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琳看了看華安,眼眶李已經(jīng)有淚水在打轉(zhuǎn)。
西門琳是一個倔強(qiáng)的女孩,五歲開始習(xí)武,她的意志力是很堅強(qiáng)的。一定不會是因爲(wèi)在操場丟了面子見到仇人就想哭,而是她真的有說不出的苦衷,華安突然想到。
“你有到底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華安說道。“或許我?guī)筒簧厦Γ俏乙欢〞莻€真誠的聽衆(zhòng)。”
西門琳終於忍不住,兩行豆大的眼淚立刻就順著白皙的臉龐流了下來。
她連忙扭過頭擦了一把,說道:“我沒有怪你,你走,你快回去吧!”
“你怎麼哭了?”華安起身要去問個明白,西門琳使勁的把他往外面推。“你走啊!別打擾我好嗎?”
“你告訴我你怎麼了?”華安問道,他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女孩子因爲(wèi)自己的話就哭了,作爲(wèi)一個沒經(jīng)歷過男女情感的初哥,華安還以爲(wèi)是自己把西門琳惹哭了,更加的不願意就此離開了。“你到時告訴我啊!”
“走!走!”西門琳又擦了一把淚水,罵道。“滾啊!”
華安點(diǎn)點(diǎn)頭,慢慢的往外走去,說道:“行,我先回去,過兩天再來看你。”
西門琳“哐”的一聲關(guān)掉小門,華安思量片刻,專設(shè)向西門龍走去,他是西門琳的爺爺,又對她這麼溺愛,一定知道發(fā)生了什麼。
“老爺子……”
華安微笑著走上去打招呼。
“回去吧。”西門龍面無表情的說道。“別妨礙我忙活!”
華安點(diǎn)點(diǎn)頭,微微尷尬的看了看店裡的幾個顧客,轉(zhuǎn)身走出了西門龍的百年老店。
一路上華安都在出神,他實(shí)在想不通西門琳到底受了什麼委屈,一個這麼堅強(qiáng)的女孩子竟然會當(dāng)著一直視爲(wèi)對手的男人面前落淚。
唉,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吧,華安嘆了口氣,坐上了向龍山大學(xué)方向的公交車。
……
百年老店裡,那幾名顧客興高彩烈的買了那件瓷器以後就迫不及待的走了,這時候西門琳的奶奶剛好從外面回來,西門龍就讓她看一會兒店,自己點(diǎn)上旱菸,砸吧砸吧的往院子裡走去。
“琳琳。”西門龍走到石凳子上坐下來,柔聲說道:“華安這小子也來道歉了,那件事,你也別多想了,好好過日子。”
他擡頭望天,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有些事情,是我們無能爲(wèi)力的,所以,乾脆不要去想它了,都過去了。”
西門琳早已經(jīng)擦乾了眼淚,此時的她又恢復(fù)一臉堅毅的神情,她雙眼射出兩道精光,沉聲說道:“爺爺,我要進(jìn)去!”
西門龍聞言,緩緩?fù)V沽顺檩蔚膭幼鳎@句話,他是不希望自己的孫女說出來的,但是,他又隱隱有些期待著她說出這句話。
良久,西門龍重新把煙桿放到嘴邊抽了一大口,說道:“你想好了?”
“我想了很久!”西門琳握著拳頭,說道。“我要進(jìn)曼陀羅小隊!”
西門龍又猶豫了,他站起身走進(jìn)店裡,很快的,門外傳來了卷門拉下的聲音,老太太一臉恐慌的跑了進(jìn)來,一上來就拉著西門琳的手臂,顫聲道:“我的姑奶奶唉,你不能去!”
老太太激動的拍了西門龍一把,埋怨的說道:“死老頭子,你怎麼能同意琳琳下部隊呢?她只是個小女人,打打殺殺的像什麼話?”
“路是孩子的。”西門龍坐下,說道。“路是孩子的,讓她自己選擇。”
不等老太太說話,西門龍又道:“我兒子西門風(fēng)雲(yún)是這樣,現(xiàn)在,我孫女西門琳也是這樣!”
“你再考慮考慮!”西門龍放下菸斗,對西門琳說道。
“我說過,我要進(jìn)曼陀羅小隊,替我父親報仇!”西門琳一臉嚴(yán)肅,說道。“爺爺,不用再考慮了!”
“好!”西門龍站起身來,說道。“不過,你也知道里面的考覈,成敗與否,在於你自己。”
西門琳想都不想,咬牙毅然點(diǎn)頭。
西門龍看著自己的寶貝孫女,微微彎曲的腰板突然間挺直,轉(zhuǎn)身龍行虎變的走向書房。他從一個很少翻動的盒子裡面拿出一個薄薄的小本子,沉默片刻,拿起電話毫不猶豫的撥了過去。
老太太顯然接受不了這樣的決定,一下子癱坐在地,放佛全身力氣被突然抽空了一般。
……
炎熱的夏天,坐在車上總讓人感到昏昏欲睡,華安睡意來襲,躺在後排的座位上午睡。
“叮鈴鈴……”
電話鈴響起,華安摸了一把嘴角上的口水,拿起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喂……”
“喂,是華安嗎?”鬱青蘭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是我。”華安一聽,立刻就清醒了過來,笑著說道。“有事?”
“有事!”鬱青蘭肯定的笑道。“我在龍大南門等你。”
也不等華安說話,那頭就掛斷了,似乎在擔(dān)心華安會拒接一般。
很快的,公交車駛到了龍山大學(xué)的公交站臺,華安下了車就往南門走去。
鬱青蘭依然開著她那輛藍(lán)色的雙座奔馳車停在小校門的臨時停車場,因爲(wèi)天氣太熱的緣故,她並沒有下車,而是坐在車裡等著華安。
華安拉開車門坐了上,一陣涼意頓時讓人覺得跟外面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青蘭同學(xué),好久不見了,最近沒來學(xué)校上課麼?什麼事啊?”華安一口氣問道。
“最近在實(shí)習(xí),所以很少到學(xué)校。”鬱青蘭摘掉太陽鏡,笑著說道。“華安,不打算說說?”
“說什麼?”華安一頭霧水。
“說說你是怎麼騙了我們鄭然鄭大美女的芳心的?”鬱青蘭打趣道。“沒想到啊,你小子倒是豔福不淺!”
“你想多了。”華安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見鬱青蘭準(zhǔn)備開口,華安連忙說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找我什麼事呢?”
“好吧。”鬱青蘭不滿的白了華安一眼,說道。“我爸找你。”
說完,也不徵求華安的一見,啓動車子就快速馳騁起來。
華安也沒阻止,他知道,鬱平那隻老狐貍應(yīng)該知道一些事情了,找自己談?wù)勔彩乔槔碇小?
“你還沒吸取教訓(xùn)。”華安開玩笑的說道。“以你鬱氏集團(tuán)千金的身份,出門應(yīng)該帶上三兩個保鏢纔像話,你忘記了上詞的教訓(xùn)了?”
“華安!”鬱青蘭嗔了他一口,說道。“人家好不容易漸漸的從上次的陰影裡走出來,你又嚇唬我!說,你到底安的什麼居心?”
“我能安什麼居心?”華安笑道。“我要是對你安有什麼居心,你也不會坐在這裡了,估計你爸也不會叫你來接我過去。”
什麼?
自己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身世有身世,這傢伙竟然對自己沒想法?
鬱青蘭有些鬱悶,憋得俏臉微紅,愣是沒辦法反岔華安的話。
她只好潛移默化的把鬱悶撒到車上,漸漸的飆起車來,很快的,車子就進(jìn)了景山,這個寸金寸土的別墅地段。
很快地,車子就開到別墅大門口,傭人過來開門以後,鬱青蘭直接把車停到車庫,領(lǐng)著華安走進(jìn)客廳。
一如往常,除了華安一個人,就再沒有其他人在場,這讓他感到有些壓抑,也許是因爲(wèi)他不喜歡鬱平的緣故。
“你好,鬱先生。”華安平靜的說道。“你找我有事?”
“請你來家裡坐坐。”鬱平笑道。“華先生,我們進(jìn)書房聊聊?”
“行。”華安看了看鬱青蘭,帶你頭說道。
兩人各懷心思,來到書房後,鬱平關(guān)上門,一邊打開空空調(diào),笑道:“這天氣越來越熱了,來,喝杯龍井解暑。”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動手衝了一壺龍井,倒了一杯遞到華安面前。
“謝謝。”華安禮貌性的說道。“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鬱先生?”
“好。”鬱平也坐下,微笑道。“我喜歡你爽快的作風(fēng)。”
說完這句話,鬱平不再說話,書房頓時陷入沉默。
良久,他像是醞釀完畢,喝了一口茶,說道:“華安,你救了我女兒,上次我就說過要給予你一定的報酬,最近談生意比較忙,所以,一直沒時間跟你談?wù)勥@事,今天再次請你過來呢,有兩個問題想說說。”
“你說。”華安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上次你說過,你要給我一筆錢作爲(wèi)報答,我可一直惦記著的。”
“哈哈。”鬱平爽朗的笑了笑,起身從一個抽屜裡面抽出一張金色的銀行,遞到華安面前,說道。“這是我們的一片心意,密碼是六個八,一會兒你可以到銀行辦理轉(zhuǎn)到你自己的賬戶上。”
“好!”華安心裡雖然有些興奮,但還是不表於面的笑道。“恭敬不如從命,我正好缺錢,就厚著臉皮收下了。”
“這是你應(yīng)得的。”鬱平微笑道。“接下來還有一件事想跟華先生商量商量。”
華安微笑,不說話。他知道這老狐貍所謂的商量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他就裝傻充愣,靜觀其變。
“是這樣的華先生。”鬱平說道。“你也不必想太多,我知道,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近年來,公司的事情日益繁瑣,缺乏像你這樣的人才,我鬱某呢,想請你過來幫忙,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鬱先生。”華安一臉歉意。心道,幫忙,這傢伙不就是想讓自己留在他身邊做狗腿子,做利劍,哼,想得倒是美好。
“鬱先生。”華安歉意的說道。“我還在上學(xué),不怕你笑話,我也有自己理想,所以,恕我難以從命。”
“哈哈。”鬱平罷了罷手,笑道。“不急不急,你可以好好考慮,考慮好了就找我。”
他換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說道:“其實(shí)呢,我認(rèn)爲(wèi)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太普遍了,出來還不是得辛辛苦苦的去別人公司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