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過大學的人恐怕最難忘的事情和人裡面都少不了以下這幾樣吧。
一,和你一個寢室的兄弟。
二,大學四年生活中好的如膠似漆的另一半,也許就在畢業的前夕或者畢業後不久就分道揚鑣的人。
三,永遠不能忘記爲了不掛科所做的那些努力,雖然一年中也可能只有幾次的“突擊”事件。
在XX大學中的學生們當然也不能免俗,雖然時值夜晚十一點整了,不過,圖書館裡還是算得上是人山人海,因爲考試之前不想掛科的同學們實在是太多了。
大三的老鳥們倒是顯得遊刃有餘,畢竟怎麼說也是這所學校裡的“元老”了嘛,當然不會像學弟學妹們那樣著急,這種事情其實就是一句話:“看導師對你順不順眼了。”
而大四的學生們,其實還在學校的已經不多了,因爲他們都在面臨著畢業找工作的事情,大家都在找工作,與其畢業之後纔開始著急忙慌的,倒不如在大四的時候就開始找一份實習的工作,畢業以後對於自己找工作也是有些幫助的嘛。
外面的雪還在下著,陳晨跺了跺腳上的雪邁步走進了宿舍樓,雖然說陳晨的成績不是很好,但是最起碼不會掛科就是了,而他這麼晚回來則是一種習慣了,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的話,陳晨每天晚上都會在圖書館熬到十一點的。看的倒不是什麼專業性質的書籍,而是與他學的金融管理系不相干的法律系的那些陳年檔案,記錄在教材上的。
其中不乏一些離奇的案件,對於從小就愛看偵探小說的他來說,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樓道里面依然充斥著過剩的男性荷爾蒙,光著膀子的學生們到處穿梭,來往於房間和水房之間。也不乏一些到隔壁房間串門的人物,雖然是大學生了,不過一羣男人們在一起嘴中倒是不免有一些髒話蹦出來。
當然,少不了某個島國的愛情小電影的聲音。
陳晨打開了305房間的門,這些牲口都在聚精會神的堆在王磊的電腦桌前,電腦裡面放的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我說你們又不是沒看見過,幹嘛今天像開會一樣的堆在一起,難道是XX又出了什麼新片子了嗎?”陳晨一邊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圍脖,一邊說道。
“你不知道嗎?網上有一個紅人叫什麼瀧澤什麼拉的也加入了宅男俱樂部了,我們在欣賞她的出道作品呢,也是,你除了對兇殺案其他的也不能勾起你的興趣。”於巖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腦屏幕,一邊給陳晨解釋道。
“牲口,不管你們了,我去洗漱,今天要早點睡,明天還有事呢。”陳晨解下了自己的羽絨服,拿起了自己的臉盆等物準備出去水房洗漱。
“有事?有什麼事?難道是揹著我們出去勾引學妹,你不地道啊。”於巖聽著陳晨如此說道,終於把視線從電腦屏幕上轉了過來,盯著陳晨,看來現實終於是戰勝了電腦屏幕。
“死遠點吧,你以爲我思想和你一樣齷齪麼?我纔不是去勾引什麼學妹呢,反正是有事就對了。”陳晨說完也懶得搭理他了,轉身走出了305。
於巖對著陳晨的背影豎起了一根中指:“不去勾引學妹,靠,禽獸不如。”
陳晨來到了水房,拿出了自己的牙刷等物開始洗漱,大學宿舍雖然是十一點熄燈,但是這也難不倒神通廣大的學子們,工程電力專業的同學們就另接了一根電路到水房,而且每個學生的筆記本都不少於三塊電池,倒是也不耽誤上網。
正在洗漱的時候,陳晨又聽到了旁邊的兩個人在談論這個宿舍樓裡的一個傳說。
陳晨早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聽到這個傳說了,用句老話說就是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大概的內容是這樣的:這個男生宿舍樓原本是一座女生宿舍,四年前這裡有一個女生自殺了,自殺的地點就是這個水房的鏡子前面。
據說當時這個女生還是校花來著,是一個乖乖女,不過有一天這個女生一夜未歸,第二天學生們起來洗漱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女生死在了水房裡面,當時的她還保持著梳洗的姿勢,血色的口紅,深色的眼影,漂亮的吊帶。
她的雙眼還在緊緊地盯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看她的眼神好像在欣賞一件美麗的藝術品,唯一煞風景的是,她已經死了。
而且,是被一根鋼管刺穿喉嚨之後頂在了水池上,這樣,她才能夠保持站立的姿態等待著第一個發現這件藝術品的人。
已經乾涸的深紅色的血液順著鋼管流到了水池裡面,淺藍色的吊帶也被染成了血色,鏡子上還有用血水寫上的字:“我漂亮嗎”。
根據學生們的猜測,這個女生是因爲太漂亮了而被玷污了,所以想不開纔在回到宿舍之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那麼這樣,鏡子上用血水寫上的字也就能夠解釋的清楚了。
這件案子是真是假已經無從得知了,畢竟已經是四年前事情了。
據說當時這個女生死了之後宿舍裡面就經常發生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比如牆壁上無緣無故會出現大片的紅色,或者鏡子上會出現一些口紅和粉底的印記。
當時學校也是被逼的無奈纔給學生們換了一棟宿舍樓,因爲當時的女生們都被嚇得不來上課了。
四年之後這座樓才被從新啓用,不過也是被用作男生宿舍,因爲女生們不敢住的。
陳晨聽了這個故事之後的反應則是不置可否,畢竟自己大學三年也沒有聽過這個傳說,這個傳說也是在最近纔在宿舍樓裡面流傳出來的,不知道是哪個閒的沒事幹的同學杜撰出來的。
洗漱完了,陳晨也就收拾自己的東西回到了305,發現那些牲口已經各就各位準備睡覺了。
“呦,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說這個新出道的新人勾不起你們的興趣嗎?”
陳晨放好了自己的臉盆坐在牀上整理被那些牲口們坐亂的牀單,畢竟陳晨的牀位是最接近門口的,進來的人一定是坐在他的牀上。
“別跟我說這個,提起來我就來氣,你問問於巖他從哪弄來的電影,本來打算奮戰到午夜的,看了纔沒二十分鐘就中了病毒了,於巖,你明天給我修電腦去。”張磊滿是怨憤的說道。
“好好好,不就是電腦中病毒了嘛,我分分鐘就能搞定,明天一定給你修好就是了。嗨,張磊你還說我呢,你電腦好像不知道中了多少次病毒了吧,怎麼就能確定是我的片子乾的呢,爲了我的清白,陳晨,趕緊用你的電腦證明一下。”於巖趴在牀上笑嘻嘻的說道。
“你要敢玷污我的電腦我就把你碎屍,然後扔到水池裡去。”陳晨玩笑的說道。
就這樣,305宿舍裡除了平常不愛說話的魏揚沒有參加討論之外,其他三個人又閒侃了半個小時才陸續睡去。
夜色的籠罩下,水房的燈好像閃了一下,之後,就重歸黑暗。
只剩下斷斷續續的流水聲從水房傳來。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