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八深海風暴
諾莉娜雖然知道周圍的年青人都在偷看,不過她一向是敢愛敢恨的性子,既然離別在即,有好長一段時間將見不到塔修。 她也不想把自己的心情藏著掖著,忍著一絲羞意上前主動拉起塔修的手,裝作落落大方的道:我們回狐族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可別餓著,也別隨便冒險嗯,那個半年后再見了。說完,我們勇敢的諾莉娜教官踮起腳尖快速的在塔修的嘴上啄了一下,然后在周圍狐族少男少女們的轟笑聲中一溜煙的翻回馬車,躲在里面再不敢出來。
勇敢的狐族女教官原來也有害羞膽怯的時候。
塔修重新走回到愛麗絲面前,和她清澈如泉的眼眸深深凝視著。仿佛做著無聲的交流。
我會娶你。
不,你未來要娶的是諾莉娜
可是我只想要你。
當上獸王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我身為圣女,也是身不由己。
我并不想
就當是幫幫我,幫幫小艾和狐族,好嗎。
塔修無言,難道自己第一次生出對女人的渴望,希望娶愛麗絲為妻的想法注定無法實現嗎猛獸族的圣女在族內到底是什么地位能不能嫁人塔修目前還一無所知,但,總會弄清楚,找到辦法解決的。
愛麗絲終于返回到車上。放下車簾,阻擋住塔修的視線。兩駕馬車緩緩啟動,一幫狐族密法營的少年男女們緊跟著馬車前進。諾莉娜終于忍不住拉開車窗,無聲的凝視著塔修,淚眼迷朦。
這時,圣女的車窗也被拉開,露出小艾那張充滿雞婆和八卦的臉:喂,塔修圣女要我告訴你,不許在外面招蜂引蝶,不然哎喲小艾一吐舌頭,飛快的把小腦袋縮了回去。
塔修不禁莞爾失笑。
回到變得空蕩蕩的院子里,塔修感受到無人的安靜。想起前段時間緹娜依妮希婭還有克里夫歐內老頭和丹妮都在時,院子里充滿了熱鬧。對了,怎么把丹妮給忘了。塔修拍拍腦袋,好像自從武斗大會決賽以后就沒有再看到丹妮了。
邁步走到丹妮居住的小房間,敲了敲門,沒有任何回應。隨手一推,房門應手而開。房間里的一切都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只是不見丹妮的蹤影。這還是塔修第一次踏入丹妮的房間,除了一點淡淡的少女香氣,并沒有發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在房間的桌上擺著一個陶制的涼水壺,壺下壓著一張便箋條。上面用纖細優雅的筆觸寫著一段話:塔修大人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找到了仇人的消息,這就動身出發了。相信有機會我們還會見面。
便箋上最后落款的日期剛好是昨天。看來丹妮在昨天沙曼城內發生亡靈事件之前已經離開了。由于昨天的那場混亂蛇族的侍女們也陷入一片混亂,結果沒有人發覺到丹妮已經離開的事實。
好吧,所有的人都走了
心里空落落的感覺更加強烈了,這是因愛麗絲離開帶來的失落感。同樣的感覺或許只有在龍女師傅離開時才有過。不過那時還有小黑這個好兄弟陪著自己,每天瘋狂的修煉也就不覺得苦了。
對了,小黑跑哪去了難道又獨自去偷吃
塔修走出丹妮的房間,屋外越來越亮的金色晨曦令他眨了下眼睛。然后,他就發現克里夫和小黑正和布蘭琪還有蟲蟲正一起走進院子里來。
你們怎么在一起塔修剛發出疑問,就見興奮的克里夫搭著小黑的脖頸興沖沖的道:老大,是小黑一早就帶著我出去吃早飯啦。家里的女仆什么的都走了,也沒人弄早飯,不過今天外面的飯錢好便宜,還碰上了布蘭琪,由她請客吃了一頓免費大餐。嘿嘿
這個單細胞的家伙,只是吃一頓早飯就值得開心成這樣嗎
塔修拍拍自己的腦袋,很是無語的對克里夫道:對了,我準備繼續去修煉了,你準備怎么辦是回家去嗎。
不不堅決不克里夫瞪起眼睛非常堅定的道:我這次偷跑出來,回去一定又會被關禁閉。我想過了,在家關禁閉還不如跟著塔修老大你一起混。畢竟跟著塔修的日子要比沉悶的呆在家里有意思得多,雖然有時候日子會顯得過于驚險刺激,不過對實力的增長幫助是毋庸置疑的。
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就跟我一起去歷練吧。我們的目標是大陸上的五大禁地。
嗷嗷太刺激了我就知道跟著老大一定會很爽興奮的克里夫眼睛發亮,仰著頭發出沒心沒肺的呼喊。他還一點沒意識到大陸上的禁地究竟是怎樣一種可怕的存在,如果他真的知道的話,恐怕就不會這么興奮了。
塔修的目光落到布蘭琪身上。她今天穿著魔法師學院里發的制式校服,一身簡單的法師長袍將少女玲瓏的身段包裹得十分凹凸,隨然沒有特意打扮,卻別有一番清新動人的味道。長長的發絲被她盤在腦后,露出白皙的脖頸,顯得十分干凈俐落。
她的肩膀上背著一個并不算小的包袱,一副將要出遠門的打扮。
布蘭琪你這是
我的老師和盜圣歐內斯特先生因為亡靈的事急著返回沃特帝國。臨走時老師讓我來找你。布蘭琪落落大方的說著,只是在她的眼眸里羞澀之意一閃而過。
塔修撓撓頭,對于布蘭琪他當然是責無旁貸。視線來到蟲蟲身上,他,不應該說是她,上次戰斗后已經發現她其實是一個小姑娘了,只是不知為什么總是喜歡做出一副小男孩的打扮。此時的她與平時一樣,頭上纏著一道道的布包頭,身上穿著無袖背心和白色的小馬褂,腰上纏著寬寬的藍色腰帶,下身是肥大的燈籠褲和尖頭的小蠻靴。
見到塔修看向自己,雙手抱在腦后百無聊賴的蟲蟲撇撇嘴道:別這么看著我,是歐內斯特師傅讓我跟著你繼續修煉的。
靠先前還覺得一個人有些孤單的塔修,看著眼前的三人一獸,他們都眨巴著眼睛望著自己,忽然覺得自己像是替那些老家伙們收容寵物的人。不過,擁有這些伙伴,總算是一件值得興的事。
好了,我們槍兵傭兵團又復活了。塔修聳聳肩膀不經意的說著,但是這么一說卻突然想起,當初成立槍兵傭兵團,那時的團員不就是眼下這些伙伴嗎人生有時還真像是一場輪回啊。又轉回到了起點。
甩甩頭,將一些無謂的感嘆拋開。塔修沖幾位伙伴道:好了,既然加入了,那就準備一下吧。我想今天就離開蛇族,前往大陸五大禁地之一的無盡碧海去。他的聲音停了停:對了,離開前我還得去和獸王道個別,順便看看能不能找他借條船出海,對了,你們誰會開船的
塔修的目光掃過,小黑一臉無辜的眨巴著大眼睛;克里夫頭搖得跟潑浪鼓似的;布蘭琪有些無奈的搖頭微笑。最后目光來到蟲蟲身上一停算了,這個小挫子更加不可能會開船。
喂喂塔修大哥,你那是什么眼神身高僅到塔修胸口,四人里最矮的蟲蟲感受到塔修目光中的不信任,不由跳起來揚著拳頭抗議道:你可不要小看我哦我們蛇族人個個都是玩水的高手
好吧,那就是你了塔修非常滿意的點點頭:大家把要帶的東西都收拾好,準備出發了。
基本上,除了克里夫有幾件破衣服外,大家都沒什么可帶的。布蘭琪自己早就收拾好了包袱主,塔修是把重要的東西往黃金腰帶和儲物戒指里一扔。輕松加愉快。蟲蟲就更簡單了,光人一個,什么都不帶。
一個小時后,塔修一行來到了蛇族王宮。
什么獸王已經離開了塔修有些驚訝的問著。回過頭和布蘭琪克里夫蟲蟲交換一個眼神,那意思是:這些巔峰強者怎么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封印之王第一個閃了,然后是道格拉斯魔導師和盜圣歐內斯特,跑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來不及和自己說一聲。接著獸王也走得無聲無息。
恐怕現在整個蛇族里的高手就只剩下阿娜斯塔西亞了吧少字不過,想想她那冷漠的氣質,還有對自己的不友好,塔修打了個寒戰,放棄了想找她道別的想法。
本來還想找獸王尋求點經濟或者實物上的支援,現在看來是別想了。等到了海邊,塔修數著自己身上的金幣,心疼的花了將近六十枚金幣才從一位蛇族老漁夫手上買下了一條非常陳舊的單桅漁船。
船并不太大,能容納十來個人的樣子,對于塔修來說似乎已經夠了。關鍵是賣船的老頭把自己漁船吹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如果不是塔修他們表現出十分的誠意與金幣,老頭是萬萬不肯割愛的。
好不容易擺脫了賣船老頭的糾纏,塔修將幾個人分工了一下。布蘭琪和蟲蟲看住漁船,塔修和克里夫小黑則回城里去采購一些食物和淡水。本來塔修是沒在意這些的,以前他在野外飄泊時都是隨意捕獵,餓了就自己烤點肉吃,渴了就掬一捧甘甜的溪水,根本不用考慮食物和飲水問題。幸好蟲蟲的提醒才讓他想起來陸地與海洋的不同。
等到下午的時候,一切終于準備妥當。塔修等人興高采烈的乘著晚風,揚帆駛出大海。塔修雖然會游泳,不過以前都是在湖水和瀑布下,像這樣乘船駛向大海的經歷還是第一次,所以看起四周碧藍的天空,泛著白沫延綿起伏的海波浪花,天空中飛翔而過的小鳥,覺得一切都十分新奇。
布蘭琪倚著他的肩膀坐著,一直生活在沃特帝國,處在老師羽翼下的她更加沒有獨立闖蕩的經驗,見到大海,難免和塔修一樣感到新奇。
除去正興奮的上躥下跳一個人身兼舵手和瞭望手的蟲蟲,克里夫對大海毫無興趣,并且產生了暈船反應,早早的就躺在了角落里。小黑比起克里夫稍好一些,不過顯然對大海也沒太多的興趣,只是對著盤旋飛過的海鳥有點興趣,偶爾發出嘶嘎的鳴聲,暗示要塔修抓幾只回來打打牙祭。
此時的塔修等人自然沒有看到,就在他們的小船駛出海口后不久,莎莎小姐'>的馬車疾馳著奔到海邊。緊接著莎莎從里面匆匆走出來,在報信的侍衛帶領下來到海灘,遠望著帆船漸漸遠去的影子,雙眼出強烈的怒火。
良久,莎莎小姐'>狠狠的一甩馬鞭,在空氣中發出清脆的爆鳴,扭身冷冷的道:回去
居然就這樣走了,難道在你心里連我一點影子也沒留下嗎塔修我們還會見面的到時我一定會用盡手段折磨你讓你知道得罪我莎莎的后果
一望無垠的遼闊大海,以及迎面拂過的咸腥海風給人帶來一種別樣的風情感受。熱烈的海風帶著夕陽最后的熱力,猶如情人的手在溫柔的撫摸著發絲。
孤帆小船,無限的碧海,落霞漫天,海鳥低回。一切都充滿了詩意。
不過風景再好,人看久了也有疲倦的時候。等到夜暮完全降臨,克里夫終于適應了海上的顛簸感。他一骨碌爬起來沖塔修摸著肚子夸張的道:老大,肚子餓了,咱們烤點肉吃吧。
修結束了和布蘭琪的聊天,轉身從包裹里取出肉塊時怔了一下,又看看克里夫道:你覺得咱們在船上能燒火烤肉不怕把船底燒個大窟窿一起喂鯊魚
汗是喔,怎么辦克里夫傻眼了。
唉,應該買個爐子回來,我都忘了。塔修苦笑著看著手里的生肉,現在要怎么搞
克里夫看看塔修手里的肉,摸摸餓到不行的肚子,有氣無力的道:要不咱們試試吃生肉吧,聽說魚可以生吃,肉應該也差不多吧少字
要吃生的你自己去試塔修隨手將肉丟到克里夫的懷里。
布蘭琪在一旁忍俊不禁:生肉可不能吃,會弄壞肚子的。對了,我帶了一些蛇果粉做的烤餅,要不大家先吃一點墊墊肚子吧少字
聽到布蘭琪的話,克里夫立刻兩眼一亮,隨手把生肉扔到一邊,湊了上來。剛睡醒地小黑低頭在生肉上嗅了嗅,它自從被塔修養成吃熟食的習慣后嘴巴可刁了,就算烤得不好吃的肉都不屑一顧,更何況是對這塊生肉
小黑的大腦袋一擺,毫不費力的把克里夫頂到一邊,然后脖子一伸,大嘴張開吧唧一口就把布蘭琪剛拿出來的大餅咬去美美的吃掉。
看著沾滿小黑口水的香噴噴的烤餅漸漸消失,克里夫不由哭喪著臉道:小黑老大,你不能這樣啊我從下午到現在啥東西也沒吃,快餓死了。
小黑仰起頭,用不屑的目光掃了他一眼,然后用腳踢了踢,那團扔在地上無人問津的生肉塊又被踢回到了克里夫的面前。
噗,哈哈布蘭琪與塔修實在是忍不住,看到克里夫那副吃鱉的樣子終于爆笑起來。
發生什么事了蟲蟲就在這時鉆進了船艙里,摸了摸自己尖尖的小鼻子疑惑的看了一眼眾人道: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要先聽哪個
先說好消息吧。克里夫舉手道。
喔,好消息就是我抓了些海魚,是可以直接吃的。蟲蟲說著在艙口處盤腿坐下來,舔舔舌頭摸出一把小匕首,然后又像是變戲法般的拿出三條巴掌大的銀色海魚,放在一塊木板上小心翼翼的切割著,很快就在塔修等三人的注視下把海魚分成了一片片薄到透明的生魚片。
哇哇我要吃餓死了克里夫好像餓死鬼投胎般撲上去,一把抓起五六片就往嘴里塞。嗯,魚肉很鮮美,一點也不腥,好吃他含含糊糊的嘟囔著,繼續向魚片發動挑戰。蟲蟲沖他翻了翻白眼兒,只好繼續將剩下的魚也切削開,不然還真不夠吃的。
小黑遠遠的聞到魚肉味,嗅了嗅鼻子有些猶豫。明明是沒有烤熟的肉,怎么克里夫這傻蛋還吃得這么開心
塔修沒和克里夫及蟲蟲搶那不多的一點魚肉,一邊接過布幸琪遞過來的烤餅一邊好奇的問:對了,蟲蟲你剛才說還有一條壞消息,是什么
哦,就是據我觀察,馬上會有一場風暴要過來了。蟲蟲十分鎮定的說著。
船艙里忽然靜下來,克里夫抓魚的手也停下。就算再怎么神經大條也明白以這條破帆船在海上遇到風暴會是怎樣惡劣的結果。
半晌,克里夫結結巴巴的道:好蟲蟲,你不是故意嚇我吧少字
你以為我那么無聊蟲蟲摸著鼻尖很不高興的說著。
克里無語,一雙眼睛滴溜轉著從塔修身上掃過:老大,如果碰到風暴你有辦法嗎。
拜托,我又不是神。塔修苦笑,忽然感覺手里一暖,布蘭琪的手無聲的伸過來和他握在一起。這是表明無論怎樣都和塔修一起面對的決心。
塔修微微一笑,反手也將布蘭琪的手握住,原本也有些急的心情忽然就平靜下來。
那對了,蟲蟲你有沙蠱,應該可以帶我們從風暴里逃出去吧少字克里夫瞪著蟲蟲,一臉期盼。
克里夫你當我的沙蠱是水陸兩棲嗎。蟲蟲拍著額頭,一臉你沒救了的表情。誰都知道沙子遇水會沉的好不好。
那布蘭琪,靠你的魔法應該可以把我們帶出危險吧少字克里夫轉眼向布蘭琪求救,換來的當然是布蘭琪的搖頭苦笑。在自然的威力面前,恐怕只有巔峰強者那種存在才可以勉強拚一下,以布蘭琪現在的實力還有不短的距離。
就在眾人說話的片刻功夫,海上的波浪忽然變大起來。原本還算平穩的帆船開始隨著浪花時高時低的起伏跌宕。小黑的反應最是敏感,一口咬到船上的繩索:嘶嘎嘎要刮大風了。
靠難道真的會有風暴克里夫呆了一下,猛地跳起來探頭向艙外看去。只見微黑的天暮下,一大團肉眼可見的陰云正如流動的墨汁般向著他們的方向飛速匯聚。壓抑沉悶的氣氛充斥著天地間。
海面的波濤發出不安的嘩啦聲,時高時低,像是做著徒勞的掙扎。
此時任誰也能看出,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克里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之前和蟲蟲耍寶了半天,可是說實話,他從心里并沒有認為蟲蟲說的是真的。大海那么大,哪會運氣那么背一出來就遇上風暴
可是眼前的一幕分明在提醒他,蟲蟲并沒有開玩笑。
克里夫瞪著失神的眼睛,回頭看了一眼盤腿坐在艙中,雙手抱胸一臉鎮定的蟲蟲,啞著嗓子道:真的有風暴
千真萬確。
那你怎么還能這么冷靜克里夫幾乎要暴走了。
蟲蟲把臉仰起來,小鼻子翹得高高的:不冷靜還能怎么辦咱們這是在海上,一切都只能憑運氣了。
啊啊我怎么這么倒霉啊克里夫用自己的腦袋使勁的撞著船板。
只有塔修才注意到,蟲蟲貌似鎮定的小臉上,剎那間閃過一絲慌亂。
外面已經隱隱傳來咆哮聲,那是颶風吹起滔天海浪發出的怒吼。任何個人的力量此時此刻都是緲小的。
一會,大家都抱緊身邊的東西。如果船被打翻了就抓住木頭,大家把手都牽起來,盡量不要失散了。塔修惟一能做的,就是冷靜的提醒大家。
下一刻,颶風降臨。
狂躁的風暴掀起巨,小小的帆船在風暴眼里簡直就像是一個脆弱的玩具。數十米高的浪頭不斷跳起又落下,將帆船拋上峰頂,又跌落谷底。
巨大的浪頭相互撞擊著,將深海攪成一鍋沸騰的亂粥。黑色的颶風旋轉壯大,連天接地。遠遠看去如同在夜空中騰飛的黑色巨龍
吼驚濤拍岸
這一刻的小小帆船在颶風中,在巨中是如此的無助脆弱。
而塔修等人的命運卻已經和帆船緊緊的連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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