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小小惆悵萬千的時候,一張紙引起了她的注意,仔細看看竟然是蘇諾寫的信。
“我親愛的小小,師傅走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yún)彩。好吧,看到那個令人不爽的玉璽,你已經(jīng)也跟我之前一樣鬱悶無比。端木睿的心思,我應(yīng)該是能夠體會到的。所以,師傅決定去找他算賬!嗬嗬!所以這個破石頭,就勞煩你帶回中雲(yún)城了,交給端木玄那個臭小子。我想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焦頭爛額了。愛你的孃親——蘇諾。”
三道黑線立刻出現(xiàn)在蘇小小的額頭上,立刻氣惱的將這封信給丟了十萬八千里遠,“孃親——饒命啊!”
然後便癱倒在牀上,有意無意的發(fā)出虛弱的呻吟聲。
過了一會兒,門外便傳來老婆婆的聲音,“姑娘,飯做好了?!?
蘇小小應(yīng)諾了一聲,便下了牀,雖然還有些疼痛,但大抵已經(jīng)不礙事了,不過臉上的一道擦傷倒是讓她鬱悶了好久。掀開門簾,蘇小小便走了出去。
這是一個四合院子,蘇小小剛纔住的便是西南方的房間。
一個小男孩兒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衝著蘇小小嚷嚷道:“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你醒了?!”
“你是?”蘇小小微笑著問答。
“我叫豆豆?!?
“姑娘,這是我家的小孫子,調(diào)皮的很。”老婆婆過來將豆豆給拉了過去,然後笑著對蘇小小說道。
蘇小小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豆豆真的很可愛。
之後,蘇小小漸漸知道了自己身處的位置。
這裡是一個名叫大牛村的地方,處於驪山的邊緣,屬於大燁帝國的國土。村子裡居住著三百多戶人家,都是淳樸善良之人。老婆婆姓宋,丈夫早死,兒子和兒媳也因爲一場意外離開的人世,如今只有祖孫兩人相依爲命,讓蘇小小唏噓不已。
就在三人詳談?wù)龤g的時候,豆豆卻忽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起來,身體不停的抽搐。
“豆豆?!你怎麼了?豆豆?!”宋婆婆驚慌失措,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蘇小小剛忙和宋婆婆一起,將豆豆給擡進了屋子裡面。
“宋婆婆不要急,我是一個醫(yī)生,我來瞧瞧?!碧K小小安慰的說道。
宋婆婆望著蘇小小,充滿了緊張和希冀。
可是,緊接著蘇小小卻皺緊了眉頭。
“蘇姑娘……怎麼樣了?豆豆他……”宋婆婆慌亂的問道。
牀上的小男孩痛苦不堪,蘇小小的手摸在他的手腕部位。
望聞聽切,便是蘇小小從自己父親那裡得到的醫(yī)學手段,此時此刻,豆豆的脈搏除了有一些亂之外,並沒有太大的異常,可是這手腳抽搐口吐白沫又是爲什麼呢?
蘇小小繼承了父親凌逍的強大醫(yī)術(shù),可是臨牀經(jīng)驗實在是少的一塌糊塗,所以短時間之內(nèi),還真的無法確診豆豆究竟得的是什麼病。
望著憂心忡忡的宋婆婆,蘇小小隻好撒謊道:“宋婆婆。豆豆沒事。”
本以爲可以寬慰宋婆婆的心,誰知道卻聽宋婆婆嘆氣說到:“姑娘,你別安慰我了。豆豆的病,村子裡面的醫(yī)生也看過了,都說沒有辦法。老婆子我以爲能夠多陪陪他,誰知道……”
聽著宋婆婆的哭聲,蘇小小也是一陣揪心的疼痛,,忙安慰道:“宋婆婆你別擔心,我一定能夠找到醫(yī)治豆豆的方法?!?
“真的麼?!”宋婆婆驚喜和期待的問道。。
“那可不是,宋婆婆你聽說過凌逍沒?那可是天底下最厲害的醫(yī)師,我可是他的女兒呢。”蘇小小頗爲臭屁的說道,不過也不算她說大話,因爲凌逍確實算得上整個天下最厲害的醫(yī)師,要不然當年也不會受到追殺了。
宋婆婆聽了蘇小小的安慰之後,情緒也逐漸的恢復(fù)了正常。
夜色降臨,蘇小小躺在自己的牀上,苦思冥想,尋找著治療豆豆的方法。不說宋婆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算是尋常的醫(yī)者遇到現(xiàn)在的情況也會出手相救的,畢竟那可是一條人命。
不過……
她望著手裡的大燁玉璽有些發(fā)愁,這東西在自己的手中確實不太好,可是怎麼送回去呢?
經(jīng)過好幾天的診治和觀察,蘇小小終於知道了豆豆得的是什麼病,可是最爲惱人的是,手中並沒有進行醫(yī)治的藥物。
所以,蘇小小決定上山採藥去。
“蘇姑娘,你告訴我要採哪些草藥,,老婆子上山砍柴的時候一併纔回來就好了?!?
“宋婆婆,那種草藥非常難辨認,一般人是尋找不到的。還是我去吧?!碧K小小說道,便背起藥簍,朝不遠處的驪山進發(fā)。
根據(jù)宋婆婆的描述,驪山綿延足足數(shù)千裡,她蘇小小沒有那麼大的背運,會遇到蘇家的人吧。
驪山綿延數(shù)千裡,而且山峰險峻,可就是這樣的地方,纔會出產(chǎn)一些比較珍惜而又名貴的藥材。
血海草,便是蘇小小此行的目的,這種草藥對於治療豆豆的病十分有效,她也是苦思冥想了好久才從記憶中找到了治療的方法。不過血海草極其難見,通常在高山峻嶺纔可能生長,通體血紅的顏色,極爲顯著。
山路崎嶇,蘇小小手中扶著木棍子,朝上爬著,留心觀察著周圍的草叢,看看有沒有血海草的存在。
“也不知道那血海草究竟在哪裡?!碧K小小抱怨道,繼續(xù)朝上走著。
就在她剛剛走過的路上,一個男人的身影悄然出現(xiàn),只看到他渾身散發(fā)著兇獸一樣的味道,用動物的毛皮縫製成衣服掛在身上。。但令人奇怪的是,這男子的容貌極爲俊秀,與端木玄幾乎不相上下。狐貍般的眸子加上身上兇悍的味道,構(gòu)成了十分妖孽奇異的景象。
“血海草!?”蘇小小忽然跳了起來,歡呼雀躍的喊叫著,“功夫不負有心啊。”
她興奮地朝前走著,只看到在那山崖的邊上,生長著一株血紅色的小草,迎著風不斷的搖曳著,看起來充滿了別樣的魅力,沒錯!那就是血海草。能夠治療豆豆的珍惜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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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生怕自己掉入懸崖之中,然後伸出手,想要勾著血海草,但是還是差那麼一點點。
“需要幫忙麼,姑娘?!比岷偷穆曇?,如同鬼魅,嚇了蘇小小一跳,身子在驚嚇中朝前跌去。
啊——不要!
眼看她就要掉入懸崖之中,一個堅強有力的手穩(wěn)穩(wěn)地攬住了她的腰,然後輕而易舉被那人給扯了上來。
萬幸萬幸啊!
蘇小小在驚呼萬幸的時候,扭過頭去,卻嚇得差點再一次跳下山去。
“你……你是人是鬼……”蘇小小顫聲說道。
眼前的人打扮也太奇怪了,如同一個野人一樣,但是俊秀到極致的面孔外加狐貍一樣的眼睛,給人一種極大的視覺衝擊感,彷彿置身於夢幻之中,不那麼真切一樣。
“鬼???我很像鬼麼?”男子皺眉頭的樣子好看極了,就彷彿傳說中的狐仙一樣,但是聲音仍舊軟軟糯糯,給人十分舒服的味道。
“你這身打扮……”蘇小小聽到男子的聲音,就知道自己可能得罪人了,但是仍舊指著男子身上的動物毛皮說著。
“啊,你說這個啊?!蹦凶油崃送崮X袋,似乎在想些什麼東西,卻忽然湊到了蘇小小的臉前,“不過,你來這裡做什麼?跳崖殉情?”
“跳什麼崖,噥!血海草,我要採來給人治病的?!碧K小小沒好氣的說道。
“原來要那株小草啊,簡單?!蹦凶有ξ恼f道,然後大模大樣的朝懸崖旁邊走去。。
“喂,小心??!”蘇小小叫嚷道,下一刻確實捂住了嘴巴,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看到男子身手敏捷如同猿猴一般,掂足起跳,便已經(jīng)縱深一躍而下,消失在山巔之上。
掉……掉下去了???
蘇小小渾身僵硬,這野人也玩自殺?!
“喂,發(fā)什麼愣呢,你要的東西。”
蘇小小隻感覺到一大團東西砸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低頭望去,發(fā)現(xiàn)正是一堆血海草,而且從品相上來看,比自己想要採的那一株還要上乘。
“你……你沒死?!”蘇小小見鬼了一樣的表情,指著野人男子,發(fā)出輕呼的聲音。
“切,就算是真的跳下去,我也不見得會死?!蹦凶映羝ǖ恼f道。
雖然眼前的男子,一身野人打扮,但是蘇小小已經(jīng)將心裡的防線給放了下來,於是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我的家,我在這裡很奇怪麼?不過倒是你,竟敢深入驪山,在人類女人之中也算是很有膽量的嘛?!?
“別人類人類的,好像你不是一樣?!碧K小小嗤之以鼻。
男子聳了聳肩膀,表示無所謂。
“好了,多謝你的幫忙,我要回去了。再見。”蘇小小撿起血海草丟盡了藥簍之中,便站了起來,朝山下走去。
過了幾十分鐘之後,蘇小小終於無法忍受的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身後的男子說道:“再見!”
男子仍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緊跟在蘇小小的身後。
“我說野人大哥,你究竟想幹嘛?”蘇小小忍不住,抱怨道。
“沒想幹嘛,只不過在驪山太無聊的,想出去看看。”男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那也別跟著我啊?!碧K小小無語了。
“誰讓我?guī)土四?,作爲回報,你難道不應(yīng)該充當一下向?qū)N?”男子耍著無賴的說道。
蘇小小最終屈服在男子的“淫威”之下,因爲她發(fā)現(xiàn)她迷路了,找不到下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