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找的是藥鋪中的迷藥,一種藥性極爲強烈的,只要聞到,就能夠暈倒,對付謙痕足以。”樓檸鈺說著,神色複雜,“只是我沒有想到,當年的事情,當真和謙痕有關(guān)係。”
“你想要知道什麼,本王可以派人幫你去查。”祁延欷瞧著她瘦小的身子,不禁有些心疼。
他想要將事情幫她做了,可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須她自己來完成心中才會舒服一些。
樓檸鈺聽得他的話,不由得開口道:“你可知道有一種人,沒有心臟,卻能夠活著,成爲別人的武器,沒有靈魂,只有殺戮。”
她原以爲只有現(xiàn)代人才能夠這麼的殘忍,可是沒有想到,在古代也能夠遇到。
祁延欷點了點頭,“你遇上了?”
“恩。”樓檸鈺答道。
“這種人只有將他的頭砍了,才能夠避免一死。”祁延欷神色凝重,又上下打量著她,“你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沒有,以前的時候,師父和我講過這些,所以我和他過招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並沒有心臟,所以我直接找機會將他的頭給砍了下來。”樓檸鈺頓了頓,又開口道:“只是當時時間緊急,我將現(xiàn)場做了一些改變之後,便直接回到了藏書閣,又怕謙痕對自己有疑心,直接將自己也給迷暈了過去。”
“沒事便好。”祁延欷聽得她的話,鬆了一口氣,兩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祁延欷已經(jīng)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待樓檸鈺察覺到的時候,臉色又染了一些緋色,她瞧著祁延欷,不動聲色的想要將他的手從她的肩膀上拿掉。
卻見怎麼都拿不掉,她不由得有些生氣的看著祁延欷,雖然心底是氣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心底竟然多了幾分暖,有一個人時刻的在意著自己,當真是舒服的。
“你知不知道,我聽你說的這些,聽的膽顫心驚,還好你沒有事情,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該怎麼辦?”祁延欷聲音低沉,看著樓檸鈺,像是質(zhì)問,也像是在表露自己的心意。
樓檸鈺一時間僵在了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是眨了眨眼睛,可是她並不知道,自己的那雙桃花眼有多麼的迷人,加上剛睡醒,眼裡還有些許的血絲,黑色瞳孔讓祁延欷深深的陷了進去,他低頭,一個吻落在了她的脣上。
一時間,樓檸鈺大腦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只是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肩膀,這一次卻沒有一丁點的反感。
祁延欷感受到她的不拒絕,心中十分的開心,就在樓檸鈺覺得自己快要出不來氣的時候,祁延欷纔將她給放開。
“檸鈺。”祁延欷看著她,一臉的真摯,那雙鳳眼幽深。
“恩?”樓檸鈺大口的喘著氣,那聲音聽起來,極爲的嬌媚。
“能不能夠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祁延欷說的認真,又拉住了她的小手,那玉手很軟很柔,抓在手中,十分的舒服,“我現(xiàn)在不會緊逼你,我只希望我在你的心中能夠有一丁點的位置。”
樓檸鈺聽著他的話,心中已經(jīng)是震撼了。
祁延欷是鳳國的攝政王,本就生性冷血薄情,但是他帶著兵馬保住了大半個鳳國,是以,還是受到百姓的尊重。
但是就是這麼個人,現(xiàn)在竟然會和自己說這樣的話,問她願不願意給他一個照顧自己的機會。
如果說以前的話,樓檸鈺會毫不猶豫的拒絕,可是現(xiàn)在她心中猶豫了。
並肩作戰(zhàn)的人她覺得只是血性,兩個人是生死之交,可是當一個男人爲了自己願意親手去做什麼事情,那就是真正的融入進了自己的生活之中。
那份溫暖,是樓檸鈺一直遙不可及的,所以,她奢望,但是又將它放在一定的高度之上。
從始至終,祁延欷都只是看著她,沒有在說一句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樓檸鈺從自己的思緒中回來,她看著祁延欷,出聲道:“我們可以試著在一起,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夠喜歡你。”
這輩子,萬不能在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樓檸鈺已經(jīng)活過了一生,她看著祁延欷,雖然自己會離開,但是談戀愛這種事情,也算不得上什麼。
祁延欷聽得她的回答,已經(jīng)十分的高興了,他直接將她拉進了懷裡,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你聽到了嗎?”
“聽到什麼?”樓檸鈺這一次,沒有從他的懷中掙脫,她一直回憶著祁延欷爲她做的所有的事情,其實,在樓檸鈺不知不覺間,他已經(jīng)融入在了自己的生活中。
“我的那顆心,它在開心的跳著。”祁延欷從來不知道,有些話,能夠從自己的嘴中說出來。
“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樓檸鈺臉色更加紅了,她想要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
“時間是不早了,那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看著她嬌羞的小臉,祁延欷倒是不著急,有些事情,還需要慢慢的適應,但是第一步,就是兩個人要住在一起。
天知道,自從從梨茳回來之後,然後南風陸走了之後,她們兩個人沒有住在一起的日子,祁延欷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穩(wěn)。
“你回你的寢殿去睡。”瞧見祁延欷準備脫衣服,樓檸鈺不禁急了,下意識的開口道,她說的交往,又不是兩個人同居,雖然說現(xiàn)代人比古代人還要開放。
可是祁延欷這已經(jīng)不是古代人的做法了!
“都已經(jīng)老夫老妻了,而且這麼晚了,你現(xiàn)在讓我回去嗎?更深露重的……”祁延欷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外面一聲雷鳴,緊接著傾盆大雨嘩嘩嘩的下了起來。
祁延欷臉上的喜色更加濃重,看來,老天都在幫助自己,“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還是回去好了,這外面下的這麼大,如果染了風寒……”
“你今天晚上住在這裡吧。”樓檸鈺聽著他在那裡說話,不禁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角,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的囉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