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剛一柔卻是如此的契合,宛若畫中的人物,從畫裡跑出來了似的。
“丫頭,你真的不打算見他嗎?”淡淡的嗓音夾雜著一絲暗沉,那是吸菸過多的原因,但也應爲吸菸的原因,那聲音就宛若一把剛燃燒的菸草聽得讓人沉醉。
“夏侯,你說我該見嗎?“睫毛斂起兩雙晶亮的瞳孔露出,卻蒙上一層迷茫,瀲灩的脣瓣輕起,無端多了一抹魅惑,聲音如悠遠翠鳥的名叫,透過沉沉白霧,穿透而來,無端增添了一抹哀怨。
“他好歹也是你的親生父親。”夏侯淵嘆息道,在知道面前這丫頭身世的第一時間,他也震驚了,怎麼會是京城如此權貴家的千金。而且……。。像這樣的家庭,絕不容許一點醜聞發生。
“夏侯,我問你。”巫萌萌脣瓣勾起一抹冷嘲,對著夏侯淵道。
“你說!”
“我在A市,他們在京城,A市離京城的距離有多遠?十年時間,就是一寸一寸的土翻找哪怕是一粒針都找到了吧,而我是一個人,他們整整找了20多年………你說中間,是因爲什麼原因讓他們放棄了找我?”眼裡的水霧瀰漫,宛若決堤的河流就要傾瀉而出。
是啊,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們放棄了尋找。
“第一年,在我快要餓死的時候,奶奶撿到了我。”
“第二年,在我和奶奶快要餓死的時候,鄰居救活了我們。”
“第三年,因爲好心鄰居搬走,我只能給別人洗碗倆換取我和奶奶的糧食。”
“………。。“
“第十年,我站在門前那顆老槐樹下,望著枝頭的鳥兒,真希望自己的那枝頭上的人物,每天盼啊盼啊,盼著自己的親生父母的到來,可是……。盼來的是養父的回家,把我和奶奶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錢,拿了個精光,從此消失無蹤,夏侯你知道嗎?不是願意認他們,而是我…………“
“丫頭………“
“夏侯,你聽我說完。“巫萌萌打斷夏侯淵的說話,接著道:“夏侯你知道嗎?我並不是那種貪財的人,我只想我的父母接我回家,讓我能有錢上學,能有錢給奶奶看病,讓奶奶稍微能住好一點,穿好一點……。。可是,期盼一天一天的涼掉的,期盼親生父母心的到來也塵封,後來,我就告訴自己沒有爸媽要自己也沒有關係,我自己也能活得很好,我也能照顧奶奶,我沒有爸媽我也可以活得照樣,開心,快樂,夏侯………。”
“好了,丫頭,我知道了,咱不認了,以後你有我,你有我,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離開的,一直守護在你的身邊,陪伴著你,保護著你,護你到老。”夏侯淵走過去快速的擁住巫萌萌心疼的說道。
“喲,這還有一對兒小鴛鴦,軒,你看,真是羨慕死了。”一走進咖啡廳的門,安若藍看窗戶邊擁抱的兩人,連忙叫住宋啓軒道。
你們以爲椰著藏著就沒我安若藍知道的事兒了嗎?做夢!
宋啓軒看著柵欄後的兩人,手心漸漸的握成拳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安若藍,說出的話卻是溫柔如水道:“藍兒,你不是想吃這家店的糕點嗎?”眼裡的笑意溢滿了眼眶。
安若藍定定的看著那雙深邃眸子裡的笑意,再確定是真的後,這才溫柔的挽起宋啓軒的手臂柔順道:‘軒,你對我真好,百忙之中抽空出來陪我吃糕點。”
“傻藍兒,說什麼傻話啦!”擡起手溫柔的揉了揉安若藍的發頂,領著安若藍走向夏侯淵的旁邊,吩咐著接待的服務員:“去把你們店的招牌拿來。”
“對不起,先生我們店今天的招牌已經被人給預定了。”服務員難爲的說道,眼神時不時的看向夏侯淵那邊。
“你們的招牌不是每天都會做三份嗎?難道三份都給了他們?”安若藍快速的說道,眼神喵著宋啓軒臉上的情緒,只見雕刻般的俊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淡淡的情緒彷彿蒙上了一層霧,宛若水中花鏡中月,安若藍快速的拉住宋啓軒的手道:‘軒,我特別想吃那個。“
“吃別的可以嗎?“眼皮瞭起,看著對面的妝容精緻的女子,宋啓軒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她的不安全因素真的是來自於他嗎?即便有一天他和她離婚了,他也會照顧她一輩子的,她何必偏要………
“軒。“安若藍低聲叫道,眼裡的霧水迅速累積:“你就不能爲了我,去向他們分一份過來嗎?”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哽咽,聽得特別讓人心糾結在一塊:“藍兒,既然別人定了,就改天過來再吃不也是一樣嗎?”
夏侯淵明顯感覺抱著的身體一僵,本就恣意的淚水,卻及時的收住,巫萌萌看向宋啓軒那堅挺的背影,他會爲了那個女人,要要那分糕點?
“先生,小姐這是你們點的糕點。”服務員端著本店的糕點走到巫萌萌和夏侯淵身邊溫柔的說道,隨後把糕點放在桌子上,安若藍看著那端上來的糕點求知若渴道:“軒,你去說嘛,難道吃一份自己愛吃的東西就那麼難嗎?”
宋啓軒不語,轉過身問向服務員:“你們這兒每天規定只做三份嗎?”
“是的,先生,只做三份。”服務員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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