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狂風(fēng)暴雨般的和合,劉小四不由暗擦一把冷汗,沒想到那姑娘小小個的,竟然這般厲害,自己也算是正當(dāng)壯年的身板骨,差點還要在她面前虛脫,但那滋味回味過來也當(dāng)真要得,只是忘了問她的名字,也不知道下次有沒有緣分再碰上。
其實楚照人半夜裡走的時候也沒有想到,她的女兒跟她只有一牆之隔,她在離女兒不到兩丈的地方跟一個男人上牀,如果知道真相,不知道會是什麼滋味?
現(xiàn)在楚照人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研究,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控制體內(nèi)精血的方法,這也保證了她做得再多也不會懷孕,可以盡情地去享受魚水之歡。
而劉小四如果知道這女人曾經(jīng)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葉公子的前妻,又會是什麼感想呢?
當(dāng)劉小四雙目無神地起來洗漱完畢,出房門時正好碰到前來叫他的劉阿大。
“四弟,你怎麼眼圈黑得象熊貓一樣啊?昨天夜裡沒睡好麼?”劉阿大奇怪地問道。
“嗯,嗯,是的。”劉小四支吾道。
“快走吧,時辰不早了,莫要誤了接班。”劉阿大笑道。
兩人趕到京都娛樂城,只見馬文才在門口來回走動,不住搓手,神色看上去有些焦急。
“馬兄弟,怎麼回事?”劉阿大奇怪地問道。
馬文才嘆口氣,道:“不得了了,昨天夜裡來了兩個煞星,手氣旺到極點,贏到現(xiàn)在還不肯歇手,一夜時間整整被他們贏去快一百萬兩銀子了。”
此話一出,劉氏兄弟大吃一驚,要知道娛樂城開業(yè)至今,還沒有人能贏過這麼多,照此下去,娛樂城恐怕要關(guān)門大吉了。
劉小四心裡一動,想起那紫衣少女說的話,當(dāng)即問道:“馬兄弟,是不是兩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馬文才咦一聲,道:“四哥,你怎麼會知道的?正是兩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劉小四也很是驚詫,看來那紫衣少女並非開玩笑,真的有兩個兒子在娛樂城玩,於是道:“說來話長,我先去處理這件棘手的事情,莫要被他們贏光了銀子!”
馬文才點點頭,道:“好,我?guī)闳ァ!?
那兩個年輕人正在四層擲骰子,幾乎每一把擲出的都是至尊寶,面前贏來的籌碼堆得小山頭一般高,整組彩金也被他們拉光了。旁邊擠滿了看熱鬧的賭徒,畢竟這等奇事千載難逢,在賭徒們的眼中,這兩個年輕人彷彿英雄一般。
幸好他們每注押得不是很大,都在一千兩銀子左右,若是加倍押注,恐怕娛樂城輸?shù)镁筒恢挂话偃f兩了。
馬文才當(dāng)然把最好的莊家派上場,可依然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看手法這兩個年輕人根本不是作弊,所以也無從指摘。
也算馬文才穩(wěn)重,沒敢輕舉妄動,否則的話後果可能不堪設(shè)想。原來這兩個年輕人正是鬼王楚飛雲(yún)和鬼鳥楚飛揚!
劉小四乾咳兩聲,走上前去拍拍他們的肩膀,笑道:“這兩位兄弟,你們的孃親在臨街的麪攤上等好久了,還不快去!”
此刻劉小四已經(jīng)顧不上許多,先將這兩個煞星騙走再說。
楚飛雲(yún)啊喲一聲,道:“弟弟,我們玩得興起,把孃親都給忘了!”
楚飛揚道:“是啊,大哥,咱們快去。”
兄弟倆叫服務(wù)生將籌碼搬去換成銀票,然後對劉小四道了一聲謝,匆匆下樓去了。
劉小四擦了一把冷汗,跟在後面的馬文才和劉阿大也不禁擦了一把冷汗。
馬文才將劉小四叫進(jìn)辦公室,問道:“四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他們的孃親在麪攤上?”
劉小四苦笑道:“我是騙他們的。”
馬文才嚇了一跳,道:“啊,你是騙他們的?小心他們回來找你算賬!”
劉小四嘆道:“也不算是全騙吧,他們確實有一個孃親,而且他們的孃親昨天夜裡還跟我在一起。”當(dāng)下簡單說了昨天的豔遇。
馬文才忍不住笑了,道:“難怪四哥眼圈黑得想熊貓一般,原來是被狐貍精纏住了,那女的真的這麼厲害?連四哥這麼壯實的身板都吃不消?她如此年輕,又怎麼會有兩個這麼大的兒子?”
劉小四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多半是義子吧,否則她就算在娘肚子裡開始生,也生不出這麼大的兒子。”
馬文才拍拍胸脯,道:“剛纔把我擔(dān)心死了,如果娛樂城在我手裡破產(chǎn)的話,可沒面見葉兄弟了!幸好四哥趕來解圍。”
劉小四道:“馬兄弟,今天好象是武林大會開始之日,大家都跑去比武的話,可能生意要差去了。”
馬文才點點頭,道:“這樣也好,經(jīng)昨晚一鬧騰,我們正好可以盤點下,說不定損失的還不止一百萬兩呢!四哥,賭場的事情你多多負(fù)責(zé)下,等會我還要去找邱姑娘商量一下新一期的書籍出版。”
劉小四道:“放心好了,我跟大哥會負(fù)責(zé)的。”
馬文才到一樓服務(wù)檯詢問,才知道剛纔換的籌碼達(dá)到一百二十多萬兩,不由暗自苦笑。
由於跟邱夢雪約好了早上在《京城行業(yè)指南》編輯部裡會面,當(dāng)下匆匆出門而去。
編輯部在不遠(yuǎn)處的一條小街上,馬文才很快就趕到了,只見邱夢雪已經(jīng)等在裡面。
“妹妹,我來遲了。”馬文才抱歉地說道。
“沒事,我也是剛到,娛樂城的生意還好麼?”邱夢雪道。
“這幾天碰上武林大會,生意好得不得了。”馬文才道。
邱夢雪笑道:“這就好,祝願你們財源廣進(jìn)。”但她笑得有些勉強,眉宇間似乎帶著淡淡憂傷。
馬文才自然看出來了,問道:“妹妹,最近遇到什麼不快事了?”
沒想到馬文才一問,觸到她心底的傷心事,眼圈兒頓時紅了。
“大哥……”邱夢雪叫了一聲,竟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他倆共事過幾期刊物,已經(jīng)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馬文才早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小妹妹看待,此刻看到她滿臉委屈的樣子,當(dāng)真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疼愛之情不由充滿胸口,道:“妹妹,誰欺負(fù)你了?快告訴大哥,讓大哥爲(wèi)你撐腰。”
邱夢雪擦去淚水,嘆道:“九王子有了新歡,提出跟我解除婚約。”
馬文才吃了一驚,道:“他也太過分了,怎麼如此朝三暮四?”
邱夢雪道:“人家皇室貴族,本來就是這副德性,當(dāng)初也怪我瞎了眼,被他花言巧語迷去了,稀裡糊塗地就跟他訂了婚,現(xiàn)在他一句話就把我甩了,可教我以後怎麼做人?”
馬文才一拍桌子,怒道:“皇室貴族又怎麼樣了?讓我看到他的話,非好好教訓(xùn)他不可。”
邱夢雪好生感動,道:“大哥,京城是他們家的核心地盤,我也認(rèn)栽了,還是不要跟他們鬥,否則吃虧的是我們自己。”
馬文才冷冷一笑,道:“既然欺負(fù)我妹妹,管他天王老子,我定會幫妹妹找回場子。”
邱夢雪扯扯他衣袖,道:“好了,我們談?wù)掳伞!?
馬文才點點頭,兩人開始策劃新一期刊物。
三天後,武林大會圓滿結(jié)束,第一名和第二名竟然就是那兩個贏了一百多萬兩銀子的年輕人,一個叫楚飛雲(yún),一個叫楚飛揚。
消息傳到京都娛樂城,劉小四等人都暗自吃驚,沒想到那兩個傢伙竟然這麼厲害,幸虧當(dāng)時沒有認(rèn)爲(wèi)他們作弊,否則動起手來,後果還真不堪設(shè)想。
當(dāng)天晚上,凱旋而歸的楚氏兄弟興高采烈地到娛樂城來。看到兩個煞星,娛樂城衆(zhòng)管理束手無策,只好希望他們不要贏得太多。還好楚氏兄弟沒有找劉小四麻煩,換了一萬兩籌碼直奔四樓。
馬文才偷偷對劉小四道:“四哥,你早點下班,莫要被他們撞見了。”
劉小四哈哈一笑,從後門溜走了。
轉(zhuǎn)過一個街口,突然眼前身影閃動,一個紫衣少女?dāng)r住了他的去路。
“大叔,我們又見面了!”紫衣少女笑道。
劉小四又驚又喜,道:“你……你……”
紫衣少女愕然道:“我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麼?”說罷伸袖往臉上擦了擦。
劉小四匆忙道:“不是的,小乖乖,沒想到你真的有兩個兒子啊!”
紫衣少女笑道:“原來如此,沒錯啊,只是你不相信罷了。大叔,今天我請你喝酒,我也有大把的銀子了,哈哈!”
劉小四自然知道她的銀子是那兩個煞星贏來的,卻也不好點破,當(dāng)下道:“好啊,小乖乖,這幾天我可想死你了,晚上還要跟我回家麼?”
紫衣少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大叔,是不是真的?你還是不要太想我啊,我這人是冷血動物,沒有感情的。”
劉小四當(dāng)然不相信,象她這種有血有肉的熱情少女,怎麼會沒有感情,於是笑道:“小乖乖,你真會開玩笑。”
紫衣少女嘆道:“大叔不相信就算了。”
劉小四轉(zhuǎn)移話題,道:“對了,我還不知道小乖乖的尊姓大名,我姓劉,叫小四。”
紫衣少女撲哧一笑,道:“大叔這麼大塊頭,怎麼叫小四?好生有趣。”
劉小四笑道:“這有什麼辦法,誰叫我父母沒什麼文化,鄉(xiāng)下人只能取這些通俗易懂的名字了。”
紫衣少女道:“我知道了,大叔排行第四,對吧?”
劉小四道:“沒錯,我上面還有三個哥哥,下面有一個妹妹。小乖乖,你叫什麼?”
紫衣少女道:“我姓楚,叫楚照人。”
劉小四雖然粗俗,但風(fēng)月場所混得多了,也學(xué)會了一點風(fēng)雅,笑道:“小乖乖好名字呀,明月照人,光彩照人!”
楚照人道:“好了,大叔就別捧我了,我們?nèi)ズ染瓢桑 ?
兩人找了一家酒店,對飲了一個多時辰,劉小四被她灌得醉醺醺的,舌頭都大了,道:“小……小乖乖,沒……沒想到你男女功夫這麼……這麼厲害,喝酒……喝酒也這麼厲害!”
楚照人修爲(wèi)過人,可以把喝下的酒直接從指尖排到地上,劉小四自然喝不過她了。只見楚照人秀臉微紅,當(dāng)真說不出的嬌羞可愛,把劉小四看得眼睛都發(fā)直了,一個勁催促快點回家。
“大叔,你真是一個性急鬼,我又不會飛了!”楚照人笑著付了酒錢,扶起劉小四出了酒店,朝西直大街走去。
路上冷風(fēng)一吹,劉小四頓時清醒了許多,暗想:“這麼早回去,莫要被方姑娘他們看到了。”但美女在旁,心中慾火中燒,卻也難以壓制下去,恨不得抱著她好好親熱一番,當(dāng)下提議道:“小乖乖,不如我們?nèi)タ蜅i_房間吧?”
楚照人笑道:“不,我喜歡在大叔的房間,還能痛痛快快地洗個澡。”
劉小四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帶她回去。
幸好別墅裡空無一人,想必方玲瓏她們出去逛街了。劉小四大喜,匆忙將楚照人領(lǐng)進(jìn)房去,把房門緊緊關(guān)上。
在裡面一番胡天胡帝,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外面突然響起奪奪奪的敲門聲。
劉小四吃了一驚,可是正在興頭上,根本捨不得從楚照人身上爬下來,當(dāng)下叫道:“誰啊?”
“四哥,是我,聽說你早回來了,要不要出來吃夜宵,我們從外面買了不少好吃的。”門外響起了方玲瓏的聲音。
“不要了,你們吃吧!”劉小四叫道。
誰知楚照人把他一推,頓時從牀上摔了下來,不由啊一聲驚叫。
“四哥,你怎麼了?”方玲瓏聽到聲音不對,匆忙問道。
只見白影一閃,楚照人已經(jīng)飛過去打開房門。
“玲瓏姐姐,終於找到你了!”楚照人興奮過度,渾忘了自己連衣服都沒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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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玲瓏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待得看清楚這個赤身少女竟然是楚照人時,嚇得魂飛魄散,尖聲叫道:“鬼啊!鬼啊!”轉(zhuǎn)身騰騰騰跑走了。
這下子連劉小四都驚呆了,沒想到小乖乖竟然認(rèn)得方玲瓏,而方玲瓏更是喊出鬼啊鬼啊,難道自己是跟一個鬼魂在胡天胡帝?
臉上頓時冷汗直冒。
楚照人輕嘆一聲,卻也沒追過去,而是返回牀邊穿好衣服,隨即伸腳踢了踢劉小四,道:“大叔,把衣服穿起來。”
劉小四穿上衣服,驚恐地看著她,道:“楚……楚姑娘,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楚照人沒理會他,冷冷道:“這是葉青龍的家麼?”
啊,她連葉公子都認(rèn)得,這下完了,如果他們之間有什麼關(guān)係的話,我可捅到馬蜂窩了!
但事已至此,劉小四知道隱瞞不了,只好點點頭,道:“是的。”
楚照人暗擦一把冷汗,心裡也很慌亂,怎麼這麼巧,跟葉青龍的家裡人混到一塊去了。幸好她身爲(wèi)鬼母,早已不是當(dāng)年遇事沒主見的小女孩了,當(dāng)下平靜地道:“大叔,帶我去見玲瓏姐姐。”
劉小四沒辦法,做賊心虛地在前引路,來到別墅中間的大廳裡,只見方玲瓏臉色慘白,兀自不敢相信剛纔所見的情景。李凝梅和劉小蘭則分別抱著孩子,在旁邊問她發(fā)生了什麼事,方玲瓏嘴脣哆嗦,半晌說不出話來。
“四哥,究竟怎麼了?這位姑娘是誰?”劉小蘭看到兩人走進(jìn)來,急切地問道。
方玲瓏又是啊一聲尖叫,幸好現(xiàn)在人數(shù)多,倒不象剛纔那般害怕,顫聲道:“楚……楚妹妹,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怎麼會出現(xiàn)在四哥房間裡?”
楚照人走到她身邊,抓住她的手,道:“玲瓏姐姐,我是人啊,你感覺到我的體溫了沒?”
方玲瓏總算安定了下來,點點頭,道:“沒錯,你是人,可是楚妹妹不是已經(jīng)死了,怎麼又會變成活生生的人?”
楚照人嘆道:“這事說來話長,一言難盡,待會再跟姐姐好好聊一下,現(xiàn)在讓我看看小雪。”
方玲瓏嗯一聲,道:“小蘭姐,把小雪抱過來。”
劉小蘭已經(jīng)隱隱猜出事情真相,心裡也駭異莫名,抱著孩子走到兩人身邊。
看到闊別已久的女兒,楚照人忍不住淚如泉涌,接過葉小雪緊緊摟在懷裡。
葉小雪此時已經(jīng)很懂事了,而且在她的心目中,方玲瓏就是她的母親,所以她小小的心靈根本想不到眼前這個妙齡少女會是她的親生母親。
“阿姨,你把我的衣服弄溼了。”葉小雪嫩聲嫩氣地說道。
楚照人擡起頭來,伸袖擦乾臉上淚痕,苦笑道:“小雪,阿姨不好,是阿姨看到你太高興了,才流了這麼多眼淚。”
葉小雪很是奇怪,道:“阿姨,你看到我爲(wèi)什麼這麼高興?”
楚照人一時回答不上來,淚水又忍不住流將下來。
方玲瓏拍拍她肩膀,道:“楚妹妹,我們先回房說吧,既然相逢了,也不急在一時。”
楚照人點點頭,把女兒重新遞到劉小蘭手裡。
“小蘭姐,李妹妹,今天夜裡麻煩你們照顧下孩子。”方玲瓏吩咐完後,帶著楚照人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