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凡與伊蕓達(dá)成協(xié)議之際,兩個影子一前一後的在森林中穿梭。
“楊凡那小子還要什麼計劃,哪裡等得了這麼久,讓猿爺直接把那爛木頭捅個窟窿就好了嘛!”巖飛速的往通天樹塔移動。
而在巖的身後,一個嬌小的影子緊緊跟隨,卻沒有被巖發(fā)現(xiàn),前後相距十多米。月夜貓不愧是貓族最強的異種,即使被向東來封印了全身的力量,可是憑藉貓族最得意的身法,愣是不讓巖發(fā)現(xiàn)。不過她卻不斷嘟囔:“真是的,這麼晚還要我來看著這個大塊頭,你們就睡覺。”她詛咒的對象當(dāng)然就是向東來了。
沒多久,巖就已經(jīng)走到通天樹塔附近,雖然他一直在說要直接捅了通天樹塔,可是到了這裡還是十分謹(jǐn)慎。蹲在灌木叢中觀察周圍的情況,只見通天樹塔周圍果然如索迪爾所說,一片漆黑的死地,地上密密麻麻的枯樹爛葉,在通天樹塔的周圍清理出一片空地,沒有一點的掩藏地方。
“看來是有意這樣做的啊,只要有人一踏入這片空地,塔裡的人一定就能看到。”巖邊觀察邊自言自語:“怎麼辦呢,直接打過去?”讓巖想計謀其實就是在難爲(wèi)他,而現(xiàn)在他正像一隻猴子一樣掃耳撓腮,額,像這個詞用得不對。
“哼,不想了,還不如直接把這棵爛樹推倒算了。”盤計了很久,巖還是覺得暴力是最直接的辦法。
看著巖做了幾下準(zhǔn)備運動,就扛著鐵棒大搖大擺的走出空地,一身金毛在月色之下更加顯眼。“白癡啊,什麼都不清楚就這麼衝出去。”月夜貓有種殺人的衝動。
果不其然,就在巖走出沒幾步之後,通天樹塔的大門猛地打開,十多個身披黑色鍊甲,臉上罩著鐵面具,手持連枷的人衝了出來。十多個黑甲人瞬間就將巖包圍在中間,其中帶頭的黑甲人說道:“你竟然有膽來這裡,正好我們準(zhǔn)備著宵夜呢!”
巖眼睛掃過十多人,他們的身體幾乎都藏在盔甲之中,可是手持連枷的手仍然露了出來,這不是人類或者精靈的手,墨黑色的鱗片覆蓋著手背,在鱗片下的皮膚也是黑色的,在月光下還有一種油膩膩的感覺,而五指尖銳,不是指甲尖銳,而是手指就長成錐子一樣。看到這裡就能想象到這羣人的面罩後是什麼樣的青面獠牙了。
“宵夜?你們這些噁心傢伙吃的東西猿爺我還不稀罕呢!”巖鐵棒一揮,伸出左手對著帶頭的黑甲人勾了勾。
“哼,上!”黑甲人似乎不打算和巖多費脣舌,手一擺,身邊的十多個黑甲人同時撲上來,連枷從四面八方上下左右擊來,看著連枷上的尖刺,毫無疑問,只要被打中肯定變成一灘肉泥。
可是巖眼神依舊是帶著鄙視,這些人在他眼中還不夠看。只見他雙腳分開,身體微蹲,鐵棒以身體爲(wèi)圓心橫掃出去,帶著金色的魔力封住了所有的來擊,有幾個被鐵棒碰到的連枷立即被巖的怪力撞反,然後連枷一頭直接打在主人的頭上和身上,立即幾個黑甲人倒在地上,掙扎幾下就不動了。
巖沒有停手,金黃色的魔力包裹住鐵棒,猛力往前一送,鐵棒一頭正好戳中面前一個黑甲人的胸口,只聽見鍊甲上傳來破碎的**,黑色的鍊甲在胸口處被巖直接打碎,那黑甲人口中噴出黑色像石油一樣的血液往後飛去,剛好與身後的另一個黑甲人撞個滿懷,兩個身體抱著滾在地上。
“哈!”巖高高躍起,舉起鐵棒就打,兩個滾在地上的黑甲人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鐵板就幫兩人的腦袋開花,伴隨著面罩變形、破裂,兩個腦袋如同拍爛的西瓜,流出黑色的油狀物。巖一出手就將近乎一半的黑甲人打死,餘下的黑甲人均是心頭震驚,一時間只敢圍著巖繞圈,卻沒有人敢上來進(jìn)攻。
“還有誰來!”巖扛著鐵棒,看著包圍自己的黑甲人。
黑甲人們都不敢上來進(jìn)攻,巖卻冷笑一聲:“不敢來的話,猿爺就走了!”說完,大步流星地往通天樹塔大門走去。
“停下!”黑甲人們怕了,兩個黑甲人立即攔在巖的身前,舉著連枷。而身後兩個黑甲人舉起連枷,一人躍起,直取巖的後腦,一人平直舉起連枷,通向巖的腰間。
“憑你們要攔下猿爺?”巖似乎絲毫感覺不到身後的偷襲,而是對著身前的兩人叫道。
就在身後兩個黑甲人以爲(wèi)得手之際,巖的臉上泛起一絲殘酷的笑意。握著鐵棒的右手輕輕一動,鐵棒一端正好對準(zhǔn)躍起的黑甲人,用力往後一捅,鐵棒準(zhǔn)準(zhǔn)的打中黑甲人的面部。這下可謂又硬又黑,鐵棒直接將面罩戳成C型,黑甲人軟綿綿從空中掉落,料想裡面的東西也沒有人會想看的了。巖的左手往身後一探,剛好抓住連枷的鐵柄,用力往前一拉,黑甲人不肯放手,卻又比不過巖的怪力,整個人被巖帶著往前走了幾步,巖左手放開,肘子往身後黑甲人的肚子猛力一撞。
“噗~~~~~~~~~”聽著面罩裡面出來噴射水柱的聲音,要不是有這個面罩,這肯定噴了巖一臉。
黑甲人被巖一肘子撞得失去反抗之力,巖一轉(zhuǎn)身,鐵棒掃在黑甲人的左腰,黑甲人身體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飛了出去,落在地上之後就一動不動了。
“偷襲猿爺我?你們嫩著點啊!”巖說完,大步往前,鐵棒如同死神的鐮刀,收割著眼前的生命,只消一會,沒有一個黑甲人站著。
收拾完攔路的黑甲人,巖看著通天樹塔:“看來這裡沒有想象中的厲害嘛,不用等楊凡他們了,猿爺一人就足夠了。”說完大踏步走路塔中。
而一直在遠(yuǎn)處偷看的月夜貓此時才溜出來,一路看到地上躺著的黑甲人,沒有一個是好的,都被巖的怪力打成奇怪的角度。月夜貓看著消失在塔門的巖,自言自語道:“這傢伙原來這麼厲害啊。”說著也跟著巖走進(jìn)了通天樹塔。
剛一踏進(jìn)塔門,月夜貓立即感覺到身體變得沉重,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不斷壓著自己。
“怎麼回事?”月夜貓感到不妥,立即就地一滾,滾到塔門之外,身上的無形壓力立即消失。月夜貓放眼朝塔門內(nèi)看去,這是一個十分巨大的大廳,這大廳的面積和古樹的周長根本不成比例,這座大廳簡直太大了。月夜貓的腦海之中立即浮現(xiàn)一個想法:亞空間。
通天樹塔似乎並不是一棵古樹那麼簡單了,而是利用古樹在裡面建立一個更大的亞空間。
“這到底是幹什麼的啊?”月夜貓仰起頭,在這裡纔看得清楚,通天樹塔周圍常年有黑色的迷霧包裹,在遠(yuǎn)處根本看不清,只看到黑色的迷霧,而在樹底卻能看的十分清楚,古樹很高,幾乎超過了目力的範(fàn)圍。古樹的樹皮如同化石,粗糙而堅硬,雖然有很多樹杈,可卻沒有一片花葉,光禿禿的樹幹讓人覺得一片蕭條,然而在高高的樹頂之上卻散發(fā)著淡綠色的熒光,在一片蕭條之中帶來一出生機。
“這就是通天樹塔啊!”月夜貓還是擔(dān)心著巖的安全,輕手輕腳的走進(jìn)塔門,這一次有了準(zhǔn)備,壓力來到的時候,月夜貓很快就適應(yīng)了。大廳很大,卻十分空曠,一眼就能從這邊看到那邊。此刻,巖正與一羣黑甲人在大廳中間搏鬥,可能巖金色的魔力實在太刺眼,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身後還有一隻小貓咪。
而這一羣黑甲人與外面的黑甲人似乎有著質(zhì)的區(qū)別,他們身上黑色的鍊甲刻著奇怪的符文,現(xiàn)在這些符文正發(fā)出淡不可聞的光芒,這鍊甲的防禦力也更是不一樣,巖打在鍊甲之上已經(jīng)沒有之前摧枯拉朽的力量,不過仍然讓不少黑甲人慘死在棒下。
“奇怪了,他們從哪裡出來的?”月夜貓縮在一角觀察,現(xiàn)在的她也沒有戰(zhàn)鬥的力量。
正在月夜貓奇怪的時候,只見大廳頂上,一片花紋中間的圓形突然落下,上面站著一羣黑甲人。這羣黑甲人不再是穿著鍊甲,而是穿著一身全覆蓋的板甲,可奇怪的是,他們似乎沒有感受到厚重板甲的重量,身輕如燕的從半空中跳下,手中的連枷比同伴的更加巨大,每一落下都是雷霆萬鈞,而且這羣黑甲人左手更是配有一面圓盾,盾上紋著一隻獠牙凸顯的魔鬼頭像。
這羣黑甲人的出現(xiàn)立即扭轉(zhuǎn)了戰(zhàn)局,以一對一,巖對付任何一個都沒有問題,可是對方一下子來多十多個,板甲的防禦力更是可怕,兼之大廳之中的壓力,巖漸漸往後退。
“糟糕了!”月夜貓發(fā)現(xiàn)巖開始不支,心中著急。
“呀哈!”巖突然奮起一棒,生生的打在黑甲人的膝蓋之上,無論多麼厚實的盔甲,關(guān)節(jié)部分總是最薄弱的,巖這勢沉力猛的一棒,那黑甲人的膝蓋立即粉碎,單膝跪下。
巖一伸手就抓住黑甲人的面罩猛力一拔。
“嗤~”一聲皮膚撕裂的聲音,巖將面罩扯了下來,只看到那黑甲人的滿臉是黑油油的血,這面罩竟然是與黑甲人的面長在一起。黑甲人吃痛,捂著臉在地上滾來滾去,巖毫無憐憫直接一棒解決了他的痛苦。
正在此時,兩邊兩個黑甲人舉著圓盾包夾過來。圓盾十分堅固,巖也知道自己的鐵板根本打不穿,只好往後退去。誰知道一個黑甲人早就在這裡候著他,舉起圓盾猛力一撞,撞在巖的背後。
“糟糕!”巖心中吶喊,可是場面是不等人的,十多個黑甲人舉起圓盾死命的夾住了巖。無論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這圓盾陣的包圍,而十多個黑甲人的力量更是將巖死死摁住。
“不妙,走!”月夜貓看到這個情形,知道如果巖被制服,自己要逃就沒機會了,所以轉(zhuǎn)身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逃出通天樹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