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凌你也來了啊……”
一句淡淡的問候,卻讓整個包廂陷入了秋風凋零般的蕭瑟之中。
說話的叫做鄭欽安,徐少飛的圈子裡的朋友,叫他小安,被鄭欽安收拾過的傢伙,在背地裡都叫鄭狗腿,遊離在圈子邊緣化的,叫他安公,頗有些古代大公的意味,而實際上這個安公的由來,也是某個極其囂張的傢伙,有回指著鄭欽安的鼻子罵,他就是徐少飛身邊的一條狗腿,一個沒有卵蛋的公公。
而那時身高172的鄭欽安只是淡淡的看著指著自己鼻子的傢伙說了一句話,然後用一條舊木凳的橫杈,把那個家裡富得流油,在全國各大城市都有品牌連鎖,居於一隅卻無人可以小視,在徐天林還是一個沒有什麼話語權的市長的時候,能掰掰手腕並且絲毫不落下風的世家公子,打的小腿脛骨折斷,落了一個高低腳的『毛』病。
這個瘋魔了不知多少圈子的主兒,最後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他那句:“公公麼?其實皇帝最依賴的,還是宦官權臣吶……”?? 一世輝煌65
然後這個安公的綽號,也就徹底了叫了起來,這個從不把家庭背景考慮在內的傢伙,瘋魔起來真的無人敢惹,哪怕你是省長公子,但是千萬也別觸動安公的忌諱,不然後果可能誰也想象不到。
“跟家裡來的,看看嫂子?!?
蘭凌微微擡頭,看著小安臉上越發(fā)冷淡的表情,然後才微微挪了挪屁股:“估計一會兒飛哥也過來,坐一會兒吧?!?
“嗯。”
鄭欽安在蘭凌身邊坐了下來,跟蘭凌的姿勢如出一轍,雙肘支在膝蓋上,雙手十指輕輕交叉,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臉上見到蘭凌時淡淡的笑意漸漸轉冷,然後才道:“看你們mb看,老子是花麼?”
衆(zhòng)人窒息。
祁榮蘭驚愕的看著這個從一進包房就讓衆(zhòng)人鴉雀無聲,好像在忌憚與迴避著的少年,不知道這個並不帥氣,也並不強壯的傢伙,怎麼會讓人產生這樣一種類似於驚懼的情緒,在腦中還在猜測著這個傢伙的來龍去脈的時候,安公一句淡淡的,但卻讓所有人頭皮一麻的言語,就讓他一愣。
“什麼素質……”祁榮蘭迅速思考了一下這個少年剛剛和蘭凌之間的對話,當他發(fā)現兩人之間的對話以徐少飛爲主的時候,心中剛剛那點兒因爲安公強大到衆(zhòng)人避退的氣場而引發(fā)的小小驚懼,徹底消散。
皺眉低聲說了一句,然後目光直視這個令所有人都閉口不言的少年。
鄭欽安微微一怔,隨即就扭過頭來,然後看了身邊的蘭凌一眼,身著帥氣『逼』人的軍綠『色』作戰(zhàn)服的蘭凌眉頭輕輕的一挑,然後雙肩一攤,沒有說話,但是隻有熟悉的人,才能明白蘭凌這個動作所代表的真正含義。
這是對一個自恃定位過高的傢伙的無奈罷了。
鄭欽安嘴角兒輕輕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起身向著祁榮蘭走了過去,在祁榮蘭面前站定,然後才笑罵道:“草,好久沒有人敢這麼說我了,mb夠膽。”
頓了頓,安公才笑道:“抱歉,我就是這麼一傢伙,只是嘴有些臭,沒有惡意,認識一下,我叫鄭欽安……”
安公說的很真誠,也很客氣,臉上帶著的燦爛笑容,也只有這個年紀少年所特有的乖戾囂張,這樣的一個傢伙,往往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根腸子通到底,沒什麼城府以及想法的小紈絝。
如果鄭欽安面對的對象是蘭凌,依照蘭凌的『性』格,在鄭欽安第二句罵娘出口之前,肯定會用那滿是繭子的大手照這傢伙的面部來上一巴掌,不至於把後槽牙打碎,但是卻絕對會因爲面部三叉神經的劇烈疼痛而把人打休克。
如果鄭欽安面對的是曾經的徐少飛,依照徐少飛的『性』格,也會和安公相知相熟的相視一笑,但是恐怕在握手的一瞬間,徐大少那張充滿笑容的臉頰,就會瞬間冷如冰川,然後一個小小的肘擊,足夠讓『性』格再乖戾囂張的傢伙嚐到什麼叫苦頭。
而此時面對鄭欽安的是祁榮蘭。
小時候帶著一羣孩子,以一個大哥形象,維護他們,也維護自己在這些孩子心目中形象的所謂‘大哥。’
這種人即便內心在陰暗,但是在公衆(zhòng)場合當中,也會因爲『性』格習慣的問題,而對即便自己並不待見,但是卻示好的傢伙,笑臉相迎。?? 一世輝煌65
這是一個商人世家的子弟,在面對同樣有能量的小紈絝們,近乎教條式的接觸方式。
所以在鄭欽安伸出手來的時候,雖然祁榮蘭很不屑他的粗俗以及『性』格,但是對他的示好,還是會接受。
伸出手來,然後握上安公那雙修長白皙如女孩兒的手,笑了笑,那在面對女生時陽光的笑臉,也毫不吝嗇的展現給這個『性』格乖戾囂張的傢伙:“呵呵,沒事,兄弟的『性』格很直爽——啊~~~~~~”
最後這個啊字,是他本來語氣助詞在面臨突如其來的狀況發(fā)生時所改變的尖銳聲調。
因爲他的小手指,被面前這個他口氣當中『性』格直爽的少年以一個小擒拿直接捉住,然後以一個令人心寒膽跳的角度反折過來,而身高比鄭欽安高一線的祁榮蘭,則是不由自主的彎下身子,目光直視著炫彩的燈光,一時間大腦發(fā)懵。
安公在所有人都下意識肛門縮緊的表情裡,然後俯下身子,彎腰拿起被蘭凌磕了一小盤子的瓜子皮,然後才向著祁榮蘭笑了笑:“既然你提到素質,那麼我就不用吐沫招呼你了……”
端起那盆小山似的瓜子皮,然後在祁榮蘭大腦發(fā)懵的呆滯臉頰上,緩緩倒下。
如同傾瀉的瀑布,在祁榮蘭面上飛濺開花。
不疼,但是此舉卻比被人扇兩巴掌還要痛苦,前者只是面子有損而已,後者則是刻骨銘心的羞辱。
此舉一出,兩人算是作了世仇。
“老子沒素質了,你咬我啊?”
安公輕輕笑著,但是卻讓所有人頭皮發(fā)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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