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徐徐的吹著,涼涼的,刺的人臉生疼。無名坐在樹下看著不遠處的韓洛冰,眼中很是復雜。
他這一生,遇人無數,從來不覺得有人是他看不透的,可是自從遇到了韓洛冰他便不這么覺得了。
明明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可是她有時候的一顰一笑卻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單薄的身子在背對著人的時候總是顯得疲憊而孤獨,讓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心疼憐惜。
昨天遇到林清妍后,沒有人知道她和蕭逸然去了哪里,只是今早回來時,
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原樣。仿佛昨天的事,昨天的話,昨天她的冷笑她欲滴的淚水都只是一場夢罷了。
回來后的韓洛冰變得和往常一樣和眾人說說笑笑,可是他卻敏銳的感覺到她和蕭逸然之間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他們雖然還是和以往一般,可是他們之間卻似乎多了些什么東西,一種虛無漂渺的東西,這種東西讓他覺得心悶悶的,很難受。
他仰望著夜空長長的嘆了口氣。今夜,注定無眠。
第二天,眾人圍坐在一起吃著東西。
“我這一路上
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吃完早點后,韓洛冰找上無名和蕭逸然,“為什么瀟瀾宮、無名山莊都出了事卻只有穹云谷沒有問題呢?
一宮一谷一無名,往往都是連在一起的,為什么這次卻只有穹云谷獨善其身?”“冰兒你的意思是……”蕭逸然若有所思。“穹云谷想打破三勢鼎力的平衡關系。利用架禍來削弱我們兩家的實力好獨自狀大!”無名輕啟薄唇道。“我相信韓伯父韓伯母不是這樣的人。”蕭逸然皺了皺眉頭。“我也相信我爹娘不會
做這種事情。可是別人卻未必會這么想。”
“也就是說,那個架禍給我們的人其真正目的未必是我們而是穹云谷!”無名的眼中掠過一抹精光,“如果在一定時候有人放出風說真正的殺人兇手是穹云谷而非我們相信會有很多人接受這一解釋的。”
“照這樣說來,那人現在這么做只是為了真正的文章做前戲了。”蕭逸然瞇著眼睛看不清情緒。
“到時候如果穹云谷不能拿出證據證明其清白,那穹云谷可就萬劫不復了……”韓洛冰的聲音
有些沉重。
--撲棱棱。一只白色信鴿停在琴寒的肩上。“小姐,谷主來信。”琴寒將鴿腿上的紙條交給韓洛冰。韓洛冰打開一看,臉色一變。
“怎么了?”蕭逸然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我爹娘來信,讓我盡快找到我哥,然后立刻回谷。看來,我爹娘也是感覺到了什么。”
“放心吧,一定會想到辦法的。”蕭逸然握了握她的手,無名看著眼神一閃。沒有人注意到,背后冰冷的眼睛中滿是悲傷和復雜。
事情似乎開始往最壞的方向
發展,接下來的兩天,他們不斷聽到有誰被殺。到了第三天,果然像他們所推想的一般,有人放出口風:說穹云谷欲打破三勢平衡,妄圖一家獨大,所以殺人架禍,故意讓群雄削弱瀟瀾宮和無名山莊的實力,好成為武林至尊,一時間,江湖沸騰,群雄憤起,個個涌向穹云谷欲想討個說法。
一場江湖紛爭就這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