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泰仔細分析,慢慢地瞭解到,欒一清的兩個金丹也並不是完全相同,其中一枚略大,顯然是和性命相連的主要金丹,另一個卻是起著儲藏真元的作用,顯然是附屬,和主要的金丹不同,這顆金丹即便是碎裂,也不會傷及欒一清的性命。
王羽泰仔細觀察一會兒,已經大致對於這顆金丹的形成和運用有所瞭解,自忖自己完全也能在丹田裡結成一顆同樣功能的金丹。
觀察到這裡,王羽泰忽然大喜,他想到自己曾經有過自碎金丹的經歷,那時候功力暴漲,可是若不是青冥劍相救,恐怕他已經斃命多時了。若當時自己就有這麼一顆金丹,進行碎丹進攻根本不傷及自己性命,又能使自己功力暴漲,真是一舉兩得啊!
王羽泰已經拿定主意,自己回去好好研究一番,也在丹田形成一個輔助金丹,這樣就是隨時儲備了一個特殊的攻擊手段,即便是遇到高過自己很多的高手,忽然使出此招,絕對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王羽泰又是掃描對方丹田,又是一陣大喜,雙方正在交手,他高興的太厲害了,以至於出現了疏漏,被欒一清狠狠一劍正刺在胸口上。
底下觀戰的衆人一陣驚呼,都以爲王羽泰這次是難逃一死了。沒料想反倒是欒一清彷彿是看見了魔鬼一般,猛然退出十餘丈,愣愣地看著王羽泰,良久一言不發。
他看得很清楚,自己全力一劍正中對方的心口,可是被刺中的王羽泰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破,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還在傻笑呢!
這也太打擊人了!
欒一清傻傻地看著王羽泰,現在他的頭腦亂極了,這也太變態了!他自己清楚自己這一劍的攻擊力度,那可是自己的全力一擊啊!對方就是生鐵做的,也一定會被刺穿個透明窟窿,可是事實卻實在讓他無法接受,王羽泰的衣服都沒破!這王羽泰莫非是有鬼神相助?
這時候底下衆人也看清了情況,最先發話的是李廣見,他高興地說道:“王大師不愧是煉器宗師,他的這身衣服原來也是防護裝備。”
聽了李廣見的話,大夏皇帝李明威疑惑地問道:“此話怎講?”
李廣見一掀外衣,露出裡面的貼身護甲,得意洋洋地說道:“看看,這就是王大師親手煉製的護甲,這東西就是斷雲劍都不能將其刺破,就別說其他武器了。現在王大師的衣服也能經受住寶劍的擊刺,想必他那件衣服也是件寶貝。”
他只說對了一半,王羽泰的衣服絕對是件寶貝,而且還是上品法寶級別的防護寶器,不過若是真正做到被對方全力擊打而毫髮無損,其中也有王羽泰所練的萬劫不滅之體的功勞。
欒一清可是金丹後期的實力,全力一劍所附著的力道非同小可,衣服再堅韌也
是軟的,可以抗拒切割,可是卻不能消除全部的打擊力量,王羽泰若是沒有練過萬劫不滅之體,恐怕受點傷還是難免的。
不過李廣見的話卻給欒一清提了醒,他恍然大悟,原來王羽泰所依仗的還是這身奇特的衣服啊!怪不得寶劍都不能刺破呢!
王羽泰這時候也從欒一清身上收回神識,見欒一清遠遠地站立在虛空當中卻不向自己繼續進攻,於是問道:“欒兄,怎麼了?不想打下去了嗎?”
欒一清確實是不想打下去了,王羽泰的衣服都那麼厲害,打下去自己還有贏的希望嗎?他見王羽泰相問,忽然急中生智,傲然說道:“老夫已經贏了,爲什麼還打下去呢?”
“什麼?你贏了?”現在輪到王羽泰迷糊了,貌似自己並沒有怎麼地,他怎麼就說自己贏了呢?
“不錯。”欒一清笑著說道,“我已經刺到你一劍,比武的規矩是點到即止,所以我纔沒有傷你的性命。不過按照規矩,這次比武是我贏了。”
“大言不慚!”王羽泰怒道,“沒傷我性命?哼哼!你傷得了嗎?事實上我的衣服都沒有破。”
欒一清說道:“你的衣服是沒有破,可是那只是衣服的質量好,而在武技上的比試上你卻是輸掉了,咱們比武是在較量武技,而不是在比誰的衣服更好!”
不得不說欒一清的話是有些道理的,畢竟比武不是在比衣服,而他已經刺了王羽泰一劍,這也是王羽泰輸了一招,只是若想讓王羽泰這樣就認輸,那就未免太兒戲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之所以沒受傷,是因爲我的衣服好,而不是我本人的本事,對不對?”王羽泰反問道。
“不錯。”欒一清毫不遲疑地說道:“你們大夏人就會依靠兵刃或者護具,而不會憑藉自己的武力取勝,這完全是違反了武道的基本精神。”
“哈哈哈!”王羽泰聞言哈哈大笑,說道:“好!我現在就不依靠任何護具,就站在這裡不動,你若是能傷我一絲一毫,或者是能使我做出任何躲避動作,我就算是輸了。”
說著,王羽泰收起了寶劍,雙手一分,將上衣脫到腰際,坦露出整個上身,說道:“來吧!”
見到王羽泰這個動作,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欒一清,都有點傻了。
這話說得也未免太大了吧?!站著不動,還不躲不閃,既沒有任何護具,又把兵刃收了起來,這和找死有什麼兩樣?這王羽泰是不是腦袋忽然短路了?要不就是瘋了,嗯,一定的瘋了!
遲疑了一下,欒一清問道:“王兄,你此話當真?”
“當然。”王羽泰沒有任何遲疑,理所當然的答道。
“只要你傷到我一絲一毫,或者我做出任何閃避的動作,我就算輸了。
怎麼樣?聽明白了嗎?全場這些人作證,不用我再重複一遍了吧?”王羽泰很好意地又解釋一遍。
“好!”欒一清當即答應了這個條件,若不答應就是傻子。不過他還是假惺惺的好意地提醒道:“王兄,你要小心了,我可要進攻了。”
欒一清說著,手起一劍,當胸刺來。不過他只使用了三分力氣,不是他心存善念不下殺手,他是害怕王羽泰有什麼陰謀;若是趁他大意的時候對他偷襲,那也是沒有躲避,同樣不違反規則。所以他爲了謹慎起見,三分勁進攻,倒有七分勁在防範王羽泰的偷襲反擊。
出乎他意料的是,直到劍尖刺到王羽泰胸口的時候,王羽泰依然是不躲不閃,更沒有任何偷襲的舉動。
而更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感覺到劍尖彷彿不是刺在人的身體上,而刺在堅硬的鐵柱上面,不,不鐵柱還要硬!以他的寶劍,就是生鐵也能刺出一道痕跡,可當他將寶劍收回來的時候,王羽泰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不可能!”欒一清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現實,人的肉體怎麼會達到如此程度?!
其實不僅僅是他,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王羽泰挨一劍沒有受傷,還可以說王羽泰的衣服是個寶貝,可以抵擋寶劍的劈刺,可現在寶劍明明是直接刺在身體上,是沒有任何辦法作假的。
當然若是欒一清配合王羽泰演出一場刀槍不入的表演,也會出現這種效果,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欒一清作爲西番國的護國神師絕不會出賣國家來配合王羽泰演出的。
那麼結果只有一個了,王羽泰的身體比鋼鐵還要硬!可是這個結果正是衆人無法接受的,人的身體比鋼鐵還要硬,這在武風大陸絕對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再來!”王羽泰見欒一清那副不接受現實的樣子,於是叫囂道。
他是要徹底擊潰欒一清的意志,讓他知道自己是不可戰勝的。
“呀!”欒一清一聲爆喝,神級強者的氣勢完全顯露出來,他決定不再留手,由於真氣的灌注,手中寶劍發出耀眼的光芒,可見這一劍所蘊含的是何種強大的力量。
隨著一聲爆喝,欒一清手中寶劍挾帶者彷彿能開天闢地的氣勢當頭斬下。
“轟”然一聲巨響,氣勢滔天威力巨大的一劍狠狠地斬在王羽泰的頭上。
可是儘管這一劍氣勢宏大,威力非凡,取得的效果卻是令欒一清大失所望,因爲王羽泰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人依然是站在那裡紋絲不動,彷彿這一切都和他沒什麼關係一樣。
欒一清徹底瘋狂了,大喊著:“我不信,我不信!”手中寶劍連揮,不斷地向王羽泰身上各處要害狂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