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爾兔
時間往往就是過得這麼快,一晃眼兩年多就這麼過去了。
姚景平收劍入鞘,地上躺著的是那些不長眼的倒黴山賊。
中看不中用,才這麼幾下就給收拾了,真沒趣。姚景平尚還有些意猶未盡之感。
“老三,你剛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看上我這種的沒意見?你把話說清楚了。”身後的柳煦欣聲音陰森的道。
姚景平打了一激靈,剛纔太過興奮光想著能鬆鬆筋骨,一時沒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麼。現下只得僵硬的回頭陪笑。“剛……剛纔一時口誤而已,口誤啦……哈哈……”
“口誤?那也是你心裡想說的,難道不是嗎?”
“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哪知道我想的是什麼?”姚景平繼續(xù)嘴硬。
“你分明就是。”
“我哪裡是。”
“老爺,你來評理——”
“老爺,你來評理——”
兩人異口同聲,一同轉頭看向蘇啓風。
“那什麼……今天的天氣真好啊。”蘇啓風擡頭看向天空。遠處正有一片烏雲飄來。
爲什麼難題總是留給他?
將那些倒黴的山賊綁了,交送最近的官府,蘇大人一家繼續(xù)趕路,終於在兩天後趕到了京城。
事先因爲已經派人趕來京城的蘇府打點,所以一干人回到蘇府時上下早已打掃乾淨。然而蘇大人才剛坐下歇口氣,一緩連日來趕路的疲憊,卻不想緊跟著皇上的口喻就到了。
齊王閒著也沒什麼事,那口喻就是讓蘇大人明日一早去上朝。
天色未亮,蘇大人早早的醒了,大夫人伺候著穿上朝服,匆匆吃過早飯與四位夫人告別就趕著去上朝了。
再次踏進這金殿,蘇大人心中百感交集,好不容易離開這朝堂三年了,如今又還是回到了這裡,真是逃也逃不開啊。
皇上駕到,蘇啓風同羣下衆(zhòng)臣一起跪地山呼萬歲。
顯然齊王是有備而來,一上朝,便封了蘇啓風三品官職。
大理寺卿。
這頭銜聽著還真風光。
朝上一片譁然,衆(zhòng)人都不曾會想到,皇上他這一封,竟封了蘇啓風一個正三品的官職,這……他這一升便加升了四級。他蘇啓風何德何能,能從一個七品的官員直接升到三品,衆(zhòng)人無不對站在大殿正中央的蘇啓風側目而望。
死了,這齊王不知想的什麼,竟丟給自己這麼個麻煩烏紗。蘇大人心中惶恐,怨聲載道,但嘴上仍是隻得謝恩令旨。
“大人,皇上有請。”
散朝後,蘇啓風前腳才跨出大殿門欄,後腳就有一太監(jiān)在身後道。
皇上找我?蘇啓風在心中暗暗納悶了一下,隨即想到自己剛剛回京,想必皇上也是有許多地方上的事要找他問話,便道:“那就煩請公公在前帶路。”
那名太監(jiān)走到前面領路。
一路上蘇啓風感到越走越不對勁,怎麼越走越偏了呢?照理來說,皇帝招見臣子理應是在御書房,或是議室廳裡,怎麼會走到此處來了?
還未等他想明白,此時他們已站在一座偏殿前了。
“大人,皇上就在裡面等著,請大人進殿。”面前的太監(jiān)道。
“這……這……公公,你是不是帶錯地方了?”蘇啓風道。
那名公公哪裡再與他囉嗦,向其一推便把他推進了殿中,只聽得門外“咔嚓。”一聲,門被從外面落拴了。
這唱得是哪出啊?蘇啓風不解。
回頭看了看殿中,不看還好,一看把三魂六魄嚇飛了兩魂五魄,只留著還沒來得及逃走的一魂一魄在原地發(fā)愣。
這……這……這……牀上躺著的,不正是他此生命中最大的煞星,景程小王爺嘛。想當初,就是因爲這位自稱玉樹臨風的小王爺,他蘇啓風,堂堂新科狀元,前途無可限量,竟甘願去那鳥不生蛋的介陽,做個小小的太守。
沒想到啊沒想到,躲了他有三年之久,這位王爺他還是不死心,這纔剛回京,才第一天上朝,就設套讓他鑽進來了。如今想想,難怪今天在朝堂上沒見到他,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
此時牀上的景程小王爺,衣衫半解,露了大半個白晃晃的肩膀在那裡,正朝著呆立在原地的蘇啓風直拋媚眼。蘇啓風兩腿一哆嗦,就這麼坐倒在地上了。
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蘇啓風一個激靈站了起來,低頭不敢看向牀上的人,作揖道:“臣……臣……臣……臣,臣不知王爺在此,驚擾了王爺休息,望王爺恕罪,這就告辭……告辭。”平日裡巧舌如簧的蘇大人此時成了個結巴。
說完這些,蘇大人剛想往外走,卻被一聲怒喝攔了下來。
“站住。”
牀上的人起身,急步走了過來。
“好你個蘇啓風,本王看上你,你還如此不識相,還如此的拿驕。想本王堂堂一國之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不過看上你個小小的蘇啓風,你竟敬酒不吃吃罰酒。想這大齊國內,誰不想巴結上本王,也就你,見了本王如見了洪水猛獸一般,三番兩次的見著本王就逃。你若是不喜男男之愛也就罷了,偏你還在這三年中娶了四房男子爲妻,本王哪點比不上他們?你這是不把本王放眼裡。”說到這裡,進程王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揪起蘇啓風的朝服領子就往牀上拖。“本王想明白了,今日你從也得從本王,不從也得從本王,本王今天就霸王硬上你這弓了,待生米煮成熟飯,看你還怎麼躲本王。”說罷,也不容得蘇啓風有所反抗,壓著他一把扯掉他身上的朝服欲行不軌。
“救……救命啊……來人啊……”牀上的蘇大人邊反抗邊喊叫。
“哈哈哈哈……你叫啊,你到是大聲的叫啊,這方圓十丈內都不會有人的,任你再怎麼叫也沒人來救你。你就再大聲點的叫吧,本王喜歡,哈哈哈哈……”看來這位景程王爺爲了今天之事,可是費足了功夫。
聽了這番話,蘇大人如聞大限,一張臉白得賽雪一般。到不是怕今天他被這王爺怎麼著了,而是怕回家後家中那四隻母……不對,是公老虎知道後會扒了他的皮。
衣服已被扒光,景程小王爺嫌蘇啓風的反抗太過礙事,將他的雙手用衣服條子綁了起來,便空出雙手來脫他的褲子。
眼看今天貞操不保,蘇大人已是急得快哭出淚來。
“哐當。”一聲,殿門被人從外用力踢開,一班人闖了進來。
“皇弟,你這是在做甚。”帶頭那人向著牀上大聲道。
“皇兄?”景程王爺面對來人大驚。
“陛……陛……陛……陛下。”牀上的蘇大人牙齒打顫,口齒不清,但心中到真是鬆了口氣,終於是見到救星了。
“景程,你……你……這成何體統(tǒng),還不快給朕下來。”皇帝指著牀上。
景程小王爺咬了咬牙,扁了扁嘴,哼了聲,只得下牀來,
“把衣裳拉好了,堂堂一國王爺,衣冠不整成何體統(tǒng)。”面對如此模樣的皇弟,齊王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景程王爺低頭聽訓,拖拖拉拉的將衣服拉好。
皇帝走進幾步。“朕說過多少次了,你若是喜歡蘇啓風,朕同意你們在一起,甚至可以爲你們賜婚,但前提是他對你也有意思,看看你現在,竟使出此種卑劣手段,真是丟盡了皇家的顏面。”
“皇兄,你竟這樣說我,我……哼……我討厭你。”進程王爺一跺腳,衝出殿去,經過殿門時還將大門踢飛。
“蘇愛卿沒事吧。”皇帝不再理會剛纔奔出去的景程王爺,徑自走到牀邊。
“皇……皇……皇……皇上,多……多……多……多謝皇上……”合著蘇大人剛纔這一嚇之後得來的結巴病還沒好。
皇帝皺了皺眉,對著身後一干太監(jiān)宮女道。“還不快給蘇大人鬆梆、著衣,都愣著做什麼。”
兩名太監(jiān)急忙上前將蘇大人解開,再爲他著衣,只可惜外面這朝服之前被小王爺這麼一撕都成衣服片了,根本就沒了衣服的樣子。
皇帝看著他這樣只得嘆了口氣,“來人,吩咐下去,重新給蘇大人置一套朝服過來,讓蘇大人帶回去。”
“是。”身後的太監(jiān)領命。
“蘇愛卿啊,剛纔進程他做的確實不對,你可別往心裡去,你要記著,朕日後還要重用你呢,切記保重身體。”
“臣……臣……臣明白,臣定會保重。”蘇啓風白著張臉回道,顯然還是驚魂未定。
見狀,皇帝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讓蘇啓風退下,回家好好休養(yǎng)。
回家後,家中四位夫子見他這樣,趕忙上前詢問,奇怪早上還好好的去上朝,怎麼回來成這付模樣了。
“欣兒啊~~”蘇啓風抱著他的大夫人哭道。
“怎麼了怎麼了?發(fā)生什麼事了?你哭個什麼勁啊?”大夫人拍著蘇啓風問道。
“嗚嗚嗚,我今天……今天……今天差點……嗚嗚嗚。”
於是蘇啓風將在宮中發(fā)生的這樁令他驚魂不已的事情道了個來龍去脈。
“孃的,這九王爺竟敢這麼對老爺,看我去把他砍成九段喂狗。”三夫人提劍就要往外衝。
“慢著,快攔住他。”大夫人喊道。
二夫人、四夫人上前拉住直要往外衝的三夫人。
“你衝動個什麼勁啊。”大夫人邊拍著懷中的蘇大人,邊訓道。“人家可是個王爺,你去砍了他,我們以後怎麼辦?你難道想讓我們這一家子都拉去砍頭不成?”
三夫人聽訓,只得收手作罷。
晚上用膳,蘇大人連喝了三大碗收魂湯。
這一夜,蘇大人幾乎一夜沒閤眼,剛要入夢,夢裡全是進程王爺要對其行非禮之事,當下嚇得睜開眼來,身上直冒冷汗。
第二天,蘇大人頂著兩隻熊貓眼起身,一路上還跌跌撞撞的魂不附體。早餐吃的什麼自己也不清楚,待完事後便坐轎子上朝去了。
四位夫人站在府門口目送遠去的轎子。
“老爺看樣子昨夜沒睡好啊。”二夫人。
“明擺著的,想必是昨天嚇得不輕。”三夫人。
“看樣子,我們是不是去廟裡拜個神,求個平安或是收驚的符來給老爺戴啊?”四夫人。
“怕是都不管用,那些東西治不了那位王爺。”大夫人。
“哎——”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同時嘆氣。
老爺,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啊啾。”坐在轎內的蘇大人打了個噴嚏,拉了拉衣襟暗腑,昨天一夜沒睡,莫不是連帶著著涼了吧,若真這樣到也好,可以請幾日假不必上朝去了。
可憐的蘇大人啊。
C:嘿嘿,偶們的九王爺也挺傻的可愛呢。
下章預告:頑強的九王爺。
插入書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