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聞聲倒地,易圖檢查,發現對方虛脫,催動力量為對方療傷。
芳心打開空界,耳族長老出來,身體狀況大好,見到聞聲立時過去施救。不久后,聞聲醒來,雙目之中帶著沉重的傷痛。
“長老,族長他們全死了!”聞聲痛哭。
長老亦相當悲痛,不過他肩負引導聞聲的責任,強忍悲痛,厲聲道,“耳族還有你我,只要還有一人,耳族就能重新振作。而且我們還有血海深仇,如此痛苦,莫非就能夠報仇!”
聞聲身體一震,悲痛的雙目逐漸閃過深深的怨恨,隨后怨恨隱沒,變成了隱忍以及堅毅。
見到聞聲如此,長老心中悲傷,原本的驕陽,生性平淡好靜隨和,如今卻背負上血海深仇,使得性格大變,這是聞聲的責任,他無法推脫。
暗暗嘆息一聲,長老對易圖幾人拱手道謝,“多謝幾位大力相助。”
“不遠不過客氣,預言之人行預言之事,我乃巖族巖土!”巖土道,特意說出自己的名字,擔心別人不知道似的。
女城主看了他一眼,對于這個表現十分不滿意。
“頭族雖然失敗了,說不定會卷土重來,此地還是相當危險,各位,我們應該先離開。”耳族長老提議道。
幾人并無異議,一同離開。
對于頭族最后的失敗,大家并未詢問,以為是耳族最后的自保之力,而耳族長老亦未多說,不知道是否知曉原因,只有易圖知道真正的原因。
出了耳族地界,眾人身體一頓,因為感覺到有人朝他們而來,大家警惕起來。
“各位無需擔心!”耳族長老開口,來到眾人身前。
前方兩人現身,其中一人滿臉憔悴,眼睛之中無比擔憂,一躍撲到聞聲身上痛哭起來。
“我沒事,你不用傷心!”聞聲輕輕拍拍她的肩膀。
此人正是纖素,另外一人是她手族的長老。亦沒有廢話,直接詢問情況。
“此地不安全,邊走邊說!”耳族長老道。
一群人急奔,期間耳族長老將情況一一告知,當得知耳族幾乎被滅,手族長老連連嘆息,“頭族欺人太甚!”
“多虧幾位相助,否則我耳族……”說到這里,耳族長老沒有說下去,雙目之中帶著深深的悲哀,隨后與他們一一介紹。
當聽到啞霸的名頭之時,手族長老心頭震驚,啞霸的名頭他知道,但是總覺得名過其實,如今一見,且聽到耳族長老之話,才知道啞霸之名,比傳聞之中更為恐怖。
他們并非回到手族,擔心給手族帶來麻煩,他們要離開冬嶺。易圖需要回到眼族,而正好他們同路。
耳族長老擔心給易圖惹來麻煩,因此提出分開離開。易圖一路走來,麻煩不斷,他從怕過任何麻煩。
“不用擔心,我們乃預言之人,行預言之事,難道還怕麻煩。”巖土道,他就怕麻煩不來,不然怎么把冬嶺鬧翻天,怎么名揚各族。
耳族長老感激非常,因為對方明顯在幫助他們,一路上有他們的身邊,除了耳族,恐怕沒有人再敢出手阻攔。
幾人通過第一座城池,根本沒有任何阻攔,輕松離開。這個很正常,因為一城之中,只有最多兩個獨衍強者,即便阻攔亦攔不住,說不定還會因此喪命。
面對這個情況,易圖心中時刻警惕,因為這個情況,他已遇過兩次,說不定那些城主又在暗中施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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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到達第二個城池之時,卻發現了出乎意料的情況,城池居然被破壞了,顯然經過了一翻劇烈的爭斗。
眾人心中一驚,擔心出現了特殊情況。
唯有巖土十分不滿,喃喃道,“誰做的,這是明明應該我們來做,是誰搶先一步。”
當經過第三個城池之時,一切完好,讓他們輕易通過了城池。
巖土相當不滿,因為這樣輕易通過,他們根本鬧不起來,怎么完成預言之事。
易圖心中沉思,想到了升陽同輩,莫非是因此被別人看上了。
當他們來到第四個城池之時,終于發現了新的情況,發現隱隱的波動,明顯是剛剛戰斗過。
眾人心中一動,提高警惕,時刻提防,幸好一路之上并未出現大問題。
他們出了城池,察覺到有人監視著他們。
“出來!”芳心道,以她的身份,何時受過如此監視。
在她一喝之后,監視的氣息全部消失,似乎是不想得罪他們。
即便消失了,芳心亦不滿,想要追究,卻被易圖攔下,“不要輕舉妄動!”
芳心點頭,聽從了易圖的話。
一行人繼續前進,在一段小路上,易圖抬頭眺望,遠處他見到一人快速而來,赫然是一名城主,他極其狼狽,似乎剛剛經歷了一場戰斗,氣息極其不穩。
此人在耳族之處見過,亦是圍攻耳族的城主之一。
易圖正在沉思的時候,見到城主被一人追上,一擊斃命,尸體被那人帶走了。
這一幕,只有易圖能夠見到,其他人皆不知道。易圖心中一動,將此事壓下,并未告知任何人。
芳心心神落在易圖身上,留意到他的情緒變化,知道有事發生,既然對方不說,亦沒有多問。
當經過那里的時候,還殘留著隱隱的氣息,若不細心留意,很難察覺到。
一日夜里,他們突然間察覺到了激斗的氣息,極其微弱,但是眾人一震,全神警惕。易圖眺望,沒有發現,施展天賦之力,視力遠上幾倍,才見到戰團。
三人圍攻一人,被圍攻之人攻擊強大狂亂,正因此,距離如此之遠,他們才發現有所感應。
當見到這一幕時,易圖全身力量凝聚,爆發成速度快速朝著戰團飛去。
芳心早已留意這易圖,見他一動,立時跟上,其他幾人在愕然之后,亦紛紛跟上。
不久后,易圖到來,沖入戰團,一拳轟向其中一人。
“好,再多一人,說明你們自覺斗不過我,你們不是我的對手,快請援兵!”被圍攻之人高興道,不過瞬間她便察覺到不妥,“你打錯了,你要攻擊我,不是……你?你終于出現了?退開,我不需要你幫忙!”
易圖沒有理會對方的話語,拳頭呼呼攻擊。
不久后,其他人到來,原來的三人見情況不對,想要逃跑。
“想跑!”被圍攻之人道,身上散發一團花粉,將三人全部包圍起來。
易圖沖入花粉之中,一拳打在一個身上,那人被轟倒,身體快速膨脹,居然自爆。其他兩人見狀,居然同時自爆。
如此自爆威力極大,巖土催動巖石將自爆的范圍,易圖催動泥土的力量,個巖石鞏固,同時間撐開薄膜包裹在外圍,左手青絲劃動,將空間分離,保護措施做到了極致。
眾人全力護身抵抗,因此并未造成太大影響。
“你為什么要插手!對了,如今我實力恢復,可以與你在打一場!”
易圖炎熱氣息爆發,直接封住了對方的力量。
“卑鄙,你竟然又使用這一擊,而且同樣是趁我不備的時候。”力量被封住,蝶蘭十分憤怒,“你若有本事,你讓開我再打一遍!”
“蝶蘭!”女城主驚訝道,“你為何來到了冬嶺,你不在南花城鎮守!”剛說完,她意識到說錯話了。西南地界之事她有所耳聞,再看看眼前的情況,不用說亦知道蝶蘭與啞霸的關系匪淺,一定是跟隨啞霸來到了冬嶺。而且,蝶蘭的性格眾所周知,她根本無心在城池管理之上,因此離開南花城亦是正常。
啞霸不愧是啞霸,居然能夠收服這樣一個女瘋子,女城主暗中咕嚕,眼睛不自覺地看了芳心一眼,她覺得有好戲要發生。
“九茸?”蝶蘭看著女城主,“你不守著狐貍城來這里干嘛?”
聽到這話,九茸女城主無語,這是她剛才的問話,居然被蝶蘭反問。
還未等她開口,蝶蘭恍然,道,“你被他收服了,決定一生跟隨。”
“你胡說什么?”九茸怒道,“被啞霸收服的人是你吧,從西南一直追到冬嶺。”
“我追他是因為要跟他光明正大比一場。”蝶蘭道。
“那為何見面了不打起來,不要找借口。”九茸道。
“因為他封了我的力量,若非如此,我早跟他拼命了。”蝶蘭氣道。
“原來是你打不過他,因此被收服了。”九茸笑道。
“我說過不是收服,被收服的人是你,不知廉恥地跟隨他四處閑狂,連城池之事都丟下不管。冬嶺只有一個城主,可沒有統領協助,你完全丟下了責任。”蝶蘭道。
“姑娘,你錯了,我們并非閑逛,我們是行預言之事。”巖土糾正道,“如今正在前往啞霸的家鄉!”
“原來如此。”蝶蘭恍然,“不知廉恥,居然跟著他回去認祖歸宗。”
“你胡說,你敢再說,我不客氣了。”九茸憤怒無比,眼睛瞄了巖土一眼,眼睛之中閃過一絲擔憂,見到巖土毫不在意的神情,她才暗暗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