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今兒這是怎麼了?”
房中,婢女水仙身上衣服凌亂不堪,胸前衣服微微張開。
而魏良則是耷拉著腦袋顯得很沒有精神,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雙腿之間。
因爲,他的小兄弟此時也跟他一樣沒有精神。
水仙這小妮子的功夫是頂好的,往日稍微一撩撥自己就堅硬如鐵了。怎的今日半點反應沒有?
魏良心中滿是疑惑。
之前在憐花樓的時候,一切都還是好好的啊。
難不成是今晚被嚇到了?
回想起那道猶如天威一般的雷霆,魏良就忍不住一個哆嗦。
“你先出去吧!少爺我今日有些累了。”魏良心有餘悸的對著水仙揮了揮手,說道。
“是!”
水仙應了一聲,隨後開始整理起身上凌亂的衣物。
望著婢女好看的身形,魏良心中明明一團火熱,可是身下卻是沒半點動靜。
他哪裡知道,殷堅給他的那些符咒裡,有一張名爲絕生咒的。那符咒裡蘊含了一股滅絕生機的氣息。
殷堅給他這張符咒,其實也沒存著什麼好心思。
他原本打算等此間事了,就引動符咒裡的氣息,將魏良一家給盡數滅殺,爲他的陰火在添上幾縷死氣罷了。
那符咒到了安泉手中,他只用法力一探,便感知到了裡面那股氣息。
安泉驅散了其中絕大部分的氣息,只留了一小撮交給安靜。
這股氣息如今只存一點,只能夠斷絕魏良身上一小處地方的生機,再加上安靜有意的引導,這股氣息便盤亙在了魏良身下之處。
所以說,此時魏良那處已經等於完全壞死了。
當然了,如果不是黑了心的安泉提點小女鬼,這種法子就憑她自然是想不到的。
躺在牀上的魏良,腦海裡細細的回想起憐花樓那些花魁的迷人身姿,可是身下卻仍然半點反應沒有。
無奈,只能伴著花魁們曼妙的身姿,沉沉睡去了。
……
安泉一手捏著半根油條,一手端著碗豆漿,吃得正香。
想不到這方世界的油條,味道比起安泉原來那裡倒是更好,豆漿也頗爲美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就是這裡的糖頗爲金貴,尋常人家自然是用不起的,更別提這賣早點的小攤子了。
不過倒也無傷大雅。
“陳婆,再來兩根油條。”安泉將碗裡的豆漿喝完,對著攤邊忙碌的老婦人喊道。
這老婦人夫家姓陳,附近來吃早點的,大都稱呼她爲陳婆。
聽人說,陳婆有兩個兒子,早年間大晉與東楚發生戰爭,陳婆的大兒子被徵調入軍中,後來死在了戰場上。
留下兒媳跟孫子二人。
二兒子是個木匠,還未成家,在城裡做工。
陳婆便帶著兒媳出來支了個早點攤,賺些錢貼補家用。
“哎……”
老婦人答應一聲,隨後拿了兩根油條過來。
“這位公子看著有點眼生。”陳婆打量了一下安泉,好奇地說道。
“我昨日纔來祁水,陳婆自然不認識我。”安泉笑了笑,說道。
“原來是這樣!”陳婆恍然大悟,說道:“我就說,來我這小攤子的,老婆子大多認識。
只是……公子這樣的貴人,怎的也來我這小攤子?”
“我哪裡是什麼貴人!”安泉笑道:“只是恰好落腳在這附近,聽人說陳婆的早點攤子味道不錯,便來嚐嚐。”
“呵呵……公子這話倒是不假。”
聽到安泉稱讚自己的手藝,陳婆有些自得起來,說道:“不是老婆子自誇,這附近來我這小攤子吃飯的,就無一人不誇讚我老婆子手藝的。”
“不知公子落腳在何處啊?”陳婆自吹自擂了一番,又對著安泉問道。
上了年紀的人都好與人聊天,再加上這時候攤子上的客人已經不多了,也正好碰到安泉這麼個生客,陳婆頓時談性大起。
安泉一指王家祖宅的方向,說道:“昨日剛購買了一處宅子,就在那裡。”
聽到這話,陳婆朝著安泉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下,詢問道:“公子莫非買了王家的宅子?”
“嗯。”
見到安泉確認了,陳婆一下子變了臉色,說道:“哎呀……公子你被人矇騙了,那王家宅子怎麼能買?那裡面不乾淨的。
這王遠也是財迷心竅。見公子你剛來祁水,不知道這裡的事情,居然將這祖宅賣給了你。這不是害人嘛!哎……”
聞言,安泉一愣,這陳婆也是個熱心腸的啊。
“陳婆你誤會了,關於王家祖宅的事情,其實我早已經知曉。”安泉解釋道。
“額……”
一聽安泉這話,陳婆面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半晌,陳婆神秘兮兮的湊到安泉跟前,輕聲問道:“那公子在王家祖宅裡,可否遇到什麼古怪的事情?”
“倒是未曾遇見!”
原本王家老夫人陰壽本來就不剩多少了,全靠著一股子執念支撐著,在小女鬼將事情的結果告知王老夫人之後,老夫人的魂體再也維持不住,直接消散了。
所以,安泉並沒有將實情告知陳婆。
“難道王家宅子鬧鬼的傳言是假的?”陳婆喃喃道。
陳婆心中滿是疑惑,這王家祖宅鬧鬼的傳言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許多人都說夜間從宅子外路過的時候,都聽到了滲人的哭聲。
那先前來看宅子的幾位員外,也都說聽見了這個聲音。
怎的,換到這位公子身上,就沒事了呢?
“陳婆,在下就先走了。”
見到陳婆陷入沉思,安泉掏出幾枚銅板,放在桌上,隨後轉身離去。
“哦!公子慢走。”陳婆回過神來,口中應道。
望著安泉離去的背影,陳婆心中暗付,這公子相貌不凡,莫非是個有本事的高人?
“陳婆,來碗豆漿!再來三個油條……”
這時候,有客人來了,一聲呼喊打斷了陳婆的沉思。
“哎!來了……來了……”
陳婆取了一個瓷碗,就準備去盛豆漿。
“美娘……嗯?美娘……”
陳婆打算讓兒媳過來幫忙,哪知道喊了幾聲,卻無人應答。
回頭一看,見兒媳正直勾勾的盯著安泉離去的方向,都看的癡了。
“美娘?”
陳婆上前輕輕推了她一下,這才讓她回過神來。
“啊……娘,你叫我?”
“我再不叫你,你魂兒都要被人家給勾走了吧。”陳婆打趣道。
“娘……你說什麼呢?”
聞言,美娘臉色一紅,羞澀地抱怨道。
隨後,轉身裝作一副忙碌的樣子,用以掩飾自己心中的羞憤。
望著兒媳忙碌的背影,陳婆心中暗想。
大兒子死了那麼多年了,兒媳這些年來對自己也稱得上盡心盡責,又要照顧自己這個老婆子,又要撫養孩子,從來沒有抱怨過什麼。
若是遇到合適的人,自己倒是不會阻攔她再嫁。
畢竟貧寒人家,能夠活下去就已經極爲不易了,不像那些高門大戶的女人重視什麼虛頭巴腦的名節。
只是……這位安公子氣度不凡,況且,王家祖宅雖然沒有人願意買,可是價錢也是不低的,一般人還真買不起。
想來這位安公子家中,應該也頗有餘財。
美娘怕是芳心錯許了啊!
陳婆這邊正在暗自瞎操 心。
其實,美娘只是覺得安泉長得極爲好看,跟這裡的人比起來有些格格不入而已。
要說愛慕也有,不過更多的還是稀奇。
畢竟,王家原來也是個小門小戶,這附近住著的人還是以貧寒百姓居多。一個個都是面黃肌瘦的。
哪怕有幾個長得不錯的,也整日爲了生計奔波,將自己搞的灰頭土臉。
更別說安泉本就長相不俗,修行之後更是多了一股出塵的氣質,這兩相對比下來,美娘也就忍不住多看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