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可真爛。明日張天雄蹲在馬路邊,無語的抬頭,看著灰蒙蒙的天氣發呆,這兩天,自己似乎是倒霉不斷呢,全身上下胡亂摸索著,期望能掏出一根煙來,可惜失敗了。
“我想,你會找到一個比我還好的女孩。”“你在干什么?!這種事情也出錯!回去吧!這里不需要你!”就好像是那種老套的三流電視劇一樣,自己失戀又失業,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女友居然就這么……沒辦法,誰讓那個少爺比自己有錢呢?
站起身,狠狠的對著天空喊了一聲:“啊~~”周圍行人紛紛側目,這小伙子被刺激傻了?真是可憐啊,還那么年輕。“喂!~大媽,我沒傻,你別用那種眼光看我。”見到路過的大媽那異樣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張天雄立刻停止“吼叫”。馬上一臉和善的笑容表示自己很正常。
“聽說越傻的人越說自己不傻,原來是真的,也不知道他家里人怎么放心讓他自己跑出來了……”大媽的喃喃自語,張天雄聽的很清楚,頭上拉下三條黑線,大爺的,老子那么像傻X?
那位大媽顯然已經將張天雄歸類為和家人失散的弱智人群了,那個正常人會在大街上胡亂吼叫的?有些惋惜的看著他,張天雄摸摸鼻子,哈哈一笑,算啦,那位大媽又不是什么惡意或者侮辱的眼神,我看我還是回家吧。
張天雄就是這樣一個人,雖然有些孤獨,但是卻很樂天,這是張天雄最大的特點。失戀又能怎么樣?老子再找!沒工作有能怎么樣?老子還是可以找!
那位大媽顯然已經年齡大了,走路都有些顫顫巍巍的,來往的車輛明顯讓她有些慌張。張天雄看不下去,罵罵咧咧的走了過去。“她家里人怎么放心,居然讓她一個人出來?”張天雄不禁莞爾,貌似剛才大媽也是這樣說自己的。嘿嘿,像自己這樣的五好青年,怎么也要幫她過馬路啊,小學的時候老師就教過,可惜,記住這條的人不多。
張天雄一路小跑的向大媽那里跑去,來往的車輛絲毫不減速的在她身邊駛過,張天雄有些氣惱,有錢怎么了?那么囂張?開車都不減速!這不是仇富,張天雄的女友剛剛被一個富少爺搶走,現在有看到這種讓人氣憤的事情,心情自然好不到那里去。
“呼~”張天雄的瞳孔猛地一縮,是一輛寶馬。
紅色華麗的車身,正飛速的駛向正在過馬路的大媽,暗紅色的車頭,就像一只想要擇人而噬的巨獸!張天雄甚至連車上的那一對正在接吻的男女都看的到,媽的!不知道自己在開車嗎?!
來不及了!寶馬的速度可不是張天雄能夠望其項背的,想讓飛馳的寶馬停下,更加不可能,在那一瞬間,張天雄突然覺得自己腦袋有些空,作出了連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就那么狠狠的一撲,將那位大媽撲了出去,然后自己身體一僵,全世界黑了下來……
“這是……怎么了?”冥冥中,張天雄似乎又有了自己的意識,這是怎么回事?頭好疼~大爺的,自己是不是進醫院被包成木乃伊了?“你,救人而死,給你機會,讓你做少爺。”一個很突兀的聲音,突然之間在張天雄耳邊響起。
嗯?張天雄渾身一哆嗦,這是誰在說話??給我機會做少爺?“你!你是誰?”突然間有些驚恐,張天雄極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看到些什么,可是瞇起的眼睛只能看到黑蒙蒙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人,該死的!這是怎么回事?
艾森特帝都南,寂靜森林。
這是一座有些陰暗的建筑,在森林的深處佇立著一座魔法塔。和大陸上其他的魔法塔不同,這座魔法塔顯然有些怪異,先不說他的建筑風格,哪一系的魔法師會將自己的魔法塔建成灰色的?“嗯?”如同枯枝般的手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驚訝,枯枝的主人,一位灰袍子老家伙,將頭顱轉向了西南方。
他空洞的眼眶沒有眼珠,他只是一個骷髏而已,但是身邊的灰色氣息,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頭骨,也看不清他的人。四周狹小的空間,陰暗的墻壁,似乎在襯托他的恐怖。
“導師?發生什么事情了?”陰暗的拐角處,閃出了另外一具骷髏,從稱呼上來看,這個似乎是老骷髏的學徒。“西南……有空間之力的波動。”老骷髏靜靜的將自己的枯枝指向了西南的方向,年輕的骷髏一愣。
“哈哈,那么導師,您的夢想可能會實現!”顯然是一個驚喜,讓年輕的骷髏興奮的祝賀自己的導師。“你幫我看著點魔法塔,我去一趟那里……”老骷髏的眼眶中爆出一團藍色的火焰,似乎很期待,又有些不安,希望越大,失望可能就越大……
炎龍國王都
一座和陰暗的魔法塔成反比的府邸,燈火通明,很顯然是一座貴族才能擁有的豪宅,但是,里面似乎有些不太尋常,傭人們各個行色匆匆,臉色凝重。而這座宅邸的主人,王國的黑狼公爵張寒蕭,正皺著眉頭坐在大廳的主位上,臉色凝重。
“父親,天雄這次到底是怎么了?他應該沒那么厲害啊?連城衛軍都在尋找了,怎么會找不到?”也許是看到了場面有些寂靜,張寒蕭的長子,張天霸咳了咳,出言問道。這些天,炎龍張大世家出了一件大事,張家的二子張天雄無故失蹤了,張寒蕭起初以為是小孩子的胡鬧,可是在連續三天不見人影后,張寒蕭開始擔心了,到底發生了什么?張天雄那個小混蛋去干什么了?
張天雄,是王都有名的貴族子弟,是王都有名的敗類,大街拿東西從不給錢那是小事,還經常和那些其他貴族的女眷有著不清不白的傳言,總而言之,對王都的人而言,這個敗類不見了,是好事,可是張寒蕭卻不那么想。別人只知道張天雄在外面的樣子,卻不知道,張天雄在家里是一個孝敬父母,疼愛兄弟的青年。
張寒蕭作為父親,覺得沒能教導好自己的兒子,是父之過。但是……他是個孝順父母好孩子啊~,或許他犯了很多錯,但是在家人的眼中,他依然是好弟弟、好哥哥。或許作為一位貴族青年,張天雄很混蛋。但是作為兒子、兄長。張天雄是絕對的好!看他的妹妹,張家的小公主張雪琳哭的,眼睛都紅了,張天雄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小妹。張寒蕭吸了口氣,不能拋棄自己的兒子!要找到他!
“張天雄,你們是知道的,他不會斗氣,不同魔法,就是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躲過城衛軍的追捕的,但是,城衛軍卻沒有找到他……”張寒蕭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或者,二弟沒有離開王都?也許我們應該仔細找找。”張天霸接下了父親的話,母親已經在后堂哭著,連連埋怨張寒蕭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尋找,現在好了,找不到了。此時在客廳中坐著的,都是張天雄的直系親屬,三弟張天翼不敢接話,小妹張雪琳更是眼睛通紅,張天霸一聲嘆息,二弟,你到底是怎么了?是自己離家出走,還是被人劫持了?
炎龍王國國南部的金暗之森,是個魔獸出沒的“好地方”,冒險者們把這里稱作“天堂”,雖然里面有很多強大的魔獸,但是外圍還是很安全的,畢竟那些強大的家伙沒事不會跑出來,僅僅在外圍的打獵就能讓這些用命賺錢的傭兵還冒險者大賺一筆了,有的狂人為了方便打獵,甚至直接在外圍住下了,雖然這里沒有什么普通居民,最近的城鎮也距離這里將近20多公里,但是這里的外圍營地卻很熱鬧。
“伙計,今天有什么收獲嗎?”說話的家伙叫基恩,他是一名老傭兵了,從15歲那年就和他的哥哥出來做傭兵,已經做了17年,現年32歲的他正值壯年,又因為經驗豐富,被獅虎傭兵團高價聘請為常駐金暗之森的分部長官,基恩為人比較隨和,無論是誰,他都會親切的叫他“伙計”。
“沒什么,只是捉到的一只成年的蟄獸”,回答他的是一名大約40歲的漢子,他光著上身,一身的疤痕像是在炫耀一般,隨著他說話的聲音顫動,他叫肯,也是個經常在金暗之森出沒的傭兵,和基恩是老熟人了。
“哦?”基恩疑惑的看著肯身邊的巨劍,蟄獸是一種小個頭的魔獸,因為身上自帶的麻痹毒素,而成為藥劑師的最愛,市價在30個金幣左右,不過這種小魔獸卻很是難纏,如果他遇到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就會將儲存的全部毒液噴出,而蟄獸的毒液是不會再生的,一旦噴出就沒有了,而沒有毒液的蟄獸是不值錢的。
捉住蟄獸唯一的方法是,稱他睡著的時候,悄悄的接近他身邊,在用比較小的武器,例如匕首,直接刺中他的脖子,讓他無法噴射出毒液,這樣雖然蟄獸會死亡,但是只要在3天內將蟄獸的尸體賣出去,藥劑師們還是能從蟄獸尸體中的毒囊中提取出毒液的。
肯是一名巨劍士,沒有裝備什么細小的武器,他是怎么制止蟄獸噴毒的?“哈哈,我就知道你會好奇,”肯一臉興奮,“我告訴你把,這只蟄獸剛好在發情期,我發現他的時候,他正好完事,警覺降到了最低,我偷偷到跑到他身邊,他都沒發現,哈哈,我直接用巨劍砍下他的頭顱。”肯興奮的手舞足蹈,想周圍的傭兵炫耀著自己的好運,引來一片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