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金黃,宛如遍地黃金。帝國之南的秋季,落葉林葉漸黃漸落,那時,便是這般黃色滿地,蔚為壯觀美麗。
在落坡城附近的一個森林里,兩個看起來不過年方十二的少年行走其間。兩個少年一個看起來一身白衣如寒冬之雪,氣質溫文爾雅,身材欣長,背負黑色長布包,頭上帶著一頂斗笠,斗笠下是一張頗為清秀的臉龐,眼睛炯炯有神,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但看其深處卻是一片深淵,平淡如水。另一個少年生得高大健壯,比另一個少年高處了半個頭,一身黑衣如墨,渾身散發著一股這個年齡不該有的霸氣,背上一個巨大的方天戟則是看起來至少有兩米長,偏方的臉看起來也是頗為威武,濃眉下的大眼睛中卻有一股狡猾的感覺,看來這個少年的心機不淺。
這兩個氣質非凡的少年,除了凌天舞和傲天行,還有誰?經過今天的休養,凌天舞兩人的傷勢也是完全恢復,而且在這期間,依靠著紫潤靈膏,傲天行成功突破到一階六級,只是紫潤靈膏全部消耗完了,而配制紫潤靈膏的藥材也沒了。當然,能突破消耗一定藥材也沒什么的。
現在,兩人的已經到達這片無名森林的邊緣,出去后就是一片不小的草原,想來在走個一天就能到達那落坡城了。
"天舞大哥,我說,現在我們都走了這么多天了,怎么還沒有出去,你那地圖是不是假的?"走了一條,午后的陽光最是悶熱,雖然秋風涼爽,但也掩蓋不了傲天行心中的煩躁。
"龍,你要有點耐心,這地圖也不可能百分百精準的,可能差一點點都是十萬八千里,沒聽說過望山跑死馬,這看地圖也能跑死人嘛。"凌天舞笑道,"況且,經過我的觀察,咱們也快能出去了。"
傲天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也知道凌天舞在森林中的經驗比他豐富,畢竟他也知道這個家伙從小生活在林子里。
就在傲天行愈加不耐煩時,那遠處終于出現了一絲比周圍更亮的光,愣是傲天行也明白,他們終于要走出這個鳥地方了。
就在兩人即將走出這片森林時,兩人突然看見一個黑影向森林沖了進來。
"小心!"凌天舞低喝道,然后兩人迅速躲開這個黑影。
但黑影馬上掠過了他們,跑進森林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很明顯,這個黑影不是沖著凌天舞兩人來到,只是這個野獸如此驚慌失措地跑進去就有點詭異了——很明顯,有東西在追它。
但傲天行很明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見那野獸看起來似乎也不是沖著他們兩個來到,心中也是略微松了口氣。
就在傲天行松了一口氣,正抬起腳步想要走出這個讓他頗為煩躁的樹林之時,凌天舞突然一腳踹向傲天行的屁股,吼道:"小心?。?
傲天行還來不及埋怨凌天舞為什么要突然踹他一腳,就聽見了那句話。與此同時,一道凌厲的破風聲響起,方向是天上,天上有不明飛行物飛向他們。
就在傲天行被踹出去的一剎那,凌天舞手中突然出現一把三寸長的小劍,此劍通體黑色,小劍前端更為烏黑,看起來非常堅固。
凌天舞手一甩,小劍尾端帶著一道白光飛向天際,動作行云流水,毫無拖沓。
但聽"叮"的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那小劍便與那不明飛行物撞在一起,好在小劍也擋住了它,從凌天舞兩人的角度看,那竟然是一支箭。
傲天行見那飛行物居然是一支箭,當即就明白了偷襲的東西是人,傲天行怎么會愿意吃下這虧,也不想凌天舞為什么會突然扔出一把小劍。愣了一下,馬上就粗聲吼道:"是哪個烏龜王八蛋居然敢偷襲小爺的,趕快給小爺滾出來。"聲音霸道,怒氣橫溢。
"該死的混賬,你罵誰呢,就是我李祝射的你咋地?"傲天行話音剛落,一道聲音響起,同樣是無比霸道,但這霸道,更多的是一種欺男霸女慣了的感覺。
只見一個穿著華麗綢緞衣服的十七八歲的青年駕馬奔了過來,停在傲天行不遠處,坐在馬上,冷冷地看著凌天舞兩人,似乎是凌天舞兩人冒犯了他一般。
傲天行非常不爽這種態度,見這家伙應了下來,也不出聲,直接飛身躍起,一條鞭腿飛向那李祝。
那李祝本來還在那里等著兩人的賠罪,居然敢冒犯他,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必須好好教訓一頓。就在李祝心中估量之際,傲天行居然悶聲踹向他,居然也是來不及反應,還愣了一下。
就在李祝心中驚怒之際,傲天行的鞭腿已經毫不客氣地踹在了李祝的臉上。
只聽見一聲脆骨響聲,李祝就像一個破布袋一樣飛了出去,傲天行則直接翻身坐在馬上,一臉自然,似乎他一直就坐在這馬上一般。
李祝被踢飛到地,然后就突然捧著腦袋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叫聲凄厲,讓人聽之甚寒。那李祝想要坐起身來,但就是坐不起來,而且他的脖子扭向一邊,轉不過來了,很明顯,他的脖子被傲天行給踢歪了,看來靠自己是扭不正了。
李祝發出殺豬般的號角,一會兒,一只手捧著腦袋,聲音發顫地用另一只手指向傲天行:"你個該死的畜牲,居然敢襲擊我,看來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傲天行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不就是一個沒用的廢物嘛,連我一腿都接不住。"最后還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你,你,你,信不信我把你們給大卸八塊,然后剁了喂狗。"那李祝指著傲天行滿臉惡毒地說。
傲天行瞇起眼睛,臉色也冷了下來,冷笑了一聲,道:"不用了,現在我就可以把你大卸八塊,剁了扔在山間,喂那叢林野獸。"說著,傲天行抽出了他那把方天戟,下馬走向那李祝,方天戟的戟刃,在陽光下發出凜凜寒光。
"你,你,你,走開,你想干嘛。"李祝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癱倒在地,身體不斷往后退。
"嘿嘿嘿,你說呢。"傲天行一臉森然地說,這家伙偷襲自己,不但不悔改,居然還敢罵自己,這也就罷了,都這樣了,還敢發出這種赤裸裸的威脅,這讓傲天行心中戾氣大漲。
就在傲天行走向李祝的時候,一聲嬌喝響起: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