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泰心有余悸,望向鋼猛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一絲同請。
鋼猛滿臉不甘,可是又不敢表達(dá)出來,黑暗編制者的可怕,他們是深有體會。
在黑暗編制者的驅(qū)使下,兩人度日如年,地下的光線本就黯淡,他們更像是深陷黑暗之中,難以掙脫的黑暗。
原本一刻鐘的路程,鋼猛走了三刻鐘的時間,終于,兩人在一個厚實的鐵門前停下來。
“到了?”黑暗編制者借著鋼猛的嘴巴問道。
鋼猛點點頭,被別人占據(jù)身體的感覺,相當(dāng)不好受,而且這還不是一個安分的神。
“就在里面。”吳泰指著門后的地牢。
兩人還未推開門,屋內(nèi)突然傳來方云的聲音:“咦,來了新客人。”
兩人一愣對視一眼,推開鐵門,發(fā)現(xiàn)方云還躺在鐵砧上,還有一個強(qiáng)盜還在旁邊使用烙鐵,看到兩人到來,連忙行禮。
“你退下,這里沒你的事了。”
趕走用刑的強(qiáng)盜后,鋼猛開口問道:“你岡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方云抬起頭,空洞的雙瞳里,突然閃過一絲精光:“難道不是嗎,藏在你的身體里,那個黑暗的家伙。”
鋼猛與吳泰俱都一驚,突然之間,鋼猛的神情變得陰沉無比。
吳秦看著方云那對空洞的眼睛,有一種莫名的寒意。
“你是誰?”鋼猛的聲音變得隱晦與沙啞同樣帶著不寒而栗的氣息。
“你是這個沙盜團(tuán)的首領(lǐng)?”方云反問道。
“他不…。”吳泰剛想回答,鋼猛已經(jīng)搶先回答道:“我就是沙盜團(tuán)的首領(lǐng),至少這里的一切,都由我支配。”
方云突然站起來,吳泰驚訝的看著方云,他清楚的記得,方云的雙腿已經(jīng)被打斷,他可是親眼看到的,絕對不可能弄錯,怎么此刻他居然能站的起來了?
方云湊近鋼猛在他的身上嗅了嗅:“你不是本體?”
鋼猛的神色再次變化,突然一種嘔吐的感覺涌上心頭,然后便是趴在地上一陣干嘔,一團(tuán)團(tuán)黑色的物質(zhì)不斷的從嘴里噴涌而出。
“真可惜這么快就產(chǎn)生排斥了。”那個黑色的物質(zhì)漸漸的化作一個黑色的身影洞窟內(nèi)的燈火瞬間熄滅。
雖然在場的幾個人,就算沒有亮光,也能夠看清周圍的一切。
可是黑暗降臨的瞬間虛脫般的鋼猛和吳泰,都露出恐慌之色。
“小子,你認(rèn)識我?”黑暗編制者疑惑的看著方云。
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這個少年似乎看的見自己,那雙眼睛似乎能夠透過黑暗,看穿自己的一切。
“這個沙盜團(tuán)是什么時候創(chuàng)立的?”方云問道。
“小子,看起來你還沒明白自己的處辦…”黑暗編制者獰笑起來:“這些凡人也許對付不了你,可是我卻有辦法……。額…”
黑暗編制者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他的咽喉被方云狠狠的抓住。
黑暗中,方云的那對雙瞳,閃爍著更加深邃的光芒:“請你認(rèn)真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你……。”鋼猛和吳泰渾身寒毛倒立,驚悚的倒縮到角落。
明明沒有任何氣息的一個少年怎么就是給人一種恐懼的感覺。
“也許你會覺得凡人無法讓你開口,可是我卻有一千種辦法,讓你開口。”方云再次露出笑容依舊是那燦爛的笑容。
笑容中,周圍的燈火再次通明反而是黑暗編制者,卻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樣,畏縮在角落,不敢抬頭。
吳泰與鋼猛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方云還是那個樣子,除了能夠站起來,身上依舊遍體鱗傷,并沒有什么改變。
他們不相信,一個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少年,能夠威脅到一個強(qiáng)大的神。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黑暗編制者被嚇得躲在角落,不敢出聲,甚至不敢抬頭。
“你是什么人?”
“沒輪到你們提問,你們最好不要開口。”方云轉(zhuǎn)過頭,那對沒有任何神彩的眼珠,卻透著冰冷的寒意。
黑暗編制者終于抬起頭,眼中露出驚恐之色:“你…,你就是那個人類……,你……,是你!是你!”
“怎么?你知道我嗎?”
吳泰與鋼猛全都不解的看著黑暗編制者,到底是什么人,能夠?qū)⑺麌槼蛇@個樣子。
黑暗編制者顫抖著,他原以為他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方云,可是當(dāng)他真正面對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強(qiáng)大,或者說是對方太強(qiáng)大了,強(qiáng)大到讓他都感到顫栗的地步。
至于他身上的傷,對于一個強(qiáng)大的神來說,這些傷并不足以影響他們的力量。
“我沒有去招惹你,你為什么要來對付我?”黑暗編制者忍不住內(nèi)心的恐懼,不斷的倒退著:“已經(jīng)有人警告過我,不允許我招惹你了,我對你也沒有敵意……。”
方云坐回鐵砧,將兩顆已經(jīng)失去用處的眼珠子摳出來,吳泰與鋼猛看的頭皮發(fā)麻。
可是下一刻,原本血淋淋的眼眶里,又生出一對眼珠子,充滿了靈性與活力。
方云冷淡的看著黑暗編制者:“你是什么神?為什么你身為分身,我卻不能感知到你的主身在哪里。”
黑暗編制者先是一愣,隨后就開口大笑起來:“哈加…我想起來了,你對付不到我,你就算比我更強(qiáng)大又如何,你離開不了西域,哈哈……”
方云的雙眼突然放出豪光,面前的黑暗編制者的分身,已經(jīng)是中位大神級別。
僅僅是一個分身,就具有中位大神的級別,可見他的本體應(yīng)該是中位大神中的頂級存在。
而分水嶺的規(guī)則是中位大神以下,只能進(jìn)不能出,可是如果是中位大神以上的級別,那就是進(jìn)出都不能。
可是黑暗編制者明顯就違反了分水嶺的規(guī)則,如果他的本體不在西域,那他的分身怎么會在西域之內(nèi)?
難道說他有辦法進(jìn)出分水嶺?方云的凝視著黑暗編制者。
“將你進(jìn)出分水嶺的秘密說出來,或者我親自動手!”方云的臉上露出冷酷之色。
“你能拿我如何?就算你殺了我的分身,也只是損失一部分的力量,并不能真正的威脅到我。”黑暗編制者像是找回了自信,臉上更是挑釁的看著方云。
“不見棺材不掉淚。”方云一把抓過黑暗編制者,當(dāng)初大地之子那個樣子,方云都能讓他絕望,更何況黑暗編制者根本就沒有大地之子那樣的資本。
“你……,你要做什么?”黑暗編制者驚恐的大叫著,他的心頭劇烈的跳起來。
方云瞥了眼黑暗編制者:“當(dāng)然是強(qiáng)行召喚你的本體,如果你的本體也被我拉入西域,我看你還有什么資本與我談判!”
“不……不要……。”
“晚了!”方云根本就不管黑暗編制者是否同意,雖然他現(xiàn)在也是分身,可是卻也不是黑暗編制者可以違抗的。
強(qiáng)行召喚,本身就需要比受召者強(qiáng)大十倍的力量,所以不管對方是否愿意,他也能將對方拉到面前來。
更何況有這個分身在,方云可以很輕松的取得他身上的血與神力,進(jìn)行同類召喚。
很快,一個更加龐大,更加渾濁的黑暗能量,便被方云直接拉扯到面前來。
“國師!?”吳泰與鋼猛驚呼一聲,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黑暗編制者的本體,那是一團(tuán)類似人形的黑暗能量。
那團(tuán)黑暗能量一與黑暗編制者接觸,立刻交融在一起,最后化作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怪人,可是一看到方云,立刻猙獰的飛撲上前:“我和你拼了!”
方云則是輕輕點了點指頭,像是在操縱木偶一樣,輕易的就讓黑暗編制者跪在地上,想要掙扎著起身都做不到。
“現(xiàn)在,我問你一句,你回答我一句,若是我不滿意,或者我覺得你在說謊,我就剝奪你一分的力量,直至將你變成一個普通人。”方云的聲音冰冷而又不容置疑。
吳秦與鋼猛對視一眼,不由得渾身打顫,自己到底帶了什么東西回來?
“你休想。”
“這句話我很不滿意。”方云指尖一勾,一團(tuán)黑暗能量已經(jīng)落到手中。
伴隨著黑暗編制者的慘叫,他的聲音頓時弱了幾分,方云滿意的看著手中的黑暗能量。
一個神最大的資本就是他們的神力,如果他們的資本被他人任意的剝奪,那么比殺了他們更加令人絕望。
黑暗編制者是最頂級的中位大神,與大魔神那個等級,只差一線之隔。
而方云很好奇,他到底是如何讓自己的分身〖自〗由進(jìn)入西域的,也許自己能從他的身上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不要?dú)⑽摇沂撬郎翊笕说牟勘姟薄?
“那又怎么樣?”方云冷笑道:“難道你覺得,你說出你的底細(xì),我就會饒你嗎?”
“你這是在與死神大人做對!你會死的很慘的……”。
“回答錯誤!”方云這次改用手抓,一次幾乎將黑暗編制者的力量剝奪走一半。
享受著黑暗編制者的慘叫,栩猛與吳泰突然感到一種快感,久違的快感。
“大……大人……,也許我們知道他是如何進(jìn)來的……”。
“鋼猛、吳泰”你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