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霸,受死!“土拔族族老亦開口,手掌虛抓,半空中兩道劃痕一閃而過。
易圖立時舉起右臂,阻擋對方攻擊。
當!嗤!
同時兩個聲音響起,易圖只擋住了其中一擊,另一擊落在胸膛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強大的力量把震得后退,他借助風力,正好躲過了閃電。
“逃不了!”土拔族族老道,腳向前踏出一步。
易圖腳下泥土如同液體,化成一直手掌抓住了他的身體,快速蔓延至他全身。
轟隆一聲,閃電再次擊落,整整落在易圖身上,易圖張口吐血,泥土仍然快速朝著他身體蔓延,企圖把他完全覆蓋。他眼睛光芒一閃,不再反抗,任由泥土把自己完全覆蓋。右臂一翻,已經取出鱗片,身體順勢往下沉,瞬間挖出通道進入地底。
“哼!班門弄斧!”土拔族族老冷冷道,手掌往地面虛拍。
地面泥土分開,把里面的情景顯露出來,大家以為易圖已無藏身之地,但是地底的情況卻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只見地底只有一條長長的洞坑,易圖已經不知所蹤,他的速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土拔族族老眼睛精光一閃,“你跑不掉!”伴隨著他的話語,地底隆隆之聲不斷,地面如同翻江倒海一樣,影響這個巨根城范圍。
“土寬兄稍等!”這個時候,一旁與姬演對戰的木族族老開口。
土拔族族老土寬問道,“何事?”
“不能毀掉此地!”木族族老道。
“此話怎講?”土寬問道。
“此樹奇異,不能毀掉。”木族族老道。
“我不毀樹!”土寬道,說著力量再次傳入,泥土繼續涌動。
“土寬兄,泥土亦不能動,否則會影響此樹。”木族族老道。
“一內!我的目的是抓住啞霸,并非栽樹!”土寬語氣不善,他已經給出了對方面子,想不到對方還得寸進尺。
木族族老一內神色一沉,對反如此無禮,他自然不喜,不過他能夠理解。若是放啞霸從地底逃脫,那么土寬這個土拔族族老定然顏面大損,無論如何亦要將啞霸抓住。
“土寬兄稍等,讓我把樹轉移走!“一內道。
“這是我們種的樹,你這行徑,比之啞霸還要惡霸。”姬演冷冷道,自然不會讓對方得手,出手纏住一內。
風族族老出手阻攔,周刻眼睛閃閃,看了池草一眼,亦出手了。池草嘴角冷笑,同樣出手,一時間變成了三人對付三名族老。
剩下五名長老接到一內的傳音,開始轉移大樹。芳心冷眼旁觀,她心中擔憂易圖,不過大樹是易圖的手段,她不能讓別人破壞,打開生命空界,立時與大樹產生了感應,一股蓬勃的生機源源不斷的涌入。她的生命空界生機盎然,郁郁蔥蔥,散發著氤氳。
生命空界中光芒散發,在芳心身邊長出一片花海,一直蔓延擴大,涌動的泥土,在花海范圍內立時安靜下來。
“賤人,你不安分地完成婚禮,卻來這里丟人現眼!”一位風族長老怒喝道,全力攻擊花海,其他四人亦一同攻擊芳心。
芳心一人,難以面對他們所有人都攻擊,花海摧毀,花瓣如湖底般紛飛。每一朵鮮花的損壞,芳心都會受到一絲傷害,大范圍的花海,讓她受傷不輕。
“賤人,我不會馬上殺你,要把你帶回族中,好好折磨!”風族長老繼續道。
“你閉嘴,若敢再說一句,你日后休想再說話。”姬演喝道。
風族長老根本不在意,因為三名族老已經處于上風,“哼,我要……”
然而,他還未說完的話,再亦說不出,正在攻擊的他身體突然倒地,完全使不出任何力量,身邊的花海立時將他埋葬了,連掙扎的機會亦沒有。
不只是他,其他人都感覺到力量正在快速削弱,身體機能,突然間減少。
“我只需三名人質!”易圖的聲音從地底平靜傳出來。
眾人吃驚,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風族長老大喝道,“大家保持鎮定,他若有能力對付我們,直接出手,根本不需要廢話。”
話音剛落,身邊泥土突然爆開,易圖現身,拳頭血光閃耀,一拳對著風族族老轟出。同時間左手輕輕一劃,空間缺口出現,一條血線飛出。
強悍無匹的一拳,即便是風族族老亦難以硬碰,身體被直接轟出。風力卸力,圍繞族老身體,減緩后退速度。他全身如風輕飄飄,巨力的作用被減輕得最低。
易圖全身速度爆發,借助族老的風力,快速拉近距離,再次臨身,拳頭轟出。身邊風力突然爆發,纏住易圖的身體,讓他寸步難行,右臂更是難以推出。
易圖索性收回拳頭,瞬間變力,手臂卷動,順著風向,牽引出一團龍卷風,反噬對方。
對抗控風,風族族老不懼任何人,身體順著龍卷風飛舞,進入了風中。突然間,他的身體一頓,強行停下來,風力仍在飛速旋轉,風刃在他身上劃開傷口。
族老發現,他身上多出了幾條藤蔓,在風力之下瞬間化為粉碎,他已經適應了風力,不再受傷,傷口亦快速恢復。“雕蟲小技!”他冷冷道。
易圖沒有理會對方,身體一轉,放下風族族老,來到了一內身前,拳頭轟出。
“回來!”被易圖無視,讓風族族老異常憤怒,手掌虛抓,想要把易圖抓回來。風力卻無法形成手掌,反而慢慢消散,族老面色一變,他的力量無法提起來,中毒了!連忙催動力量抵抗,毒性十分強烈,狀況越來越差。
轟隆!身邊地面破開幾個小洞,幾條藤蔓長出纏住風族族老。
“一內,你這是什么意思!”風族族老怒道。
一內剛剛擋下易圖的一擊,聽見問話,立時道,“與我無關!”對方的攻擊源源不斷,花海中枝條飛射而來,無數花瓣漫天飛舞,形成符文將他困于其中。
這個陣法具有催動力量的作用,枝條花瓣還在成長,空間逐漸壓縮。木屬性的力量,在這個環境之中,反而不要發揮,被花瓣枝條吸收了一部分,導致長勢更加瘋狂,如此一來,足以抵抗剩余的一部分。
“哼!”一內怒哼一聲,手掌一話,火焰繚繞,直接把空間燃燒起來。
易圖右臂一揮,火焰成圈燃燒,欲火輪形成。一內內心躁動,胸膛壓抑,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十分難受。
大火之中水霧彌漫,朦朧之下,一團人影迎面而來。氣勢凌厲,拳頭舉起。一內眼中出現怒意,區區一個實力不強的獨衍小輩,居然讓自己如此狼狽。全身力量凝聚,這片空間充滿生機,泥土長出無數青草植物,把整個范圍填充起來。
砰的一聲,易圖被震得飛退,一內手掌正想動,胸膛突然壓抑無比,仿佛被填滿了東西,感到一陣陣刺痛。他心頭一驚,這明明是自己手段的威力,為何會出現在自己身上。馬上就在發現了原因,眼前水霧,還停留著一個人影。意圖已經被震飛,這個人影又是誰?答案顯而易見,這是他的虛影,人影上長滿了花草植物。眼前水霧,是隱藏了一個鏡面。
施展了這一招,用一內的手段反過來困住對方,易圖的代價亦不小,為了不被對方發現,他與虛影重疊,承受了對方的大部分力量,他嘴角全是鮮血,盤膝坐在地上,一邊療傷,一般看著土拔族族老,右臂膨脹,血光閃耀,一拳轟出。
對方知道厲害,不敢硬碰,立時躲閃,然而剛一動,后背出現一絲強烈的刺痛,不知何時多吃了條細線般的傷口。立時催動療傷,傷口快速消失。當再次一動的時候,體內傳來一陣刺痛,細線赫然已經進入了體內,土寬心頭吃驚,強忍下來,躲開了血光,即便如此,還是受到了余波的威力,身體不由自主后退。
“你跑不掉!”這個時候,姬演說出了他剛剛說過話。
土寬面色一沉,企圖躲閃,然而已經遲了,硬生生的吃了對方一擊,同時間,體內刺痛再次發作,再亦難以抵抗身體落地。
“我們只需要三名人質,你們回去吧,記得將我們的人帶來。”姬演看著四名長老冷冷道。
四名長老心頭駭然,剛剛接觸之時,他們察覺到啞霸只是獨衍境界,與他們一樣,實力還沒有他們強大,但是一戰斗起來,啞霸的戰力遠遠出乎了他們的想象,轉眼間就擒下了三名族老。
“還不滾!”姬演喝道,靈力壓在幾人身上,還帶著殺意。
感受到壓力,四人不敢再停留,離開了巨根城。
易圖身邊已經鮮花叢生,芳心催動所有的力量替他療傷。易圖擺擺手,示意無需如此。
“剛才的戰斗如此激烈,你必然受傷不輕!”芳心擔憂道。
“姑娘你放心吧,巡王對付這三人簡直易如反掌。”姬演道,以啞霸在九經天的威名,對付三名顯靈境的確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