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是白音心中此刻的的心情,她希望這一招能擊敗陳子豐。
花容失色,是煌語對這輪彎月的畏懼,令她有種致命的危機感。
緊張,是臺下一直支持著陳子豐,也是唯一認爲(wèi)陳子豐一定能贏的碧落心中此刻的情緒的展現(xiàn)。
鎮(zhèn)定,是這位八部大祭祀,心中洞悉了一切的而表露出來的。
然而這一切都還是未知的,因爲(wèi)這輪彎月還在空中,正在向陳子豐所在的方向運動,因爲(wèi)陳子豐的三尺青鋒也還高高的舉著,並沒有將這輪彎月劈掉。
時間總是不會等人的,或許是半個呼吸,也或許是三分之二個呼吸,這輪彎月真真的臨近陳子豐的身體了,只要彎月再往前前進三尺,陳子豐的身體將被這輪彎月切成數(shù)段。
三尺,兩尺,更近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因爲(wèi)那輪彎月停住了,在陳子豐胸前不足三寸的位置生生的停了下來,並不是彎月沒有了後繼的力量,反而此時的彎月表現(xiàn)的非常狂躁,洶涌的力量從彎月之中不停的噴涌而出,欲要衝破一切阻擋,誅滅它的目標。
“籲!”
臺下,一直緊張不已的碧落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看到彎月被陳子豐手中的三尺青鋒擋在了自己的胸前,她緊張的情緒得到了釋放。
“哎!”
見此一幕的白音,心中一聲無奈地嘆息,這在她的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只是她很不願意面對自己心中的這聲嘆息,心情當(dāng)真是矛盾之極。
“呼!”
煌語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總算擋下來了,心中不自覺的自語著。
在場的所有人,只有這名八部大祭司仍舊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雙眼依舊非常的鎮(zhèn)定,目光落在陳子豐那柄擋住彎月的三尺青鋒之上,一眨也不眨,旋即,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他,一絲笑意浮上了他的嘴角。
擂戰(zhàn)臺上,那柄穩(wěn)穩(wěn)擋住彎月的三尺青鋒,任憑此刻彎月之中的力量是多麼的洶涌狂躁,它絲毫不爲(wèi)所動,只見一道幾乎微不可察,也是在場大多數(shù)人都沒察覺到的光芒,自三尺青鋒之中逸散而出。
順著三尺青鋒與彎月的交界處,涌進了彎月之中,嗡!彎月頓時爆發(fā)出一陣激烈的劇顫之音,只見先前還洶涌狂暴不已的彎月,突然間四分五裂,化作點點星光消散不見了。
“呼!呼!...”
陳子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卻抽走了陳子豐全身一大半的氣力,消耗的不僅僅只是丹田之中的雀之力,還有著陳子豐身體最爲(wèi)本源的力量。
陳子豐將橫握三尺青鋒的手放了下來,任其自然垂落,此刻的他消耗相當(dāng)?shù)拇螅疽誀?wèi)自己能施展三次這樣的攻擊,真正施展了一次之後,陳子豐才明白實戰(zhàn)與試驗相差的實在太多了,接下來還能施展一次就不錯了。
“白音姑娘,戰(zhàn)到現(xiàn)在你我也算是勝負不分,要不我們就此打住,握手言和怎樣?”戰(zhàn)到了這一刻,陳子豐並不是怕了,他覺得自己的實力已經(jīng)發(fā)揮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自己的靈識沒有動用,可是陳子豐不願意輕易動用,因爲(wèi)那是直接傷人識海的詭秘攻擊,稍有不慎便會留下後遺癥,可沒有物理攻擊那般的好防禦。
聞言,白音頓時一愣,她從沒想過還有言和一說,雖然此刻被陳子豐提出,可是她又怎會同意呢?即使是真的不分勝負,她也是顏面盡失,更何況在她的眼中,到目前爲(wèi)止,還是她輸了一籌,所以她更不會同意陳子豐的提議。
“哈哈,我能理解爲(wèi)這是聖子殿下主動認輸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與你罷戰(zhàn),可你必須當(dāng)面低頭認輸,而不是這樣的做派。”
白音的話不僅將陳子豐言語間的那份善意擊得粉碎,而且還狠狠的扇了陳子豐一巴掌,這一巴掌說響亮也不響亮,說不響亮也響亮,而且這還是陳子豐自己貼上打的,連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一番好意被拒,反而落了一身的不是,陳子豐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即使此刻他真的沒有了一戰(zhàn)之力,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決不後退。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便戰(zhàn)過,要不然別人還以爲(wèi)我是真的怕了你了?”陳子豐神色一橫,一股戰(zhàn)意凜然而起,聚集在他的周身。
白音笑了,她就是激起陳子豐的好戰(zhàn)心,就是要戰(zhàn)勝一個處於巔峰狀態(tài)的陳子豐,因爲(wèi)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戰(zhàn)勝陳子豐她隨時隨地都能做到。
“哈哈,很好,聖子殿下,如果你真的能接下我接下來的一招,你聖子殿下的名頭我天狐一族白音便真真的認下了....”
“來吧,讓我見見你天狐一族的天賦秘技到底是什麼?也讓我領(lǐng)教領(lǐng)教到底有多強?”到了這一刻陳子豐自然知道白音是要施展天狐一族的天賦秘技了。
陳子豐與白音之間的對話自然落入了擂戰(zhàn)臺下觀戰(zhàn)者的耳中,頓時便引起了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其中議論的最多的便是,陳子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如此的大言不慚,竟然還想要領(lǐng)教天狐一族的天賦秘技。
即使陳子豐的表現(xiàn)一直都在他們的意料之外,可是仍舊每人看好陳子豐能接下天狐一族的天賦秘技,因爲(wèi)他們知道那種秘技實在是太強了。
見陳子豐成功擋下彎月而鬆了口氣的敖天,被陳子豐與白音二人的對話將這口氣生生的嚥了回去,一顆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
“大祭司,這一次我總可以出手了吧?天狐一族的天賦秘技可不是開玩笑的,憑聖子殿下此時的境界是絕無半點可能的,就是再強上一個境界也不可能接得下來?”說完就欲騰身前去擂戰(zhàn)臺,在他看來這一次這位老人不可能在阻攔自己。
“站住,他們兩個沒有分出個勝負之前,誰都不準插手。”很平柔的聲音,可是聽在敖天的耳中卻不是這般了,已經(jīng)提起的一口妖元力被他生生的震散開來,老人的話就是聖旨,他不敢違抗。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不到最後的時刻,誰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誰贏誰輸,雖然天狐族的秘技很強,可是我有種感覺,即使白音施展天賦秘技怕還是奈何不了聖子殿下。”
“大祭祀,你是說,聖子殿下不僅能接下天狐一族的天賦秘技,而且還能擊敗白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聖子殿下....那我獸墟八部....”
“是啊!即使不是如此,聖子殿下也非一般吶,他可比白音低了整整兩個境界,而且他還是一名人類....”
頓時間,八部統(tǒng)領(lǐng)個個都神情激昂,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然而敖天卻依舊升不起這種激昂的心情,因爲(wèi)他依舊擔(dān)心,可此時就是他擔(dān)心也只能擔(dān)心了,因爲(wèi)擂戰(zhàn)臺上,白音已經(jīng)將自己的本體顯化了出來,他想要阻止已是不及,更何況還有著大祭司的命令在先。
這是一頭通體雪白的狐貍,與普通狐貍不同是,除了擁有普通狐貍所擁有的一切之外,在這頭狐貍的頭上有著一簇普通狐貍所沒有的毛髮。
這簇毛髮也是白色,但卻比之其它部位的毛髮要更加的白,即使是通體雪白的毛髮,這簇毛髮也能令人一眼便能分出。
天狐之所以能稱爲(wèi)天狐,就是這簇毛髮的緣故,天狐一族的這簇白毛,據(jù)傳乃是上天所賜,也正因此天狐一族擁有一種很強大的天賦秘技,而天狐之名也是因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