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籍堂,掌管宗門人員宗門籍貫的部門。
上次晉升外門弟子試煉結(jié)束之后,但凡通過的弟子都已經(jīng)記錄在冊,任何時候都能夠前來認領(lǐng)外門弟子身份玉牌。
拖了很久的蕭晨,終于是踏入宗籍堂大門,認領(lǐng)了屬于他的身份玉牌。
只是負責這方面的管事,看到蕭晨來認領(lǐng)外門弟子玉牌,眼神有些古怪,誠然在他看來,這樣一個星痕劍宗之恥,竟然能夠通過試煉。
不僅如此,宗籍堂內(nèi),其他弟子看向蕭晨,都是指指點點,暗中議論,神色之間充滿了不屑。
“這個蕭晨不僅是個廢物,心機還很深。”
“此話怎么說?”
“他在外門試煉中作了弊,為了襯托他實力,甚至還找同族的蕭遠給他演戲,但是情況是……”
類似于這樣的言論比比皆是,蕭晨對此也是一笑置否,在他看來,有的人先入為主,就算怎么解釋也是徒勞無功,等到了五劍榜試煉時,用實力去證明即可。
這次前來宗籍堂,不僅是為了認領(lǐng)身份玉牌,還要去登記一下。
星痕劍宗成為外門弟子以后,外出宗門都需要記錄在冊,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宗門這有記錄,也會更加方便調(diào)查。
蕭晨已經(jīng)晉升為外門弟子,自然就要和云蒙來南劍山宗籍堂登記,這次離開山門前去的地方。
“萬古山脈!”
蕭晨將萬古遺跡所在的山脈填好,將登記所用的冊子放回,負責此塊范圍的管事結(jié)果冊子,掃了眼上面的內(nèi)容,嗤笑出聲:“就憑你這個廢物,去萬古山脈送死不成?”
“這個就不勞你掛心了。”蕭晨看了眼面前這管事,冷笑了一聲,調(diào)頭帶著云蒙就此離去。
走在前往山道的路上,云蒙憤憤不已:“那幫家伙還真是狗眼看人低,殊不知晨哥教訓他們,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蕭晨笑了笑,他自然知道云蒙所說,是宗籍堂那些議論紛紛的弟子:“過去你不也是這么看我嗎?”
“額,當時小弟不知晨哥之能,不知者不罪嘛……”云蒙立馬嘿嘿笑道,語氣討好。
見到云蒙這副模樣,蕭晨也不由笑出聲來,連連搖頭。
蕭晨和云蒙來到山門后,就靜靜在原地等待起來,宗籍堂也分內(nèi)外門之分,海靈兒剛剛回來又要出去,同樣要去登記。
不僅如此,蕭冷這等天才加入星痕劍宗,可是一等一的大事,縱然是前面就已經(jīng)打過招呼,同樣要去宗門內(nèi)招呼一聲。
沒過多久,一道身影忽然從遠處極速逼近,轉(zhuǎn)瞬間就來到蕭晨和云蒙面前。
“少主,久等了。”蕭冷來到蕭晨,嘆了口氣:“星痕劍宗的長老們,想要為我開什么儀式慶祝,拒絕了好一會功夫,若不是常長老忽然出現(xiàn),估計還要折騰不少時間。”
蕭晨眉頭挑了挑,蕭冷口中的常長老,自然就是常遠心,聽到這他也不由出聲詢問:“小冷,這常爺爺我有見過,乃是爺爺至交,你可知道這個事?”
“常長老是老家主至交?”蕭冷清秀冷冽的臉上浮現(xiàn)驚訝之色,單單是這個反應,就已經(jīng)讓蕭晨知道了答案。
蕭晨摸著下巴思忖喃喃:“看來常爺爺在蕭家,也算是一個秘密,既然如此,那你也不要透露出去了。”
“知道了,少主。”蕭冷點頭恭敬應道,比劍一事,蕭晨已經(jīng)用其強橫天賦和劍道實力,深深折服于他。
在蕭晨和蕭冷談論的時候,藍色倩影拂過,水藍長裙裹身的海靈兒從遠處而來,停在兩人中間。
“人齊了?”海靈兒歪著頭,向蕭晨問道。
“就等你一個了!”蕭晨聳了聳肩,有些好奇著問道,“萬古山脈距離星痕劍宗說不上太遠,但也不是很近,步行足足要三個月,我可是要常家五劍榜的,有什么辦法沒有?”
海靈兒捋了捋秀發(fā),狡黠的向蕭晨眨了下眼:“我自然是有辦法,不用你操心嗎,跟我來!”
說完之后,海靈兒已經(jīng)徑直向山門外走去,而蕭冷和云蒙都不約而同看向蕭晨。
“都看著我干嘛,走啊。”蕭晨拍了拍兩人肩膀,跟著海靈兒朝山門外走去。
離開星痕劍宗山門之后,四人來到宗門外大道一個岔路口,其中一方通往星痕劍宗區(qū)域之外,而另一邊,則是前方劍鎮(zhèn)。
“在這乖乖等著我,不要亂跑噢。”海靈兒瞇眼笑著向蕭晨道,轉(zhuǎn)身朝前方劍鎮(zhèn)方向疾馳離去。
“有這等未婚妻,難怪少主瞧不上那黃家的那位。”蕭冷望著海靈兒離去背影,神情認真著點頭。
“她不是我未婚妻,當初山門不過逢場作戲。”蕭晨啞然,隨后向蕭冷搖頭解釋。
在旁邊的云蒙也湊上來,笑嘻嘻著道:“晨哥,我看未必啊,海靈兒在星痕劍宗,對旁人都是生人勿近的姿態(tài),唯獨對你可完全不同。”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云蒙看來,海靈兒對蕭晨的區(qū)別對待,已經(jīng)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蕭晨朝云蒙后腦勺猛地拍了下,沒好氣的道:“瞎說些什么呢,最多關(guān)系不錯,算是朋友罷了。”
“嘿嘿……”云蒙撓了撓頭,住口不語,只是笑著看著蕭晨。
蕭晨也是無可奈何,看向海靈兒離去方向,若有所思,許久之后才搖頭:“怎么可能……”
蕭晨等三人百般無聊著在原地等待,而趁著這個空閑時間,蕭冷不由向他提出一些問題,都是關(guān)于劍訣方面。
對于這些問題,蕭晨在仔細詢問過后,將背負的雙劍中黑鐵劍,原地演練一遍就有了感悟,隨后向蕭冷解答。
幾番討教過后,蕭冷對蕭晨更加佩服。
盡管蕭晨現(xiàn)在修為尚弱,但對劍道方面天賦,簡直讓蕭冷覺得有些恐怖。
他提出的不少關(guān)于劍訣的問題,蕭晨都沒有練過這些劍訣,卻僅僅演練一方,舉一反三能夠點出大致方向,解開他心中困惑。
在蕭冷看來,蕭晨無非是經(jīng)驗欠缺,修為不足,假以時日,這一直被人瞧不起的少主,定然能驚天動地!
“嗒嗒!”
忽然,從星痕劍宗山門前來方向,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一伙穿著劍宗袍服的弟子向這邊趕來。
原本雙眼就細小的云蒙,此刻瞇成條縫,靠近蕭晨身邊語氣陰沉:“晨哥,是龍飛!”
蕭晨本還疑惑這氣勢洶洶來人是誰,聽到云蒙的話,瞬間明悟過來,向這群人為首者定睛看去。
為首者五官棱角分明,臉色陰郁,留著寸發(fā),顯得干練,白袍藍邊的劍宗衣袍一塵不染,右手搭在腰間懸掛的長劍劍柄。
此人就是南劍山一霸,外門弟子實力排行第三的龍飛。
在龍飛身后,足足跟著有十幾名弟子,其中就有當日來挑釁的廖回,只不過他渾身纏著白布。
“少主,來者不善,不過是一幫雜魚,為首不過化氣境一層,要不要我出手清理?”蕭冷雙眸凜然,在蕭晨身旁低聲道。
蕭晨臉上掛著一抹冷笑,輕拍蕭冷肩膀:“不忙,先看看他們想要干什么。”
說話間,龍飛已經(jīng)來到蕭晨跟前,在距離一丈時停下,神色陰沉,雙眼死死盯著蕭晨,半響后才開口:“你就是那廢物?”
龍飛說這話時,下巴微微揚起,語氣極其鄙夷,甚至連蕭晨名字都不提,只以廢物二字指代。
“奇怪,怎么去這么久?”蕭晨扭頭朝劍鎮(zhèn)方向看去,皺著眉頭低聲自語,仿佛根本沒有聽到龍飛的話。
蕭晨無視自己的行為,讓龍飛眉頭皺的更深,旁邊渾身被包扎傷口的廖回呵斥道:“龍哥在問你話呢,廢物!”
“龍哥算什么東西,也配讓我回話?”蕭晨回過頭來,嗤笑出聲。
“大膽,你……”龍飛怒目而視,爆喝出聲,話還沒說完,就被蕭晨再出粗暴打斷。
“大膽的是你,我乃丹陽帝國蕭家少家族,你又算是什么東西,在這里跟我大呼小叫!”蕭晨背負雙手,靈氣流轉(zhuǎn)咽喉部位,聲若雷霆。
“蕭家少主?你不過是一個廢物,還敢大放厥詞。”龍飛深吸口氣,對蕭晨也是爭鋒相對,“你最后跪下磕頭道歉,如若不然……”
“廢話真多,蕭冷,掌嘴!”蕭晨冷哼一聲,向身旁蕭冷道。
“明白,少主!”蕭冷神情冰寒,點頭應道,跨步而出,速度之快還不待龍飛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直逼他面前。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響起,一道人影在半空翻滾數(shù)圈后,朝著后方跌落而去,重重摔在地上。
跟著龍飛前來的十余名弟子,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大哥被人抽飛到半空,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氣海境!”龍飛跌坐在地上,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望向蕭冷駭然不已。
半響后,龍飛看著蕭晨譏諷道:“只會躲在旁人身后的廢物!”
“哼,兩個月后的五劍榜試煉換位戰(zhàn),你可敢接?”蕭晨笑著從蕭冷身后走上前來,盯著龍飛一字一頓的道。
“什么?”不止是龍飛,跟他前來的十幾名弟子愣了愣,隨后哄堂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