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意氣風發(fā)的江王世子,現(xiàn)在卻如此低沉,或許江嘯對于江尹不僅僅只是親情一說。
“江世子。”
“楚將軍,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洛風拉著楚飛焱離開屋子,留他一人在里面。
剛出屋外,便有一股冷風吹來。
“洛風,這個宅子只有一個客房,今夜你去主臥睡,我在這里守著他。”
“這樣不妥,你明日便要去軍營,手上還有傷,若是敵軍入侵,還是要好生休息。”暗里還有一些追風閣的人看著江嘯,一有事情,會立刻發(fā)出信息。
“這……”
“走吧,勞煩楚將軍帶帶路。”
洛風睡在床上,楚飛焱剛剛把床單換了新的,他則打地鋪睡在地上,但是床上依舊有屬于他的氣息,不似其他男子身上的氣息,有些干凈清爽的氣息,轉(zhuǎn)身看向地上,他已經(jīng)熟睡,今晚的確是夠折騰他了,看著他熟睡的樣子,不像是個學武之人,倒像是個書生樣子,這是她第一次與男子共處一室,有些不太適應,今天的確是有些累了,漸漸有些困意……
等洛風醒來時,楚飛焱早已不在屋子,起身穿好衣物,屋外楚飛焱敲了幾下門,“洛風,方便嗎?”
“進來吧。”
楚飛焱端著一些早點進來,放在桌子上。
洛風坐在他的對面“楚將軍,早”
“早,剛剛?cè)ソ瓏[屋,他還是待在里面不出來。”給她倒了一杯豆?jié){。
“讓他先冷靜些”接過豆?jié){,拿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
“這關雍城里的早點還不錯。”洛風隨意說道。
“是,還不錯。”
“今日,我便要去軍營,江嘯那個樣子,還是把他也帶去軍營。”
“也好,勞煩楚將軍了。”雖說平時江嘯老是說楚飛焱是個木頭,至少他還是重情重義之人。
……
營帳里,楚飛焱正在處理軍務,**火急火燎的進來“飛哥,江世子求愛是不是被人拒絕了?”
“他怎么了?”
“自他來軍營,一直在一處營帳里喝酒”
“讓他喝。”
“再喝……我們軍營里做飯的酒都快喝沒了!”**哭喪著臉,軍營里禁酒,本來酒就不多
“等下,我去看看。”楚飛焱抬頭看了一眼**。
“飛哥,你得好好勸勸江世子,以他的家世和容貌什么樣子的女子找不到,不要因為被一個女子拒絕了,就自暴自棄,不過,連他一個世子都被女人拒絕,我們這些軍營里的漢子,豈不是都要打光棍了。”**有些嘆氣道,完了,世子都被女子拒絕了,自己會不會沒有媳婦啊!本來軍營里就是一堆漢子,還好,飛哥已經(jīng)與長公主有婚約。
“**,別亂說。”
“哦,飛哥,我走了。”
過了一段時間后,楚飛焱放下手里的事,走出營帳,往江嘯所在營帳里去,剛進去,迎面撲來一股濃濃的酒味,滿地的酒壇子,**說的一點也不夸張,也不知道軍營里還有沒有酒了
“楚木頭,來跟我一起喝酒。”
“軍中禁酒。”
“無趣……”依舊往嘴里灌酒。
“喝酒傷身。”
“眾人都說,一嘴解千愁,可我只覺得這酒越喝越讓人清醒。”
“楚木頭……沒酒了……”江嘯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軍營沒酒了。”
“我不信,你們騙我……都……騙……我……”江嘯趴在桌子上,嘴里念些什么……
“你喝醉了。”
“我沒有,你……這個……木頭怎么會懂?”
“……”
“還是……長……長公主懂……我……”
“嗯?長公主懂你什么?”走進些聽
“她……也在……找……一個……女人,木頭……你沒戲了……”說完便睡了過去。
“……”楚飛焱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剛剛那句話他聽到了,江嘯醉酒說的話,可信度究竟有多少?不過,長公主喜歡誰,好像與他無關。
江嘯由于酒喝多了,直接睡了好幾天,這幾天楚飛焱倒是輕松不少,就是軍營里的酒不夠做飯,派人去買了少許回來,至于其他以后再說。
除夕那天,楚飛焱在軍營里處理軍務,外面已經(jīng)熱鬧成一片,難得無戰(zhàn)事,皇城也送來了軍糧,還有一些酒,桌旁邊是大將軍府的來信,楚沐與楚戈甚是想念與他一起過除夕,楚戈信上寫道:葉韻已有身孕,產(chǎn)期大概在他與長公主婚約期間。
葉韻有身孕倒是一件喜事,楚戈很開心,說到與長公主的婚約他就有些不知所措,回到皇城,或許該跟長公主殿下談一談。
“楚木頭”江嘯掀開帳篷進來.
“還要喝酒?”
“……本世子不喝酒,來找你。”
“你說”
“今天是除夕,我們出去走走”
“你想去哪?”南突厥?楚飛焱心里想到。
“比如去看看牛羊啥的?”
“我們這邊沒牛羊。”
“你不是只對女人感興趣嗎?”
“楚木頭,我想再去看看她”收起那玩世不恭的語氣,此刻的江嘯滿是頹廢與憂傷。
“你先回去,我試試,晚上再說”楚飛焱看著頹廢的他,最后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好,晚上再來找你。”江嘯離開帳篷,回去收拾一下自己。
楚飛焱在紙上寫了一些字,派人親兵,送給南溪,此刻南溪這邊也很熱鬧,很多士兵正在處理羊,準備晚上來個全羊宴。
楚飛焱的主動來信,讓南溪很驚訝,本來她想晚上與他一起跨個年,他先來信,也好。
不過,信里的意思是讓她把暗修約出來,與他那邊的那個什么世子一起吃個飯,想到上次,還好暗修性子大咧,不計較,這次……不過,既然小七讓她約人,她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晚上,楚飛焱收到南溪的來信,告訴他大概的位置,時間。
江嘯也進來了,這次他穿的是一身白衣,比紅衣少了一些艷麗“如何?”
“走吧。”
“木頭,這份人情,我江嘯記下了。”
兩人走在路上“世子,這次不能像上次那樣,要克制。”
“好。”
兩人到達地點,走進帳篷里,南溪與暗修正在交談什么,看到進來的兩人,南溪對楚飛焱微微一笑,楚飛焱對她點了點頭,暗修看見江嘯,臉色有些微變,很快便恢復常態(tài),江嘯依舊有些深情的看著暗修。
“咳……”楚飛焱輕咳一聲,江嘯便不再看著暗修,眼神飄向別處。
“來,坐吧。”南溪對兩人招手到。
“上次有些不歡而散,所以這次,我想再聚一次,緩緩我們的關系,如何?暗修”
“無事。”
“暗王,上次是我認錯人了,特來賠禮道歉 ”江嘯認真的說道。
“無妨,本王不記仇。”暗修擺擺手。
“那一起來嘗嘗我這里的全羊,今天處理了很久。”南溪切好一些后,放了一個腿在楚飛焱的盤里。
“謝,謝謝”
“我們兩個誰跟誰呀!謝啥謝。”
暗修和江嘯看著兩人,“南溪,你跟楚飛焱是?”
江嘯雖然沒問啥,但他有些探究的眼神,意思跟暗修一樣。
“朋友,哈哈。”南溪打馬虎眼,眼下畢竟有外人在。
“哦。”還好暗修不是很八卦之人。
一頓飯吃下來,氣氛有些尷尬,告別她們兩個后。
江嘯和楚飛焱走在回去的路上,走了一段時間后,江嘯停了下來。
“木頭,你說一個忘記了以前的事,還有沒有可能想起來?”
“或許,你可能認錯了。”
“我怎么可能會認錯,她是”
“……”
“以前,我以前只要找到小尹就好了,可是沒想到,找到了,卻不記得。”
“我好難過,有些呼吸不過來。”
“你……”
江嘯突然流了淚,強忍著不發(fā)出聲音,還是有抽泣聲,楚飛焱靜靜的站在那里,此刻他能感覺的到那種憂傷的氣息,卻無能為力。
那天晚上,江嘯哭了很久,最后昏了過去,楚飛焱背著他回到軍營,很晚才睡去。
第二天,天一亮,楚飛焱剛穿好衣服,江嘯便進來了,身上背著個包袱。
“要離開?”
“嗯,我想去一些地方走走。”
“不回皇城?”
“現(xiàn)在,沒有什么牽掛了,想去散散心,木頭等你成婚,本世子會回來的。”說完,瀟灑的離開了軍營。
也好,給他點時間緩緩。
新的一年來臨,要防著敵軍會襲擊,楚飛焱變得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