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的不是你!”李梓道。
“當(dāng)然了,你認(rèn)爲(wèi)大表哥真會出手救你!”泥不死道,“走吧,還愣在這裡,莫非嚇得腳軟了,跑不動?你別想著我們帶你走!”
“誰要你帶!”李梓道,往外飛去。
“不要亂走!“易圖開口,翻出鱗片,往上挖掘,他們一直處於地底之中對抗。本來留在地底是最爲(wèi)安全的,亦是易圖的習(xí)慣,但是此刻地底變成了這模樣,不再適合停留,只能上地面。
李梓飛回來,與等待著易圖挖掘。
“你不會動手,只會乾等著?沒有一點貢獻(xiàn)!“泥不死又嘲諷道。
李梓直接無視它,接觸多了,她知道有時候不能與泥不死太過認(rèn)真,不然生氣的只有自己。
易圖並未魯莽上地面,他已暗中詢問過長鬚中年,挖掘方位講究,是最爲(wèi)安全之處。
果然,當(dāng)他們出了地底來到地面,並未被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身之處,是一個花園,看似平靜,四周靈力隱現(xiàn),只好稍微走錯,不會引發(fā)猛烈的攻擊。
幾人四看觀察環(huán)境,見到遠(yuǎn)處一片斷磚殘瓦,正是他們剛剛離開的大殿。此刻仍能感覺到力量肆虐,不時冒出一股力量落在死四周,引發(fā)陣陣爆炸,因此旁邊並沒有人守衛(wèi)。
“地眼何在?”易圖問長鬚中年。
“我不知道什麼是地眼!”對方回道。
易圖心中一動,稱呼不同,他們稱呼九經(jīng)天爲(wèi)上地,上帝之人自稱爲(wèi)九經(jīng)天。他不知道是否稱之爲(wèi)天眼,想了想,才道,“小靈童的力量之源。”
“你說的是天感崒!”長鬚中年恍然。
“既然知道,帶我過去!”易圖道。
“你居然在打天感崒的主意!“長鬚中年道。
“不要廢話!”易圖道。
長鬚中年沉默下來,片刻過後,他才道,“我不能帶你去!”
易圖不說話,直接動手,小魚浮現(xiàn)腦海,圍繞著小魚花紋遊動,只要把最後的花紋完成,長鬚中年就徹底被困住,沒有絲毫自由。
“住手,你聽我解釋!”長鬚中年連忙阻止,“並非我不想帶你去,而是我不知道天感崒的位置,只有預(yù)知才能知道確切位置。小靈童出手,會進(jìn)行重點保護(hù)。我勸你不要打天感崒的主意,即便你是天雲(yún)宗之人,而且有備而來。”
易圖並未回答,繼續(xù)遊動,花紋又完成了一部分。
“住手,我真的不知道。”長鬚中年道,可是他這樣說根本沒有作用,後來他只好道,“雖然我不知道確切位置,還是有所猜測的,我們先離開這裡,然後再找天感崒。就算你不怕危險,若是暴露了,行動終究會受到影響。”
小魚停下來了,易圖詢問離開的方法,在對方的指點之下,一路上他們的確沒有遇上其他人。
“我們要到哪裡去?”李梓問道。
“多嘴,不該問的,你不要問!”泥不死喝道。
“你敢這樣對我說話!”李梓道。
“怎麼了,剛剛纔鬆開了你,現(xiàn)在又不懂規(guī)矩了!”泥不死道,死寨氣息再次散發(fā),籠罩在李梓兩人身上,他們身體機能又再大幅減弱,靈力難以運轉(zhuǎn)。泥不死順勢跳到李梓背上,讓她揹著自己。
李梓想要反抗,但是力量不及對方,只能乾生氣。
一行人來到花園出口,陣法波動,易圖手指輕點,輕易解開,他們出了此地。
“什麼人!”立時傳來聲音喝住他們。
易圖停下來,並未回答,暗中詢問長鬚中年,“這是怎麼回事?”
長鬚中年一愣,連忙解釋,“按理說,此地?zé)o人把守,我亦不知道原因。無需擔(dān)心,我來解決。”解釋後,他的聲音傳出來,先是一聲冷哼,“連我你們亦認(rèn)不出來了!”
對方一聽到這個聲音,立時現(xiàn)身,居然有四人隱藏在暗中,他們連忙對著易圖行禮,“困齊長老!”
“原來還認(rèn)得我,本長老以爲(wèi)你們學(xué)有所成,已經(jīng)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內(nèi)!”長鬚中年困齊長老道。
“困齊長老你說笑了,困齊長老對我們的教導(dǎo),晚輩終生難忘!”幾人立時陪笑道。
“哼!”困齊長老又一聲冷哼,看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你們爲(wèi)何會在一梅花園把守?”
“幾位長老都進(jìn)入了殿花園,其他地方相對薄弱,因此我們被調(diào)過來把守!”一人回道。
“誰調(diào)你們過來的?”困齊長老問道。
“飛師兄!”對方道。
“他?他沒有這個能耐調(diào)你們!”困齊長老道。
“衍宗發(fā)生大事,我們當(dāng)然要盡微薄之力。”對方道,意思就是說,這亦不算是命令,只要用到他們,說一句就行,他們會全力把守。
困齊長老沉默下來,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這些終究還是小輩,不像他們這些長老,赤心未消,而他們時刻想著算計。
“困齊長老,你不是應(yīng)該在殿花園,爲(wèi)何在一梅花園出來?”對方好奇問道。
聽到這個問話,困齊長老又再冷哼一聲,“本長老的行動,還要向你解釋不成!”
“晚輩沒有這個意思,困齊長老息怒!”幾人馬上慌了。
這個時候,困齊長老提醒易圖離開。
易圖一言不發(fā)地走出去,身後幾人跟著。
但是,把守之人卻開口了,他把李梓攔下。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困齊長老語氣十分冷。
“我們沒有任何意思,只是例行公事,對他們檢查一翻。”對方道。
“你們連我亦信不過?”困齊長老道。
“不是!”對方解釋,一直陪著笑臉,“困齊長老,請問他們是什麼人,何時進(jìn)入宗門?”
困齊冷哼一聲,直接不說話。
“困齊長老,你就不要爲(wèi)難我們了!”對方幾人面露難色。
“被爲(wèi)難的人是我吧!”困齊長老又開口,語氣更是不妥。
“困齊長老,你不要誤會,這些皆是例行公事!”對方道。
“是誰讓你們這樣做的?”困齊長老又問道。
“是飛師兄!”對方道。
“還是他,叫他來見我!”困齊長老道。
“困齊長老稍等!”對方道,馬上傳音,隨後,他面有難色地對困齊長老道,“長老,飛師兄有事處理,難以現(xiàn)身。”
“你們這是在敷衍本長老!”困齊長老怒道。
“不敢!”對方嚇了一跳,連連解釋。
困齊長老的氣勢散發(fā),看著他們,冷冷道,“如今,你們要怎樣解決?”
“這……”幾人啞口無言,其中一人機靈,便開口,“要不,我們將困齊長老帶到飛師兄處!”長老已經(jīng)不高興,他們?nèi)羰欠湃耍鄷饚熜植幌病_@樣的話,倒不如讓長老與師兄兩人見面處理,長老的氣,正好發(fā)泄在師兄處。
這原本是非常好的處理辦法,但是困齊長老不是真身本人,自然不想見太多人,只是不答應(yīng)他們亦出不去,硬闖的話,雖然能行,但定然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沉默片刻,易圖讓困齊答應(yīng)下來。
“哼!還不帶路!”困齊道。
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分出一人帶著他們幾個前往飛師兄之處。
來到一個陣法破綻之處,易圖與泥不死同時散發(fā)氣息,籠罩向?qū)Ψ剑侨松眢w一軟,直接倒下。
“困齊長老,這……”對方眼露驚慌地神色。
“哼!”困齊冷冷道,“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與本長老回到院落中聽候發(fā)落!”
對方哪敢說不,只能轉(zhuǎn)向前往困齊的院落。
一個安靜的院落,沒有受到打擾與影響,這是長老的權(quán)利。進(jìn)入之後,困齊對那人道,“你知道該說什麼!”
“晚輩知道!”對方連連點頭,隨後又道,“晚輩全身無力,無法走動!”
易圖與泥不死馬上減弱了氣息,對方立時使用傳音玉佩,與飛師兄以及同伴傳音,隨便找個藉口,便將事情隱瞞下來,同時還跟同伴說自己被派遣到了另一處。
傳音完成後,氣息加強,此人身體一歪,便倒下了。
“天感崒在哪裡?”易圖問道。
“我們要準(zhǔn)備一番,剛纔的情景你亦見到了,即便是我亦要經(jīng)過審查,若是如今馬上出去,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到時候我們都會陷入困境!”困齊道,這話相當(dāng)有道理。
“馬上去!”易圖道,對方的話難以反駁,但是與這些人接觸,根本不能相信對方的話。說說完後,小魚又開始遊動。
困齊大驚,不敢再說,只能答應(yīng)易圖的要求。他還是要判斷最爲(wèi)有效的位置,最終他確定了一處後山——推演山。
困齊讓易圖帶上不少東西,一行人前往推演山,這一次亦把晚輩帶上了,因爲(wèi)一路上還要他開路。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晚輩只能跟著。
路上遇上了不少把守之人,一些被晚輩打發(fā)了,另一些則是被困齊糊弄,最終他們終於來到了推演山。
一登上山,衆(zhòng)人便產(chǎn)生被窺視的感覺,身上的秘密似乎無所遁形,被看穿一切。幾人都不禁停下來了,實力越強,越是不喜歡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