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長結(jié)束在天津的考察回到北京,第二天早上九點,張山長依舊以往的習慣,來到總統(tǒng)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是其實是就是“菊香書屋”,“菊香書屋”清朝時即有此稱謂,意思是藏書的地方。但是張山長不喜歡清朝,聽到清朝就直接皺眉頭,要不是為了保護文物,他早把“菊香書屋”拆了重建了。
不過即便如此,里面的家具還是換了一個遍,那些古董家具送到博物館收藏了,現(xiàn)在擺設的全部都是現(xiàn)代感十足的真皮沙發(fā)、座椅和辦公桌。
“菊香書屋”是一個四方形的四合院,四面各有五間房,內(nèi)有總統(tǒng)辦公室、會客室以及工作人員的辦公室等,唯獨沒有藏書室。
四合院中間的草坪和花木這種中國式的園林,張山長倒沒有作出改變。
張山長來到他的辦公室,陳秀蘭已經(jīng)在忙了。她通常比張山長早個小時上班,張山長在他的辦公臺后面的靠椅上一坐的時候,陳秀蘭就遞上今日的簡報,另外再給他端上一盤點心,一杯茶。
一般張山長就這樣一邊看簡報一邊喝茶吃早點,這是從后世帶來的壞習慣,他有一段時間曾經(jīng)改過,但是現(xiàn)在又回來了。
簡報是中央情報局每天必須向總統(tǒng)辦公室呈嬌的一份報告,它主是要分析報告世界上即將發(fā)生或者正在發(fā)生的,將對中國產(chǎn)生影響的大事。
張山長正在看簡報的時候,陳秀蘭就坐在張山長的對面,作為總統(tǒng)的秘書和夫人,她不僅要把工作做好,同時又要把總統(tǒng)照顧好,既要記錄總統(tǒng)看簡報時的處理意見,又要提醒總統(tǒng)不要忘記吃早點,以免餓壞了肚子。
簡報上的第一條報告是說,德國人在中國的市場上大量地采購中y224;o板藍根,這種舉動很異常,中央情報局的情報分析人員分析說,這極有可能德國人已經(jīng)分離出了去年在全球范圍內(nèi)爆發(fā)的流感病毒,而且可能已經(jīng)到了實戰(zhàn)的階段,將對英美等國聯(lián)軍再次發(fā)動病毒戰(zhàn)。
這種可能是存在的,德國在人戰(zhàn)爭中消耗了很多人力物力,雖然從中國引起了一百多萬雇傭軍,但是這中間的花費也讓德國人心痛,而用病毒和細菌戰(zhàn),則無論經(jīng)濟上還是戰(zhàn)爭的效果,都是一般的武裝戰(zhàn)斗所不能夠比擬的。
自從德國的化學家安娜從日本島回到德國之后,就沒有了動靜,張山長猜測這個女人一定秘密地研制病毒去了。她在日本島上進行了長時間的鼠疫實驗,多少接觸到一點中國的先進技術(shù),而且德國人已經(jīng)引進了中國的青霉素生產(chǎn)技術(shù),多少掌握了一些生物技術(shù),因而將流感病毒分離出來,德國人應該有這個實力。
張山長覺得中央情報局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德國人在中同市場上購買板藍根,極有可能就是為發(fā)動病毒戰(zhàn)作好準備,以防到時病毒禍及自己人。
在中國,板藍根的分布范圍很廣,除了有野生的之外,由于去年流感橫行,y224;o材價格上揚,也有很多人開始進行人工種植。
板藍根用種子繁殖,能夠迅速提高數(shù)量,但是今年由于流感消失,從而一下子供過于求,價格已經(jīng)下跌了很多。
現(xiàn)在德國人大量收購,這對于中國人來說是一件好事,特別是那些用農(nóng)田大量種植板藍根的膿。
雖然張山長知道,這種歷史上被稱之為“西班牙流感”的病毒還會有新一輪的雹,板藍根不愁沒有銷路,但是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生,歷史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至于以后有沒有發(fā)生,他也不敢肯定。
張山長一想問題,就忘記了吃早點,陳秀蘭心里心痛,只好用手拿心送到張山長的嘴邊。
張山長張口吃下點心,然后吩咐道:“讓中華醫(yī)y224;o集團停止向海外輸出‘板藍根注sh232;液’,但是不要引起外國的注意,就說工廠因故障維修停止生產(chǎn)之類,但是不能夠真的停止生產(chǎn),而是把產(chǎn)品儲存起來。”
“至于德國人收購板藍根,不用管他,板藍根,我們中國的山上有的是。”
陳秀蘭一一地記下,然后她會安排工作人員擬定一些文件,再給張山長過目、簽字再下發(fā)下去。
簡報的第二條是說,德國和歐洲又開展了反猶太主義的l224;ngch225;o,德國政fǔ煽動民眾,將德國經(jīng)濟不振的責任歸咎于猶太人的不仁、唯利是圖,以及他們對于德國人民的壓榨。
面對國內(nèi)各種罷工和運動屢出不窮,德國人甩出這個手段,一方面轉(zhuǎn)移國民的注意力,讓國民的不滿發(fā)泄到猶太人的身上。而且還可以借此沒收猶太人的財產(chǎn)。
在歐洲,一向有反對猶太人的傳統(tǒng),德國政fǔ只要放出一點言論,就能夠把人們鼓動起來。
因此大量的猶太人開始逃離德國和歐洲,不過這時的德國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希特勒的時代,德國政fǔ巴不得他們自愿離開,所以一般的猶太人還是可以離開德國的,當然在離開之前得留下他們的財產(chǎn)。
在瑞士的猶太復國主義組織派人來到上海,并且捐了一千萬元給慈善機構(gòu),唯一的條件是要求見一下中國的大總統(tǒng)張山長。
張山長看著這條簡報,喝了一口茶,張口接過陳秀蘭遞過的點心心,慢慢地咽了才問道:“我這個人很貪錢嗎?我有說過見我一面都要一千萬元嗎?”
陳秀蘭說道:“總統(tǒng)先生是很貪錢,不僅貪錢,還貪其它,但是貪的都是外國人的,貪來的都給了國家,從不中飽sī囊。”
張山長說道:“這個我愛聽,本少爺不在乎結(jié)果只享受過程,不過這個‘猶太復國主義組織’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要見一面就成全他吧,人家花了一千萬夠慷慨的,就安排他遠遠地見上一面。”
陳秀蘭疑hu242;地問道:“遠遠地見上一面,這是什么意思?”
張山長說道:“就是說,讓他看一眼我的背景就行了,這點小錢就想收買我,太小看我了吧?”
看一眼背景就要一千萬,這也太離譜了吧,不過張山長更加離譜的事情都做過,陳秀蘭也就見怪不怪了。
陳秀蘭點點頭,在筆記本上記下這句話。
張山長又說道:“吩咐海關(guān),不要讓那些猶太難民進入中國”
其實,猶太復國主義組織找張山長會談,張山長大約已經(jīng)猜測到了他們的目的。
1882年開始,猶太人就向巴勒斯坦進行有組織的移民。而且是一向得到英國政fǔ的支持,不過自從中國海軍控制地中海之后,他們移民計劃受到了阻擋。再加上德國內(nèi)部開始排斥猶太人。因而中國的態(tài)度對于他們來說就變得到頭重要,如果中國政fǔ不支持他們,他們移民隊伍甚至不能進入巴勒斯坦。
現(xiàn)在的巴勒斯坦還是奧斯曼帝國的領(lǐng)土,雖然奧斯曼帝國的統(tǒng)治已經(jīng)搖搖y249;墜,但是中國還租借奧斯曼帝國的領(lǐng)土建設軍事基地基地,當然不會輕易地出賣奧斯曼帝國。
當然,國家間利益至上,如果猶太人出得起足夠的價錢,張山長也會為他們提供一薪便,但卻不是現(xiàn)在。
張山長看完簡報之后,早點也已經(jīng)吃完,陳秀蘭收拾了一下桌面,然后走了出去,接著辦公室的大m233;n推開,總參謀長蔣百里和海軍司令杜錫圭在踏步走了進來,張山長請他們到會客室的沙發(fā)上坐下,然后直接問杜錫圭道:“海軍第三分艦隊怎么樣了,他們能夠控制得住地中海嗎?”
杜錫圭報告道:“7月25日,海軍陸戰(zhàn)第二師在突尼斯登陸,占領(lǐng)了突尼斯,其它工程師人員將陸續(xù)到達,只要突尼斯軍事基地建成,控制整個地中海就變得輕而易舉。”
突尼斯是法國人的殖民地,不過現(xiàn)在除了英國這些惺惺相惜的協(xié)約國成員國之外,誰還會把法國看在眼里呢?
對于地中海的地形,張山長已經(jīng)了然于心。
突尼斯位于非洲大陸最北端,北部和東部面臨地中海,隔突尼斯海峽與意大利的西西里島相望,扼地中海東西航運的要沖,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只要在突尼斯和克里特島兩個地方建立空軍基地,就可以把除直布羅陀海峽、阿爾沃蘭海之外的全部地中海海域覆蓋在中國空軍飛機的作戰(zhàn)范圍之內(nèi)。
張山長也是這樣認為的,對軍艦的數(shù)量的艦炮的口徑,中國海軍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英國海軍的,但是對于飛機來說,無論是數(shù)量還是質(zhì)量,中國明顯勝過英國許多,而利用飛機打軍艦也是中隊一向的傳統(tǒng)。
張山和道:“我擔心的是,在我們的空軍沒有全部到位之前,他們守得住嗎?地中海離英國人海軍的大本營太近,不能排除英艦傾巢而出的可能x236;ng。”
杜錫圭道:“英艦傾巢而出,這怎么可能,他們不怕德國人占了他們的老家嗎?”
張山長說道:“如果德國和英國有默契呢?又或者他們暗底里講和了呢?凡事都有例外,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德國人的身上,德國人也不一定靠得住的。”
不過杜錫圭早有準備,他說道:“羅陀海峽進入地中海必須經(jīng)過的阿爾沃蘭海,寬度不過200公里,長度有500公里,目前我海軍的5艘先進的潛艇就布置在這一塊海域,英國人員軍艦想進入地中海,并不是容易的,不過畢竟?jié)撏У臄?shù)量還是太少,我建議再派出5艘潛艇,再加上空中力量的支援,這樣應該可以守住地中海了。”
蔣百里說道:“這條航線到處都是漏d242;ng,不過主要還是在地中海和印度洋,特別是地中海,我們的存在,已經(jīng)嚴重威脅到了美英聯(lián)軍在西班牙的安全,如果我們的軍艦穿過直布羅陀海峽,就進入大西洋的話,這將直接威脅到美英四百多萬軍隊的后勤線,這非同小可,如果你是英國和美隊的統(tǒng)帥,你會怎么樣?”
張山長說道:“如果是我,我會睡不著覺的。”
蔣百進說道:“所以在直布羅陀海峽,英國人必定布置重兵,不可能會讓我們輕易突破。”
蔣百里又說道:“而印度洋范圍太過寬廣,我們也沒有足夠的飛機和軍艦巡邏,英國人只要一支孝隊就能夠讓我們的商船只損失慘重”
張山長皺起了眉頭,這條航線上的輪船可是由他開的保險公司承保的,如果讓英國人的破嬌艦在這里搞破壞的話,損失的可是他口袋里的華元。
張山長問道:“總參謀長有什么辦法破解這個困局?”
蔣百里說道:“辦法是有的,只要我們加重在地中海的力量,威懾直布羅陀海峽,英國人就不敢輕舉妄動。不過這只是一時之計,到最后還是要靠實力的較量,不是戰(zhàn)術(shù)能夠解決的問題。”
“而且,我們在地中海的力量越強,英國人就越不敢下手,現(xiàn)在英國人抽不出多少軍艦跟著我們較量,少了沒有用,多了他們本土又不安全,除非德國人有意放水,這種可能x236;ng很小。但是我們又不得不防,因為讓英國海軍和中國海軍斗個兩敗俱傷,這對于德國人有利,問題是英國人會不會上當了。
如果英國人傾力而來的話,我們也不用跟他們硬拼,我們可以暫時退出地中海,只要堅守蘇伊士運河就可以了。憑我們的實力,守漬伊士運河是完全可以的。”
“中英的決戰(zhàn),只能在德英兩國有了結(jié)果之后才進行,我想英國人也知道一點。”蔣百里補充道。
杜錫圭說道:“請總統(tǒng)和總參謀長放心,海軍不會讓全國人民失望的”
其實張山長最擔心的還是印度洋航線的安全,那個地方范圍太大,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開始的時候,德國遠東分艦隊的一艘巡洋艦就在印度洋搞了一個天翻地覆,讓英國的貨輪損失慘重。
不過,現(xiàn)在暫時也不算緊急,因為在印度洋除了中國的貨輪之外,還有英國人從印度運送物資的貨輪,英國人敢對于中國貨輪下手,張山長也不會客氣,除非英國人不要印度的物資。
現(xiàn)在這個世界已經(jīng)變得lu224;n七八遭,在西班牙,美國、英國和協(xié)約國的軍隊陷入和德奧軍隊以及越南、日本雇傭軍的消耗戰(zhàn)之中,雙方參戰(zhàn)的人員已經(jīng)接近上千萬;在西大洋上,三百多艘德國潛艇和成千艘英美兩國艦船進行生死搏斗。
在英國的北海,英國龐大的本土艦隊虎視眈眈,注視著德國海港里面的德國大洋艦隊,兩支世界上最大的艦隊又再次成了存在艦隊。
在俄國,中國政fǔ支持的俄羅斯帝隊和白衛(wèi)軍正在和美國人支持的蘇俄政fǔ進行殊死的內(nèi)戰(zhàn)。
在澳大利亞,中國國防軍澳大利亞集團軍隊已經(jīng)占領(lǐng)整個澳大利亞,澳大利亞人為英國犧牲了50萬人,他們的家鄉(xiāng)被中國人占領(lǐng)了,而英國政fǔ只不過口頭抗議了幾句而已。
8月份,在m233;ng古戈壁灘上進行原子彈研究的夏元瑮教授給張山長發(fā)來了一封電報,說他受朋友之托,讓他照顧一下即將來華的著名物理科學家,相對論的提出者愛因斯坦。
夏元瑮在電報中說,愛因斯坦準備通過中國取道去美國,而且說愛因斯坦是一位偉大的科學家,希望張山長親自出面把他挽留在中國。
“難道愛因斯坦這么快就開始逃亡了?”張山長拿著這封電報一時不知所措。
不過,中國還沒有做好接收這位大科學家的準備。
中國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不再任人欺凌,但是中國人在國際上還是沒有什么地位的,如在美國還有《排華法案》,西方各國對中國人都非常排斥,在法律上公開進行歧視,比如澳大利亞就在一個白澳政策,目的也是針對中國人的。
西方白人對中國非常不認同,愛因斯坦之所以來華,僅僅也是借道而已,并不是他看得起中國。
同樣在中國,中國人上百年來受到西方白人的欺壓,對于西方白人也不太信任,對外國人遠沒有后世那么包容。
中國古代就有一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于異族人的不信任可想而知。
何況,原子能工業(yè)是一項非常機密的事,它關(guān)系到一個國家的未來,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張山長是從后世來的,如果說叫他同意讓愛因斯坦參與這個工程,他也很難下決定。
何況,張山長知道,如果愛因斯坦知道他留在中國是要他制造可以毀滅地球的原子彈,他一定不會同意。
張山長考慮了很久,最終決定,如果愛因斯坦愿意留在中國的話,可以聘請他到北京大學當教授,但是卻不能讓他知道原子彈的事情,如果他不愿意留下的話,也不能讓他去美國。
美國是中國的敵人,張山長當然不會把這么有用的科學家送到美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