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上面寫著:符籙宗王羽泰前來拜山,鄙人和令宗少宗主一見如故,特請其去喝酒。另外小徒請貴宗多加照拂,若是不小心碰掉半根毫毛,嘿嘿!恕我不便多言。
王羽泰留下的信件說得很含糊,可是有一個意思是非常明確的,那就是郝重威被王羽泰抓走了!另一個意思就是威脅,若是佟玄微受到什麼傷害,雖然寫的是不便多言,但是可以想象,到時候會有多少極端的手段!
郝雲飛看到這留書,第一反應是憤怒,可是隨即就變成了奇怪,朝陽宗的護山陣法重重,王羽泰是怎麼進去的?並且能在不被發覺的情況下擄走郝重威,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想到這裡,郝重威的奇怪又轉變成了恐懼,若是自己的宗派變成人家的後花園,人家想什麼時候來逛逛,就是什麼來,想抓走誰就抓走誰,那自己的朝陽宗成什麼了?簡直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你把重威怎麼樣了?”郝雲飛看著王羽泰,他說話的聲音有些乾澀。
現在的他不僅是奇怪和恐懼,還真的很尷尬,自己的兒子丟了,事先竟然毫不知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羽泰微笑道:“令公子他很好,若是我徒弟沒什麼毛病的話,我會將他全須全尾地交給你的。”
“他現在在哪?”郝重威問道,直到現在他還沒看見郝重威,當然要問問。
“只要我看見小徒,令公子自然會和你見面。”王羽泰說道。
現在到了走馬換將的時候了,郝雲飛當然不會再拖下去。佟玄微雖好,可是卻是個死心眼,不論用什麼手段,就是沒有歸順的意思;可自己就這一個寶貝兒子,總不能真的不要了吧?
沒有辦法,郝雲飛向旁邊的弟子一使眼色,不一會兒就有人將佟玄微帶了出來。
三清聯盟的人看了,很是惱火,狠狠地瞪了郝雲飛一眼;之前聽說朝陽宗綁架了佟玄微,畢竟是沒有親眼見到,現在親眼所見,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暗暗下定決心:“過了今天,這件事情一定要傳遍整個修真界,堂堂的名門正派竟然搞起綁架人的事情來,哼哼,這件事若是傳開了,看你們以後用什麼臉見人?”
佟玄微看見王羽泰,大喜,老遠就喊道:“師父!”
王羽泰也很高興,關心地問道:“玄微,你還好嗎?”
佟玄微連忙答道:“弟子很好,請師父放心。”
王羽泰早就看出來了,佟玄微除了功力被封外,沒什麼異狀,精神狀態很好,說明沒受什麼委屈。其實也是,朝陽宗還想利用他呢,不迫不得已是不會虐待他的。
“你們師徒要敘舊有的是時間。”郝雲飛冷冷地插嘴,“現在令高足人就在這裡,那麼我兒子呢?”
王羽泰一揮手,郝重威就出現在眼前,他卻不交還給郝雲飛,而是用手抓住郝重威的肩膀不放。
“爹,快救我!”郝重威看見他老爸,連忙求救,連聲音都走調了。
“放開我兒子!”郝雲飛也叫道。
王羽泰笑嘻嘻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信不過你,先放了我徒弟,兒子自然會還給你。”
郝雲飛重重地哼了一聲,回手解開了佟玄微的法力封印;佟玄微便向王羽泰走了過來。
王羽泰也不爲已甚,將郝重威的封印也解開,令其自己歸去。
“拜見師父!”佟玄微走到近前就向王羽泰施禮,立即被王羽泰扶了起來,佟玄微向周圍衆人打過招呼,就恭恭敬敬地站在王羽泰的身邊。
而郝重威的那面卻是另一番景象。郝重威看見他老爹,這回可算是看見親人了,撲到他老爸的懷裡就放聲痛哭,那情節,真是太感人了,簡直是聞者傷心,觀者落淚呀!
衆人一看這種場景,都知道,這人完了!作爲一位修真者,怯懦到這種程度,那絕對是種下了心魔,看來他這一輩子很難再有發展了。
郝雲飛輕輕推開郝重威,斥道:“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
郝重威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連忙止住哭聲退到了一邊。
郝雲飛惡狠狠地看著王羽泰,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王羽泰造成的,自己的兒子向來驕傲,若非有重大變故,絕不會如此失態!他也清楚得很,自己兒子算是完了,完全毀在王羽泰的手裡了;另外今天的事情若是傳揚出去,朝陽宗的臉也會丟光的。
“王羽泰,都是這個王羽泰!”郝雲飛恨恨不已,恨不得將王羽泰生吞了,可是現在明顯是自己的一方理虧,要動手總要有個理由吧?
“王真人。”郝雲飛的語氣冰冷,“令高足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代表朝陽宗向你表示歉意。”
“真人客氣了。”王羽泰很大度地說道,語氣不溫不火。
“令高足在我宗,我們一直不
敢怠慢,可是犬子的遭遇似乎就慘了點,這也算是和你們扯平了。”郝雲飛的話說到這裡,語氣陡然一轉,“可是我們還有筆賬要算清楚。”
“哦?說來聽聽。”王羽泰毫不在意地說道,他知道郝雲飛不甘心,自然要找自己的麻煩,他想聽聽郝雲飛用什麼藉口,反正他也不怕,大不了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呀?
“剛纔我宗弟子彙報說,我宗的藏寶庫被盜,丟失了很多重要物品,請王真人——您,把它們交出來!”郝雲飛說到“王真人”的時候語氣很冷,那個“您”字又咬的很重。
一石激起千層浪,郝雲飛的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朝陽宗的藏寶庫被盜了?真的假的?
作爲當事人的王羽泰當然知道自己沒有去偷朝陽宗的寶庫,而且郝雲飛剛剛知道寶庫被盜似乎有點巧合,看起來是郝雲飛無中生有的可能更大!多半是他心有不甘,這才找了個如此的藉口。
王羽泰當即反擊道:“貴宗的藏寶庫真被盜了嗎?我看多半是有人在撒謊吧?哼哼,即便是真被盜了,那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郝雲飛說道:“前不久犬子在宗內修煉,卻被王真人擄去了,鄙派成派數千年,從來沒有人能夠如此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出入,並且還能擄走鄙派弟子,王真人的本事實在是令在下佩服。”
郝雲飛的話令周圍的人大爲驚異,一開始衆人都沒有仔細琢磨,現在聽了郝雲飛的分析,都覺得王羽泰實在是神秘非常!可以隨意出入朝陽宗的護宗大陣,竟然抓走了人家的少宗主,還能做到無人知覺,這種神通,實在是可敬、可畏呀!
只聽郝雲飛接著說道:“鄙派成派數千年,藏寶庫從來沒有被盜過,可是單單是犬子被人擄走的同時藏寶庫就被盜了!請問,不是你王真人所爲,又是誰呢?普天下又有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呢?”
是呀!好像整個修真界還沒聽說誰能闖入朝陽宗,偷出個大活人來,還能做到無人發現。在這以前沒有,現今也就是王羽泰有這個本事!若是藏寶庫沒有被盜,那就不用說了,若是真被盜,恐怕只有這麼一個嫌疑人了。
一桶髒水倒了下來,王羽泰卻無從辯解,因爲他總不能到人家的藏寶庫去查證吧?再說了,就算是去查證,丟多少、丟沒丟東西,還不是人家說了算?誰知道朝陽宗的藏寶庫以前有什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