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和納茲同樣離開了果陵別墅,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其中總讓人感覺到一絲沉重。
果陵一個人待在屋子里,沉默了一段時間后,他從屋子里,自己的書房中,將亞伯交給他的魔晶石鑰匙去了出來。
那塊魔晶石鑰匙比當初要明亮了一下,似乎就要啟動了一樣,果陵能感受到,魔晶石鑰匙中的力量暴躁了許多。
果陵在困惑,“學院中到底是誰在搬弄著一些?在諸刃的皇城弄出這么大的事情,不怕被皇族抹殺嗎?“
果陵查看了一會魔晶石的狀態,沒有把魔晶石收回盒子中,他把魔晶石放在衣服的內層。
這兩天果陵打算把魔晶石一直帶在身邊,戰士學院第四教室發生的事情,讓果陵感到了不安。
而在這種時候,戰爭學院馬上要舉行院系對抗賽決賽,這讓果陵感到更加的不對勁,果陵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推動著戰爭學院這一切的發生。
亞伯的死和盧克三人的死就是一種證明,他們的死亡痕跡被抹除,讓人感覺這是自然發生的事情,整個學院還是處在悠閑的狀態,這種狀態是最致命的狀態!
果陵想到這,深吸了一口冷氣,要是真的有人推動這一切,他的目的是什么?
果陵想到夜深了,卻因為卻缺少關鍵性地東西,沒能把事情想通,他覺得很累了才會自己的房間睡去。
等第二天起來,院系對抗賽的決賽已經來臨了,因為院系對抗賽的決賽就在今天。
康妮作為飛科班的班長,過來叫果陵,她一大早就在敲響了果陵家別墅的門扉。
果陵這個時候也完畢,一開門看見了穿著魔術袍略微有些興奮康妮,能參加院系對抗賽的決賽,讓康妮覺得很激動吧。
康妮對著出來的果陵說道,“果陵,今天可是院系對抗賽的決賽,我們快點走吧。”
果陵雖然心中有著昨晚的疑惑,但是他不打算對康妮說出來。
果陵微微笑著,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對著康妮說道,“也是,得趕快去學院廣場才行。對了康妮,今天比賽,大家都準備的不錯吧。”
康妮興奮地說道,“我們早就準備好了,一定可以成功的。”
果陵微笑致意,“我想也是。”
康妮說起了別的事情,“果陵,你知道嗎?昨天風紀處搜查戰士學院的事情,今天已經傳遍整個學院了,戰士組織搜出來的東西讓戰士學院被罵慘了。”
果陵眼中一緊,“傳遍了整個學院?是誰傳出去的消息?明明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而且那時候大多數人在觀看院系對抗賽的初賽,沒有多人知道這件事情才對。”
康妮迷糊地說道,“可能是風紀處吧,他們想炫耀自己的功績?我也不知道,反正戰士學院已經沒有人信任他們了。盧克召喚惡魔的事情,好像很大肆地傳播了。”
果陵心中越發聞到了不對勁的氣息。
果陵問道,“康妮,我們魔術班有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康妮想了一下說道,“沒有啊,不過海爾一直因為之前決斗的詛咒事情,有些消沉。”
果陵淡淡地恩了一聲。他和康妮去往學院廣場。
搭建著魔術環環境的學院廣場,今天開始,這里將舉行戰爭學院的院系對抗賽決賽,學院廣場一下熱鬧了起來。
戰爭學院中不論是誰,今天都抽出了時間,來到這里,他們在等待戰爭學院最強的誕生。
果陵注意到,這一次的學院廣場中,多了許多人,這些人,身穿著幫工的衣服,仔細觀察,可以發現他們就是來自道德拉斯的商會的幫工。
可是,這些幫工,和上一次來的幫工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不過這點,果陵并不知道,他只是注意到了幫工多了起來而已。
果陵看到道德拉斯的幫工,就想到上一次希奎價格上漲的事情,果陵越發覺得不對勁。明明道德拉斯商會和戰爭學院的事情并不存在聯系,但是果陵疑神疑鬼起來。
康妮看果陵有點走神,問道,“果陵,你在想什么嗎?”
“不,沒有。”果陵說道,“馬科他們呢?我還想在比賽之前為他們加油呢。”
康妮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在那里哦,果陵。”
康妮看見了馬科他們,對著馬科他們揮手。
馬科也瞧看了果陵和康妮,說道,“在這邊呢。”
果陵和康妮從人群中一路走過來,魔術班中,一群人圍著海爾,海爾這個家伙,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在跟魔術班的每一個人道歉。
沒錯,是每一個人,并不是對著一群人說一聲對不起就完了,他是在跟每一個人道歉。
馬科說道,“果陵,這個死腦筋非要跟我們道歉,就剩下你和康妮了,海爾再跟你們道歉,就結束了。”
康妮連忙擺手說道,“不用了。”
海爾沉聲說道,“不行!”
他來到康妮面前,很是認真,他彎下了腰,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鄭重地道了一聲,“對不起。”到了自己認為可以了,才直起身子。
海爾對康妮道歉完,來到果陵的面前,同樣認真鞠躬下去說道,“果陵,對不起。”
果陵一笑說道,“這樣就沒有事情了。”
海爾再次對著所有人鞠躬說道,“真的很感謝大家能接受我的道歉。”
果陵說道,“海爾,我想問你一下,詛咒到底是誰想你施加的。”
海爾臉色一變,果陵的提問讓他想起了付恩,他還是十分懼怕付恩,但是想著付恩差點害的魔術班連院系對抗賽的初賽都要輸掉,海爾說道,“下詛咒的人是付恩,他給了我一袋金幣,在上面附加了詛咒。”
果陵也不問海爾金幣的事情,說了一句,“我們去找付恩。”
“不用找了,老夫來了。”
學院廣場人群中分開一條路,一個身穿鎧甲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就是付恩,明明才中年的他,這個時候卻十分的蒼老,三十歲的人像是五六十歲的,頭發敗了一片,背脊也沒有以前筆直,眼神中更是充滿了疲憊。
學院廣場周圍的人對著付恩十分的忌憚,但是這忌憚中帶著厭惡,學生看待付恩的態度明顯和以前不一樣,像是看見了臭蟲,趕忙和付恩拉開距離,怕招惹麻煩。
人群中還有人說道,“這個付恩,以前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家伙,這一次戰士學院第四教室做的事情,十有八九有他的指示。”
“付恩為人護短,戰士學院的人殺害了學生,肯定是他在暗中包庇。”
“還有惡魔的事情也跟他脫不了關系,你們還記得飛科班和精靈班對戰的事情吧,那個詛咒可能就是惡魔!”
付恩面對這些話語,沒有任何一點反抗,他身上的鎧甲蹭亮,他的背脊也努力挺直,可他的心里,是黑色沒有希望的死寂。
這個男人,喜歡光亮的鎧甲就像珍惜自己的名聲,可到了這一步,他只能沉默以對,無法為自己說一句話。
果陵對著付恩說道,“你來履行你的賭約嗎?”
付恩透過鎧甲傳出來的聲音,“沒錯,我來履行我的賭約。”
果陵皺眉說道,“你現在來完成賭約中的事情,你以后會一點顏面都剩不下,你應該知道,現在是你們戰士學院的非常時期。”
付恩凝望了果陵一會,之后露出了沉重的嘆息,他說道,“果陵殿下,您知道嗎?”
“我其實一直都明白一件事情,自己過度偏袒了戰士學院,我算不上一個好的前輩,但我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合格的主任,我沒有讓自己的學生走上歧途,我培養出了強大的帝國未來戰士,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能有自信作為一個院系的主任,一路堅持了過來,可是我錯了。”
說到這,付恩露出了痛苦地表情,“第四教室發生的事情還有盧克三人的死讓我知道了,我不止是一個不合格的前輩,我甚至連作為戰士院系主任也不夠合格,我害死了我的學生!我沒有能阻止他們!”
付恩已經老淚縱橫,“我這樣的蠢貨,這樣只顧著爭斗的廢物,只配聽從別人的命令,接著在南方和獸人爭斗,育人的事情,我不配做!”
付恩顫抖的鎧甲慢慢回歸了平靜,付恩對著果陵說出了最后一句話,“我十分感謝您保留下了戰士學院的那些孩子,我今日應該向您謝罪還有表帶我由衷地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