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你,我很不高興。”穆南方出現(xiàn)在卜柏來的身邊,冷冷的看著蕭雨說道。
“我卻不一樣,我很高興見到你不高興。”蕭雨笑瞇瞇的說道。
咱是有水準的人,不能跟這種小人一般見識。
“你就是蕭雨?”另一個聲音從蕭雨身后傳來,蕭雨回頭一看,正是那個聲音如同公鴨嗓的黑道大佬單志初。
單志初穿著一身復(fù)古的長袍,看起來很有幾分文化人的氣息。
他的相貌與蕭雨的想象也是大不一樣,看起來稍顯瘦弱,個頭與蕭雨差不多高。
如果他出現(xiàn)在大學(xué)校園里面,這樣子怎么看也是一個教授級別的人物,身上看不出有什么江湖氣息。
“是,我就是那個幫了你的忙的蕭雨。”蕭雨笑著說道:“你應(yīng)該感謝我,而不是滿臉怒氣的看著我。如果不是我,你的兩個小弟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你收拾了?”
前面是穆南方和卜柏來,后面是單志初,這個陣仗,還真不小呢。
不過,如果真刀真槍的打一場,蕭雨還真不怵頭。
“這個小姑娘,是你的朋友?”單志初笑瞇瞇的說道。說著,從自己身后拽出一個人來,卻是剛才躲到一邊打電話的葉思文。
葉思文眼眶里含著淚水,身體扭動掙扎著,可惜的是單志初攥住了她的手腕,如同一把老虎鉗一般攥的死死的,根本就掙脫不開。
“放開她,今天就放過你們。”蕭雨最討厭的就是對女孩子動手的男人了,這也是他當(dāng)初為什么幫著白展計對付穆南方的原因。
“哈哈哈!放過我們?”單志初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大的笑話一般,大笑三聲說道:“你打死我吧,我不祈求你的原諒,哇咔咔!放過我們?!今兒這屋子里面也沒刮風(fēng)啊,怎么把你的舌頭閃了?”
蕭雨道:“是你的口氣太大,吹出來的風(fēng)才閃了我的舌頭。”
單志初愣了一下神,笑的更歡暢了:“有種!我喜歡!哈哈哈,小方啊,聽見沒,這小子說話,比你有水平多了。”
穆南方應(yīng)道:“是。單老大龍行虎步,聲如洪鐘大呂,這種小毛孩子,當(dāng)然經(jīng)受不住單老大的微微一怒。”
蕭雨忽然覺的有些惡心,拍馬屁拍到這種份上,穆南方的臉皮厚的,也真是不一般的強悍了。
蕭雨看著穆南方,忽然淡淡的說道:“穆南方,你表叔安胖子最近還好?”
穆南方臉色一變,冷冷的說道:“他好不好,關(guān)我屁事!我只需要知道,你今天過得不好就行了!”
“他已經(jīng)準備進局子吃牢飯去了,怎么,你這個侄子竟然不知道么?”蕭雨道。
穆南方低頭不語。
沉默了幾秒,穆南方忽然變得十分激動:“他早就該死!他怎么不早些去死!折騰這么多年,僅有的一家茶樓,還轉(zhuǎn)移到了你的名下!既然他對我不仁,我憑什么管他的死活?蕭雨,你不提這件事也就罷了,既然說起這件事來,咱們今天更沒有什么好果子給你吃了!”
“果子好不好吃,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安胖子臨走前,你猜他跟我說了什么?”
“你不要故意拖延時間!沒有人會幫助你的!今天,整個五十樓,是梅三爺包場!沒有其他的人可以上來。你那套小伎倆,趕緊收起來吧!”
蕭雨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說道:“安胖子臨走前,托我照顧你。那間茶樓,就是照顧你的報酬。因為他知道,你根本就是個不成器的玩意!別說一間茶樓了,就是給你一座金山,你也做不出什么好事來。安胖子果然很了解你。我還以為你經(jīng)歷這么多的事情,應(yīng)該能有所收斂,沒想到……”
“是你們對不起我!不是我對不起你們!哈哈哈!全世界都背叛了我,我全都要你們死!”穆南方怒氣蓬發(fā),原本見到蕭雨的時候他就是一肚子火氣,被蕭雨用言語激怒一下,還……
蕭雨剛才面對穆南方的時候,已經(jīng)悄悄的彈出一根銀針,刺中了穆南方肝臟側(cè)面外兩指的一個穴位上面。這個穴位只有一個作用,就是讓人的情緒更加的不容易控制,更加的容易暴躁。
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起到作用了。
還需要再加一把火,因為剛才穆南方說出那句全世界都背叛了他的時候,蕭雨感覺到身后的單志初有些不滿的輕哼了一聲。
純粹利益的結(jié)合體,原本就十分松散。蕭雨不相信穆南方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能取得足以令單志初高看一眼的成就。
各個擊破,向來是蕭雨擅長的把戲。
“爸爸,我好熱啊。”就在眾人對峙的時候,一個稚嫩的孩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個十四歲的小女孩,使勁的抱著卜柏來的大腿晃蕩著,雙頰一片殷紅。
氣息咻咻,呼吸很是粗重。
卜柏來原本想加上一把柴,把蕭雨和穆南方等人的矛盾激化一下,乍一見到女兒這幅模樣,有些手足無措的抱著女兒的肩膀,連忙說道:“乖女,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發(fā)燒了?”
“有人在我肚子里舉行篝火晚會……熱啊,好熱……”卜柏來的女兒用她那稚嫩的臉蛋,蹭著卜柏來的大腿。
“如果我有一根棍子,我就用它砸破你的腦袋。”蕭雨拽了一句文,毫無征兆的一拳頭揮出,砸在穆南方的眼眶上面。
“啊!”穆南方吃痛,捂著眼眶大叫一聲,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躲閃。
“你對這小孩子做了什么?是不是‘我愛一條柴’?”蕭雨厲聲問道。
“放屁!明明是西班牙蒼蠅!”穆南方辯解說道。
眼眶里花花的流眼淚,好像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你明白了?”蕭雨用不屑的眼神掃了卜柏來一眼,冷聲說道。
“明白什么?”卜柏來應(yīng)該改名叫不明白。緊接著,一聲尖叫從卜柏來的胸膛里面叫了出來:“啊……”
卜柏來低頭一看,真是有些蛋疼蛋碎了。那才有十四歲的女兒,不大的小手攥著自己的蛋蛋,狠命的撕扯著。
這一下,就算傻子也明白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怎么辦?怎么會這樣?”卜柏來原地轉(zhuǎn)了兩個圈,拎起食品架上的一個小托盤,咣的一聲沖著穆南方就砸了過去:“你他媽的給我女兒下藥!你二大爺?shù)模遗畠阂怯袀€三長兩短,我這輩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卜柏來嘶吼著抓住穆南方的胳膊,破口大罵說道。
穆南方一甩胳膊,一腳踹在卜柏來的小腹上。剛剛穆南方被蕭雨來了一個直拳,一肚子火氣正沒地方撒,卜柏來這種找上門來挨揍的家伙,不狠狠的揍他一頓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雖然良心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滾!這他媽能怪我么?都怪你女兒嘴饞,自己那一份飲料喝完還不夠,還要搶葉思文的一份……這能怪的誰來?”穆南方對倒在地上的卜柏來連看都不看一眼,很是不屑的說道。
原本西班牙蒼蠅下在了葉思文的飲料杯子里面,說知道葉思文先過來選餐,那杯飲料竟然全部撞進了卜柏來的女兒的肚子里面。
小孩子不懂情事兒,卻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焦躁的很是難過。
這春|藥的力道,實在是太過于強大了些,把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孩子,都折騰成這個樣子,渾身是汗的,雙瞳里面幾乎沒有了焦距,只知道呼吸,粗重的呼吸。
“蕭雨大哥,你……救救她,行不行?我知道你是醫(yī)生,一定有辦法的。”耳濡目染之下,葉思文已經(jīng)懂了很多東西,這小姑娘和葉思文玩兒得不錯,所以葉思文出聲替她哀求說道。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葉思文竟然從單志初的控制下掙脫了出來,早已經(jīng)跑到了蕭雨身邊。
“謝謝。”蕭雨對單志初說道。“我想這種下作的事情,應(yīng)該是穆南方一個人所為,應(yīng)該不會與單老大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吧?”
單志初沒有直接回答蕭雨的問題,笑了笑說道:“你的表現(xiàn),很令我驚訝。”
然后負手退后,竟然充當(dāng)了一個觀戰(zhàn)的角色。
想來他也明白,下藥的事情已經(jīng)敗露,無論如何是進行不下去了,與其這樣,還不如主動把自己摘出來,省的惹禍上身。
穆南方這小子,做事情還是太欠考慮了一些。如果當(dāng)初安排在酒吧迪廳里面會面,單志初就沒有這么多的顧忌了。
可惜的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不一樣,穆南方的陰謀已經(jīng)敗露,蕭雨的氣勢咄咄逼人,這里的安保措施又是這般完善,單志初不得不后退一步,丟車保帥。
“多謝了,單老大!”蕭雨對單志初笑了笑,這個人已經(jīng)被自己說服了,接下來,就是和穆南方兩個人對峙的時間了。
“無聊,太無聊了,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我管不了這些。”單志初淡淡的說道。
“……”
“穆南方,你可以開始了。”蕭雨笑著說道。
“開始你個即把毛!”穆南方嚎叫著沖了上來。
卜柏來臉色不善,悄悄伸出一條腿去,攔在穆南方的必經(jīng)之路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