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從房間裡面出來了,而厲霆驍則站在了厲景琛的身後。
兄弟倆一個臉色深沉如水,一個則還帶著微醺的醉意。
最終。厲霆驍直接將他們所有人給載回到了厲家大宅裡面。
厲景琛交給了厲正勳去處理,而他則陪著自己的妻兒。
雖然慕安好他們不知道厲正勳到底是怎樣對待厲景琛的,但是這一個晚上。他們聽到了東西被摔壞的聲音,瓷器落在地上的聲音。
可以預(yù)見的是。厲景琛的日子。恐怕過得很是不好。
果然,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慕安好他們看到了臉上掛彩的厲景琛。
那一張無比俊朗的面龐上面。如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淤青,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被厲正勳揍了很久很久一般。
而平時挺臭美的厲景琛卻像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一般,就像是個幽魂似的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面。整個人看起來跟丟了魂似的。
慕安好原本還想要詢問些什麼。但是她還沒有開口說話,沒想到走在她身邊的厲霆驍卻像是已經(jīng)猜測到了她的想法一般,開口道。“不需要理會他。讓他一個人好好的想一想。”
慕安好點點頭。將所有準備要說的話都胎死腹中了。
“媽咪,叔叔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走在慕安好身邊的慕綿綿如此問道。
“媽咪也不知道。可能是生病了吧。等等綿綿你跟哥哥不要去打擾叔叔,叔叔生病的話。是很難受的,根本就沒有時間跟你們玩,知道嗎?”
慕安好說完了之後。兩個孩子便齊刷刷的點點頭。
隨後,他們一家四口就去樓下吃飯,厲景琛連他們什麼時候下樓都不知道。
而與此同時,A國最豪華的教堂裡面,卻上演著憂心忡忡的一幕。
已經(jīng)是早上十點鐘了,慕瑾年還是沒有任何的音訊。
自從昨天離開了他的莊園之後,別說是柳茵茵了,就連慕瑾年的家人都聯(lián)繫不到他。
偌大的歐式臥室裡面,柳茵茵坐在梳妝檯面前。
她看著鏡子裡面化著精緻妝容的自己,身上定製了很久的婚紗根本沒有爲她帶來任何愉快的感覺,她的眼中,甚至出現(xiàn)了嫉妒。
那一種憤怒的感覺,扭曲了她原本的五官,讓她看起來就好像是個蛇蠍毒婦一般。
“慕……瑾……年……慕……安……好……”柳茵茵咬牙切齒的叫出了慕瑾年跟慕安好的名字,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她直接將擺放在梳妝檯上面的所有昂貴化妝品都給掀落在了地上。
剛好就在這個時候,柳茵茵的手機突然間就震動了好幾下。
她以爲是慕瑾年給她打的電話,立馬就從盛怒中回過神來把手機給拿了起來。
在看到手機上面發(fā)送過來的東西的時候,一瞬間越發(fā)的惱怒。
剛剛手機震動,是有一個陌生的號碼給她的手機發(fā)送了好幾張照片。
而這些照片,全部都是慕瑾年呆在慕安好病房裡面的照片。
因爲拍攝者角度的問題,這些照片上面,根本就沒有厲霆驍?shù)拇嬖冢o人一種慕安好跟慕瑾年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感覺。
信息:【憤怒嗎?結(jié)婚的日子你的丈夫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信息:【柳家大小姐,原來是被人不要的貨色而已。】
信息:【想要報復慕安好嗎?我可以幫你!】
信息:【不然你這個蠢女人,只能等著被玩死的份。】
……
源源不斷的信息一個接一個被髮送過來,柳茵茵看著一條又一條看不起她,嘲諷她的信息,這一次直接就開始歇斯底里起來。
“啊……”柳茵茵痛苦的嘶吼著,直接將拿在手中的手機給摔在了地上。
無奈手機的質(zhì)量實在是太好了,即便是摔在了地上,那些惱人的信息,還是會一條接一條發(fā)送過來。
到最後,柳茵茵氣得一直在猛踩著手機。
這樣近乎發(fā)狂的行爲做了差不多幾十秒之後,柳茵茵像是發(fā)了瘋一般直接提著自己的婚紗裙襬,然後衝出了房間。
已經(jīng)抵達的賓客在見到這一幕,紛紛對著柳茵茵的背影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而柳茵茵的父母也瞬間就不淡定了。
慕瑾年沒有出現(xiàn)他們本來就已經(jīng)很是煩躁了,如今自己的女兒好端端的竟然跑了出去,這無異於是雪上加霜的節(jié)奏啊。
賓客A:“快看,那不是今天的新娘子嗎?怎麼好端端的就突然間跑出來了?那模樣看起來就好像是精神有問題啊。”
賓客B:“你小點聲說吧,什麼事精神有問題,依我看啊,這絕對是她遭受到了刺激了,我聽說今天的婚禮,新郎到現(xiàn)在還沒有露臉啊,該不會是直接不想結(jié)婚了吧?”
賓客C:“這女的可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結(jié)婚了也是潑婦一個,如果我是慕瑾年啊,我也不可能娶柳茵茵這樣的女人的……”
……
這些賓客開始肆無忌憚的談?wù)撈饋恚竞煤玫囊粓龌槎Y,如今變成了讓人詬病的笑料。
柳茵茵可不管這些人對她的評價,她現(xiàn)在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找到慕瑾年,然後把他給綁住,讓他這輩子什麼地方都不要去。
她這麼的喜歡他,她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很不讓人待見,可是這麼多年來,她已經(jīng)在慢慢的改了。
爲什麼……爲什麼就不能夠給她一次機會呢?
縱使她在別人的口中一文不值,但是她在他的面前,依舊想要做一個完美的女人。
只希望……他可以給彼此一個機會!
在高空中盤旋的航拍機拍攝出了這樣一幅畫面:在一望無際綠色的草坪上面,一個身穿唯美婚紗的女人在草坪上面奔跑著。
晴空萬里的藍天,還有那讓人羨慕的豪華婚禮,明明結(jié)局應(yīng)該是高興地,但是現(xiàn)實是諷刺的,柳茵茵成爲了最爲落魄的新娘。
就算是家裡有錢又怎樣,還不是丈夫不要的棄鞋。
最終,柳茵茵坐上了一輛跑車,隨後便往一個方向開去。
她腦海裡面,唯一隻剩下的,就是一個念頭:找到慕瑾年。
可悲的是,她到現(xiàn)在爲止,還不知道慕瑾年這個男人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而就在柳茵茵驅(qū)車離開後不久,教堂的門口,出現(xiàn)了慕瑾年的身影來。
他的身上依舊穿著昨天的衣服,坐在輪椅上面的他眉目如畫,除了臉上帶著的淡淡的倦意之外,無外乎其他。
他之所以現(xiàn)在纔來到教堂,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給柳茵茵一點懲罰。
倘若她繼續(xù)再像昨天那般口無遮攔,像一個惡毒的怨婦一般,慕瑾年還是會繼續(xù)懲罰她。
然而,慕瑾年跟約翰管家的身影剛出現(xiàn)在教堂門口,沒想到慕思華的聲音變傳了過來。
“哎喲我說弟弟,你這是去什麼地方了?你知不知道柳茵茵找你都快要找瘋了,爸都說了,倘若等等你還沒有出現(xiàn)的話,就讓我頂替你去跟柳茵茵結(jié)婚,畢竟我們慕家的臉,不能被你丟盡了。”
慕思華可是一直都很想要娶柳茵茵,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柳茵茵這個女人,會給他們帶來一定的籌碼。
慕思華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利益爲大,只要是給他帶來利益的,別說是去柳茵茵這種長的漂亮的女人,就算是醜的,他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娶她。
女人嘛,不就是男人可以隨意扔棄的衣物。
他可以穿著它,也可以換了它。
“你想要娶柳茵茵,也要看看柳茵茵同意不同意,並不是每一個人看到垃圾,都想要去撿的。”
慕瑾年現(xiàn)在手中的實權(quán),已經(jīng)遠遠高於慕思華他們。
如今的他,韜光養(yǎng)晦已經(jīng)結(jié)束,所以對於慕思華的嘲諷,他可以有力地回擊了。
“你是怎麼說話的?果然是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野種,你罵誰是垃圾?”
站在慕思華身邊的單淑君看不下去,直接開始幫自己的兒子說話。
慕瑾年只是笑了笑,什麼話都沒有說。
但是他那不屑一顧的眼神,卻又像是什麼都說了一般。
單淑君跟慕思華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哼,你得意不了多長時間,你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把柳茵茵這個女人給找回來。還真是搞笑,結(jié)婚當天,先是新郎不見,然後新娘也泡了,這個婚啊,估計得讓人笑好幾年。”
單淑君說完了之後,還假巴巴的笑了幾聲。
“約翰——”慕瑾年在聽完了單淑君的話之後,就叫喚了一聲約翰管家的名字。
約翰管家立馬就秒懂了慕瑾年的意思,“少爺,我馬上就調(diào)查。”
約翰管家說完了之後,目光掃視了一眼賓客當中的工作人員。
其中幾個人的目光在與約翰管家對視在一起之後,立馬就恭恭敬敬的走了過來。
“少爺,剛剛柳小姐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驅(qū)車離開了教堂,她的情緒看起來很激動,我們已經(jīng)派人追在了柳小姐的身後了,但是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能夠追到她。”
其中一個下屬走到慕瑾年的身邊如此彙報。
慕瑾年眸色沉了沉,“加派人手去找,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