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猶豫,李云陽立刻控制著飛劍,繼續(xù)向著地面上的鐵板狂轟,不一會兒就將這塊鐵板打成了碎片,一個地窖似的洞口,頓時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看著黑漆漆的洞口,李云陽拿出一顆夜明珠,直接扔了下去,卻不知是不是砸到了那老者的頭上,只聽他怒罵道:“沃森吉爾,你竟敢拿夜明珠砸老夫,你當(dāng)真以為,你把老夫困在這里,老夫就奈何不了你了嗎?”
“前輩,我不是沃森吉爾,真是抱歉,我剛才只是想看看這個洞口有多深。”察覺到被關(guān)押在里面的老者,似乎能夠?qū)ψ约旱亩窔庠斐捎绊懀钤脐栯[約覺得地下的老者,或許跟他修煉的紫黑色斗氣有些淵源,所以說話的語氣便客氣了起來。
而地下的老者,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聽到李云陽的話之后,竟然大笑了起來:“哈哈,沒想到沃森吉爾壞事做盡,甚至是勾結(jié)那些地獄的骯臟臭蟲,大肆的收斂錢財,沒想到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老者大概是被關(guān)押的太久,狂笑了幾聲之后,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李云陽看著落在洞里面的夜明珠,估算了一下距離,對著老者喊道:“前輩,我要下來了,您稍微避讓一下。”
老者沒有回應(yīng),但是李云陽卻聽到了鎖鏈挪動的聲音,等到聲音停下之后,他這才縱身從洞口跳了下去。
落到地下,李云陽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不是他所猜想的地窖,卻是一個天然的溶洞。
熒光閃爍的鐘乳石倒掛在頭頂,上面纏繞著不知名的藤蔓,一顆顆紅艷艷的果子掛在藤蔓上,看起來妖異無比。旁邊到處都是四通八達(dá)的洞口,石頭底下還有溪水流動。
李云陽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站在一塊巨石之上,而剛才與他對話的那名老者,卻是蜷縮在一個溶洞中,雙手揣在破爛的衣袖里,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
離這個老者越近,李云陽越能感覺到自己的斗氣波動,和老者的身上的氣息有些相似,他看著捆綁在老者四肢上的巨大鎖鏈,立刻控制著飛劍,對著老者說道:“前輩,我來幫你斬斷鎖鏈,我們先出去如何?”
按照正常情況,被囚禁在這不見天日的溶洞里的人,若是能夠獲救,根本不會有任何猶豫,可是這老者卻是往洞口里縮了縮,制止著李云陽道:“不用,我在這呆著挺好,渴了有溪水喝,餓了有果子吃,我才不想過以前那種被追殺的……”
話說了一半,老者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顧李云陽怪異的目光,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怒罵道:“這張破嘴,都是因為你,老夫才得罪了那么多人,怎么就管不住你呢!”
“……前輩。”
看著老者把自己的臉抽的啪啪響,李云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難道說這位老者被關(guān)押在溶洞里太久,給憋出毛病來了?
足足抽了自己三十多個巴掌之后,老者才收住了手,再次認(rèn)真的打量起了李云陽,用著玩味的語氣問道:“小子,我還以為天底下修煉過這種斗氣的人,只有我一個,沒想到還有你小子,看樣子你的斗氣,比老夫當(dāng)年還未散功之前,還要精純的多啊。”
對于老者的夸贊,李云陽倒沒什么感覺,只是心里卻忍不住有些腹誹,如果天底下就他一個修煉這種斗氣的人,那么這門斗氣是誰創(chuàng)出來的?又是怎么能夠傳承下來的?
沒等到李云陽向老者詢問,關(guān)于這紫黑色斗氣的種種疑問,老者卻是先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可是我曾經(jīng)發(fā)過誓,散掉修為之后,再也不提關(guān)于這種斗氣的任何信息,如果你想在我這知道點什么,那就別白費心思了。你走吧,老夫困了。”
說完這話,老者就打了哈欠,把身子往溶洞里面靠了靠,瞇著眼睛睡了過去,全然不打算再理李云陽了。
從剛才的談話中,李云陽可以判斷,這個老者的修為盡失,但身上卻蘊含著一股獨特的氣息,不斷的釋放出能夠擾亂他人斗氣的波動。
而且老者雖然沒有修為,沒有斗氣,可是李云陽可以肯定,一般的高手在這個老者面前,想必是不夠看的。
據(jù)老者所說,他似乎對李云陽修煉的紫黑色斗氣十分熟悉,而且也看出來,李云陽修煉上出了一些問題,但是卻不打算給他指點。
不過,李云陽卻也沒有打擾老者,反倒是縱身一跳,回到了上層的房間里。反正這個老者被關(guān)押在溶洞下面,以后還有的是機會向他請教,等到關(guān)系熟絡(luò)了,李云陽倒是不怕老者不把他想知道的全說出來。
只是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乃是等待沃森吉爾帶軍回攻亞特堡,李云陽必須先把精力放在這上面,等解決了沃森吉爾之后,什么事都好說。
看見李云陽的身影出現(xiàn)在階梯上,瓦格爾終于松了口氣,道:“艾倫大人,您終于回來了,我差點都忍不住下去找您了。”
“哈哈,我想你不是關(guān)心我,而是關(guān)心我在下面發(fā)現(xiàn)了多少的金銀珠寶吧?”搜刮沃森吉爾所有財務(wù)的李云陽,心情大好,向著瓦格爾開起了玩笑。
瓦格爾也不似之前那樣古板,也同樣對李云陽笑道:“艾倫大人,我以為我隱藏的已經(jīng)夠好了,可沒想到還是被您發(fā)現(xiàn)我的想法了,聽說沃森吉爾攻打過許多富饒的領(lǐng)地,不知道您從他的收藏里,拿到了多少財寶?”
“比你想象的多,放心,等待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我會給你一份特殊的獎勵的。”大量的金幣在手,李云陽對戰(zhàn)爭的勝利充滿了信心,他又對著瓦格爾吩咐道:“去讓人準(zhǔn)備兩桌豐盛的飯菜,多準(zhǔn)備點酒,等下送到我房間來。”
“是,艾倫大人。”瓦格爾收起了笑臉,領(lǐng)命一聲,就去讓領(lǐng)主府的廚子做菜去了。
差不多花了半個小時,兩桌豐盛的飯菜,便擺到了李云陽的房間里,他直接將一桌飯菜和幾壇好酒裝進了空間戒指,又笑著對瓦格爾說道:“你先吃著,順便幫我看守下大門,給我留點菜,我等下就回來。”
李云陽快步的向著階梯下走去,來到通往地下溶洞的房間之后,李云陽連帶著桌子,把整桌香噴噴的飯菜,和十幾壇美酒全部放在了老者面前。
老者立刻被菜香味給吸引住了,可他雖然一個勁的吸著鼻子,口風(fēng)卻依舊很緊:“小子,別以為一頓飯菜,就能讓老夫破除曾經(jīng)的誓言,你把這些東西拿回……”
只是老者的話還沒說完,李云陽就又離開了溶洞,但卻把飯菜留了下來。
老者看著李云陽的背影,撕開了一個酒壇上的封泥,狠狠的灌了一口,大呼爽快道:“這小子倒是對老夫的脾氣,不是沃森吉爾那種二愣子,老夫讓他把飯菜拿回去,他居然就真的拿了回去,這樣還想讓老夫幫他做事,哼,簡直是癡心妄想!”
也不知道是老者無意,還是故意說給李云陽聽的,反正在李云陽剛跳到上面的房間之后,就聽到了這番話,同時也明白了老者暗示的意思,他不由得搖了搖頭道:“唉,今后天天給他送飯倒是個問題啊!”
很顯然,老者說了剛才那些話,擺明了就是在對李云陽說:“我跟你不熟,你想從我嘴里知道什么,先把我伺候好了再說。”
老者的一日三餐,這就是最基本的事,李云陽十分清楚,這事不能讓別人去辦。
聽老者的口氣,外面追殺他的人好像來頭不小,如果這件事泄露出去,不僅老者要遭遇危險,就連李云陽也會備受牽連。
可是現(xiàn)在戰(zhàn)局緊張,與沃森吉爾的大戰(zhàn),沒準(zhǔn)要打上個幾天幾夜,難不成要李云陽打到一半的時候,溜回領(lǐng)主府來給這老者送飯?
思來想去,李云陽決定先給老者在溶洞里儲備點食物和酒,用來以防萬一。
又麻煩瓦格爾跑了好幾趟之后,李云陽才把這件事情辦完,此刻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不過沃森吉爾的軍隊卻是遲遲不見蹤影。
李云陽站在城墻上,向著前方不斷的巡視著,同時也向跟在他身邊的赫里斯質(zhì)問道:“赫里斯,你能告訴我,這就是你預(yù)測的,沃森吉爾得到亞特堡被攻陷消息后,絕對會以最快速度趕回來?但為什么我卻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赫里斯沒敢在李云陽面前,再次賣弄他的小聰明,連忙解釋道:“領(lǐng)主大人,您實在是太心急了,這才過去了小半夜,你可別忘了,您在帕瓦斯還留有軍隊,只要他們不是草包,沃森吉爾想回援亞特堡,沒那么容易!”
“希望你沒有猜錯,不然我真的會從你的手上把那五萬金幣收回來!”李云陽看著前方出現(xiàn)在視線中的飛行魔獸,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話讓赫里斯哭笑不得,他只能默默的祈求著,被連夜派出去打探軍情的騎兵副統(tǒng)領(lǐng),帶回來的消息,和他預(yù)測的情報沒有太大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