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煌手上勁道未松分毫,依舊將人牢牢禁錮在自己的懷里。
“我家主人大駕光臨,你們這些小嘍啰還不快點出來迎接!”外面傳來紅藥的聲音,那聲音嫵媚卻囂張,空氣中都彌漫著她身上的香氣。
修長白皙的長腿暴露在空氣中,慢慢渡步,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高手好像收到什么命令一樣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紅藥嘴角始終掛著魅惑的笑意。
幾個黑色的影子走到紅藥身邊跪了下來,不知道紅藥說了些什么,那幾個人居然拿起劍向門那邊砍去,還沒有接近門口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兩個黑衣人給兩三下就解決了。
“閣下使用西疆魅術未免太過下三濫了吧,一個男子開口了,紅藥沒有搭理他,只是冷哼一聲,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出現了一個鈴鐺。
“閣下難道見不得人嗎?何必藏頭露尾?”男子有些慌了神,這女子是西疆之人,擅長那些邪門歪道,他們肯定不是對手,只是轎子里面那人他卻感覺得到是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人。
夜煌的氣息他肯定是感覺不到的,只不過是里面不會武功的北堂妖罷了。
“哼!你確定要本王出來?”邪魅的聲音從轎子里面傳出來,男子退后兩步居然吐出一口血,難道是他看錯了?里面的人居然深不可測!
北堂妖撇了一眼旁邊笑得有些刺眼的男人,直接表明本王的身份真的就不怕那人知道嗎?顯然北堂妖是太高看那兩個黑衣人了,他們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夜煌用的是什么詞,只是感覺到轎子里面傳出來的壓迫感。
“夜王爺,請你自重。”北堂妖甩開在她身上作祟的那只手,這只拿開了那只又過來,沒完沒了,只能冷著臉瞪了他一眼。
“本王現在很自重。”說著還靠北堂妖特別的近,他是真的喜歡上了她在身邊的感覺,莫不是就是陳周之說的喜歡吧,可是這小女人好像不是太樂意。
北堂妖心下微怒,要不是現在有正事要辦,她真想拿著銀針將他身上全部都扎個遍。
風栩跟白靜站在轎子邊上,白靜用好奇的眼光詢問風栩,因為聽見里面的動靜,好像還是挺曖昧的樣子,風栩最近一直跟在北堂妖身邊,應該是知道些什么的吧。
風栩還是一動不動,對白靜的目光沒有絲毫動搖,時刻都在警覺著身邊的一舉一動。
“你們還真該死!”紅藥許是在西疆掌權慣了,說話的方式都透著一股子強勢,袖子里翻出不少的東西,那些東西在紅藥的操控下活了過來,男子一見暗叫不妙,一閃身沒了人影。
門被紅藥的小蟲子全部咬爛,幾個黑衣少女抬起轎子也緩緩朝里面走去,紅藥走在最前面,什么麻煩都被她一手解決了。
轎子又停了下來,估計是到了里面,見夜煌還是沒有動靜,自己又不能出去看,皺著眉頭仔細聽著外面的談話。
“哼!既然來了干嘛讓一個小嘍啰出來擋著,北堂妖?”一個白色的身影落下,白舞的身影慢慢出現在紅藥的面前。
北堂妖在轎子里拽緊了手臂,到底是誰知道了她的身份,明明萬無一失,怎么會。
夜煌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環著她的手也收緊了許多,“別怕,不是還有我在嗎?”說著還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北堂妖顯然被這一吻楞住了,他剛剛吻了自己。
突然一根銀針從袖子里飛了出來,夜煌沒有防備被結結實實地扎了一針。
這個女人還真的是……
北堂妖毫不客氣地推開夜煌,他分明就是借機占她的便宜,這已經很明顯了。
北堂妖剛剛的那一絲緊張也被夜煌這么一鬧給完全化為烏有。
風栩跟白靜聽見白舞說的話,瞇起了危險的眼眸,她居然知道了北堂妖的真實身份,那今天就留不得她了,說時遲那時快,風栩一個閃身抽出劍橋就已經閃到白舞的面前。
白舞驚了一下趕緊退了幾步,身后又出現一個女子,一身氣息非常詭異,紅藥看著那女子的臉,瞳孔頓時瞪大。
那邊打了許久依舊不分勝負,夜煌有些不耐煩了,手掌運氣打出,紅藥險險地躲過,一時間打在那個女子身上吐出一口濃血。
“等我。”夜煌朝北堂妖輕輕地說了一句,邁著長腿出了轎子,不知何時他臉上已經戴上了一個面具遮住了大半的臉,面具在月光下顯得非常詭異。
白舞看著對面的男子,恐懼地往后退了一步,那名女子剛剛被夜煌的掌風打到,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了。
“把人交出來,或者死!”聲音也不向夜煌的聲音,功力深厚的人可以用來變音,要不然白舞就該認出來了。
白舞不想硬碰硬,可是那個女人一直抓著她不讓她走,一時間她是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那邊夜煌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那就死吧。”輕輕地說出一句話,詭異迅速的步伐直接沖向白舞,她還想擋一下,可是夜煌一掌就已經把她打得倒在地上,胸前的骨頭恐怕都碎了。
旁邊的女子是直接被夜煌打死,紅藥一看不禁皺眉,眼里有過一絲的惋惜,紅藥知道那個女子是誰,是她在西疆遇見過的一個皇室之人,看來她也被利益熏昏了頭腦,成為一顆棋子。
“人在哪?”陰森森的三個字猶如地獄來的修羅,白舞身上的恐懼感越來越深,還以為帶那個女人來會沒事,結果比自己還先死了。
“都給我出來!”白舞可不想就這么死了,很多的黑衣人都從外邊冒出來,數量非常多,很多都是拿著弓箭的,夜煌一個閃身進了轎子。
“也有夜王爺失算的時候?”北堂妖的語氣里夾雜著一絲的嘲笑,夜煌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些責怪這個女人沒心沒肺,要不是怕她出什么意外,他會第一時間跑進來嗎?
白舞早就已經跑了,這些人對夜煌來說也是沒有用的,現在不跑還等到什么時候。
北堂妖有些擔心,再這樣耗下去韓晨都不知道該成什么樣子了。
一個閃身出了轎子,里面的夜煌無奈地也跟了出來,只見北堂妖從袖子里不知道拿出了什么東西,四周頓時引來了許多的蜜蜂跟其它東西。
“什么東西!啊!”黑暗中那些聲音非常地恐怖,大家只看見黑壓壓的一大片朝他們飛過來,有的更是丟了手上的東西直接跑了,不到一刻鐘周圍的黑衣人死的死殘的殘。
紅藥吞了吞口水,幸好她不是北堂妖的敵人,自己用蠱蟲都做不到這個快捷,那些毒蜂好像都聽她的指揮,不放過任何一個人,有那么一瞬間以為毒蜂就是她養的。
北堂妖配置的東西花樣多了去了,這些東西也不過是她閑暇的時候打發時間的。
白靜也不知道北堂妖還有這這樣厲害的技能,一時間對她更是崇拜了起來。
北堂妖什么也沒有說,直接朝廟里走進去,里面一尊巨大的佛像立在大殿里,風栩走上前去轉動了桌子上的香爐,一個暗門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北堂妖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走了進去,夜煌緊隨其后,里面只是一個狹小的密室,韓晨衣服還算整齊地睡在地上,懷里緊緊地抱著家寶。
“他們中了迷藥,明天就會醒。”想著這還是大晚上的,也不急著把韓晨弄醒,直接讓風栩跟白靜將人帶了回去,自己也準備跟他們一起走的,可是夜煌卻在身后將她拉住。
紅藥接收到夜煌的暗語,叫那幾個抬轎子的人也一起走了,一時間這里就只剩下滿地的尸體與他們兩個人。
“今晚的夜色挺好。”說著夜煌就抬著頭看向外面的天空,現在已經是下半夜了,都快接近凌晨,哪里還有什么月亮?
而且對著滿地的尸體看月亮真的好嗎?北堂妖得出一個結論,夜煌的愛好很特殊。
朝門口走了兩步,北堂妖看著夜煌面色有些凝重道:“夜煌,今天的事情我該謝謝你。”北堂妖朝他福了一下身子,算是道謝了,不過某人好像不太樂意。
捂住下巴裝作沉思的樣子,“不如以身相許可好?”戲謔的聲音在北堂妖耳邊炸開,夜煌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賴了?
夜煌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顯然也是楞了一下,但又極其想聽聽北堂妖的想法。
北堂妖是萬萬不想跟他扯上關系的,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北堂家,為了自己的復仇,兩人之間只不過是一場協議,她跟夜煌之間有著無法越過的鴻溝,也有她心里無法過去的那到坎。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只要事情一結束,我們各不相干。”北堂妖冷下了臉,今天必須把這一條線畫清楚了,要不然以后牽扯不清。
其實上一世北堂妖與夜煌聯手的那一刻起,兩人注定就已經牽扯不清了,而且是一輩子都糾纏不清。
“你想脫離本王,這輩子都休想。”夜煌沒有生氣,反而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自從認定她的那一刻起,北堂妖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好像這樣的話也不是第一次更她說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自己緊張的人,想主動接近的人,他怎么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