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李瑞陽搖搖頭:“但是,總是需要有人出頭去處理這件事情,哪怕是再艱難,都必須要去做。”要是不去處理,不去做的話,死的百姓會更多,而且情況會更加嚴重。
“李瑞陽,不得不說,我雖然看不慣你,但是不得不佩服你!”丁正鑫拍了拍李瑞陽的肩膀道:“這樣吧,也算我多年的朋友對你盡一點綿薄之力吧,我在京城,還是有點錢財?shù)摹N以诿魈斐霭l(fā)之前,也給你一點銀子,希望你這次去江南賑災,不至于那么被動吧。”
“那么多謝丁大人了。”李瑞陽想不到丁正鑫居然如此,他那個人是投機取巧,結黨營私,眾多的人跟隨著他。但是,比一些人好多了。
這個瑞王,連賑災的銀子都敢動,這分明就是想讓百姓死得更多,這樣對百姓任意妄為的人,哪怕是真的當了皇帝,出云國更加堪憂。
“不用謝。”丁正鑫再次拍了拍李瑞陽的肩膀道:“雖然這些年以來,我都不服你。對你總是……但是不得不說一句,你的兒子,還是比我兒子強。”他忍不住的感嘆了一句,繼續(xù)說下去:
“你兒子當時說去撫清州,當一個知府,說實話的,當時我還十分笑話你呢。”其實他當時笑話的是李瑞陽的兒子變成了太監(jiān)了,并不是因為這件事。
“……”李瑞陽一眼就看出了丁正鑫眼里的那個“笑話”,才不是去撫清州的事,而是自己的兒子變成太監(jiān)的事。
那么多年了,他?一直都和自己比這,比那的,他也是心知肚明的。剛才還提到自己的兒子和他的兒子,分明就是說自己“兒子”成了太監(jiān),以后沒有孫子……
他不敢告訴丁正鑫,他的這個“兒子”,不是兒子,而是女兒,其實當時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懵懂了。如今他也不爭什么了,哪怕是女兒,也是自己的孩子。
女兒之所以去撫清州,還不是因為蕭澤修對她……有一些興趣嗎?就怕女兒的女兒身給暴露了。一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二……要是自己的女兒,被封為妃子,他也是不愿意的。
他也開心女兒去撫清州,不在京城里,她就是最大的,她做什么不可以?再說了,孫子,只要召個女婿回來,還怕沒有嗎?
不過,這話可不能對丁正鑫說。他不以為然的扯了扯嘴巴。
“你兒子比較厲害,之前不是說他在撫清州剿匪了嗎?還很有成效呢,就連皇上也派人到撫清州去嘉獎他,還讓他撫清州多納稅,甚至是之前的十倍之多。而你兒子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我在想呢,你兒子能剿匪,說明他手中一定有兵馬。還讓那個太監(jiān)回來說一定會在年底把這筆錢繳上的。說明他一定很有錢。有錢有兵馬,你還不如直接去找他呢。”丁正鑫沉思了一會兒繼續(xù)道。
“那樣的話,你就直
接找你兒子去幫你,可能這次的江南之行,你還可以平安回來,到時候我在京城,再找你喝酒。”
“你說什么?”李瑞陽微微震驚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李若曦在撫清州的事情,他知道,可是不知道皇帝居然派人到撫清州去要求撫清州多納稅這件事,他并不知情。
撫清州的那個地方,之前的稅收還一直交不上來。如今自己的女兒才去哪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再怎么厲害的人,也不可能那么快就皇上要撫清州繳納的稅額,居然是之前的十倍之多,這分明就是故意逼李若曦呢。
這皇上他為何要那樣做?難道,他對李若曦……的念想,還沒有放棄嗎?所以才想李若曦回到京城里來?李瑞陽心一直打鼓起來。但是表面上,卻沒有任何的這方面的暴露自己心情的表情。
丁正鑫一愣,他臉上訕訕道:“其實……這事情是皇上特意吩咐瞞著你呢,皇上他是想讓你兒子回京來,還對我們說,他十分體恤你如今一個人在京城里,一個兒子,卻在撫清州那么遠的地方。要是你兒子回來,就和你享受天人之樂了。”
“皇上還說,他不是故意讓你兒子繳那么多稅的,其實,他這是找借口。但是你兒子卻讓人回信息說一定會完成任務,皇上都覺得很不好意思了。他就讓我們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以免你多心。”
李瑞陽心里一沉,自己真的不是多心。
“多謝丁大人提醒,我一定不會讓皇上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假裝不知道的。也多謝丁大人你對我的建議。你說的讓我兒子幫忙的事情,我會考慮的。這如今,李府也到了,如果丁大人不嫌棄,不如到府里一坐吧。”
丁正鑫知道,自己提起李瑞陽的這個兒子,也只是一個念想罷了。李若曦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在一年不到的時間里,把撫清州弄得蒸蒸日上,哪怕把撫清州的那個貧瘠的地方的錢財都搜刮完了。
也沒有辦法把那些地方的東西運用到江南這一帶上面,畢竟江南這一代的人口人數(shù)很多,受損的情況更嚴重……再加上還有一個瑞王,他絕對不會讓李瑞陽這次江南之行很順利的。
他絕對會搗亂的,哪怕把撫清州的力量全部都抽空了,說不定都低擋不住瑞王的搗亂呢。所以,他這個建議……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只是讓大家心里好受一點,起碼有個念想而已。
“不用了不用了,你也要忙了,而我也要回去準備準備,好讓人明天給你把銀子給帶過來。”丁正鑫連忙擺擺手道。
“多謝丁大人,如若我能回京,回京之后,一定要請大人你喝酒。”李瑞陽送丁正鑫上他自己的馬車的時候,真誠的道。
“好,等李大人回來,我們一定握手言和,一起喝酒。”丁正鑫也真誠的回話道。兩個人都匆忙的分開了,并各自忙碌了。
丁正鑫出
了宮門,就馬上上了李瑞陽的馬車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蕭澤修的?耳朵里。他疑惑的問胡公公:“你說,這個丁正鑫?和李瑞陽在馬車上到底在說什么呢?”
“皇上,奴才猜不到。”胡公公搖搖頭。
“這兩個人一直都是面和不心不合的,怎么丁正鑫突然間有話和李瑞陽說呢?難道他們有什么內幕嗎?”蕭澤修放下手中的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皇上……”胡公公要上前去幫忙揉太陽穴,卻被蕭澤修給推開了,他微微皺眉道:“可能不是,記得父皇在位的時候,朕還看到過李瑞陽和丁正鑫一起談笑風生的事情。他們兩個人到底是當是政敵呢?還是朋友?”
“皇上!”胡公公提醒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李瑞陽能在朝廷之上,自告奮勇的接下這個差事,也算是……忠臣了。而且這次去江南,路途遙遠,一路上也有諸多的危險,李瑞陽他那么老大年紀了,還為皇上分憂,的確也是一份忠心。”
“你說的對。”蕭澤修點點頭,剛才在朝廷之上,他的確十分的生氣,也幸虧李瑞陽自薦自己,成為了欽差大臣,希望李瑞陽這次不負所望,能幫他解決這些問題,不過他還是擔憂,李瑞陽是不是和丁正鑫私底下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最近的瑞王私底下和大臣之間是有來往了。
而丁正鑫和李瑞陽一直都是不合,怎么突然間在宮門口就一起上馬車來了?難道想圖謀什么呢?
胡公公看到蕭澤修才一下子,又對李瑞陽和丁正鑫懷疑上了,他不由得奇怪的想:難道當上皇上的人?都是如此多疑不信任臣子的人嗎?之前蕭炎當皇帝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不信任自己的兒子,總覺得自己的兒子會反了他,搶奪他的皇位。
甚至那些臣子和自己的兒子走近一點,他都懷疑。自己的主子蕭澤修更是中招。甚至原來的太子蕭澤寒,都被皇帝囚禁了那么久……他記得自己的主子還是皇子的時候,并不是這樣的呢?
他記得當時李若曦要為皇上蕭炎動什么手術的時候,自己的主子蕭澤修還是十分信任他呢,之后也十分信任他。只是他當上了皇帝之后,并和李若曦沒有聯(lián)系了,就慢慢的開始懷疑李若曦了。
難道這是蕭家人的本性?到了皇位之后?就把本性露出來了?胡公公連忙把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給掐滅,然后恭敬的進言道:“皇上別擔憂,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奴才聽從皇上你的吩咐,已經(jīng)派人去密切監(jiān)視這兩個人了,讓他們一有消息就回報,相信可能很快就知道結果了。”
等到晚上,有人匯報給胡公公之后,胡公公連忙把消息匯報給蕭澤修:“皇上,這丁正鑫一回去,就大肆宣揚在籌備銀子,說他好歹也是臣子,要為皇上分憂,要拿銀子賑災,還在大罵李瑞陽不知好歹,說他拉下面子,送銀子讓他拿去賑災,李瑞陽還推三撿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