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薩有些奇怪秦風的言論,于是他就默不作聲的看著,瑪爾古斯塔也安靜的看著,似乎就連躁動的水龍也安靜下來。
昆薩看見秦風居然取出桌案,酒杯,甚至還有兩把小椅子,然后看著秦風慢慢的將酒杯斟滿。他不知道秦風是什么目的,但是很明顯多出的那把椅子絕對不是給自己預備的。
“來客人了”秦風悠悠地說道。
水龍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悄悄地向兩旁散開,露出一條通道,一個挺拔的身影出現在濃霧里,似快似慢的走了過來。昆薩知道這個人一定就是秦風口中的客人,但是他總覺得這個人影走路的樣子有些奇怪。
來人身穿著一件水藍sè的長袍,顯得雍容華貴,一雙眸子也如海水般透徹,看樣子也就在二十五六歲之間,容貌風流俊俏。目不斜視的走到桌案前、拉開椅子,毫不客氣的坐在上面,用柔美動聽的聲音緩緩地說道:“你走”
秦風淡然笑道:“我不走,你年紀輕輕的為何如此惜言,裝老成嗎?”
“被你看穿了哈”俊俏青年嘻嘻一笑,笑道:“我叫鮑威爾、海族皇子”
“美人魚?”秦風問道,掩飾不住好奇的神sè。
鮑威爾仰頭說道:“難道除了我們人魚別人還能長的這么……英俊嗎?”
“那是、那是”秦風仰天打了個哈哈。
“還是那句話,你走”鮑威爾提起酒瓶,緩緩的向水晶杯中斟酒,紫紅的液體在酒杯中無聲無息的流動,一顆晶瑩剔透的冰塊慢慢的在液體中凝聚出來。薇薇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酒杯里的冰塊,她也是個水系的法師,用魔法制造一個冰塊難度不大,可是眾所周之酒是不結冰的,也就是說鮑威爾首先要把葡萄酒中的水元素分離出來,并且凝集在一起,還要把水在凝結成冰,更困難的是凝結的冰塊毫無雜志,鮑威爾對水元素的控制能力幾乎達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薇薇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頭一次感覺到和人家比起來,自己的魔法水平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這算是威脅嗎?”秦風笑道,用手指敲打著桌面。
鮑威爾沉默不語,低著頭。
昆薩看著兩人忽然有種我為螻蟻的感覺,而事實上他也知道自己就是螻蟻,他實力不夠,眼力卻夠,鮑威爾驚鴻一瞥的實力已經深深的震懾了他。
“是!”鮑威爾抬頭說道。
話音未落,秦風那不停敲擊食指幕的停在桌面上,鮑威爾酒杯里的冰塊毫無預兆的從紫紅的葡萄酒里跳了出來,帶起一串紫紅的水珠。
鮑威爾又低頭不語,誰也沒看見他眼中閃爍的光芒。
秦風怕威脅?笑話,他感覺的到鮑威爾的實力比那個板磚還要差上一些,只是感覺這個鮑威爾出現的有些突然。“鮑威爾,我有些奇怪了,你好歹也是個海族的皇子吧,大張旗鼓的跑到明湖來,莫非是來度蜜月的?”
“度蜜月”鮑威爾一愣,沒反應過來秦風的新詞是什么意思。昆薩暗自感到幸運,鮑威爾閉口不談自己的問題,明顯就是有意放自己一馬,只是鮑威爾一開始是打算用武力將自己一干人絞殺的一干二凈,難道這個秦風比鮑威爾還要可怕?
“蜜月就是……新婚……然后……一個月”秦風狹笑。
鮑威爾尷尬的笑道:“差不多吧,不過就是我的蜜……月是被逼得,俗話叫……逃……婚”
“逃婚?”薇薇眼睛都快掉到地上了,這應該是近年來海族最大的八卦了,秦風無奈的回頭看了一眼薇薇,心中感嘆,女人一遇到八卦問題果真都是……好奇心太……過了,有的時候也會死人的”
果然鮑威爾神sè一厲,身上寒氣直冒,冰冷的氣息叫人直打寒戰。昆薩氣的直跺腳,妹妹啊你可真是個白癡,難道裝死不說話能叫你少根頭發,大伙可被你害慘了。不過昆薩馬上就安靜下來,因為鮑威爾接著苦笑道:“這是個很通俗的故事,你們想的差不太多,我是大海域的皇子,而我的、我的……是大海域的海蛇族,所以……”
鮑威爾的劇情很狗血,至少昆薩是這么認為的,而女傭兵薇薇則感動的眼圈通紅、唏噓不已。
秦風似乎也很感動,伸手拍了拍鮑威爾的肩膀以示安慰:“這是多長時間的事了?等風平浪靜了偷偷的回去給老爺子道個歉,我就不信他還能殺了你……”
鮑威爾苦笑道:“我哪敢啊,這一年來我晚上都睡不著覺,你是不知道我家老爺子那脾氣,有一次我……”鮑威爾忽然閉上嘴,覺得自己這么大爆海族的花邊新聞確實有些尷尬。“說你們吧,來這里干什么?”
秦風的行為讓昆薩大跌眼鏡,他直接把水龍鱗甲的事大包大攬,并且直言和阿布索隆關系匪淺,一改剛才的冷血面目,鮑威爾的表現也出乎意料大叫:“喝人家嘴短”痛痛快快的贈給了秦風一副完整的水龍鱗甲,外加一顆水龍的晶核。昆薩眼界大開,頭一次認識了什么叫做大人物,自己拼死拼活都見不到的水龍鱗甲和高級晶核在人家的眼里好像是棉花糖一樣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