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沒辦法啊。對了,去查一查這個唐月奴吧,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要不然怎么向少爺回復(fù)呢。”兩個人互相吐槽著,然后流水留下,流川離開了,他可是要好好的調(diào)查這個唐月奴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經(jīng)看到她來找李若晨兩三次了。
而唐月奴并不知道李若曦要查自己,她默默的走出了衙門,回到了唐興華所住的地方,如今她在別人的眼里,是唐興華的侄女,兩個認(rèn)為了掩人耳目,自然是住在一起。
她一走進(jìn)院子,唐建元就對著她十分恭敬的跪了下來:“圣女!”
“嗯!”圣女唐月奴目不斜視的向前走去。其實,她沒有姓,她本來就叫月奴,名字之中有個月字,是圣女的標(biāo)準(zhǔn)。
而她在上一代圣女死的瞬間,然后獲得了部分圣女的能力的同時,并出生,然后再被守護(hù)圣女的明月國的祭祀等人找到,把她抱走,成為下一代的圣女。
她一直以來都過著被人保護(hù)的生活,總是禁止她做這樣的事情,那樣的事情。
她之前一直都呆在那個地方,如今好不容易脫離那個地方,來到了這個叫撫清州的地方來。她一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就聽到有人問她:“今天去見了李一,情況如何?”
月奴一愣,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了唐興華,她一臉的敬畏,低下頭回答道:“祭祀大人,我剛才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去送了一張平安符給他了,只是……”
說話的時候,她的頭一直低著,眼里的光芒,誰也看不到。
“只是什么?”唐興華微微皺眉頭,嚴(yán)肅的問。
“只是……他并沒有佩戴我送過去的平安符,只是放在了一旁。”
“哦?就這樣?”
“是的,就這樣。”
“那么你和他說了嗎?”
“……”
“難道還沒有說?”唐興華聲音里帶著不高興,提高聲音,厲聲喝道。
“祭祀大人,是……我我下次一定說。”月奴慌張的回答。
“記住,你的使命,就是如此,你不能抗拒你的使命。明白嗎?”唐興華責(zé)問道。
“是,祭祀大人,我明白。”唐月奴一直低著頭,不住的點頭,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唐興華看著一直低著頭的女子,最后嘆了一口氣,走到旁邊的桌子前面坐了下來,一臉慈祥的對著唐月奴招招手道:“月奴,來,和我一起坐下來吧,我們好好聊聊天。”
唐月奴依然低下頭來,然后坐在了唐興華的旁邊。
唐興華拉住了唐月奴的手,親密的拍了拍:“月奴,你是我從小養(yǎng)大的孩子,我又沒有孩子,其實,我一直都把你當(dāng)成自己的女兒看待。雖然說,開始的時候,因為你是圣女的原因,才對你好。可是……我都養(yǎng)了你十七年了,慢慢的,也把你當(dāng)成女兒了,而不是圣女了。我相信,這點你也感覺得到吧。”
“祭祀大人!我感覺得到。
”唐月奴抬起頭來,真誠的看向唐興華,眼里帶著儒慕之情:“我也把祭祀大人你當(dāng)成父親看待,你教我識字,教我的一切,我都十分的感謝。”
“哎,你是圣女,你的職責(zé),就是……”唐興華喉嚨有點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他把頭扭過一旁,抓住唐月奴的手緊緊的握住。
唐月奴低下頭,眼里帶著一絲難過的神色。
“我也知道為難你了……但是,這都是我們的命!”唐興華的聲音更哽咽了。
唐月奴沒有吭聲,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忍了忍,最后忍不住的抬起頭,目光里帶著一絲期待和期盼:“可是……祭祀大人,在我們還沒有找到李一之前,之前……我們不是都知道了嗎?明月國的皇族,都突然暴斃了……所以才會造成我們現(xiàn)在的明月國分裂了。”
“我還以為,我這個……圣女,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了,可是……為什么李一一出現(xiàn),又需要我……?我真的想不明白!”唐月奴搖搖頭,眼里都是迷茫。
唐興華把頭扭過來,眼里帶著一絲憐惜看向唐月奴:“你不需要明白,你只知道你的使命,作為圣女的使命,就是要嫁給皇族之人就行了……還是……”唐興華頓了一下,眼里帶著一絲急迫:“還是你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所以你不喜歡這個李一?不喜歡現(xiàn)在的殿下?”
“不不不!”圣女臉上馬上一陣紅潤起來,搖搖頭,眼里閃爍著一絲害羞的神色:“我并沒有心上人,我……我也不是不愿意嫁給殿下,我……我只是奇怪而已。”
“你啊……你也不用多想了,既然你喜歡殿下,就好好的和殿下相處,讓殿下喜歡上你……”唐興華欣慰的拍了拍唐月奴的手:“只要你喜歡就好了,我還以為會讓你委屈呢。”
“不委屈,不委屈……”唐月奴搖搖頭,臉上的紅潤和羞澀慢慢的消失了,眼里浮現(xiàn)出一絲迷茫:“只是……只是殿下他……對我很冷漠。”
“……這樣啊!”唐興華沉思了一會兒:“他對你沒……意思嗎?”
“可能是吧。殿下對我的態(tài)度,很冷漠,今天送東西給他,他還說……讓我別來了。”
“難道殿下有喜歡的人了?”唐興華摸了摸自己的短胡子疑惑的自言自語。
“我……我不知道。”
“這樣吧,我找個時間,會一會殿下。起碼,他要知道他自己的身世。”
“祭祀大人,殿下還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嗎?可是……你為什么之前不告訴他呢?”
“……哎!”唐興華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然后背著手走到角落,面對著墻壁:“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祭祀大人,你告訴我吧,我一定不會往外說的,我一定會保密的。”
“這并不是保密不保密的問題,而是……哎,說你也不懂。你就好好的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唐興華又語氣嚴(yán)厲起來,恢復(fù)了祭祀的身份,剛才的那個慈父的形象,一下子沒有了。
“是,祭祀大人。”唐月奴再次低下頭,小生的回答。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然后離開了。
流川隨意的找了幾個人聊天,大概知道了唐月奴的事情,他想了想這些信息,要是匯報給少爺知道的話,也實在是太少了。
而且,貌似唐月奴都來了幾次衙門了,都是找李若晨的,不如,直接去李若晨哪里套消息,還不更好?
想到這里,就直接去找李若晨了。
而此時李若晨正在軍營里面訓(xùn)練士兵,正一起停下來休息,和士兵一起聊天呢。其實,是其他的士兵在圍著他在說話,他在低著頭聊天,偶爾應(yīng)一句話,表示他在用心的聽。
而圍著他的士兵,都在心里不住的興奮,覺得這個李一,可是知府大人十分信任的人呢,還是同知呢,他雖然整個人看起來冷冷的,不好說話的樣子,可是,他卻是個面冷心熱的人呢。
就如他們這些,一個都是小小的士兵,和他說話,嘮叨,他都十分的用心的傾聽,并沒有不耐煩的樣子。還和他們一起訓(xùn)練,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上司呢。
他們覺得加入李家軍,遇到如此好的上司,所謂士為知己者死,他們愿意為這樣的人奉獻(xiàn)他們的生命。
“李同知!”流川一眼就看到在人群之中鶴立雞群的李若晨,連忙喊他。
李若晨抬起頭,看到是流川,馬上緊張的站了起來,流川可是李若曦的專屬親兵護(hù)衛(wèi),雖然現(xiàn)在才開始學(xué)武,身手根本比不上流水,可是他一般都會在李若曦周圍,如今突然來到這里找自己,難道是李若曦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想到這里,眸子之中閃過一絲擔(dān)憂,問:“怎么了?你怎么來這里了?”
“李同知,我有點話要問你……”流川看了看周圍的士兵,眼里示意道:找個地方說話,這里不方便。
李若晨以為是李若曦要流川傳什么話,所以就把流川拉到一旁的角落的樹蔭底下,直接問:“你不是跟在若曦旁邊嗎?怎么跑來找我了?是不是若曦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
“沒……沒事,少爺沒事。”流川馬上搖搖頭。
“那么你來……找我是?”他頓了一下,眼里帶著一絲期待:“若曦有什么話想讓你傳給我?”
“不是,是這樣的,我想知道唐月奴的事。”流川搖搖頭。
李若晨眸子之中的期待一下子沒有了,隱約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不過他很快就掩飾下來了,恢復(fù)了平靜,語氣有一絲冷意道:“你問她干什么?該不會是看上她了?”
流川如今可是十五歲,身量也長高了,都和十七歲的李若曦一樣高了。
也到達(dá)了……喜歡女子的年紀(jì)了。
而且,衙門的人,每個人看到唐月奴,那雙眼睛都差不多沾上去了。每次唐月奴對自己說話,和自己笑,他都隱約的感覺得到別人看自己的那種妒忌的目光,只是自己看過去,別人都是把目光迅速的移開,而這些人之中,就有流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