下的老人,不過看著卻挺健壯,那人昂首挺立,一頭亂蓬蓬稻草似的黑色頭髮,兩道濃重的劍眉,一雙不茍言笑沉穩且深邃的雙目,加上一張嚴肅的面無表情的臉。那人瞇眼看了狗兒一眼,冰冷地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狗兒低下頭,不敢直視,老老實實回答道:“前輩您好,在下張狗兒,誤入此處,若有打擾,還請前輩見諒。”
那人冷哼一聲,道:“誤入!”狗兒道:“確實是誤打誤撞來到此處。”狗兒也不知道眼前這人是善是惡,只得先將瞎子帶自己來大荒之地的事瞞下不提,反正自己也確實是誤打誤撞來到這裡的。
那人怒道:“還敢嘴硬!你當這是什麼地方,你想誤入就誤入。”狗兒低頭不語,思量了一下,瞎子也沒吩咐過自己不可以將其說出,況且還一腳將自己踹下,也著實可恨,於是說道:“在下蒙一位前輩帶入此處,後被一腳踹下懸崖拋棄至此,真的是誤打誤撞來到這裡。”
那人走到旁邊一張石桌前坐下,繼續問道:“帶你來的人呢?”狗兒道:“在下不知,想來應該是回去了。”那人疑惑道:“哦?那你可知帶你來的人是誰?”狗兒道:“一位瞎眼算命先生,自稱鬼算子。”那人一聽,啪的一掌拍在石桌上,竟是將幾寸厚的石桌直接拍掉一塊,嚇得狗兒趕緊低頭不敢言語。
那人惡狠狠地道:“哼!死瞎子,還敢來此!”那人繼續問道:“你和他什麼關係。”狗兒顫顫回答道:“沒……沒什麼關係,只因半年前被他所救,便被帶到了這裡。”那人“哼”了一聲,又繼續問道:“那水潭裡的蛇是你乾的?”狗兒道:“是。”那人一聽,又是一掌拍下,只不過這次力道有減,並不曾將石桌有所破壞。
那人有些惱怒的繼續問道:“那這狗兒也是你打的?”狗兒一聽,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那雙頭狼此時在旁邊對著那人“嗚嗚”哀嚎了兩聲,讓人聽得甚是委屈,好像在哭訴一般。狗兒這才反應過來,心下暗道:原來這畜生是被人養的,而且是當狗養的,名字都和自己一樣。狗兒看了滿心委屈的雙頭狼一眼,心裡苦笑,小心地回答道:“是。”“啪!”,又是一掌拍在石桌上的聲音,那人氣得甩袖而起,朝狗兒大聲咆哮道:“那那些丹藥也是你偷的啦?”
狗兒嚇得雙腿一軟,疑惑地辯解道:“什……什麼丹藥,我並不知道什麼丹藥,也沒見過什麼丹藥,更沒有偷什麼丹藥。”那人氣道:“不是你偷的丹藥,難道丹藥還長翅膀飛了不成!明明丹藥瓶子就在你身邊,還想抵賴,說,是不是被你吃了。”狗兒道:“我真沒見過什麼丹藥,也沒偷過,也沒吃過,真沒有。”那人冷笑一聲,道:“你當我是傻子不成,體內明明還留有我丹藥的痕跡,還想抵賴!”
狗兒只得苦苦辯解,道:“沒有,真沒有。”那人揮手一指雙頭狼,又一指狗兒,道:“去!好好審審!”那雙頭狼得令,頓時變得一臉猙獰,撲向狗兒身上一頓撕咬起來,霎時間,哀嚎之聲響徹山谷。那雙頭狼撕咬了一陣,狗兒疼得昏過去又醒過來,醒過來又昏過去,如此反覆不知道多少次,最後終於沒了動靜,那雙頭狼才停止撕咬。
狗兒只感覺身體突然一個激靈,慢慢睜開眼醒了過來,原來是被那人用冷水又給潑醒過來,狗兒身體早已被雙頭狼撕咬的血肉模糊,不過還是微微地喘息道:“真沒有,我……真沒有,沒有……”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一團白影,嘴裡銜著一隻丹藥瓶,躲到狗兒被綁的樹後,不是那隻九尾小狐貍又是誰,那雙頭狼看見小狐貍,像見了仇人似的撲去。
就在雙頭狼撲到樹後時,小狐貍早就從另一邊竄了出來,跳上石桌,將丹藥瓶從口裡放下,然後擡頭看了看那人。那雙頭狼一撲不成,轉身又要欲撲,這時那人一揮衣袖,那雙頭狼便老老實實待在原地不動,然後那人看了看小狐貍,若有所思了一下,倒是沒把小狐貍怎麼樣,只是冷哼一聲坐下,又瞪了一眼那雙頭狼,把雙頭狼嚇得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嘴裡小聲“嗚嗚”著,好像在咕噥著什麼。
這時那人看到狗兒面前的地上有一個錦囊,原來剛纔雙頭狼撕咬狗兒時,皮肉都被撕爛了,更別提衣服了,早就被撕碎一地,所以那錦囊也掉了出來,還好錦囊還算完整。那人撿起錦囊,從裡面摸出一卷紙一樣的東西,緩緩打開看了看,又是氣得一掌將紙拍在石桌上,罵道:“死瞎子,你別欺人太甚!”狗兒聽了,也不明就裡,那人大袖一揮,憤憤地朝山洞裡走去。那雙頭狼見主人沒把小狐貍怎麼樣,自個兒也沒了報仇的心思,灰溜溜的跑到洞口趴著,自顧自去了。
那小狐貍見沒人理它,於是又叼起那丹藥瓶來到狗兒面前,用嘴拔出瓶塞,從裡面滾出幾粒丹藥,然後用嘴一顆一顆叼起向狗兒嘴裡送去。狗兒看了剛纔的情景,也大概明白了幾分,此時也不管丹藥該不該吃,有沒有毒,便毫不客氣的吞入腹中。丹藥一入體內,頓時一股暖流升起,體內如泡溫泉般舒坦至極,體表傷口卻是一絲絲冰涼之意緩緩襲來,疼痛也頓時去了大半。
然後小狐貍又繞到樹後,開始撕扯起繩子來,沒一會狗兒感覺勒在身上的繩子一鬆,身體便朝前倒去。緩了一會,狗兒慢慢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三晃地來到石桌旁坐下,半趴在石桌上,拿起那紙看了起來,只見上面寫著:“老毒物,此子天生智障,根基愚鈍,實是千年造化的修仙煉道之奇才,特送與你爲徒,以報當日贈藥之厚誼,無需感謝,切記,切記,哈哈哈!”
看罷,狗兒也是有些惱怒,瞎子不光**裸地侮辱自己,還拿自己取笑那什麼老毒物,怪不得那老毒物會大發雷霆。狗兒又氣又惱地坐了一會兒,心下想道:“先不管瞎子是何居心,自己反正也確實有對不起這老毒物前輩的地方,不光殺了人家的蛇,還吃肉取膽,又打傷了人家的看門“狗”,雖然自己也受到了懲罰,可是到底是自己犯錯在先。”於是起身來到洞口邊上,跪在地上,小狐貍也來到狗兒身邊趴下,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對面的雙頭狼。
狗兒想著:“先不管這老毒物收不收自己爲徒,先給人賠禮道歉再說,至於以後何去何從,到時候再說。”過了一會兒,那老毒物從洞裡出來,走到狗兒跟前,低頭看了狗兒一眼,狗兒趕緊扣頭道:“老毒物前輩……”老毒物一聽,臉色霎時一青,不待狗兒繼續說下去,差點沒一腳踹向狗兒,氣得雙袖一揮,冷哼一聲徑直朝山下走去。狗兒見狀不解,也不敢起身追上去,只以爲老毒物還在爲自己砍蛇打“狗”而生氣,只得默默地跪著,後來轉念一想,是不是自己出口莽撞了,或許這人不叫老毒物,也只是江湖諢號而已,想到這裡也後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