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瑾憂心忡忡,“我擔心,他是有意裝睡,好探查你的真正意圖。莫非,他們懷疑虞歡與玄天閣勾結,正好看看是誰爲他解毒?”
唐夜雅按照瑾說的一想,確實那少主趴在石桌上睡覺很有可疑,當時她只顧著取寒鱗片了,確實沒有考慮到這個層面。
但是,她知道玉魔宮應該不會懷疑虞歡與玄天閣勾結,因爲蝕骨之火需要仙人淚才能解毒,玉魔宮斷然猜不到人間還有仙人,也自然不會認爲虞歡還能死裡逃生。
唐夜雅寬慰道,“瑾,莫擔心,反正不管怎樣,玄天閣都是玉魔宮的眼中釘。我們時刻提防著,不給他們可乘之機就好。”
楚風瑾點頭,再看向唐夜雅時,他的黑眸中中莫名地光芒閃爍。
唐夜雅何嘗不知瑾這是動情了,急忙避開臉。
楚風瑾笑道,“雅兒,今天也累了,我們早點歇息吧。”
唐夜雅點頭,順著他的話題,“嗯,的確是累了。”
爲防止楚風瑾餓狼撲食,唐夜雅索性趴在桌子上,裝作睏倦狀。
“雅兒?”楚風瑾納悶,這好端端地怎麼就睡意朦朧了?
唐夜雅的呼吸聲漸漸平穩,竟似入了夢鄉。
楚風瑾暗自好笑,她就算今晚不願恩愛,也不用如此裝睡折磨自己,衣衫未脫,這樣睡哪裡會舒服。
楚風瑾於是道,“我也累了。待我伺/候完雅兒更衣,也便睡吧。”
伸出手,將唐夜雅的身子搬到懷中,楚風瑾溫柔地爲她更衣。
唐夜雅本就因寒月冥的事情心煩意亂,才婉拒楚風瑾的需求。
現在楚風瑾又爲她更衣,惹得她心中更加煩悶,乾脆藉著裝睡的勁兒,自己撲騰撲騰把衣服扯了,也不顧楚風瑾是不是看愣了,捲起被子矇頭大睡。
楚風瑾忍不住輕聲笑,他一直以爲唐夜雅睿智淡定,外柔內剛,竟不想還有此等嬌憨之態。
唐夜雅心中說道:“笑什麼笑,你若知道我今天撒潑耍寶逗寒月冥,估計會驚的下巴都掉了吧。”
待宮人伺/候著洗漱完畢,楚風瑾躺在唐夜雅身側,從她背後環住她的腰肢,閉上眼睛。
唐夜雅眨眨眼,輕輕地向著楚風瑾靠了靠。
兩個人就這樣彼此溫暖著,一夜好夢。
……
第二天清早,楚風瑾和唐夜雅回到山洞,卻不見虞歡的影子。
唐夜雅心想,是誰破開她的結界還不被她察覺?
再一回想,唐夜雅記起昨天她掙脫開寒月冥之後,跑出了山洞時根本沒設結界!
看山洞內還算整潔,桌面的月冥劍還在,應該不是誰把虞歡抓走了。
楚風瑾緩緩道,“看來是虞歡醒來後,自己走了。”
唐夜雅也是如此猜想,不過虞歡會去哪裡呢?
唐夜雅的臉忽然煞白,問道,“瑾,你說虞歡會不會又去搶月影弓了?”
楚風瑾斟酌片刻,也猜不出虞歡的行蹤,見唐夜雅擔憂,便說,“咱們去賀鴻宇那裡看看。”
唐夜雅猶豫了一下,還是拾起桌上的月冥劍,和楚風瑾一同去賀鴻宇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