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忙擦掉鼻間的鮮血解釋道:“可能是最近火氣太重,過些天就好。”
西門浩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旋即露出一抹壞笑:“剛才我過來的時候見那姑奶奶哭了。”用肩膀推了一下任天行,表情變得很猥瑣,“你該不會是剛才又欺負她了吧?跟哥說說,是親了還是摸了?”
“胖子,我看是你皮又癢癢了!”任天行臉上一條黑線下來,什么親了摸了,就只看了一眼就挨了一巴掌,心中本就郁悶,被提出來心情那是倍感不爽。
“媽拉個雞的,我就是好奇問問,不說就不說嘛,發什么火撒!”西門浩拍了拍任天行的胸膛,小眼珠子賊溜溜的在眼眶中轉圈道。
“別提那個小辣椒了,她就一男人婆,誰要是娶了她,這輩子準得悲劇收場。”
任天行一邊發著牢騷,一邊將那還有溫熱的玉佩小心的收入懷中,妥善的放好。
“男人婆?靠,也就你丫的敢這么稱呼她。”西門浩驚訝道。
任天行很大男人注意的挺起胸膛:“怕什么,她又聽不到。”
……
少了唐婉兒在身邊,任天行一開始還是有些不習慣的,但是卻不后悔,他現在的實力頂多就和唐寅這樣步入馭氣境界多年的武者相差無幾,馭氣境界上面還有歸元真境以及真武境。帝皇城魚目混雜,恐怕高手如云,他真沒自信保證小辣椒的安全,所以讓小辣椒回帝都城是個最好的選擇。
十日后,任天行和西門浩來到了帝皇城。
帝皇城處在茫茫群山之中最大的一塊平原上,三面環山,東臨大海,雖然被稱之為城,但這里卻沒有城墻,只有一條河流環繞、穿插其中,這條河流是城內最主要的運輸要道。這里人口不下四十萬,城內車水馬龍,店鋪林立,尋-歡場所、錢莊、賭場……應有盡有。
任天行和西門浩有些訝然,這帝皇城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甚至可以將帝皇城稱為一個小國。
“媽拉個雞的,這里的人都是強盜嗎,哥就打聽一下平天學院的位置,結果硬是要了我十兩銀子,郁悶的是,那人給的信息還只是個大概的方位,帝皇城這么大,怎么可能找的到!”
西門浩很郁悶,在蒼風帝國打聽消息根本不用花銀子,態度好點就成,可在這帝皇城,他臉上不僅要堆上笑容,還要出銀子,好像指個方位都是個力氣活似的。
“誰讓你找個女人問的,那女人一看就是做肉-體買賣的,不要你銀子才怪。”任天行沒好氣的道。
“靠,我這不是見她長得好看,看看能不能勾搭上嘛。”西門浩說出了心底話。
“……”任天行一陣無言。
走了很長的時間,依然沒有看見學院的影子,任天行將一名面目慈善的老者拉住,禮貌的問道:“老人家,請問平天學院該怎么走?”
那老者一聽,原本慈善的臉孔突然間變得貪婪起來,伸出兩手指沖任天行道:“二十兩,給我二十兩我就告訴你!”
這回輪到任天行傻眼了,他原本以為西門浩是詢問錯了人,可沒想到一個老人家居然也是獅子大開口,這叫什么帝皇城,這分明是張口閉口就要錢的罪惡之城啊,太黑了。
“不好意思,我身上沒錢!”任天行可不想當冤大頭。
“沒錢還問什么路,滾一邊去,別擋著我。”
老者滿臉狂妄的姿態,一把氣憤推開任天行,然后繼續趕路。
“媽拉個雞的,這老家伙……”
西門浩來火了,不說就不說,怎么還推人,當即就挽起袖子要叫龐千風教訓那老者一番,只是被任天行阻止:“算了,跟一個老頭較什么勁,也許帝皇城的風氣就是這樣子,一切都要拿銀兩說話。”
“那現在怎么辦,不會真的一路花錢詢問吧?可就算花了錢這些王八蛋都不跟我們說個清楚,要真是這樣,我擔心等找到平天學院,我們帶來的銀兩都得花掉一半了。”西門浩別提有多氣了。
“后天才是學院招收學員的日子,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裕。”
任天行也是暗暗跟這帝皇城的風氣較上勁了,他還就不信不花銀兩就找不到平天學院。
“說的對,媽拉個雞的,哥就是把錢都扔進河里也不給這些掉進錢眼里的王八蛋。”西門浩咬牙道。
兩人在前面走,龐千風在后頭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的馬已經賣掉了,帝皇城大街上人來人往,騎馬和步行的速度差不多,還不如賣掉步行討個輕松自在呢。可是,就是在這樣的大街上,卻有一匹黑駒在急速狂奔。
馬背上的是一名年輕女子,年紀約莫有十**歲,她騎著快馬,安全不顧大街上的人死活,有躲閃不及的人被馬直接撞飛,也有人的腿被馬蹄給踩斷,而更多的是馬蹄從倒下的人身上踏過,頓時讓躺在地上的人口吐鮮血痛苦呻-吟。
任天行和西門浩在前頭走,忽聽身后有巨大的動靜,駐足轉頭一看,一匹高頭大馬就像一座大山般沖撞過來,那種巨大的沖勢,帶起勁風狂舞。
“我草啊!”
西門浩瞳孔驟縮,整個人剎那間嚇懵了。
威脅到西門浩的安危,龐千風那毫無情感的老眼中迸射出兩抹寒光,叱喝一聲,反身一掌拍擊在那匹狂沖而來的馬匹胸口上。
轟!
浩瀚的掌力猶如驚濤駭浪般激蕩而出,就像是刮起了龍卷風一般令人睜不開眼,那狂沖而來的高頭大馬受了這一掌,直接是痛苦嘶鳴一聲轟倒在地,口鼻溢血,馬背上的女子“啊”的一聲叫喊起來,就像是斷線飛風箏一般急速拋飛而出。
女子明顯修為不弱,在半空中竟是強行扭轉重心雙腳著地,但沖勁太猛,雖然雙腳落地,可還是踉蹌著以不可阻擋的趨勢向后退卻,隨后摔倒。
“小姐!”
“嗖嗖”
兩名身穿鎧甲的中年男子破空而來,趕忙將那倒地的女子扶起。
那女子身著綠衣,容貌俊俏,身材也相當的不錯,她剛從地上扶起,目光就狠狠的瞪著龐千風,對旁邊的兩位手下喝令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這老不死的瞎了狗眼連我的馬也敢打,還害本姑娘摔在了地上,就憑這一點,他就該死,你們兩個快把他剁碎了喂狗!”
兩名中年男子卻是沒有上前,相視一眼尷尬的笑了笑,隨后其中一人就在那女子的耳邊悄悄的說道:“小姐,這個人招惹不得,我們兩個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龐千風雖然只出了一掌,但那股流露出來的威壓卻是非比尋常的強橫,有點眼力勁的人一看便知他的修為極為高深,不可輕易招惹。
年輕女子聞言,一點兒也沒露出忌憚之色,依然是一副狂妄自大的樣子:“你們兩個廢物,叫你們殺個老不死的你們都不敢,養你們何用!”
兩中年男子漲紅了臉,他們雖然身為下人,早已被磨掉了菱角,但主子當著大街上那么多人的面罵他們是廢物,還是讓他們感覺喪失了自尊和顏面,腦袋低垂,表情極為尷尬。
任天行和西門浩算是大開了眼界,都說女人長得美決定別人是否會去深入了解她的品性,而她的品性,又決定別人是否會否定她的美,說實話,眼前這個女子是那種可以讓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姑娘,可是當她說出這幾句話后,任天行和西門浩就覺得她丑陋無比,渾身上下,都讓他們感到厭惡。
對于這樣的女子,任天行一向選擇無視,但是作為龐千風的主子,聽到年輕女子管龐千風稱作老不死的,西門浩當即就隱忍不住了。
“媽拉個雞的,哪里來的潑婦,真你媽不講理,在這鬧市上騎快馬不顧別人的死活橫沖直撞也就算了,被教訓了居然還敢罵人。我呸,老子告訴你,他不叫老不死的,他是我的風爺爺,你們要是不服,來,盡管上,我風爺爺把你們一個個都打成狗!”西門浩哼聲道。
此言一出,大街上的眾人都是愣了一愣,隨即便有人指指點點向西門浩投來同情的目光,對于這些,西門浩是沒注意到的,而任天行卻注意到了,他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這個年輕女子很可能是帝皇城有權有勢的大家族子女,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囂張狂妄的騎著高頭大馬在滿是行人的大街上橫沖直撞了。
年輕女子氣得不輕,拳頭攢緊,喝斥道:“你算個什么東西?憑你也敢教訓我馬玲玲,找死?”
聞聽此言,西門浩佯裝出一副極為害怕的樣子:“呦呦呦,我好害怕哦,嚇得我的心都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了。”旋即哈哈大笑一聲,冷哼道,“哥行不改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西門浩,你不是說我找死嗎?好啊,我就站在這,我看你怎么讓我死?”
有龐千風保護,西門浩肆無忌憚,再說,他實在是看不慣這個女子的嘴臉,要是放在蒼風帝國的帝都,他早讓人把她抓起來掌摑了。
“篤篤篤”
他話音剛落,一大隊騎兵轟隆隆的趕來,個個氣勢不凡,面目兇神惡煞,他們紛紛跳下馬,走到了年輕女子的身后,恭敬的喊了一聲“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