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楚風瑾身形瞬移,一掌狠狠地抽在衛(wèi)平的臉上。這一掌,險些打的衛(wèi)平下巴脫臼。
楚風瑾怒喝,“太子妃豈是你可以非議的!如有下次,提頭來見!”
“是!衛(wèi)平知錯。”衛(wèi)平重重叩首,然後隱藏了蹤跡。
楚風瑾移步到案旁,執(zhí)起畫卷,凝神端詳。畫中女子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一聲嘆息,嘆癡情如他,她的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輕易擾亂他平靜的心湖;
又是淡淡一笑,他信她,她既然說“白首與共,至死方休”,就不會負他;
可是,他的心,依舊會痛。
收起畫卷,重新掛上溫潤的笑意,頎長的身影消失在通往花閒庭的石板路上。
……
花閒庭。
重重梅影暗自香,唐夜雅搖著鞦韆,無心欣賞景緻,愁容滿布。
她今天又將師父給的《萬藥心經(jīng)》翻了一遍,要想祛除胸口的疤痕,只有冰肌雪膚丹可以做到。可這丹藥是三階丹藥,她現(xiàn)在的修爲只能煉製一階丹藥。更讓她鬱悶的是,煉製冰肌雪膚丹的主藥之一竟是千心雪蓮。
皇室僅有的一株千心雪蓮,已經(jīng)在救嘯哥哥時用於煉製冰玉丹了。寒月冥也說過,這紫霖大陸上,僅有一株千心雪蓮。
難道她今生註定要帶著醜陋的疤痕?
女爲悅己者容,她胸口卻覆蓋著醜陋不堪的疤,叫她如何能夠接受!
連連嘆了幾聲長氣,她好似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吧的不能再蔫吧了。
“雅兒,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楚風瑾的溫暖笑容映入眼簾,唐夜雅嚇了一跳,這人怎麼說出現(xiàn)救出現(xiàn)。慌亂地搖頭,她傻笑,“瑾,你怎麼來了?!?
他笑笑,瞧她那傻樣,走到她身後推起她坐的鞦韆。
她愣了一下,卻隨著鞦韆的蕩起和落下,心情漸好。
梅花落落如雨,黃色的衣裙隨風搖擺,兩張淺笑的臉,竟忘記了時間。
這場景太美,如詩如畫如夢,深深地在二人的心中畫下動情的一筆。
鞦韆靜止,四目相對,他柔情道,“雅兒,我的禮物已經(jīng)送你了??墒?,你還欠我新年禮物呢?!?
唐夜雅的笑容瞬間凝結(jié),新年禮物……
瑾的記性也太好了!
新年前夕,他曾在她耳畔低語偷笑,“雅兒,你就做本宮的新年禮物吧?!?
他和懷中的她,明明是要回聖嵐殿的,卻因玉魔宮的突襲而作罷。
搖頭,再搖頭。不行不行,她的疤,她不能讓他看見。
“怎麼?想賴賬呀?”
他笑,一手輕釦住她的下巴,不待她躲避,柔軟的脣已經(jīng)覆上她的。
身子忽然一輕,她才發(fā)覺自己被打橫抱起,再一回神,她已倒在牀尚。
見楚風瑾溫柔的面龐俯下,一點點接近,她縮起脖頸,六神無主,不知所措。
“雅兒。”他喚了一句,黑色的眸中滿是愛意。
她避開他的目光,自己的脣齒和身體正難以抑制地微微顫抖。
最羞辱的往事浮現(xiàn)眼前,許暮意圖讓她做爐鼎時,曾厭棄道,“這疤真讓人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