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夠掌握話語權(quán),決定自己的命運。”蕭晨心地默默想著,他身旁蕭狂站在他邊上,盯著前方。
“少主,你還真是神了,那李輝竟然真的會埋伏。”蕭狂看著地上流天宗弟子尸首,嘖嘖有聲,感慨蕭晨當(dāng)真料事如神。
蕭狂的聲音將蕭晨從沉思中醒來,瞧了他一眼后,笑著道:“這李輝跟那李梅香,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仇,如果其中任何一人先躍下,不會直接離開,反而會在下面埋伏。”
“這就是所謂的先下手為強,在上面的只有繞遠(yuǎn)路。”蕭晨凝重的望著林中前方,“只是我沒想到,那個李梅香會如此的狠,直接拋下同宗弟子。”
“那你先前還盯著人家看,好看是不是?”海靈兒瞪了眼蕭晨,哼了一聲后,徑直向前方走去。
望著海靈兒走向前方的背影,蕭晨目瞪口呆,他哪里盯著人家不放,這分明是冤枉啊。
“少主,還是要注意點啊。”走過蕭晨身邊,蕭狂輕輕拍了拍他肩膀,安慰著道。
“女人心,海底針,少主要多注意下,盡量少夫人在的時候,不要去看其他女的。”蕭冷也跟蕭狂一樣,向蕭晨建議道。
“你們兩個家伙,我當(dāng)時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而已!”蕭晨皺著眉頭,而這個時候喬海也走到他邊上。
蕭晨偏過頭來,向喬海看去,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沒有開口。
最后喬海只是對他搖了搖頭,并不多說什么,也跟著向前方走去。
“你這冰塊,光搖頭連一個字都不說,是什么意思啊?”
“……”
海靈兒雖然有醋意,卻并非胡攪蠻纏,當(dāng)蕭晨跟上來后,就差不多和好如初。
“少主,那流天宗的那個女人,會不會在前面埋伏我們?”蕭狂警惕的看著四周,同時向蕭晨問道。
蕭晨搖頭,示意他不用擔(dān)心:“這就是在跳下懸崖后,我讓你們趕緊先隱匿在旁,并沒有直接動身的原因。”
“少主的想法,我們也明白,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原本在最前頭的我們,反而在最后面,這樣其實更加有利。”蕭冷思索著道。
“無論是李輝還是李梅香,都以為我們領(lǐng)先他們,還在最前頭。”蕭晨臉上浮現(xiàn)出笑意,“如此一來,李輝會有所提防,怕我們在前面埋伏,而李梅香又提防李輝,哪里會有精力埋伏我們?”
蕭狂聽完蕭晨的解釋,這才恍然大悟,可隨后又想到個問題:“如果他們先我們一步拿到霜霧草,那該怎么辦?”
“在這迷霧林中,但凡是不錯的靈藥靈草,周圍都會有陣法凝聚的妖獸守護,霜霧草這等奇藥,怎么會例外?”蕭晨笑了起來,眼中浮現(xiàn)隱晦的金芒,“縱然他們解決了妖獸,彼此有仇的他們,會坐視對手拿走霜霧草?”
聽完蕭晨的話,蕭狂幾人點頭,也佩服先前跳下懸崖決定的果斷。
最先跳下懸崖?lián)屨枷葯C,隨后立馬隱匿身形,這簡單的決定和行為,卻給他們帶來這么大的好處。能有這樣的情況,完全仰仗蕭晨的決斷。
正如蕭晨所預(yù)料的那般,前行的路途之中,的確沒有遇到有埋伏。除了那陣法凝聚的妖獸以外,并沒有萬象宗和流天宗的襲擊。
而且關(guān)于迷霧林中的秘密,蕭晨他們也樂于擊殺妖獸。縱然是提前發(fā)現(xiàn)妖獸存在,也不會避讓,反而主動找上去將妖獸擊殺。
隨著不斷深入迷霧林深處,天色也已經(jīng)接近黃昏。蕭晨等人此刻也來到迷霧林中央腹地,停在一座山脈山腰前。
這山腰的一處山壁前,有著一個山洞口,洞口原本遮掩的雜草和樹木,都被清掃開。
這個山洞的后方,就是那霜霧草所在的隱秘山谷。洞口遮掩物被直接掃開,顯然在先前進(jìn)入的流天宗李梅香等人,認(rèn)為后面已經(jīng)沒人,就沒有掩飾的打算。
由此也可以推斷,前頭的李梅香并沒有懷疑蕭晨他們,其實沒有先走一步,反而是躲藏在他們身后。
“我們進(jìn)去吧,都提起精神,小心一點。”蕭晨向身后的幾人囑咐,并身先士卒,朝山洞中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山洞之后,里面豁然開朗,崎嶇難行。蕭晨仔細(xì)打量了下四周山壁,發(fā)現(xiàn)有些幽暗植物存在,并且發(fā)出微光,讓山洞內(nèi)不至于完全昏暗。
以蕭晨等人的修為,夜能視物,再加上這山洞中有這些能夠發(fā)出微光的植物,視線方面不成問題。
只是順著山洞帶有坡度的路,不斷向下方走去,蕭晨發(fā)現(xiàn)四周的溫度在逐漸下降。
本來就是水屬性靈氣的海靈兒,在這種環(huán)境中,自然如魚得水。反倒是火屬性的蕭狂,最先受不了,極其難受。
“這個地方怎么回事,為何越來越冷了。”蕭狂皺著眉四處打量,雙臂抱在胸前,打了個寒戰(zhàn)。
最后實在受不了的蕭狂,體內(nèi)火紅的靈氣涌出,將他身子包裹其中,這才有所緩解。
“霜霧草生長的地方,本來就是極寒的地方,并且還有陽光充足。”蕭晨口中解釋著,“一般極寒之地,都是暗無天日,鮮有陽光,這就是霜霧草稀罕的原因。”
“難道在山洞的那一頭,竟然是一處極寒之地?”蕭冷眼中露出驚異,不由看向山洞盡頭的方向。
蕭晨默默點頭,眼中也流露出好奇:“當(dāng)初那個弟子曾經(jīng)提及,這山洞后方,的確是極其寒冷,不過這迷霧林內(nèi),為何會有這等寒地,具體也不清楚。”
在這番談?wù)撝校挸康热艘仓饾u接近山洞的出口,而他們臉色不約而同一凝。從山洞出口的方向,他們清楚聽到了激斗的聲音,以及劇烈的靈氣波動。
突如其來的動靜,蕭晨連忙舉手,讓眾人停止前進(jìn)的腳步,凝神仔細(xì)傾聽。
“李輝和李梅香打起來了,我們小心點過去。”蕭晨這般叮囑著,并扭頭向蕭狂望去,“你先將靈氣收起,別驚動了他們。”
聽得蕭晨的話,蕭狂一臉苦色:“少主,你也知道我身體屬性為火,很怕冷的啊!”
“你身為蕭家雙星,連點寒冷都忍不住?”蕭晨死死盯著蕭狂,一直等對方滿不情愿的收斂靈氣后,這才回過頭去,向洞口的方向走去。
出去的洞口位置,同樣有著雜草生長。只是這些草并非為碧綠之色,通體黝黑,堅韌如鐵,上面結(jié)著薄薄寒霜。
蕭晨半蹲在洞口,身形完全掩藏在這片黑色雜草中,輕輕撥開點縫隙,向山谷里面看去。
海靈兒等四人學(xué)著蕭晨,蹲在草叢之中,撥開點縫隙觀察谷內(nèi)情況。
“放緩呼吸,屏住渾身氣勢,不要外漏了。”蕭晨輕聲囑咐,隨后緊緊盯著山谷內(nèi)的戰(zhàn)局。
在山谷的中央,一男一女正激烈交戰(zhàn),青色風(fēng)屬性的劍氣,與金色銳利的刃狀氣勁,不斷碰撞。兩人自然就是李輝和李梅香,彼此不分上下。
李輝手中碧綠長劍浮現(xiàn)淡淡熒光,清風(fēng)環(huán)繞。反觀李梅香的手上,帶著一副金屬光澤的鐵爪,將她原本修長的十指完全包裹,指尖是半寸尖刃。
兩人激戰(zhàn)地的周圍,充斥著強大的氣場,讓其他弟子無從插手,各自為戰(zhàn)。
流天宗弟子還有足足八人,是萬象宗弟子的兩倍。在人數(shù)的優(yōu)勢之下,流天宗略占上風(fēng),可萬象宗弟子畢竟都是一流真?zhèn)鳎瑢嵙Ψ浅#虻倪€算有來有回,暫時不會落敗。
萬象宗的李輝和流天宗的李梅香,如同蕭晨說料到的那般,果然是戰(zhàn)在了一起。瞧著眼下的情況,兩邊都不會立馬落敗,他也不將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霜霧草……”蕭晨口中低聲呢喃,在這山谷所在的地方尋找起來。
山谷內(nèi)霜結(jié)滿地,原本結(jié)冰的地面,也因為李輝和李梅香等人的廝殺,徹底的震碎。
蕭晨目光穿過激戰(zhàn)的眾人,投射向最深處的那小湖。湖中央有著一小塊陸地,在上面他清楚看到一株植物。
瞧見那處湖心陸地上有一株植物,蕭晨雙眼微微一凝,已經(jīng)可以確認(rèn),那個就是霜霧草。
畢竟在廝殺的萬象宗和流天宗,都在刻意的避免向那湖泊靠近,顯然是怕戰(zhàn)斗的余波,可能會失誤損毀了霜霧草。
心底已經(jīng)確定的蕭晨,扭頭向蕭狂、蕭冷和喬海道:“你們?nèi)齻€在這里等著,不要輕舉妄動。”
蕭狂等人輕點了下頭,表示已經(jīng)明白。而蕭晨隨后向海靈兒招了招手:“靈兒,你跟我來。”
海靈兒點頭之后,蕭晨就轉(zhuǎn)身趴在地上,忍受著地面的凜冽寒意,匍匐前行。好在前面肉身鍛煉的不錯,不然他是無法不借助靈氣抗住這里的寒意。
瞧著蕭晨這個前行方式,海靈兒咬了咬嘴唇,同樣趴在地上,毫無風(fēng)度的跟著前行。
在蕭狂和蕭冷旁邊的喬華,瞧見這一幕,眼中浮現(xiàn)一抹驚訝之色。以他對海靈兒的了解,對方絕對不會做出這等行為,然而今日卻為了蕭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