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牧夷剛醒來,很多事都混沌不已,傅逸晨特別照顧她,雖然兩人很少談話。
“我不想待在莊子這里,每天晚上都有雷雨。”水牧夷邊說邊顫,感覺對這個環境很害怕。
傅逸晨也想回去了,在這里發生那么多事,他也待得不愉快,他對水牧夷說:“可是因為你身上還有病要養著,我怕你會因為旅途的關系不適應。”
水牧夷沒想到他考慮的點是自己,心中有那么一刻是溫暖的。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幾眼,傅逸晨坐下后說:“我跟謠謠說看看,也許明天就回去,你看怎么樣?”
傅逸晨說什么還是要得到穆卿謠的同意,因為他在意的還是只有她,他對水牧夷說等他的消息。
穆卿謠看到他回房間,感覺他有事情要說,就問:“今天怎么樣了?她好多了么?”
她最近腦子里轉的東西都是水牧夷剛醒來時的畫面,因為那些畫面讓穆卿謠最近都無法真心面對傅逸晨。
“她是好多了,可是跟我說想從莊子回王府了,我還在考慮,怕她身體會撐不住。”
外頭又開始下起雨,穆卿謠自己換起了腳裹扭傷處的藥草,心情說真的有點差。
“她既然對這里害怕,早點離開比較好,病人需要比較好的地方休養,你可以把車里弄舒適一點,再把她帶回去。”
穆卿謠說著又想到一件事,她一直想跟傅逸晨提,只是不知道什么時間適合。
她嘴巴張了張,覺得還是說一下比較好,她問:“以后我們還是不要安排水姑娘的貼身宮女吧?”
穆卿謠會這樣想是因為瑞兒完又有蕓兒,她認為不要在水牧夷的身邊放宮女,比較不會有亂子。
“好,我也有想到這點,在她身邊放人太不安全了。”
傅逸晨說著,外面開始了滂沱大雨,穆卿謠盯著外面的景色,雖然嚇人,可是也已經嚇不了她了。
“對我來說,可怕的往往不是環境本身,是在這個環境發什么事。”
穆卿謠手放在窗子的圍欄處,往遠處眺望,她想到這件事可以平安解決,心中多少有點感謝老天。
“我也是這么想,謠謠,你可以在我身邊躺著,讓我抱一下你。”
傅逸晨感覺自己這幾天內心空蕩蕩的,沒有辦法認真思考。
穆卿謠到他身邊躺下,感覺到他的不安,主動用手環住他,對他說:“沒有人希望發生這樣的事,在這事上,我自認我們做的很好。”
傅逸晨聽完后,精神比較振奮,心情也輕松不少,他看著穆卿謠,覺得她是可以給他寧靜安穩的人。
“我要睡了,明天我們就準備回去。”傅逸晨對穆卿謠說,穆卿謠輕扣他的手被他給握住,緊緊的握住。
他們倆彼此都珍惜對方,即使發生的事情是這樣難已預料。
隔天。
“我們離開莊子之后就要回到王府了,葉公子是否有要跟我們同路呢?還是另有打算。”
葉子楣很想要送穆卿謠一趟,于是就對傅逸晨說:“我就跟你們走一小段路,之后我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好,這次你也幫了謠謠不少忙,我心里對你很感激。”傅逸晨答應后對他說。
穆卿謠看到他們在談事情,不知道為什么覺得莫名的安心。她手上抱著檀翊,看到檀翊這樣沒煩惱的樣子,刮刮他的鼻子。
“娘真羨慕你,可以這樣無憂無慮的。”
穆卿謠這幾天把檀翊交給其他人照顧,自己忙水牧夷的事情,檀翊并沒有被嚇到,而是玩得很開心。
傅逸晨看向穆卿謠這邊,她微微的將頭低下,反射動作是不去干擾他和葉子楣談話。
這時候水牧夷也給下人扶著出來,穆卿謠心中有種厭惡感,她沒有隱藏,而是直接說:“我們要回王府了,到時候逸晨應該會為你準備很多東西。”
“你現在是提前跟我說你吃醋嗎?”水牧夷有些驕縱大咧咧的說,穆卿謠眼神清澈淡然,她搖頭。
“為了要那些虛無而且短暫的快樂,我不會去像你這樣的事,你和傅逸晨注定不可能,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很不值得。”
穆卿謠理性,可是同時也抒發了自己的心情,聽得水牧夷心情不是很好,直接去找人問自己的馬車在哪。
“水姑娘,王爺說給你一輛舒服一點的,他們正在選,你可能要等一會。”
下人回答的很麻利,也不拖泥帶水或是隱藏,水牧夷給穆卿謠使眼色,可是穆卿謠接下她的眼神后,繼續跟檀翊玩。
“你們馬車還沒有選好么?我們差不多要出發了。”傅逸晨走到下人的身邊問。
下人們最后挑了一輛看起來步是很華麗,可是里面確實很舒服的馬車,座椅感覺很新,而且也很軟。
“這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好的。”
水牧夷假裝了一下,只因為她觀察到凌曌國人相比于蠻族人,似乎比較懂得要怎么去跟人謙虛應對。
穆卿謠那邊傅逸晨當然也不會不顧,他還是跟穆卿謠同一輛車,自己在前座的馬上,水牧夷那量就請別人幫忙駕馬了。
“謠謠,我想說找一輛比較好的給水牧夷,可是我們這輛也很不錯的,而且我跟你同行。”
“我知道,這不是問題,我們可以一起就很好了。”穆卿謠笑了笑說自己沒事。
這幾天她想了很多事,可能水牧夷就是來考驗她和傅逸晨的感情是不是堅貞的,想著想著就不那么在意。
“我們兩回去之后還有好多事要做,現在可以開心的看看風景,一起行動,我覺得挺快樂的。”
傅逸晨覺得不管怎么說還是有那么點虧欠,可是穆卿謠想到一點,她覺得很多的局勢本來就不好掌控。
“不再小事上費神,我想我們會有更要緊的事需要處理。”
傅逸晨也覺得有理,他看了會穆卿謠,感覺真的面無波瀾。
“我懂你的意思,回到王府之后,還有朝政和蠻族的問題,現在這些都只是過眼煙云而已,不值得一提。”
傅逸晨上馬,眼神從迷茫到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