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年輕女子一下子來了這么多幫手,西門浩心中不由一陣打鼓,小聲的朝龐千風問道:“風爺爺,這娘們來了好多幫手,你有信心打贏他們嗎?”
龐千風的氣息在那些穿著鎧甲的人身上掃過,除了五六個馭氣境界高手外,其余的都只是真氣外放境界,他可是實打實的歸元真境武者,要制伏他們不說輕而易舉,但也花費不了多大的氣力,于是簡短而干練的說道:“有!”
“那就好!那就好!”
西門浩拍了拍胸膛,平復了一下不安的心神,既然能打贏,那還怕個鳥啊。
“喂,叫馬玲玲是吧,怎么,你想仗著人多欺負我們人少?”西門浩露出一抹譏嘲的笑容。
馬玲玲卻不怎么惱怒,毫不客氣的喝道:“胖子,你和那老不死的要想活命就在我面前跪下磕三個響頭求我,要不然,帝皇城外的護城河今天將會多出兩具尸體。”
“小妞,你就這么自信你這些手下能殺得了我們?”
西門浩目光冷凝,肥碩的身軀充斥著一股子囂張霸道的韻味,“可別被我這位風爺爺一個人打趴下了哦!”
馬玲玲怒極反笑,指著西門浩殺氣騰騰的道:“好,好,你有種!上,殺了他跟那個老不死的!”
“慢著!”
這時,任天行大喝一聲阻止,雖然他猜到這個叫馬玲玲的可能是帝皇城內某個大家族的大小姐,可關系到他兄弟,他卻也是不怕事的。
馬玲玲用眼睛的余光冷冷的瞥像任天行:“你又是個什么東西?”
“哈哈……他可不是個東西,呸呸呸,他是個東西,不對不對,媽拉個雞的,到底是東西還是不是東西……”
西門浩走過來拍了拍任天行的肩膀,本想說‘他可不是個東西,他是我兄弟’的,結果剛說了前半句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然后越說越覺得自己這方吃虧了,惹得周圍的眾人不由得嘲笑起來。
任天行臉上一條黑線下來,無語的嘆息一聲,他總算知道什么叫豬隊友了。
馬玲玲殺機重重,眼中寒光四射,瞪著任天行道:“我不管你是東西還是不是東西,你要是敢管閑事,本姑奶奶把你一并收拾了!”
任天行冷然的笑了笑,淡淡的道:“抱歉,你眼睛可能有點瞎,那我只好提醒你,我跟他們是一伙的。”
馬玲玲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在帝皇城可從沒有人敢這么頂撞她,更別說把她打落下馬,遂沖身旁的護衛(wèi)喝斥道:“好,很好!你們還傻愣著干什么,殺,把他們三個都殺了!”
“是!”
三十多個護衛(wèi)齊聲應答,隨后便向任天行他們沖去。
“馬小姐,你是越來越囂張了,居然在大街上就敢明目張膽的叫手下殺人!”
就在此時,一位身穿白衣,劍眉鳳目,鼻正唇薄的男子搖著折扇款款而至,他的身旁跟著兩名護衛(wèi)。
見到此人,準備向任天行他們沖殺上去的三十多名男子便停住了腳步,目光向馬玲玲望去,詢問是否要繼續(xù)執(zhí)行殺任天行三人的命令。但馬玲玲卻并沒有給他們任何提示的眼神,只玩味的盯著徐徐走到中央的男子,不冷不淡的道:“南宮吟,這和你沒關系,你別多管閑事。”
“不好意思,這閑事我還就管定了!”
南宮吟笑呵呵的道,一收折扇,指了指任天行三人,“他們是我朋友,是我遠道而來的朋友,你說這閑事我能不管嗎?”
“你朋友?”
馬玲玲雙眼微瞇,滿是狐疑的神色。
“當然!”
南宮吟走到西門浩的面前,指著西門浩道,“他外號叫胖子,是本公子在七大帝國結識的兄弟,這次來帝皇城,就是本公子邀請他來的。”說著,還哥倆好的摟住了西門浩的脖子。
聽著這個名叫南宮吟的男子,任天行突然想到前世很流行的一個詞——逗比。胖子長得這么胖,外號不用說肯定就是“胖子”,這是明白著的事。不過,他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剛剛來到帝皇城,在還不清楚各大勢力的時候能少惹點麻煩就少惹點麻煩,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若能給他們解圍那是再好不過了。
而西門浩抓了抓后腦勺,疑惑的看著南宮吟,皺眉道:“我們……認識?”
“咳咳咳……胖子,你看你,又跟哥哥開玩笑了不是,哥哥可告訴你,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要是馬小姐真以為我們不認識,她就不會給哥哥我面子放你們一條生路了。走,你們都跟我回家,家中早就備好了豐盛的酒菜,就等著你們來了。”
南宮吟不停的朝西門浩使眼神,意思是配合他把這出戲演好啊,心里卻是暗罵:這死胖子太笨了吧,難道不知道我是在給他們解圍?居然還問我跟他是不是認識?真他娘的逗!
“慢著,都不許走!”馬玲玲厲聲喝道。
“怎么,馬小姐不打算給我南宮吟一個面子放我朋友一馬?”南宮吟扭頭,眼中出現(xiàn)一抹冷意。
馬玲玲輕哼一聲,蠻橫的道:“那個老不死的把我的馬一掌打死了,害我從馬上摔下來受了傷,你以為就憑是你南宮吟的朋友,我馬玲玲就得放過他們?”
“那你說怎么辦?”南宮吟道。
“原本我是想讓他們跪在我面前磕三個響頭就算了,可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
馬玲玲眼中盡是毒辣的光芒,惡狠狠的道,“他們必須廢掉一只手,再賠一千兩銀子,至于那個胖子,他剛才罵我是潑婦,我還要把他舌頭割下來!”
聽聞此話,任天行的眼神不免變得越發(fā)冰冷,他第一次產生打女人的沖動。
西門浩火了,不止要廢他一只手,還要割他的舌頭,他堂堂蒼風帝國西門家的少爺如何能忍,大聲咆哮道:“媽拉個雞的,風爺爺,把他們都打成狗,我倒要看看這個臭娘們還在這拽什么拽!”
話音剛落,得到命令的龐千風已經動手。
蒼老的身軀驟然間爆發(fā)出一股強大的威勢,雙目寒光四射,他如一道光影一般朝馬玲玲的三十多名護衛(wèi)掠了上去,劍沒出鞘,光靠雙手和雙腳,閃電般出擊。只片刻的功夫,三十多名護衛(wèi)便已倒下大半,剩余的護衛(wèi)驚懼不已,硬著頭皮沖殺上來。
“唰”
一柄長刀凌空朝龐千風劈斬而下,龐千風卻只憑兩根手指便將其緊緊夾住。
“喝!”
龐千風一聲爆吼,一股怒海狂濤般的威壓以他為中心朝四周兇猛的蕩開,宛如狂風席卷,周圍的眾人紛紛倒地。被其兩根手指夾住的長刀“哐當”一聲變得粉碎,化作無數(shù)截掉落在地。
“歸元真境高手!”
眾人無不駭然失色,特別是馬玲玲和她的護衛(wèi),居然還說要殺對方,此刻看來竟是無比的諷刺,就連南宮吟都是石化在了原地。
西門浩大跨步走了過去,故意嘲諷馬玲玲道:“你不是說要廢老子一只手,還要割掉老子的舌頭么?媽拉個雞的,你狂啊,你TM繼續(xù)狂啊,潑婦,老子就罵你了,潑婦,潑婦,潑婦……”故意漏風,口水噴在馬玲玲的身上。
“你……”有龐千風在,馬玲玲敢怒卻是不敢有絲毫的放肆,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我什么我,你個潑婦,心腸如此狠毒,長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真尼瑪令人惡心!”
西門浩狠狠的過了一把嘴癮,直把馬玲玲氣得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了才罷休,然后揮了揮手,朝任天行招呼道,“天行,我們走!”
任天行苦澀的笑了笑,如果是自己惹了麻煩他絕不會有半點擔心,他擔心的是西門浩被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記恨上了,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帝皇城某個有勢力的家族大小姐。當然,既然已經結下了梁子,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想動他兄弟,都得先過了他這一關再說。
南宮吟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然后追了上去,如果先前只是出于想要給任天行他們解圍才說跟他們是朋友,那么此時他就真的是想結交任天行他們了。
直到任天行他們走出好遠,馬玲玲才從對龐千風的驚懼中醒悟過來,剛才的懦弱變成了無盡的憤怒,她對著任天行他們的背影喝道:“王八蛋,你們敢留在帝皇城,本姑娘就敢弄死你們!”
任天行他們其實還是聽得見的,不過都沒有理她,這樣的女人就是一個瘋子,仗著家里有錢有勢就肆意妄為,跟她較勁只是降低自己的格調。
“兄臺,兄臺!”
南宮吟追了上來,笑呵呵的道,“敢問兩位兄臺尊姓大名?看你們身上還背著包袱,你們應該是初到帝皇城吧?”
任天行沒有停下腳步,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而西門浩剛剛才好好的殺了一個跋扈小姐的銳氣,自然是要保持那種高冷姿態(tài),亦是沒有搭話。
見兩人不理會自己,南宮吟也是來了脾氣,大聲叫道:“喂,你們兩個家伙不會這么不近人情吧,好歹我剛剛幫了你們啊,雖然沒幫上,可我愿意幫你們是事實,在帝皇城內,像本公子這樣熱心腸的人可是稀有動物。”
任天行停下腳步,沖他禮貌的笑了笑:“你好,稀有動物。”
西門浩也有樣學樣,嘿嘿一笑:“你好,稀有動物。”
聽到被人稱作稀有動物,南宮吟的臉色一下子變綠,憋了好久才破口大罵:“我草你們大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