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地挪了挪位置,動作很柔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讓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來。
方可晴笑了笑,把鞋子給脫了,坐到了牀上,鑽進了他的被窩裡,他單手抱著寶寶,那手勢竟然如此的嫺熟,一點都不顧陌生。
她心裡思忖,這個男人真的是十項全能,很多東西他都不學自通,而且,還過目不忘,這剛剛醒來,就能夠將孩子抱得比她還要熟練,因爲第一次當媽媽,方可晴剛剛抱七斤重的嘟嘟時,顯得很是生疏,甚至有些不敢抱著他走來走去,生怕把心肝寶貝兒給摔著了。
不過,這一週多的練習,她已經熟悉了許多,現在發覺自己在這方面還比不上丈夫。
嘟嘟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自己的爹地,那眼睛很有神采,像極了方可晴的,要說嘟嘟身上那個地方最像她,就要數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了吧。
一家三口在牀上,他手裡抱著孩子,她坐在他的身邊,感受著他的溫暖,一起逗趣著他們的孩子,他時不時在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吻。
累了,他大掌覆在她的頭上,輕輕地讓她的頭枕到他的肩膀上。
孩子已經在他的懷裡早早地熟睡過去。
夜黑,他們需要休息了,而他,休息了那麼久,是時候幹一些他該乾的事了……
翌日。
明心醫院傳出消息,一個天大的消息。
一個隱僻的茶館裡,一輛神秘的黑色轎車停在門口已經將近半個小時。
冬日的陽光照耀在茶館掉漆的招牌上,裡面走出來一個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厚重的黑框眼睛,看上去像是個學術型的人才。
看了眼對面馬路的黑色轎車,有意無意地又看了看周圍。
他默默地走過去,打開後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情況怎麼樣?”陰沉的男聲,在車廂裡響起。
眼鏡男人扶了扶眼鏡,臉上的神色有些神秘。
他沉默著。
旁邊的男人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心寒的氣息,比起往日的他,更加陰戾。
他哼了一聲,他
的助理立馬給眼鏡男人遞過去一張支票。
眼鏡男人看了看面前的支票,眼裡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芒,他嘴角牽了牽,若無其事地將支票放到口袋裡去,清咳了一聲,說道:“金先生,好消息,霍連城他……已經病危了,或許,他過不了今天?!?
金烈聽聞他的話,棕眸立馬微瞇起來,轉身,表情兇狠地直接揪住眼鏡男的衣領,將他拽往自己的面前,雙眼似箭:“你說什麼?說清楚點,你沒有騙我?”
那戴眼鏡的男人,其實就是明心醫院裡的一位教授,年紀輕輕在醫學界獲得一定的成就,不過,最近因爲炒股票把自己的全副身家賠進去了,還欠下一屁股的債,被金烈盯上,再用錢財引誘之,他本是個愛財之人,加上又欠債,所以就那樣成爲了金烈的線眼。
“千真萬確,金先生,我剛剛得到這個消息,便來告訴你了?!彼麌擦搜士谒?,有點畏懼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他不知道金烈的底細到底有多可怕,不過,這次見他,感覺他的氣場比之前暴戾在許多,似乎隨時都會拿人性命似的。
金烈狠盯住他,細細打量著。
“如果你敢騙我,我就把你扔到馬路去,讓你被亂車碾死。”金烈陰冷地說完,一把推開他。
他的手下立馬打開車門,一腳就這個人踹了下車去。
車裡,傳出金烈陰森森的冷笑,繼而是大笑。
霍連城,你也會有今天?我倒要去一探虛實,看看你到底是真的死,還是裝死!
明心醫院門口。
金烈駕著一輛黑色越野跑車,飛奔到此。
一聲急剎迴轉,繼後響起數聲急剎。
他被包圍了,全都是霍連城的人,他的車子被堵了個水泄不通。
鍾傑爲首,將他擋在了門外。
外面一幫保鏢跟金烈周旋起來,霍夫人與方可晴立在醫院主樓的二樓陽臺上,看著樓下的情況。
“看來,他今天是要來大鬧明心醫院了?!狈娇汕缍⒆∧莻€可惡的男人,有些憤怒地說。
霍夫人搖了搖頭:“死性不改,他
實在不值得原諒?!?
“我去會會他。”方可晴說。
霍夫人沒有阻止,經過昨天的事情,她已經相信這個兒媳婦,能夠自己處理一些事情。
“不讓我進去,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難道我這個叔叔進去看看自己傷重的‘侄子’都不行嗎?我有理由懷疑,你們合著方可晴那女人謀了連城的性命,你們好歹毒的心!”
金烈在門口擲地有聲地大喊,引來明心醫院裡不少人的注意。
方可晴款款自裡面走出,金烈遠遠就看見她,目光透出幾分挑釁和玩味,緊緊盯住她往自己這邊走來的步伐。
“金烈,這裡是醫院,是病人看病養病的地方,你一個那麼聰明的人,難道就不知道什麼叫做保持安靜嗎?這裡的每一個人,都需要靜休,你再這樣,我可就要報警了?!?
金烈冷哼:“報警?讓你的姘頭明浩來把我冤枉進局子裡去嗎?”他話裡帶著不屑,那目光醜惡到極點。
“姘頭”二字,聽得特別刺耳、嘲諷。
方可晴的臉色一沉:“這裡不歡迎你,你滾吧,要不然,我就真的不客氣了,別恃著你現在的身份,就以爲,沒有人能管得了你。”
“想我走,很簡單,我要見連城一面?!?
“不可以?!狈娇汕缫蛔忠活D地回答他,眼裡也拼出冷意,十分的堅定。
金烈笑了笑,話語裡包含著某種暗示:“難道,我的侄子他已經……”
方可晴聽懂了他的意思,她身子輕輕地顫了顫,眼裡透出掩飾不住的悲愴,只是一閃而過,她咬牙,堅強地說:“你別胡說八道,霍連城究竟如何,也由不得你胡亂猜測,你再不滾,鍾傑他們可就不客氣了?!彼Z速減慢,充滿著威勢。
鍾傑一幫人聽罷,立馬作出幹架的態勢,氣氛很緊繃。
“勸你一句,別敬酒不喝喝罰酒。”方可晴說完,乾淨地轉身。
“好,我走,今天你人多欺負我一個人來,不過,別忘記了,我的好侄婦,你的時間不多了?!?
離兩週,還剩下幾天不到的時間了。
(本章完)