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陰溼了一小塊冰涼,歐陽熀俊美無邪地臉上有著淡淡地幸福,揹著身後地小女人往家的路走去,似會讀心術般溫聲道,“笨女人,並不是我瞧不起窮人,就像你曾經對許甜兒所說,這輩兒我是富有的,但我的祖先一定是從貧窮到富有,所以,我沒有資格瞧不窮人,所有人,都沒有資格瞧不起窮人。當時在岳父的葬禮上,沒有叫岳父爸爸的原因,第一是,你一句楓霽承是你的丈夫把我氣暈了,第二就是,在我9歲的時候爸爸就去逝了,有十幾年沒有叫過爸爸這個稱呼,令我變的生疏了,或者說,不知道該怎麼發爸爸這個音了”。
不知道該怎麼發爸爸這個音了?!令思淼的心不禁一動,她知道歐陽熀有多麼的敬重他爸爸,更知道,歐陽熀有多麼的愛他的爸爸,那麼讓他現在叫出爸爸,一定需要很大的勇氣,纖手稍俏摟緊了歐陽熀的脖頸,那是一種不自覺得摟緊了他,算是一種無聲的安慰吧。
感覺思淼摟緊了他,歐陽熀好看的脣角勾起一抹溫暖的弧度,似夜明珠般的眼眸回憶著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巴黎嗎?那次是在爸爸去逝後的第二天,其實去往巴黎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我只是想以這種方式讓你儘快從悲傷中走出來,可好像每次事情都被我弄的適得其反”。
思淼不語,聽著歐陽熀的訴說,原來他一直都是那麼良苦用心,可是那個時候的他不會表達,她並不知道他的真正想法。
銀白色的月光拉長兩人的身影,幸福的男人邁著穩健的步伐揹著心愛的小女人走往回家的路,這一次他們二人誰也沒有迷路。
巴黎。別具一格瀰漫著淡淡香醇苦香的咖啡廳裡,楓霽承優雅地坐在靠椅上,將一張一億的鈔票,推到對面所坐的韓雪和泰俊熙面前。
“打住,雖然我知道,你已經知道思淼活著的消息了,但是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將一個億的鈔票給我們?難道是想收買我們爲你和思淼兩人做點事嗎?撮合你們?”韓雪皺著秀眉不解地問道。
“當然不是,我知道泰總肯定不缺少這一個億”楓霽承風淡雲輕的答,將一份資料遞給韓雪和泰俊熙,“看了這個你們就知道了”。
泰俊熙疑惑地拿起資料,打開來看,是童童的資料,詳細記得童童的出生日期、血型,而下一份資料是楓霽承的,他的資料到沒有那麼詳細,再往下看,手一僵,重新翻看楓霽承血型的填寫,兩人的血型竟是一樣的,親子鑑定爲父子關係!!!低沉著聲音問道,“你是說,你是童童的親生父親?”。
楓霽承深沉地顎首,下一秒,韓雪質問道,“這怎麼可能,如果是你的話,爲什麼三年前,在我告訴你思淼的事情時,你怎麼沒說?”。
“你相信嗎?當時我也不知道整件事情,八年前那晚是一個誤會,有個對思淼心懷不愧的男人給思淼下了藥,然而走錯了房間,被我誤以爲是助理送過來的女人,所以……。然而,第二天我才知道不是特助安排的女人,因爲我碰過的女人都從來都不見她們的臉,所以,也就不知道那晚的女人是思淼,直到三年前,你告訴我思淼的事情,我才展開調查,由於時間太久了,不好查證,一查就是三年”。
話音剛落,‘譁~’韓雪將咖啡潑向了楓霽承的臉上,激動地站起身說道,“你混蛋!你害苦了思淼,害了她一生!”。
“抱歉!”泰俊熙沉穩地對楓霽承說道,拉了下韓雪的纖手道,“雪兒坐下,楓總那你這一億的意思是想要回童童,還是做爲一種補償”。
楓霽承似料到這種反映,眸底閃過一抹笑意,接過由待者送過來的手帕,優雅地擦乾了臉上的咖啡,深邃的眼眸依舊,只是裡面摻雜了一絲雜質,沉聲道,“我不會要回童童,只是想給思淼一些補償”。
“那你爲什麼不親自給甄甄?”泰俊熙犀利地眼眸看著楓霽承。
“愧對,誠如韓雪所言,我害了思淼一生,所以,不敢再面對她”楓霽承說著站起身,彎腰90度給泰俊熙和思淼鞠一個躬,“拜託你們,將它收下給思淼,這只是我的一點心意,我還有事,先走了”。
韓雪瞪著楓霽承走遠的身影,“老公,我真想再把你的咖啡潑在他臉上”拿起一億的支票,剛想撕掉卻被泰俊熙攔下,他認真的道,“雪兒,你太沖動了,這件事情的真假我們還不確定,還需要調查,萬一是真的,這一個億還要交給甄甄來處理”。
“你是說,DNA報告可能有假?”韓雪凝視著泰俊熙,見他面色凝重,謹慎的說道,“對,這件事情等我們查清楚,再告訴甄甄”……。
布迦迪威龍的跑車裡,開著車的助理十分不解的問向坐在後座的楓霽承,“楓總,我不明白您爲什麼不去拿著DNA報告直接去找思淼小姐,而是找她的兩位好朋友”。
楓霽承放下手中的報紙,勾起一抹詭譎的弧度,“只是一份DNA報告現在還說明不了什麼,泰俊熙他們一定會調查,然而當他們調查後,發現我真的是童童的親生父親,自然會告訴思淼,思淼所信任的人,就只是泰俊熙和韓雪兩人,所以只要他們認爲我是童童的親生父親,就起到了和DNA報告相同的作用,那樣就萬事俱備,東風已來,思淼必然會相信,我是童童的親生父親”。
“楓總,你想的真周到,您放心,醫院以及那家酒店等一切相關,我會打點好的”。
新加坡。一個星期後,思淼的農家小院裡聚集了許多身著漂亮服裝的少女,她們嫵媚無限地看著葡萄架下,給童童輔導作業的歐陽熀,這樣一位俊美溫柔的男人,在來漁鄉的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漁鄉,令見到他的少女芳心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