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江鎮、悅來居的一架馬車中。
林月兒、燕南天、陳雪三人坐在馬車中,馬車內的裝飾頗為華麗,車廂中的空間不小,燕南天三人坐的倒也寬松。
燕南天本不想坐在馬車里,卻是捺不住林月兒熱情相邀,不過林月兒越是殷勤,燕南天越感覺事有蹊蹺。
“林掌柜,您能前來拜訪一品居,在下感激不盡。”燕南天拱了拱手,說道。
“燕小弟無須客氣,你既然加入了悅來居,那就是我們悅來居的人,大家相互關照也是應有之義。”林月兒笑道。
“林掌柜說的是,若是有用得著在下的,以后只管吩咐就是了。”燕南天笑了笑,試探道。
看到燕南天如此上道,林月兒也不想錯失機會,笑道:“燕小弟,上一次你說我身體有恙,還想要幫我診治一番,我卻沒有接受你的好意,實在是慚愧的很。”
“無妨,當初也是我有些冒昧了。”
燕南天擺了擺手,臉上有些不以為意,心中卻暗暗嘀咕道:“這個林月兒找我,莫非是為了治病的事情,否則怎會如此的殷勤?”
“燕小弟不瞞你說,這些日子我確實感到身體不適,恰好應了你之前的言論。”林月兒笑道。
“那林掌柜,還需要好好調養一番,省的以后病情加重,更加不好治愈了。”燕南天關切了一句,卻沒有主動的提起,要幫對方診治的事情,好人做一次就夠了,做多了就成了爛好人,反而會被對方瞧不起。
燕南天的語氣雖然客氣,但是卻沒有主動診治的意思,林月兒臉上露出一抹苦澀,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燕小弟,我想讓你幫我檢查一下,不知可否?”
這并不是林月兒第一次求醫,上一次她向燕南天求醫,燕南天就以有事推脫了,這一次兩人同乘一車,燕南天卻是不好再用這種借口。
“燕小弟,掌柜的這兩天的病癥越來越厲害,今天早上甚至頭痛的醒來,你就幫掌柜的檢查一下吧。”陳雪也出言懇求道。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燕南天也不好在推脫,笑道:“在下醫術淺薄,若是說的不對的話,還未林掌柜莫要見怪。”
“燕小弟能幫我看病,已經是給我面子了,我又豈會那般不知好歹。”聽到燕南天應了下來,林月兒微微一笑,道。
燕南天微微點頭,而后觀察了一下林月兒的氣色,發現對方的神色晦暗,確實像是存在著病癥,問道:
“林掌柜,不知近來身體有何病狀?”
“頭疼、出虛汗,而且經常是在黎明時分發病。”林月兒說道。
“飲食方面,可有什么異常?”
“沒有,胃口還不錯。”林月兒道。
“林掌柜,我看病的話需要診脈,若是您不介意的話,還請讓我摸一下脈象。”燕南天提議道。
“好。”林月兒略微遲疑了一下,就點頭應了下來,人在生病的時候,可沒有那么多的心思。
燕南天伸出了右手,搭在林月兒的手腕上,感受著林月兒的脈象和波動,臉上的神色略顯凝重,過了半晌之后,才放開了林月兒的手腕。
“燕小弟,你可檢查出是什么病癥?”陳雪一臉關切的問道。
燕南天微微搖頭,并沒有回答陳雪,而是對著林月兒說道:“林掌柜,麻煩您張開嘴,讓我看你下你的舌相。”
“嗯。”雖然燕南天的診治有些古怪,不過林月兒還是應了下來。
林月兒張開櫻桃小口,燕南天看了一下她的舌體,隨即露出一抹沉思之色,又抓起林月兒的另一只手,號了一下另一只手的脈象。
“燕小弟,我這到底是什么病?”看到燕南天這么瞎鼓搗,林月兒也有些坐不住了,問道。
“林掌柜,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您的身體并沒有得病。”燕南天嘆息了一聲,說道。
“哦,既然我沒有得病,那為何會頭痛呢?”林月兒柳眉微蹙,帶著一絲質問的口氣,道。
“你應該是中毒了。”燕南天一臉凝重的說道。
……
烏江鎮、西城門外。
杜友珍站在城門外,不時的向著遠處張望,他已經在這里等候了一個時辰,仿佛是在期盼著什么大人物的到來。
半晌后,遠方出現了幾個人影,護持著中間的一輛馬車,向著西城門的方向趕來,馬車上掛著一個旗子,用金筆寫著一個唐字。
看到了這個唐字之后,杜友珍不禁眼前一亮,趕忙向著這輛馬車迎來,然而還不呆他接近馬車,就被馬車的護衛呵斥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在下,烏江鎮守備杜友珍,敢為車中的可是江城唐公子?”杜友珍停下腳步,望著眼前的馬車說道。
“不錯,正是我家公子爺。”領頭的護衛一臉傲然,道。
“在下那是唐公子的舊識,得知唐公子要來烏江鎮,特意趕來迎接。”杜友珍對著馬車朗聲說道。
片刻后,馬車的簾子被人掀開,走出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少年唇紅齒白、身形微胖、身上穿著華麗的服飾,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般。
“杜守備,好久不見了。”少年的語氣中規中矩,聲音卻帶著一絲稚嫩。
“杜友珍,見過唐公子。”杜友珍趕忙上前行禮,道。
“杜大人無須客氣,有勞您迎接了。”少年虛扶了一把,動作自然、熟練,活脫脫的一個小大人。
這個少年名叫唐小小,乃是江城城主的兒子,這一次恰好有事來到烏江鎮,也是杜友珍要迎接的貴客。
……
烏江鎮、悅來居的一架馬車中。
“燕小弟,你是說我中毒了?”林月兒臉上露出詫異之色,確認道。
“不錯,根據您的脈象、面向、舌相顯示,您的身體并沒有得病,反而像是中毒的癥狀。”燕南天說道。
“燕小弟,不知掌柜的中了什么毒?”陳雪長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的問道。
“我現在只是初步診斷,無法確認中的什么毒,還需要在翻閱一些資料,這樣才能確認**的種類。”燕南天解釋道。
聽到燕南天這么說,林月兒反而更加相信,因為燕南天若是一下子說出**的種類,反而顯得太過虛假,更像是在胡編亂造,現在用這種不確定的語氣,更像是在認真的斟酌。
“吁……”
就在此時,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林月兒眉頭微蹙,對著馬車外面問詢道:“什么事情,馬車為何停了下來?”
話音剛落,外面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道:“掌柜的,有加急信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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