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城門口的時候,那巨大堅固的城門,給人一種無比堅固的厚實感,城樓上一隊隊青衣漢子,手上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正在來回的巡邏。
他們三人的到來,立刻被這些巡邏的人發現,他們舉起手里的武器質問道:“什么人?”
劉浩帶著兩人上前幾步說道:“我們是來收編你們的人?!?
那人一聽,二話不說,叫來一排弩箭兵就對他們進行了射擊,這一舉動,弄得三人是郁悶之極。
三人的實力又怎么可能被這些弩箭所傷,他們在箭雨里穿行了一會,然后都是齊齊飛躍,來到了城樓之上。
馮飛一把就抓住了那個剛才下令射擊他們的人,厲聲質問道:“你不問個青紅皂白,就叫人射殺我們!要是逃難來的人,不被你們射殺在了城樓下?!”
那人被馮飛抓住,掙扎了幾次,見無法掙脫“哼”了一聲說道:“蟲人,別裝了,我們這座城,哪里有人敢來,就算逃難的,他們都得繞開我們的城!既然被你抓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跟我廢話!”
就在這人說話的時候,城樓上響起了警鐘,大批的人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將他們包圍在了其中。
圍住他們的人群里,走出一個壯漢,那漢子走出人群對他們三人說道:“三只臭蟲!立刻放了我兄弟,我們就放你們離開!不然的話,那就是你們的下場!”
說著他手一指城樓下面的一個廣場。
他們順著這人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那廣場上掛著十來具尸體,有些是人的,有些是蟲人的,他們分辨的方式只有一個,就是血液,人類的是鮮紅的,而蟲人的血是黑色的。
這十幾具尸體,全都被開膛破肚,慘不忍睹。
任他們三人在戰場上見過多么殘忍的殺戮,看到這個場景都是有些惡心,馮飛開口罵道:“你們是不是變態?。∧抢锩嬗行┦侨耍銈円矚⒘藪煸谀?!”
那人不屑的說道:“蟲人也跟人一樣,我們怎么分得清楚,反正我們的城不歡迎外面的人,你們要是再不放了我的兄弟,我就…”
后面的話,他還沒說完,馮仁博就一個閃身,來到了他的面前,飛起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小腹上,將他整個人踹得倒飛出了幾米。
馮仁博這是氣的,氣他們殺戮無辜的人,但他還記得自己來的目的,是來要人的,如果太過火了,可不好,所以他這一腳,只用了半分力。
那人被踹了這一腳,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兩眼發狠,他對著被馮飛擒住的那人說道:“兄弟,為了整個城的安危,死你一個保大家!”
說著他一揮手,他的面前立刻聚集了一群拿著弩箭的人。
被馮飛擒住的那人,也是條漢子,知道自己兄弟說這話,是打算讓射手們,連同自己一起射殺,掙扎了一下說道:“兄弟,來吧!到了下面,勞資還是一條好漢!”
就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候,劉浩說道:“你們這還沒弄清楚狀況,就準備開戰,不太合適吧?”
被踹那人“呸”了一口說道:“蟲人,你們想耍什么花樣?花言巧語在我們這,不好使知道不?”
劉浩示意馮飛將人放了,然后獨自上前說道:“我們不是蟲人,至于信不信在你們,我要找你們管事的說話!”
那人見他們放了自己的兄弟,有些錯愕,他知道,一般蟲人的話,抓住人很少會放的,他心里嘀咕,難道他們真是人類?
就在這時一個人在城樓下面說道:“老七老六,先別動手,他們應該不是蟲人,聽聽他們說什么?!?
大家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老者,站在城樓下面,一身的短打,看著很是精神。
那兩人聽到這老者的話,一揮手,那些拿著弩箭的人,緩緩的退到了一邊,但他們還是舉著弩箭戒備著。
劉浩看著下面那老者,知道這可能就是他們的頭了,于是轉身對那老者說道:“老先生,你是這的管事的吧?”
老者呵呵笑道:“算是把,你叫我寬爺就行,什么老先生不老先生的,在我們城里,沒這叫法?!?
劉浩微笑道:“好!寬爺,實不相瞞,我們是執掌家族的人,現在正要組織隊伍與蟲族全面開戰,打算跟你借點人?!?
寬爺一聽他這話,眼珠轉動,然后單腳一點地面,跳上了城樓,來到他們的面前站定后說道:“執掌家族?那可是我們的死對頭啊,你們有信物嗎?”
他這話沒錯,執掌家族,掌管天下不平事,沒少找夜城的麻煩,馮飛也不多話,從懷里摸出一塊金黃色的牌子,丟了過去。
寬爺接過牌子看了看,然后點頭說道:“不錯,是執掌家族的令牌,這塊還是家主令?!?
說著他一把將那令牌丟回給了馮飛,然后說道:“找我們借人,你們可能找錯對象了吧?我們可是受大陸上所有人鄙夷的存在,我們是不站在任何一方的,蟲族什么的,我們不害怕,我們更害怕你們贏得勝利后,取締了我們這夜城!”
馮飛一聽,就要開罵,這人也太沒道義了,現在人類面臨著蟲族的威脅,他們竟然還想著自己的利益。
劉浩一把拉住他,然后上前說道:“寬爺,什么民族大義,什么同仇敵愾,我就不在你面前多說了,我知道哪些在你聽來都是廢話,但是我們是真的需要你們的幫助,我想問你們要五千人,價碼你隨便開!”
寬爺看了看劉浩,臉上露出一絲欣賞的笑容道:“你小子很上路啊,不錯合我的胃口,你得先告訴我,你借我的人干什么用?要是拿去當炮灰,我可不會答應!”
劉浩擺了擺手說道:“你想多了,我要的這些人,以后可都要成為將軍的!不過寬爺,我們奔走了好幾天才來到你這,站在城樓上談事情,不是你的待客之道吧?”
寬爺聽了他話,來了興趣,見大家站在這城樓上談事情的確不妥,于是說道:“這倒是我唐突了,走吧,到我住的地方大家再做詳談?!?
站在他身后的兩人,還有著警惕,低聲對寬爺說道:“大哥,你真相信他們說的話?萬一…”
寬爺擺了擺手說道:“執掌家族的人,還不至于干出太過下作的事情,他們跟我們不一樣?!?
說著他帶頭走下了城樓,朝城內走去,劉浩也不客氣,招呼了馮仁博和馮飛一聲,跟著他們也朝里面走去。
進到城里,是一派的繁華,大家買賣不斷,吆喝不停,跟大家想象中的罪惡之城完全的不同。
寬爺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別院前,站定說道:“這就是老兒我的住處了,還過得去吧?”
這別院還算大氣,門口幾個勁裝的漢子,一眼就能看出個個都是高手,他們見到寬爺,都是齊齊行禮說道:“寬爺好?!?
寬爺揮了揮手,就算是回禮了,然后帶著大家走進了別院。
進了別院后,前院是一片的鳥語花香,?...
寬爺帶著他們穿過前院,進入內院后,是一個類似練武場的地方,四周有很多木樁和人偶,不少人正在這鍛煉著。
這些人看到寬爺,都是停手行禮,態度十分的誠懇,看來這寬爺,在手下人的心目中威望很高。
寬爺一路揮手并沒有過多的停留,帶著他們走進了后院。
后院有七八間房子,寬爺帶著他們走進了正對門的那一間。
這間屋子,擺放著一個圓桌,圓桌的四周圍著幾張凳子,寬爺也不客氣,坐上了首席位,他身后的那兩人沒坐,站在了他的身后。
寬爺坐下后,示意劉浩他們也坐下,然后說道:“現在你們可以說了吧?”
劉浩微笑著說道:“寬爺把這夜城管理得很是僅僅有條啊,我還以為現在城里是一片打打殺殺的景象那?!?
寬爺哈哈大笑道:“誰沒事了天天打打殺殺,我們背上這罪犯的身份,很多時候,都是那些貴族,為了滿足自己的欲念,強行施加到我們身上的,我當了這夜城的老大,就會給大家過上好日子,比別的城里的人,更好的日子!”
劉浩佩服的說道:“寬爺這豪氣和心胸,算得是一代梟雄了?!?
寬爺擺了擺手說道:“馬屁就不用拍了,說正事吧,你剛才說要走我的這些人,是去當將軍?這是怎么會事?”
劉浩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我要的這些人,還真就是去當將軍的,因為戰場,不比打群架,執掌家族的人一身正氣,這個你也知道,但是邪性太少了,在戰場上老是與那些蟲族硬碰硬的話,我們肯定吃虧,所以我想要你,給我點狡猾陰毒的小子,有了這些狡猾陰毒,再用到蟲族的身上,那就別有洞天了。”
寬爺聽了他這話,大笑著說道:“好!你小子的見解,很獨到,我們這夜城,別的沒有,這算計人的人,到處都是,這個沒問題,那你打算用什么跟我換這些人那?”
劉浩這一路,早就想好了換人的籌碼,于是快速的說道:“戰爭勝利之后,夜城還是歸你管,所有罪犯,只要是無辜的,一律還他清白,到時候他們愛上那生活,就上那生活!你看怎么樣?”
的確這當罪犯,誰又是自愿的,很多都是生活所逼,有些更是被權貴們直接栽贓陷害的,可以說罪犯們其實很厭惡自己這個罪犯頭銜的。 шшш? TTKΛN? ¢ O
寬爺聽他講出這個交換條件,眉頭皺了一會說道:“小子,你開出的條件,還算可以,但你怎么保證你們一定就能贏?”
劉浩一聽,呵呵笑著說道:“我不能保證一定贏!但寬爺你也要知道,如果人類在這一場戰爭中失敗了,那么所有的城都將失去,你覺得沒有其他人抵抗蟲族了,你這一座孤城,能抵擋住蟲族的進攻嗎?”
他這話,帶著些許的威脅意味,意思就是告訴寬爺,都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寬爺身后的一人,聽了這話,有些不樂意了,呵斥他道:“你小子,怎么跟寬爺說話那!信不信…”
他話還沒說完,寬爺輕喝道:“老七!別插嘴!”
那被叫做老七的人,聽到寬爺的訓斥,立刻閉上了嘴。
寬爺呵斥完他后,轉頭對劉浩說道:“你小子很聰明,分析得也很正確,我很喜歡你這人,好!我同意你們的要求,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
劉浩見三兩句話就搞定了,心里很是高興,急忙問道:“什么條件?”
寬爺笑著說道:“我要一萬斤糧食!”
他這話一出,馮飛不樂意了,現在蟲族肆虐,糧食可是很珍貴的,于是他立刻說道:“不行!現在糧食哪里都缺,你要一萬斤糧食,開玩笑吧!”
那知道他說出這話后,寬爺竟然“砰”的一下,拍案而起的說道:“你以為我想要來自己屯著的嗎?現在大家只能在城里種點糧食維持生計,每天都有人餓死!我要來這些糧食,其實是想救濟一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